佛本行集經卷第二十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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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03n0190_p0782a04：

[1]隋天竺三藏[2]闍那崛多譯

「爾時，彼等魔諸女輩，善解[4]婦女妖幻之事，更
T03n0190_p0782a07：復別為餘誑惑法，媚亂菩薩，而說偈言：

「爾時，菩薩諦心熟視諸魔女目不暫捨，正念
T03n0190_p0782b10：微笑𣫍攝諸根定，其身體無愧無慚不急不
T03n0190_p0782b11：緩，端直安住猶如須彌心意不傾。自餘方便
T03n0190_p0782b12：智慧之門，往昔已曾攝伏一切諸煩惱患，哀
T03n0190_p0782b13：愍言音過於梵響，猶如迦羅頻伽鳥聲，以偈
T03n0190_p0782b14：語彼諸魔女言：

「爾時，魔王波旬女等，善解女人幻惑之法，更
T03n0190_p0782c27：加情態，益顯[25]嬌姿，莊嚴其身，[26]亦現美妙音
T03n0190_p0782c28：辭巧便，來媚菩薩。而有偈說：

「爾時，魔女復說偈言：

「爾時，菩薩以偈報言：

「爾時，魔女復說偈言：

「爾時，菩薩以偈報言：

「爾時，魔女復說偈言：

「爾時，菩薩以偈報言：

「爾時波旬諸魔女等，力既不能幻惑菩薩，心
T03n0190_p0783c22：生愧恥，各自羞慙，相與曲躬，禮菩薩足，圍遶
T03n0190_p0783c23：三匝，辭退而行，安[＊]庠還向魔波旬邊，到已
T03n0190_p0783c24：即白父如是言：『父王！不應舉意向於彼眾生
T03n0190_p0783c25：所造作怨讎。何以故？我等昔來不曾見有如
T03n0190_p0783c26：是眾生，在[＊]欲界中，作是姿態媚惑之事，顯
T03n0190_p0783c27：示於彼，不暫移動。又復我等作[＊]欲事時，必
T03n0190_p0783c28：得枯乾一切人意，猶如旱時諸草木等，必令
T03n0190_p0783c29：焦滅，猶如春時[22]酥置日下自然融消。今此丈
T03n0190_p0784a01：夫，何緣獨爾？是故父王！唯願莫共彼作怨讎。』
T03n0190_p0784a02：即向其父，而說偈言：

「爾時，魔王即說偈言：

「時，魔波旬不納長子商主勸言，亦復不受己
T03n0190_p0784b04：之諸女諮諫之[3]語，身即自往菩提樹所，到菩
T03n0190_p0784b05：薩邊。到已即白菩薩是言：『汝釋沙門！今何求
T03n0190_p0784b06：故，來在於此多毒惡龍雲雨野獸、可畏可驚
T03n0190_p0784b07：黑夜處所，獨自入斯林樹下坐？汝之比丘，可
T03n0190_p0784b08：不畏彼一切諸怨賊盜之人？』

「時菩薩報魔波旬言：『魔王波旬！我今欲求寂
T03n0190_p0784b10：滅涅槃，往昔諸佛所行之處，最上無畏諸有
T03n0190_p0784b11：盡處，以求是故，獨自在此阿蘭若中樹下而
T03n0190_p0784b12：坐。』

「爾時，魔王即便以偈白菩薩言：

「爾時，菩薩復以偈報魔波旬言：

「爾時，魔王復說偈言：

「爾時，菩薩復以偈報魔波旬言：

「時，魔波旬復語菩薩作如是言：『釋子！汝速起
T03n0190_p0784c01：離此處，定當必得轉輪聖王，治四天下，作大
T03n0190_p0784c02：地主，具足七寶，乃至統領一切山川。釋子！汝
T03n0190_p0784c03：可不憶往昔實語諸仙如是言耶？記汝當王。
T03n0190_p0784c04：宜速起作自在世主。若起作者，所謂威德最
T03n0190_p0784c05：上無比如法，住於治化之中，得一切國，所有
T03n0190_p0784c06：人民，皆來渴仰，恭敬供養。又汝釋子！身體柔
T03n0190_p0784c07：軟，小來長養於深宮中，今此曠野林內少人，
T03n0190_p0784c08：多有諸獸雄猛可畏，獨自無伴，恐損汝身，
T03n0190_p0784c09：我恒憂愁。釋子！汝今疾離此處，還向本宮，難
T03n0190_p0784c10：得已得，五[＊]欲微妙，悅[4]目適心，慎莫不受。汝
T03n0190_p0784c11：今雖欲求彼難得無上之道，釋子未知，然其
T03n0190_p0784c12：菩提甚[5]成難得，徒疲勞耳。』作是語已，默然
T03n0190_p0784c13：而住。

「[6]時，菩薩報魔波旬言：『魔王波旬！汝今不須
T03n0190_p0784c15：作如是語。何以故？我意不樂五[＊]欲之事。魔
T03n0190_p0784c16：王波旬！我久已知五[＊]欲諸患，一躭五[＊]欲，不
T03n0190_p0784c17：可知足，暫時受樂，不得久停。無常苦空無我
T03n0190_p0784c18：不固，猶草上露，如蛇舌頭可畏難觸，猶如骨
T03n0190_p0784c19：聚疽惡不淨，猶如肉片，諸獸共貪，相爭相
T03n0190_p0784c20：殺。猶如樹上成熟之[＊]果，不久著枝。如夢如
T03n0190_p0784c21：泡，如幻如焰，無有真實。如羊糞中所覆之火，
T03n0190_p0784c22：忽然燒人。魔王波旬！我今欲證無為之處。波
T03n0190_p0784c23：旬！汝知我既已捨四天下中豐樂之處及以七
T03n0190_p0784c24：寶。又魔波旬！譬如有人，以食妙[7]飡還復吐
T03n0190_p0784c25：却，後更欲食，無有是處。如是如是，我今已
T03n0190_p0784c26：捨如上果報，此是難事，如彼人吐既不更食，
T03n0190_p0784c27：我豈還宮？魔王波旬！我今不久，定取菩提，
T03n0190_p0784c28：當得作佛，盡於生老病死等患。波旬！汝還本
T03n0190_p0784c29：所來處，不用住此，汝多漫言，無利益言，愚癡
T03n0190_p0785a01：人言。』

「時，魔波旬復更如是思惟念言：『此人不可以
T03n0190_p0785a03：五[＊]欲事誑之可得；我今當更設餘方便，以美
T03n0190_p0785a04：言辭，慰喻彼心，而遣其去。』時，魔波旬如是念
T03n0190_p0785a05：已，白菩薩言：『仁甘[1]蔗種沙門釋子，速起速
T03n0190_p0785a06：起。仁自小來未見戰鬪，戰鬪刀兵，甚可怖
T03n0190_p0785a07：畏。仁者！但行自家王法，此陣敵事，非仁所堪。
T03n0190_p0785a08：又仁莫共他作怨讎，若結怨嫌長夜瞋恚[2]欲
T03n0190_p0785a09：癡貪等濁穢心識，不可解脫色受想行識等
T03n0190_p0785a10：諸陰。仁速疾迴此不善心不正見身。沙門釋
T03n0190_p0785a11：子！仁至家中作無遮會，別以王法，降伏世
T03n0190_p0785a12：間，治化天下，受金輪位，莫[3]戀嫪此為戰鬪
T03n0190_p0785a13：傷。仁還自宮是大威勢福德之子，如此王路，
T03n0190_p0785a14：可喜端正，往昔諸王所共歎美，國土廣大，統
T03n0190_p0785a15：四天下，一切充足，諸事不少。仁既生在大王
T03n0190_p0785a16：深宮，今日剃髮作比丘身，不合如此作於乞
T03n0190_p0785a17：士。仁復何用為沙門形，貧窮活命？王種釋
T03n0190_p0785a18：子！我憐愍仁故作是語，亦不強遣起離於此，
T03n0190_p0785a19：但意不忍使仁作惡。』而說偈言：

「時魔波旬如是言已，菩薩諦視，確然不從，既
T03n0190_p0785a25：不動身，亦不移坐，心自如是思惟念言：『嗚呼
T03n0190_p0785a26：波旬！汝覓自利，非是為我。』如是念已，語波旬
T03n0190_p0785a27：言：『魔王波旬！我今已坐金剛牢固，結[4]加趺
T03n0190_p0785a28：坐，甚難破壞，為欲證彼甘露法故。魔王波旬！
T03n0190_p0785a29：汝欲所作，隨意即作，所能堪辦，隨意即辦。』時，
T03n0190_p0785b01：魔波旬瞋發懊惱，語菩薩言：『謂釋比丘！汝
T03n0190_p0785b02：今何故獨坐在此蘭若樹下？』魔出如是虛吼
T03n0190_p0785b03：之聲，『汝意云何我安坐也？或言猶如坐於城
T03n0190_p0785b04：內，自言牢防四壁圍遶。今汝比丘！可不見我
T03n0190_p0785b05：所率領來，四種兵眾，象馬車步，諸雜軍等，
T03n0190_p0785b06：[5]幡旗麾纛，羽蓋[6]旌[A4]旂，多諸夜叉，悉食人肉，
T03n0190_p0785b07：善解神射，各把䩕弓，執持利箭槊[7]矛鈎戟刀
T03n0190_p0785b08：棒、金剛鬪輪[8]斧鉞種種諸仗，駕千萬億象[9]
T03n0190_p0785b09：馱馬車，放大吼聲，虛空充塞。其外復有無量
T03n0190_p0785b10：諸龍，各各皆乘大黑雲[10]隊，放閃電雹，雰霏
T03n0190_p0785b11：亂下。』

「時，魔波旬從其腰間，拔一利劒，手執速疾，走
T03n0190_p0785b13：向菩薩，口唱是言：『謂釋比丘！我今此劒，截汝
T03n0190_p0785b14：身體，猶如壯士斫於竹束。』而說偈言：

「爾時，菩薩報魔王言：

「爾時菩薩說是偈已，復語魔王作如是言：『汝
T03n0190_p0785b23：魔波旬！若諸眾生，有千萬億，悉如汝身，盡
T03n0190_p0785b24：力來此，作我障礙，欲妨菩提，令我不得取阿
T03n0190_p0785b25：耨多羅三藐三菩提證者，我終不起離於此
T03n0190_p0785b26：處餘樹下坐。』

「時，魔波旬語菩薩言：『釋種比丘！汝昔在於優
T03n0190_p0785b28：婁頻螺聚落處所尼連河邊，發精進心，六年
T03n0190_p0785b29：苦行，不惜身命，猶不得證阿耨多羅三藐三
T03n0190_p0785c01：菩提，亦復不得最上解脫。況乃今捨彼精進
T03n0190_p0785c02：意，退失禪定，生懈怠心，而承望得？』

「時菩薩報魔波旬言：『魔王波旬！我昔初發精
T03n0190_p0785c04：進之心故，坐彼間阿蘭若處，調伏自心，我今
T03n0190_p0785c05：成就精進勇猛；又昔六年苦行之時，快生疲
T03n0190_p0785c06：[11]惓，今日不然。汝魔波旬！今諫於我如是之
T03n0190_p0785c07：事，非是憐愍；若有憐愍，豈如是言？汝既已發
T03n0190_p0785c08：如是之心，我今定當自得解脫，又令他人當
T03n0190_p0785c09：得解脫。魔王波旬！我決證彼阿耨多羅三藐
T03n0190_p0785c10：三菩提，決當得彼微妙解脫。』

「時，魔波旬既聞菩薩如是語已，心大憂愁，悉
T03n0190_p0785c12：捨一切[＊]勤劬之力，復如是念：『我今美言美語
T03n0190_p0785c13：慰喻，不可令起此道樹下。其發誓重，既不可
T03n0190_p0785c14：以好言令動，今宜嚴勒恐怖訶責戰鬪割截，
T03n0190_p0785c15：令其心驚急起而走。』

「時魔波旬如是念已，語菩薩言：『汝釋比丘！我
T03n0190_p0785c17：既語汝真正之言，汝不取我如是好諫，不速
T03n0190_p0785c18：起走向他方者，汝必癡也，汝之今日必見不
T03n0190_p0785c19：善。』

「時菩薩語魔波旬言：『魔王波旬！我昔在於母
T03n0190_p0785c21：胎之時，汝等猶尚不能與我作諸障礙，況復
T03n0190_p0785c22：今日。魔王波旬！汝速還去向所來處。從昔已
T03n0190_p0785c23：來，既不畏汝，今亦無畏。』爾時，菩薩向魔波
T03n0190_p0785c24：旬，而說偈言：

「時，魔波旬語菩薩言：『汝釋比丘！今若然者，由
T03n0190_p0785c28：汝未見魔之軍眾。所以者何？我之魔軍，身著
T03n0190_p0785c29：牢固剛䩕鎧甲，手執種種兵戎器仗，雨汝身
T03n0190_p0786a01：上。當於爾時，汝釋比丘！自應速起離此樹下，
T03n0190_p0786a02：來到我所，必當口唱如是言語：「魔王汝可與
T03n0190_p0786a03：我歸依。」汝之比丘！未覺未知我作神通，是
T03n0190_p0786a04：故汝坐彼師子座，作師子吼。汝釋比丘！但早
T03n0190_p0786a05：速起，何須今日口自虛唱作師子吼？』而說偈
T03n0190_p0786a06：言：

「爾時菩薩語波旬言：『魔王波旬！四大海水，及
T03n0190_p0786a11：此大地，可移餘處；日月星宿，可從空中墮落
T03n0190_p0786a12：於地；須彌大山，可作百段；亦可大地及須彌
T03n0190_p0786a13：山舉將上天；亦可大地及須彌山覆令顛倒；
T03n0190_p0786a14：可以乾土壅恒河水不聽其流。我今此心，不
T03n0190_p0786a15：可遮制，不可移轉離於此處。何以故？魔王波
T03n0190_p0786a16：旬！如我往昔修行行時，如我身力禪定戒行
T03n0190_p0786a17：種種諸力，如是波旬！若天若龍無有過者、無
T03n0190_p0786a18：有勝者，我以往昔行菩提行，億百千劫，成就
T03n0190_p0786a19：滿足。』時菩薩向魔王波旬而說偈言：

「時，魔波旬從菩薩聞如是語已，瞋恚增上，瞋
T03n0190_p0786a23：已復瞋遍滿其體，普喚夜叉羅剎等言：『謂大
T03n0190_p0786a24：善將、亂眾、赤眼！汝等速來！將諸山石樹木、弓
T03n0190_p0786a25：箭刀劍、金剛杵棒槌[＊]矛[2]戟槊鈇[3]鉞種種器
T03n0190_p0786a26：仗，雨於剎利釋子頭上，悉令墮落如霰而下。』
T03n0190_p0786a27：爾時，夜叉大善將等，聞魔波旬如是言已，即
T03n0190_p0786a28：便[4]莊束四種兵眾，悉著鎧甲，將諸器仗，速
T03n0190_p0786a29：疾而來。無量千萬夜叉羅剎，及毘舍遮、[5]鳩槃
T03n0190_p0786b01：茶等，種種形容、種種狀貌、種種顏色、種種
T03n0190_p0786b02：執持，變現可畏，顛倒身首，異種叫呼，可惡聲
T03n0190_p0786b03：氣。或有象面，或有馬頭，或駱駝首，牛及水
T03n0190_p0786b04：牛，或驢或狗，或羊猪狼，師子虎豹，[6]豺熊羆
T03n0190_p0786b05：兕，犀牛水獺，[7]𤛆牛獼猴，狐狸野干，猫兔麞
T03n0190_p0786b06：鹿，如是等形，及諸鳥面。復有摩竭龜魚等首，
T03n0190_p0786b07：或有蛇頭諸雜虫身，象頭馬身，馬頭象身，
T03n0190_p0786b08：駝頭牛身，牛頭駝身，或水牛頭，驢騾之身，或
T03n0190_p0786b09：復驢頭水牛之身，狗頭猪身，猪頭狗身。或羖
T03n0190_p0786b10：羊頭豺狼之身，或豺狼頭羖羊之身，或師子
T03n0190_p0786b11：頭虎豹之身，或虎豹頭師子之身，或狸猫頭
T03n0190_p0786b12：熊羆之身，或熊羆頭狸猫之身，或犀牛頭水
T03n0190_p0786b13：獺之身，或水獺頭犀牛之身，或[8]𤛆牛頭獼猴
T03n0190_p0786b14：之身，或獼猴頭[＊]𤛆牛之身，或有[9]猨頭野干
T03n0190_p0786b15：之身，或野干頭猨猴之身，猫頭鳥身，鳥頭猫
T03n0190_p0786b16：身，或摩竭頭龜鼈之身，或龜鼈頭摩竭之身，
T03n0190_p0786b17：魚頭蛇身，蛇頭魚身，畜頭人身，人頭畜身。

「或復無頭唯空有身，或有半面，或復半身，或
T03n0190_p0786b19：有二頭，唯止一身。或復一身而有三頭，或復
T03n0190_p0786b20：一身而有多頭。或復有頭而無有面，或復有
T03n0190_p0786b21：面而無有頭，或復半頭而無有面，或復半面
T03n0190_p0786b22：而無有頭，或復二頭而無有面，或復無面而
T03n0190_p0786b23：有三頭，或復多頭而全無面。

「或全無眼，或唯一眼二眼三眼，乃至多眼。或
T03n0190_p0786b25：復無耳，或復一耳二耳三耳，乃至多耳。或復
T03n0190_p0786b26：無手，或復無臂，或復一手二手三手，乃至多
T03n0190_p0786b27：手。或復無脚，或唯一脚二脚三脚，乃至多脚，
T03n0190_p0786b28：及無足等。

「或頭顛倒，或復挈頭，或頭向下，脚向於上，手
T03n0190_p0786c01：足顛倒，割截而懸。或眼顛倒，或眼凸出，青碧
T03n0190_p0786c02：可畏，或有赤眼，或眼出光，或轉動眼。或有耳
T03n0190_p0786c03：[10]嚲，或復有耳猶如山羊，或耳如驢，或樹為
T03n0190_p0786c04：耳，或獼猴耳，或有魚耳，或多種耳而是人身。
T03n0190_p0786c05：或鼻[11]䐔䏲而[A6]身麤醜，或復懸口，或復懸
T03n0190_p0786c06：舌，或舌麤大，或舌放光。或復牙齒極甚長大，
T03n0190_p0786c07：身體短促，或復牙齒出入參差，或復[12]牙齒猶
T03n0190_p0786c08：如刀劒，或復舌頭如刀劒形。或懸腹肚，或復
T03n0190_p0786c09：無肚，或復被髮，或復無膝，或膝如瓨，或無
T03n0190_p0786c10：有䏶，脚如覆鉢，或如碓臼。

佛本行集經卷第二十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