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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曜經

出曜經卷第十七

[3]惟念品第十[4]

出息入息念  
具滿諦思惟
從初竟通利  
按如佛所說

出息入息念者安者謂息入般者謂息出彼修行人當善觀察二甘露門一者安般者不淨觀或有行人但修安般或修不淨觀彼修安般者思惟分別出息入息息長亦知息短亦知[5]亦知息冷亦知意若錯亂復從一始從頭至足分別了知設復錯者復從一始如是經歷返覆數過自知意至吾今捉息皆得自在欲使氣息從左耳出如意不從左耳入亦復如是從右耳出入或從鼻出入皆能隨意最後迴息從頂上出隨意者成數息法設不成者腦蓋發壞即取命終是學人經十二年或有成有不成者復次行人分別思惟不淨觀往至城外丘曠塜間死人屍骸諦熟分別此屍我形有何差別還至精舍或坐床或敷坐具或復露坐內自思惟:「[6]憶塜間死屍暴露我身與彼等無差別。」如是經歷過十二年有得定者不得定是故說出息入息念也具滿諦思惟者[7]定意善察分別一數二隨三止四觀五還六淨是故說具滿諦思惟也從初竟通利晝夜孜孜初不懈息數缺則從一始通利不受六情染外塵垢是故說從初竟通利也按如佛所說者如來所以遺十二部經剖判要義皆為後生未開悟者眾智自在除去希望是故說按如佛所說也

是則照世間  
如雲解日現
起止學思惟  
坐臥不廢忘

是則照世間者猶如秋時明月無有五蔽眾星中光明獨照此亦如是得安般定者眾修行人中威神獨顯顏貌光曜無與等者是故說是則照世間如雲解日現也起止學思惟者以得安般定意身意鏗然不動不為外邪所沮心亦如是不隨外塵興于邪念故說起止學思惟坐臥不廢忘者彼修行人已得三昧定意亦常思惟若坐若臥終日學習初不暫捨是故說坐臥不廢忘也

比丘立是念  
前利後則好
始得終必勝  
誓不覩生死

比丘立是念者所謂比丘永息萬想意不馳執志牢固端攝諸情意常在定不求餘念是故說比丘立是念也前利後則好者先得安般數息禪定後能越次取證超過三界中諸結永盡無餘淨如真金永無微翳是故前利後則好也始得終必勝者已具知[8]化緣已遍己身度有更不受當來形是故說始得終必勝誓不覩生死也

若見身所住  
六更以為最
息心常一意  
便自致泥洹

若見身所住者比丘比丘尼及新學者男彌女尼優婆塞優婆夷剎利婆羅門長者居士執志堅固趣道不難是故說若見身所住六更以為最者閉塞諸根眼耳鼻口身意諸根澄淨不亂守護六情不受諸見是故說六更以為最也息心常一意者彼修行人數出入息觀諸毛孔一一分別終無錯謬猶如明眼之士於明鏡中自覩面像是故說息心常一意也便自致泥洹者斷諸使流永離世便逮泥洹不動不變無復往還染著諸界是故說便自致泥洹

以有是諸念  
自身常建行
若其不如是  
終不得意行

以有是諸念自身常建行者如彼執行之人晝夜精勤意不迷誤進前求道如遭劫燒救護頭燃初中竟夜亦不廢忘是故說以有是諸念自身常建行也若其不如是終不得意行者生死長遠亦無端緒解知泥洹已離三界過去未來現在是故說若其不如是終不得意行也

是隨本行者  
如是度愛勞
若能寤意念  
解脫一心樂

是隨本行者初入道者或時先教安般守意或時先教不淨觀[1]觀彼行者心之好樂故說是隨本行者也如是度愛勞者愛為病根難掘難拔何以故愛難掘愛難拔[2]此愛本涉歷生死遍滿三界增益四生迴趣五道誰能覺者𭶑慧之士乃能覺了三界五道受苦之惱是故說如是度愛勞也

若能寤[3]  
解脫一心樂
應時等行法  
是度老死地

若能寤意念者彼修行者係意在明不敢睡[4]成諸道果要由覺[A1]不從睡寐而得道也雖復覺寤係意不專不成道果意既覺寤加心專正便越三有至無餘界是故說若能寤意念也解脫一心樂者彼修行人已得定意眾德具足不得定人不能具諸德行昔有婬逸之人意專女色不能去離覺寤思女姿顏欲與言語交通眠寐夢想容貌携手共遊婦遇疾骨消肉盡形骸獨立爾時彼家恒有知識道人往返其婦白道人曰:「我今所患日夜困羸將其意故欲陳我情為可爾不?」道人曰:「但說無苦設有隱匿之事我當覆藏不使彰露。」婦人白言:「我夫稟性婬欲偏多夜役嬈不容食息由是生疾恐不自濟。」時彼道人告婦人曰:「若汝夫主近汝身者便以此語其夫曰:『須陀洹法禮應爾耶?』」後果如所夫主來近婦尋語曰:「夫為須陀洹道為應爾耶?」夫聞婦言甚懷慚愧內自思惟:「我將不審是須陀洹乎?」即便息意在閑靜處思惟校成斯陀含阿那含果自知已得道迹便不復與女人從事婦人問夫:「汝今何故永息欲心不與吾從事?」夫告婦曰:「吾審見汝已由復共往反?」婦語其夫:「汝言審見我我有何我恒[5][6]不犯女禮何以見罵乃至於?」婦人即集五親宗族告語之曰:「今我夫主意見踈薄永息親情不復交通復見罵詈稱言見我今於眾前便可說之。」夫言:「且止須我引證乃得自明。」夫主還歸彩畫好瓶[7]滿糞穢牢蓋其口香華芬熏還至彼眾告其婦曰審愛我不若愛我者可抱弄此瓶如愛我身。」婦隨其語抱瓶翫弄意不捨離夫主見婦已愛著此瓶即打瓶破臭穢流溢蛆蟲現出語婦曰:「汝今故能抱此破瓶不耶?」婦答曰:「寧取死終不能近此破瓶寧入火坑投於深高山自投於下頭足異處終不能近此瓶。」夫告其婦:「前言見汝正見此事耳我觀汝身劇於此瓶從頭至足分別思惟三十六物何可貪?」爾時復重說偈曰

勇者入定觀  
身心所興塵
見已生穢惡  
如彼彩畫瓶。」

是故說解脫一心樂也應時等行法者夫修行人憑善知識或諸天衛護外邪不入求道[8]易無所畏難猶如遠行之人迷失大道反從小徑[9]之士告其人曰:「此非正道可變悔從彼正路。」時迷[10]者從其言教復大路安隱得歸彼修行人亦復如是憑善知識獲致正道是故說應時等行法也是度老死地者猶人涉路多諸恐畏或遇虎狼盜或遭姦邪惡鬼或值道路嶮難側身傍過如此眾難數百千變復值水漿乏短其人自:「設道路有一難猶尚叵過況復多嶮?」即自建意晝夜不息得越彼難安隱得歸[A2]失財彼修行人觀察三界皆悉熾燃欲得遠離求無為道是故說是度老死地也

比丘寤意念  
當令應是念
[11]生死棄  
為能作苦際

比丘寤意念者昔有商客經過曠野道路疲極竟夜眠睡羣賊相率欲來劫奪時彼虛空神天於虛空中以偈告商人曰

覺者誰為眠  
眠者誰為覺
誰知誰分別  
見報如其義。」

爾時商客中有優婆塞是佛五戒弟子即報之曰

我覺我為眠  
我眠我為覺
我知我分別  
欲知此是義。」

天復問曰

云何覺為眠  
云何眠為覺
云何知分別  
吾欲聞此義。」

優婆塞即報天曰

覺聖八道者  
三佛之所演
於彼覺寤法  
我為在眠寐
不覺八道者  
三佛之所說
於彼眠[1]  
我為在覺寤

是謂神天我覺我為眠我眠我為覺我知我分別[2]欲知是此義。」天復說曰

善哉覺為眠  
善哉眠為覺
善哉知分別  
善哉聞此義。」

時優婆塞聞此義已即報天曰:「遭蒙天恩安隱得歸。」天迷盜賊不知商人止頓處所令諸賈客得度險路是故說比丘寤意念也當令應是念者彼修行人執意精勤意之所願無事不果清淨無瑕[3]不行放逸身著精進衣心懷慧明愚癡闇冥無由得現是故說令應是念也[*]生死棄者彼修行人復以方便斷諸結使緣著諸縛棄重棄剝重剝重打去離生老病死是故說[*]生死棄為能作苦際者於現法中越凡夫[4]處中般泥洹生泥洹行無行般泥洹不上流究竟般泥洹如斯學人於現法中般泥洹捨此五泥洹何以故佛契經雜阿含所說:「我今比丘不說少許生分下及彈指之頃況復多乎何以故受生分苦由是流轉不免於苦比丘當觀猶如糞除少許常臭況復多耶是故比當求方便斷受生分永離三有如是諸[A3]當作是學拔生根本無令滋蔓。」諸修行人聞佛所說承受教誡於現法中拔其生本不復受是故說為能作苦際

常當聽微妙  
自覺寤其意
能覺之為賢  
終始無所畏

常當聽微妙者與人說法甚為難遇具足諸根亦復難得遭賢遇聖億世乃值世尊說曰吾昔積行億百千劫時乃聞法雖得聞法別義味復不可遭。」告諸來會專精一意聽微妙法是故說常當聽微妙也自覺寤其意者世尊在世與無央數百千之眾前後圍遶而為說法時有一人於彼大眾眠寐睡徹於上比丘一人告彼睡比丘曰:「何不覺寤聽如來說法方更睡寐驚動大眾汝何不觀如來妙美於甘露除人萬患。」其人聞已默然不對是故說自覺寤其意也能覺之為賢者[5]睡眠猶天之與地億千萬倍不可以譬喻為或有行人陰蓋所蔽[A4]𧄼懵著睡諸天扶佐數來覺寤伺命狂象蹋三善根苗無常熾火燒生類根栽人中尊者今日出現普照三界無不蒙光結使賊寇盜竊善財如此眾變不可稱記皆由睡眠不覺寤故是故說能覺之為賢也終始無所畏者夫人覺寤萬邪不能不但行道之人覺寤為賢世凡夫人亦由覺寤成辦眾事或時俗人於眠睡中忘失財怨家[6]主盜賊水火所見侵欺或時行[A5]𧄼懵睡眠應聞法時反更不聞應成道果反更不獲應當誦習根義覺道於睡眠中皆[7]是故說終始無所畏也

以覺意得應  
日夜慕學行
當解甘露要  
令諸漏得盡

以覺意得應者彼修行人校計思惟晝夜歎譽覺寤之德慢惰之人復自歎說睡眠之要是故說以覺寤其意得應也日夜慕學行者彼修行人精勤自役晝夜不息前後中間不失次第是故說日夜慕學行也當解甘露要賢聖八品道謂之甘露滅盡泥洹亦名甘露彼修行人習學賢聖八道進趣泥洹八不閑[8]樂意欲寂靜淡泊無為無作故說當學甘露要也令諸漏得盡者漏義云以何故名為漏義答曰:「住義為漏義為漏義[9]為漏義增上為漏義非人所持為漏義。」住為漏義者欲界眾生以何制住答曰:「漏也。」色無色界眾生以何制住答曰:「。」是故說住為漏義云何漬為漏義答曰猶如以水漬穀萌芽得生。」此眾生類亦復如以三有水漬宿行本結使萌芽得生是謂漬為漏義也[*]為漏義者猶如涌泉屋漏深渠溝㵎母人慈[10]自然流溢是名[*]漏義也增上為漏義者猶如人間共相尊貴尊卑貴賤各有所在上有明主下民不得東西縱逸此眾生類亦復如是為結使所制持不能得離三界四生五趣是謂增上為漏義非人所持為漏義者猶如人為非人所持有所說可避而不避應離而不離可持而不不可捉而捉此眾生類亦復如是為結使非人所持狂有所說是故說非人所持為漏義能斷此諸漏者於人天獨尊意之所念必成不難而獲斷智拔苦根本至究竟處受當來有得無生忍是故說能斷此諸漏也

夫人得善利  
乃來自歸佛
是故當晝夜  
一心當念佛

夫人得善利者世間利者象馬車乘國財妻息金銀珍寶車𤦲馬瑙水精琉璃珊瑚琥珀雖言是善利非真正利欺惑世人由是致忿亡國破家無不由之不免地獄餓鬼畜生投命自歸於如來所便能得免地獄畜生之自歸佛者斷有至無欲越次取證隨三乘行各得其願若生天上人中受自然福初發意志崇佛道者復得四意止四意斷神足五根五力七覺意八賢聖道是謂三十七品是故說夫人得善利也問曰:「何以故但說人得果證不說天龍阿須倫閱叉鬼神耶?」答曰:「人道於諸趣最尊最妙專心一意便能斷漏盡結越次取證人道堪受賢聖道教說人也。」乃來自歸佛者云何名為自歸何以故說自歸答曰:「救護為歸義復次無畏為歸脫難為歸義。」是故說乃來自歸佛也故當晝夜一心當念佛者人心所念流馳萬彈指之頃造行無量晝夜所思無有停息於中自拔迴意向善一心念佛[1]無眾想是故當晝夜一心念佛也

夫人得善利  
乃來自歸法
是故當晝夜  
一心當念法

所謂法者滅盡泥洹有恐懼者令至無為恐懼者取道有何難乎有為法者為生老病死所見逼迫滅盡泥洹無生老病死者是故夫人得善利乃來自歸法也晝夜一心念法者夫言法者現在獲祐除諸熱惱智者所習非愚所行是故說晝夜一心念法者也

夫人得善利  
乃來自歸眾
是故當晝夜  
一心念於眾

夫人得善利乃來自歸眾者問曰:「無畏為歸於大眾中有恐怖者何以故說自歸於眾?」答曰:「或有大眾已離五難無復恐懼云何五一為生難二為老難三為病難四為死難為不樂眾難離此五難乃可自歸。」云何名為諸有異眾外道裸形從一至十乃至無數如來聖眾在諸眾中為尊最上是故說夫人得善利乃來自歸眾是故當晝夜一心念眾也

能知自覺者  
是瞿曇弟子
晝夜當念是  
一心歸命佛

能知自覺者初自歸法其義不定今此念佛乃名為定向佛牢固不可移轉是故說能知自覺者是瞿曇弟子者如來出瞿曇姓察將來未然事故說此義於將來世當有眾姓婆[2]無父母忽然而生豪尊自貴在世自誇如來欲止彼謗故說瞿曇弟子也晝夜當念是一心念於佛一心念佛者邪惡鬼眾不敢侵近是故說晝夜當念是[3]一心念於佛也

善覺自覺者  
是瞿曇弟子
晝夜當念是  
一心念於法

善覺自覺者佛告諸比丘:「當自觀察於諸法除去亂想。」是故說善覺自覺者是瞿曇弟晝夜當念是一心念於法也

善覺自覺者  
是瞿曇弟子
晝夜當念是  
一心念於眾

善覺自覺者佛告諸大眾:「汝等皆見一切大以智而見非為無智以觀而觀非為無觀亦知我眾清淨不清淨。」是故說善覺自覺者是瞿曇弟子晝夜當念是一心念於眾也

念身念非常  
念戒布施德
念天安般死  
晝夜當念是

彼修行人持戒完具清淨無穢猶如金剛不可沮壞猶如須彌不可移動是故說念身念非常念戒布施德念天安般死晝夜當念是所謂念施者施有二種財施結使施結使施者名曰究竟施不變悔財物施者非至竟施已還悔是故說念施也所謂念天者賢聖弟子晝夜念天於此持戒得生彼處行功德不斷信根具眾德本成就禁戒是故晝夜當念天也當念身者常觀此身[4]不淨瑕穢充滿是故說當念身也至死亡念亦復如是也

善覺自覺者  
是瞿曇弟子
晝夜當念是  
一心念不害

善覺自覺者是瞿曇弟子者一切眾生皆念其命愛戀妻息貪著家業身口意所修不害人者乃稱明智之士是故說晝夜當念是一心念不害也晝夜當念是不起瞋恚者人瞋恚多起亂想心如劍戟難制難持生恚者不獲其果是故說晝夜當念是不起瞋恚晝夜當念是願欲出家不樂在家貪著五彼修行人雖在家內觀欲如火意常厭患晝夜思惟夢想出家是故說晝夜當念是念欲出家也晝夜當念是坐禪一意定初學[1]禪定為首禪以攝意不興結使眾想寂定念不流馳是故說晝夜當念是坐禪一意也晝夜當念是念持不受塵常樂寂靜不處人麤衣惡食不著文飾趣自支形自足修道是故說晝夜當念是念持不受塵也晝夜當念是空不願無[2]恒觀五陰身虛而不真不可恃怙為變易法不得久停計我無我況有身耶是故說晝夜當念是空不願無[*]晝夜當念是去離願求意彼修行人志求道德不自為己亦不願男相女形亦不願色聲香味細滑法是故說晝夜當念是去離願求意也晝夜當念是習學無[*]學人得無[*]具足賢聖法律問曰:「學人在諸地不見有我無我何以故不說具足賢聖法律獨說無[*]定耶?」答曰:「[*]定者賢聖之奧室入此室者不聞凡夫雜糅之行。」是故說晝夜當念習學無想心[3]晝夜當念是入室而思惟彼修行人初入行時學二思惟一者斷結者於現法而自娛樂是故說晝夜當念是定而思惟也

善覺自覺者  
是瞿曇弟子
晝夜當念是  
意樂泥洹樂

所謂泥洹者終始無憂亦復不見起當有盡永離眾患亦無熱惱無求無想無復五陰名不我有我不見名色取要言之虛無想像智者教習是故說善覺自覺者是瞿曇弟子晝夜當念是意樂泥洹樂也[4]

[5]出曜經[6]雜品第十[7]

當念自覺[8]  
慎莫[9]其行
行要修亦安  
不行行受報

當念自覺寤者夫人有施為先當內思惟校計熟思

善思而思行  
慎勿失其所
慮不失所者  
失所懷痛憂

是故說當念自覺[*]寤也慎莫損其行者人有所施為事情已彰復還懈慢不究其理不禪思惟或時諷誦亦不通利臨欲試時捨眾逃亡是謂於學有[*]習禪之人念不在定流馳萬端如彼猨猴捨一趣一於賢聖法律乃有大累是故先達之人教彼後生卒成其道不使漏失是故說慎莫失其所也慮不失所者或有誦人日誦十千解義百千晝夜諷誦不失上下文句一一分明理不遠義禪之寂天雷地震萬響俱作不能動其神故說慮不失所者也失所懷痛憂者行不專己俱興嫉意自墜於淵皆由行不正故是故失所懷痛憂也

人當求方便  
自致獲財寶
彼自觀其義  
意願即果之

人當求方便者世人多慕周旋四方孜孜[10]求救形命皆貪財貨諸比丘等復求方便誦契經律阿毘曇及諸雜藏坐禪比丘禪定入微小七大七不失其次耳錘法財已得功德增益其行是故說人當求方便自致財寶彼自觀其義意願即果之者世人思惟有富貴積財千萬者[11]所意念費耗財寶學道之人捐捨妻息去離榮寵自知功德具滿分別義理問則能答彼坐禪人復自觀見禪定寂靜得六神通飛騰虛空作十八變[12]沒自由不信道者覩已則信已信道者遂進不退是故說彼自觀其義意願即果之也

坐起求方便  
自求於[13]
如工[14]真金  
除去塵垢冥
不為闇所蔽  
永離老死患

坐起求方便自求於[*]明者所謂坐起者疑結使是人懷懈慢不究其業彼懈慢人雖言起立與坐無異精勤之人雖言坐臥與立無異是故說坐起求方便自求於[*]明也常當專意求於[*]明光無盡無處不照是故求於定明也如工鍊真金除去塵垢冥者彼大眾中工師巧匠集在彼眾猶如塵垢物為塵所蔽未被[15]除遂增污穢今此人心亦復如是為婬怒癡垢所染亦無精光不得照曜是故說曰如工練真金除去塵垢冥也不為闇所蔽永離老死患者彼修行人[*]塵垢無諸結使終不為生所屈不為老所困不為無常所召是故說不為暗所蔽永離老死患

不羞反羞  
羞反不羞  
不畏現畏
畏現不畏  
生為邪見  
死入地獄

不羞反羞者或有行人年歲長大不肯從小比丘承受教[1]小比丘所說隨順法教長老羞耻內自思惟:「為少年比丘所授極懷慚愧藏顏無處。」於彼不應起羞而羞是故說不羞反羞也羞反不羞者彼修行人不誦習契經律阿毘曇及諸雜藏虛受信施衣被飯食病瘦醫藥床褥臥具是故說羞反不羞也不畏現畏者滅盡泥洹淡然無為反更畏之不親其行彼泥洹中無生無老無病無死亦復無天趣人趣地獄餓鬼畜生趣反更畏之如所彼凡夫人未曾聞此本無今無已無當無亦無恐懼安隱亦復無眾害諸變捨一切難[2]畏之是故說曰不畏而現畏也[3]不畏者五道生死婬怒癡熾然為[4]所燒漸增生老病死愁憂苦惱不可稱說亦不畏彼更著三有是故說[*]不畏也生為邪所謂邪見者可羞不羞不羞反羞可畏不畏不畏反畏此盡名為邪見造邪見業是謂生為邪見死入惡道作罪多者入惡道[5]者入畜生作罪少者入餓鬼是故說邪見墮惡道

人前為過  
後止不犯  
是照世間
如月雲消

昔佛在舍衛國祇樹給孤獨園彼時去國界不遠有梵志子名曰無害常追逐師友讀梵志經典所事師者耆舊長老年過八十所納妻婦年幼少壯顏貌端正女之禮節威儀備無害梵志子亦復端正丈夫姿顏世無雙時彼女人婬欲熾盛即捉梵志子無害手吾敬卿德欲與情交宜可爾不?」無害聞之手掩耳:「我寧喪命終不敢聽。」女答之曰:「夫人[6]渴給以食飲豈不篤意耶我今婬火熾盛須卿婬水滅之豈不適我情耶設當由汝喪我命根者於此經典何用學為?」無害答曰我從母意犯梵志法死入地獄豈不[7]?」彼無害自抴走出門外時梵志婦[8]頭亂髮以土自坌裂壞衣裳坐地[9]𡀱長老梵志行還見之問其婦曰:「誰取汝打撲乃爾?」婦答梵志:「是汝親信弟子。」梵志聞已內自思惟:「今不宜彰露此事彼人備聞害我不疑當以權宜微以誘進乃獲其身斷其命根。」即呼梵志子而告之曰:「汝前後已來所學呪術皆悉備具無有缺漏然當選擇良日祭[10]諸神呪乃得行左手援[11]右手援劍詣彼要道嶮值人斬之數滿千人而取一指如是成鬘呪乃得行。」是時弊魔復遣[12][13]衛護其人使得行惡斷絕人路無復行人漸漸乃至闍[14][15]尼園中人民丘曠舉國被災少一指不充其數無害親所生母每生此念吾子久在曠野飢寒勤苦必然不疑。」時母送餉躬詣彼[16]無害遙見便生此念:「吾受師訓當辦指鬘今少一指不充其數今值我母自來送餉若我先食呪術不成若我先殺母者當犯五逆罪。」梵志子應從佛得度如來三達見彼無害興五逆意殺母不疑。「若審爾者億佛不救吾今宜往拔濟其苦使母子俱全豈不善乎?」即化作比丘手執應器視地而行循彼[17]路直趣彼[18]路側行人諸牧牛者語曰:「沙門止止莫從此路前有暴賊名曰指前後已來傷害人民不可稱計我等所忌不從此路沙門單弱[19]為賊所害者不亦劇?」化人曰:「無苦賊不害我吾有禁呪足能制彼使不害我。」轉復前進遂欲至園指鬘遙見有比丘來歡喜踊躍不能自勝。「吾願果必成指鬘又不害母呪術成辦權停我母及此餉食殺彼比丘然後能食。」[20][*]往逆比丘無害素是壯[21]走及奔馬馳趣向佛佛以神力[22]彼無害在地[23]佛地寬舒如是疲極不能及佛指鬘舉聲喚沙門:「止止沙門吾欲問義。」比丘答曰:「吾自久卿自不住。」爾時指鬘以偈向比丘說曰

沙門行反言住  
我住反言不住
沙門當說此義  
云何汝住我不住?」

爾時佛復以偈答曰

指鬘我已住  
無害一切人
汝為凶暴人  
何不改罪過?」

廣說如契經偈爾時指鬘賊即以劍楯頭上指鬘投於深㵎叉手合掌向如來懺悔復以偈讚曰

[24]出曜經卷第十七

𭶑
惟【大】,出曜經惟【宋】【元】,【宋】【元】【明】不分卷
六【大】,五【元】【明】
熅【大】,溫【宋】【元】【明】
經【大】,遙【宋】【元】【明】
人【大】,入【宋】【元】【明】
斷【大】,誓【宋】【元】【明】
須【大】,淨【宋】【元】【明】
猶【大】,由【元】【明】
意【大】,憶【明】
寤【大】,寐【宋】【元】【明】
貞【大】,真【明】
良【大】,潔【宋】【元】【明】
成【大】,盛【宋】【元】【明】
甚【大】,其【宋】
寤【大】,悟【宋】【元】【明】
路【大】,〔-〕【宋】【元】【明】
佮【大】*,合【宋】*【元】*【明】*
寤【大】,寐【明】
欲知【大】,知欲【宋】【元】【明】
穢【大】,〔-〕【宋】【元】【明】
法【大】,地【宋】【元】【明】
此【大】,比丘【宋】【元】【明】
責【大】,債【宋】【元】【明】
亡【大】,忘【宋】【元】【明】
貪【大】,貧【宋】【元】【明】
渧【大】*,滴【宋】*【元】*【明】*
重【大】,湩【宋】【元】【明】
永【大】,亦【宋】【元】【明】
嗟【大】,磋【宋】【元】【明】
佛【大】,〔-〕【宋】【元】【明】
成【大】,盛【宋】【元】【明】
三【大】,三初【宋】【元】【明】
想【大】*,相【元】【明】*
也【大】,已【宋】【元】【明】
第十一終【宋】【元】【明】
出曜經【大】,〔-〕【宋】【元】【明】
第十二首【宋】【元】【明】
七【大】,六【元】【明】
寤【大】,悟【宋】【元】【明】
損【大】*,捐【宋】*
級級【大】,汲汲【宋】【元】【明】
所意【大】,意所【宋】【元】【明】
勇【大】,踊【宋】【元】【明】
定【大】*,錠【元】【明】*
練【大】,鍊【宋】【元】【明】
刈【大】*,剗【宋】*【元】*【明】*
誡【大】,戒【宋】【元】【明】
更【大】,反【宋】【元】【明】
現【大】*,反【宋】*【元】*【明】*
火【大】,本【宋】【元】【明】
中【大】,次【宋】【元】【明】
飢【大】*,饑【明】*
抂【大】,往【明】
蓬【大】,髼【明】
𡀱【大】,臯【宋】【元】【明】
祠【大】,祀【宋】【元】【明】
楯【大】*,盾【元】【明】*
鳩【大】,究【宋】【元】【明】
荼【大】,茶【明】
梨【大】,黎【明】
違【大】,連【宋】【元】【明】
園【大】,國【宋】【元】【明】
徑【大】,經【明】
園【大】,國【宋】
儻【大】,備【宋】【元】【明】
刀【大】,刃【宋】【元】【明】
士【大】,比【宋】
令【大】,今【宋】【元】
頓【大】,傾【宋】
(出曜…之二)二十八字【大】,〔-〕【宋】【元】【明】,【宋】【元】【明】不分卷及品
寤【CB】【麗-CB】,悟【大】(cf. K29n0982_p0889c10) 不【CB】【麗-CB】,大【大】(cf. K29n0982_p0890c02) 比【CB】,丘【大】 𧄼【CB】【宮-CB】,瞪【大】(cf. 《福州藏》(日本宮內庁書陵部藏大藏經第4573帖第27圖第20行)) 𧄼【CB】【宮-CB】,瞪【大】(cf. 《福州藏》(日本宮內庁書陵部藏大藏經第4573帖第28圖第5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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