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佛本行集經

佛本行集經卷第二十

車匿等還品[6]

時淨飯王復作是言:『我今心願所有四方護世神王護諸眾生今為我子成利益故恒相佐助天上帝釋千眼天主舍脂之夫大力天及諸天眾左右圍遶願為我子所有心願作佐助又世諸神風神水神火神地四方四維彼等諸神皆作佐助汝最勝無上丈夫何故棄捨四大天下彼之我子今捐家出志慕無上極妙聖果其所欲求速成就阿耨多羅三藐三菩提道使早證明。』其淨飯王臥於地上以種種語呵責[7]作如是言:『汝不善馬從來多種為我所作樂之事今日何緣忽不饒益如是損害於釋種家我之太子恒常愛汝與我心合常作歡汝今如是汝須覆滅汝可將我向太子處我共愛子共行苦行我今離別所愛子故在須臾不久存活。』而說偈言

「『[*]陟汝馬速疾行  
將我詣彼還迴[8]
我無子故命難活  
如重病人不得醫。』

時淨飯王說是語已因愛子故苦切所逼在於地作如是等受苦惱事舉聲大哭乍撲乍起言音哽咽

爾時有一智慧大臣并及國師婆羅門等淨飯王宛轉[9]左倒右扶心大愁毒苦纏迫意不暫歡身心一時生大熱惱其等欲開解王意故故現顏色自無憂愁共白王:『大王今者宜可捨諸憂愁苦惱定於自心須作健想不應如是悶絕自撲猶如凡人涕泣流淚所以者何大王當知如昔過去有諸王棄捨王位如萎華鬘背而入山復大王太子悉達宿緣當受如是業報今者應憶往昔阿私陀仙預[10]其記大王言:「彼童子者不可拘以人天果報并及轉輪聖王之位而期待之使令貪愛暫[A1]。」大王今者若決定欲喚[11]子還但勅我等二人令去當隨王命終不敢違。』

時淨飯王即報之言:『汝等二人若知時者速疾往至太子邊若不爾者我今身命無有吉祥為諸苦惱之所纏逼。』是時大臣并及國師婆羅門等聞淨飯王如是勅已即共發行詣太子所而說偈言

「『太子應受如是業  
王當念昔私陀言
記彼不貪天轉輪  
寧樂人間五欲樂。』

時彼大臣及國師等說是語已相與俱行[*]處處聞於如上苦切呵責言已甚憂愁生大熱惱以熱惱故無暫時歡心既不歡即便命盡命盡之後應時上生三十三既生彼天後知如來得成道已即從彼天捨來下生中天竺國於那波城其城有一婆羅門種具行六法即為彼家而作子息乃至漸大至如來邊如來知彼往昔之時作於馬命終生天時佛即說彼馬因緣既聞法已漏盡解脫入般涅槃

[12]佛本行集經觀諸異道品第二十四

爾時太子自手執刀割於頭髻剃除鬚髮著袈裟即時無量百千諸天生大歡喜滿其體不能自勝以喜歡心齊出聲叫大歌大嘯弄諸衣裳口大唱言:『悉達太子今已出悉達太子今已出家其定當得阿耨多羅三藐三菩提得已一切生法眾生當得解脫於彼生法乃至應受苦惱別離諸眾生等得解脫於此繫縛。』

爾時菩薩割[1]之處其後起塔名割[*]菩薩身著袈裟之處後起塔稱受袈裟塔[*]辭別迴還向宮之處後起塔名車[*]陟迴還之塔菩薩行路諦視徐行人借問默然不答彼等人民各相語言:『此仙人者必釋種子。』因此得名釋迦牟尼

爾時菩薩自心發起如是思惟:『我今既已於王位捐自眷屬境界國城不可生悔此事成已是滅相法。』如是念已心轉勇猛

爾時菩薩從彼阿尼彌迦聚落漸漸欲向於毘耶離中路有一仙人居處彼舊仙[A2]名跋伽婆([2]言瓦師)菩薩入彼仙人處時光明顯[3]彼山林菩薩既除諸瓔珞具并捨一切迦尸迦衣直是身威猶尚出光耀彼山林諸仙人而有偈說

「『菩薩象王師子行  
除捨妙衣及瓔珞
直著袈裟麁法服  
身猶威耀彼諸仙。』

時其林內所有持行婆羅門仙行住坐臥手執持隨威儀住彼等一切向菩薩面起恭敬心愛樂尊重或復生疑瞻仰菩薩然彼林有諸耆舊婆羅門仙或取華[4]藥木草其餘他行未集聚者彼等未見不生疑但遠遙聞菩薩之聲既聞聲已心驚速疾來還林中本所住處應所作者更不復作所取者更亦不取其餘華[*]及藥草根設已取者亦悉捨之但心速欲來菩薩前

時彼林內所有諸鳥所謂鴻鶴鵝鴨鸚鵡鵒鴛鴦命命孔雀及迦陵伽俱翅羅等一切諸彼諸鳥等見於菩薩入林中已各各自出和雅之音作微妙聲又彼林中所有虫獸等一切悉捨水草不食不飲歡喜來向於菩薩前

是時彼林諸婆羅門為祭祀故[5]𤛓諸牸牛取於乳汁彼等牸牛雖復[6]而其乳汁猶更如初自然流下

彼一切諸婆羅門各相謂言:『曾聞有八婆[A3]此人莫非是於其一?』或復有言:『諸婁宿天此是其一何以故自從其來入此林此林放光皆悉明耀如日初出照於世間。』而說偈言

「『或八婆娑此是一  
或二婁宿中一天
若不此林何故光  
譬如世間日初照。』

爾時彼等諸婆羅門修習仙法居彼林者林所出供養之具將如是等諸供養具請於菩薩各各一心齊頂禮足同共白言:『善來聖者我等諸仙欲請聖者住於此處此處所有華果樹林藥草根葉流泉冷水隨時堪可納受充用此是古仙之所居處欲求解脫得安心此處空閑經行寂靜。』

爾時菩薩以微妙語辭釆音句美麗可觀隱隱深猶如雷鼓隨所堪受問訊相詶時諸仙眾中有一婆羅門仙善巧居林苦行之法彼見菩薩好容儀已別更告一[A4]羅門:『仁者知不此天童子洞識人心善解方便何以故凡世間人各相謂言:「我生諸子應當養育諸子長成則能為我興立家計賣求財造作生活我於當時求智求道若負他債悉償令了。」如是思惟諸恩愛故養育諸子此則不然為他求道不計自死不求自。』

時彼眾中復更別有一婆羅門告彼已前婆羅門言:『仁者仁者如是如是如汝所言世間之人不自覺知不自[7]常不知足但言我今須如是[8]明日復須作如是[*]我行法時猶尚未至如是一切諸世間人以迷惑既不[9]於此世自利然未來世亦復不得成就諸利。』

爾時菩薩從兜率天下來之時入釋種胎受生日彼時先於其跋伽婆仙人林中所居之處自然涌出二金色樹時彼二樹高峻長而彼二樹當於菩薩出家之夜忽然沒地一時不現其跋伽婆仙人見彼二樹同夜沒不現已心大憂惱悵怏低頭思惟念言:『我衰時相貌所至或復更有惡相來耶?』菩薩見彼跋伽仙人如是憂愁低頭悵怏心不歡[10]漸至彼邊而白仙言:『尊者何故顏色憂低頭而坐?』

時彼仙人報菩薩言:『天善童子此我居處昔以來有二金樹從地涌出彼樹高峻嚴麗可觀我見彼樹今忽不現以其沒故我今憂心意不樂如是低頭思惟坐耳。』菩薩即問彼仙人言:『尊者彼等二樹出來幾時?』仙人答言:『到今已來二十九年。』菩薩又問:『彼樹滅沒爾來幾時?』仙人報言:『昨夜半時始沒不現。』菩薩即語彼仙人言:『彼二樹者是我福力果報故生若我當作轉輪聖王我於此處作一善地園林之所我今既其捨離出家以是義彼樹昨夜沒而不現以是因緣尊者復自生憂愁。』

爾時菩薩為於彼等一切諸仙左右圍遶前行至彼所居處隨意遊行觀看種種坐起安禪苦行精進求道之處時彼林內有一仙恒修苦行在菩薩後隨逐而行

爾時菩薩入彼林中至於仙人居坐處已西南北觀看彼中行住坐臥苦行居所欲求彼等最勝處故問於彼等諸仙人言:『我今始求道未久是故我欲借問諸仙唯願如法為我解說汝此法行我曾未知汝等示現我宣說我得聞已如法奉行此處求利真實行者如於汝等所有苦行我亦依行。』彼等諸仙答菩薩言:『仁問我等一切苦行及求道法我等為仁次第解釋凡行苦行此之眾[1]或有食菜或有食荑或食尼拘陀樹枝者食頭拘羅樹枝者或食迦尼迦羅枝者或復止食一樹之枝或食牛糞或食麻滓雜[*]或食雜種諸樹[2]或復飲水而用活或如蜣蜋而自活命或復有如麞鹿食草而以活命或有立地而用稱心或有坐地而稱消適或食四口食而活命或復有持麻作衣者或黑羊毛而作衣者或草作衣或以野蠶綿作於衣或龍鬚草以用作衣或以莎草持作於衣或鹿皮作或以故破皮作衣者亂髮作或毛𣯊作或以死人[3]作於衣糞掃衣或復裸形臥[4]蕀刺或臥板上臥株上或臥杵上或復住於尸陀林中或住蟻垤猶如蛇居或住露地或復入水或復事或逐日轉或舉兩手安然立住或地蹲或不洗梳身坌塵土或復[5]𮤄或拔頭或拔髭髯然我等輩以如是行自住持次或觀時思惟而行或復願欲求生天上或復有欲求生人間以苦行故然後其身得安樂所以者何求法甚難要修苦行以為根本。』而說偈言

「『如是修習苦行時  
自有三十三天報
苦行精進後得樂  
是故苦為諸樂因。』

爾時菩薩雖聞諸仙如是苦行而眼未見其法極處心不喜歡而知此言未是真善還緩聲報彼仙人言:『我今觀看汝法雖有然苦須而後果報更無所去唯當生天又其一切諸天宮殿所有果報是無常法以行如上少果報故如是苦行既須捐捨所愛親族復去世間一切諸樂行於苦行遠離諸樂以求樂乃更入於大牢獄中。』而說偈言

「『汝捨愛親及世樂  
行於苦行欲生天
雖復謂言此出昇  
不覺未來還入獄。』

爾時菩薩說此偈已復作是言:『若當有人為苦逼身悕求勝處欲生天上以天中受五欲樂故不知厭離於未來世不免煩惱之所患彼等仙人以苦行故還求大苦是諸眾命終之時見大怖故求後好生以求生還復不離於彼無常所以者何何處世間有諸恐怖還復染著彼之處所以於此世苦切逼故求欲生天受於樂故悕望渴仰願求生彼所作未辦還復墮於無利益處而亦不求厭離苦行亦不求離苦身之法欲覓勝處過天上樂若有智人離此五欲漸漸須覓勝上之處如足步前以證勝處更須求過彼最勝處若其苦身以得法者此苦身法是名非若苦身故天上得樂是因行法得於非但此身動由心故行是故應當先調於心莫苦其身。』而說偈言

「『此身動時由心轉  
應先調心莫苦身
身如木石無所知  
何故隨心而困體?』

爾時菩薩復作是言:『若前所說因於斷食當得福者其野獸等應得大福又復貧人以其先業果報微淺不深植故資財乏少猶如世間無功德人常求地上一切神祇功德之水以澡浴身望應得於如心所願其事不然。』

爾時彼諸苦行師等白菩薩言:『明智仁者於此處見何等患?』菩薩答彼苦行師言:『汝今行此苦行之事後日還來入此有處。』其苦行復更詳共問菩薩言:『我此處有如是法行。』菩薩報言:『云何得知[6]此苦行還入有處汝等此行非究竟入非無畏處。』

時苦行師復更重白於菩薩言:『大德仁者願仁者莫作如是說我今此居所行無畏處有大功德若人依此行者捨此惡形得勝妙身。』

菩薩報言:『雖捨惡形後得妙身而實未是離有之法因今苦身得於後身然彼後身亦未離苦所以者何雖復行於多種苦行望欲求樂而不離苦。』其苦行師復更執理白菩薩:『仁者不然不以苦行後還得苦但以我等苦此身故後世決定得於快樂。』菩薩復答:『此之言亦是無智何以故譬如有人欲求於不知其內而有大失以知失故欲求利者此非智人。』

爾時彼有一婆羅門在於眾中高聲唱言:『有希有此之王子是真實智譬如有人美飲食而和雜毒誰樂欲[1]如是此事雖得樂而未離於有為生老病死之法此豈非是還求後生?』

爾時菩薩復作是言:『苦苦世間憎死命鬼復求後生此大癡騃。』苦行師言:『善哉王子慎莫深諦觀此行此行過去無量大德共行此行此之居處往昔無量諸王仙等百千萬行此苦行而共求於後世之樂。』菩薩又言如汝今言千萬歲者希有大癡嗚呼妄語處大德以苦行故分別境界求後世樂於未來世受生死有不曾知足於煩惱中不作所展轉其中以其世間求於樂故反多得苦。』

苦行師復作是言:『仁者王子此境界主𥧌[2](亡私反)[3](陀利反)羅城其王欲作無遮之會祀諸天殺害眾生其數不少求後受樂。』菩薩復言:『凡以殺害而得法者可名行乎?』其苦行又復白言:『我相承來祭祀諸天法用如是。』菩薩報言:『何有苦他名為法也有塵坌身將塵拭能得淨乎有血塗身還以血洗豈能得淨有行非法當得於法無有是處。』苦行師:『實有是處。』菩薩又言:『有何因緣?』苦行師言依韋陀論往仙所說。』菩薩又言:『此是何義?』苦行師言:『若有諸人祭祀諸天是名為法。』

菩薩又言:『我且問汝世間近法若人殺羊祀天已得如法者何故不殺所愛親族而祭祀天是故我知殺羊祭祀無有功德汝行雜意欲如是。』

爾時菩薩遙見去此坐處不遠有一叢樹尸陀林菩薩見已告彼苦行諸師等言:『尊者但看彼地處所名何苦行而彼林下或有死諸鳥所食或有死屍白骨而聚今者現或有死屍以火焚燒成一聚骨或有死懸著樹上或有死屍被其眷屬之所殺害莊嚴其[4]依法而葬後生慚愧或有死屍眷屬圍遶相送來向尸陀林中安置於地訖還歸舍。』其苦行師又復更言:『仁者王子然其彼處尸陀林者四輩共同無有[5]平等施身福德之地名為曠野此處地方布施身不用苦力速生天上求世勝處速得受樂或有仁者投身絕崖或燒或施而生天上。』

菩薩復言:『若當如是修行行者後求富貴呼大癡嗚呼無常而求後世多有怨讎求後富貴嗚呼大苦還求大苦彼等癡愚無智之入大火聚入大蛇口。』菩薩如是辯才之舌向諸仙人說解脫言作微妙語如是說時將向沒

是時菩薩還彼仙人所居之處一夜停宿日天曉更餘處行彼等諸仙隨菩薩後次第而行

爾時菩薩少時行已見彼諸仙隨後而行薩見已即便依一樹下而坐彼等諸仙圍遶菩薩或坐或立

是時彼諸[6]眾仙之中最老仙人向於菩薩生希有心而白之言:『仁者王子自汝來至我所住處時彼地方而自莊嚴仁者出已彼處如今即成曠野以是義故[7]願仁者莫捨於我所坐之處何以故凡人欲得疾生天上在此福地而修行者不久即生向於天上故仁者不應捨此如是微妙先聖所行清淨之所而行餘處。』而說偈言

「『[8]我林威德嚴  
今去忽然成曠野
是故不應相棄背  
如人愛命莫捨身。』

爾時諸仙說是偈已即更白言:『仁者王子在此處得不見於無有恩義鄙惡人乎或見墮於雜行之人或復見於不淨行人若不如仁者何故不樂於我所居停處我等諸仙欲隨仁者作於善友隨順不逆奉教隨行共仁者求勝妙處假使歲星共仁者居猶得勝處何況我等苦行諸仙。』

爾時菩薩得彼諸仙上首請欲同求解脫其意已即說自心本所誓願兼復讚歎彼等苦行一切諸仙而語之言:『仁者諸仙今者已得無礙之辯而身久來習行如法內心淨故能於未曾所識人邊生大[9]重敬念之心今若欲捨猶如親愛生大愁其事雖然但仁者輩所求之法為生天果我不然也我今乃欲志求解脫不欲取我之意願決定如是我心既觀如是相已見於汝等所居之處心不願樂一欲求還欲求去此二甚遠然我亦非不樂此處又亦不復憎[1]他人亦非見於他人過咎而不住此捨背行也然汝等輩皆住於法隨昔仙聖有所言說汝等一切皆悉已得大仙之法。』時彼等諸仙人見菩薩所求解脫勝上於菩薩所更生[*]重愛敬心想

爾時彼眾其中有一梵志仙人恒臥灰中編椽上身著死屍糞掃衣服耳目青黃鼻長身白手執軍持聞菩薩說如是語已向菩薩歡喜以報歎菩薩言:『仁者所語極大微妙最上誓願汝今乃能年少之時未受五欲諸過患若不渴仰欲生天者豈能得知天上後患如是觀已而求解脫彼人不久便得解脫若當仁者有如是意決定欲求彼解脫汝今宜應速疾而行去此不遠有一仙人住止之所[2]穿藏彼有一仙名阿羅邏彼仙已得決定正智清淨之眼仁者可至彼邊諮問應聞至真方便行路仁者若聞此之方便必至彼真如我意觀仁者所見必過於如今仁者心想及身一切相貌決定當度諸智彼岸勝於往昔諸仙人等未曾證者悉得之。』

爾時菩薩報彼梵志仙人等言:『願如仁者所述可也。』

是時菩薩捨彼仙人[3]慇懃勸請背之而行意欲向於阿羅邏所而有偈說

「『摩訶釋種聖王子  
善巧美語慰諸仙
決欲前向羅邏邊  
所有諸仙還自[4]。』

[5]佛本行集經王使往還品第二十五[6]

爾時國師大婆羅門及一大臣二人齊共受淨飯王悲哀[7]淚啼[8]勅已即便整備賢善好車駕馭而立奉承大王威德勢力從所住城迦毘羅出出已尋逐菩薩脚跡速疾而漸漸至於彼跋伽婆仙人住處其跋伽婆遙見使來漸將向近即起前迎而口唱言善來仁者云何忽屈來到此間願且消息時停止此草鋪上解歇暫坐我當具辦甘果冷水隨意飲食。』時二使人即便頂禮彼跋伽婆仙人之足[9]却退坐於一面坐安隱其跋伽婆種種慰勞王二使人

爾時大臣即便逆止跋伽婆語而問之言:『仙尊師我等今被彼[10]蔗種大淨飯王勅命而來我身即是彼王大臣。』指國師示:『此是彼王國之尊師大婆羅門彼甘蔗王有一太子字悉達多以畏生老病死之故欲求解脫宮入山傳聞道其已至此處我等求彼故來至此。』作是語已跋伽婆仙即便報彼二使人:『實有此事然其脩臂功德具足勝上丈夫曾至此處至此處已而問於我所修行法依實說彼既知已即云:「此雖勝於人間後還來入生死中非是究竟解脫之處。」嫌故捨去欲求出離解脫生死今者進向於阿羅邏仙人居所。』而說偈言

「『脩臂丈夫功德具  
至此聞我法非真
欲求至極大涅槃  
背我今向阿藍所。』

爾時二使大臣國師婆羅門等聞跋伽婆仙人語已以至孝心於淨飯王[*]重敬故不覺疲乏無有懈[11]不食甘果不飲水漿依跋伽婆仙人之語即共相尋向菩薩所彼等漸至到菩薩邊遙見菩薩在於林中於一樹下鋪草而坐除其一切諸寶瓔珞身體放光巍顯[12]而自莊嚴譬重雲中忽然日出照耀天下滿林樹間見已相與從車而下[13]徒步向菩薩邊至已頂禮於菩薩足口同唱:『[*]願聖子一切常勝。』更自前立近菩薩

爾時菩薩慰勞彼等隨於彼等所能堪受謝語言而慰問已菩薩命令相近而坐二使坐已白菩薩言:『大智太子聖子之父淨飯大以心愛敬於聖子故大受苦惱所以者何當於聖子出宮之日大王聞已立地自撲悶而絕全不覺醒以水灑噴良久乃[14]復本心流淚滿面憶念聖子其狀如是遣我等來聖子邊[*]願聖子正心專聽[A5]如是勅:「我以知汝正意樂法我以知汝不住我宮必應出家求無上道其理雖然但今非是汝入山時我既見汝非時入山是故我今憂愁苦毒全身被[15]猶如猛火焚燒大林汝今且可割意還來入於我宮暫捨於汝愛法之心受我愛重若如此者是汝法行汝不還至我目下[16]我受苦如是增長如大河長遠流注於一時頃兩岸崩頹其水被填忽然斷絕又如猛風吹大雲陣譬如熱天火燒乾草譬如旱月煎涸諸泉譬如雹摧盛春苗稼善子我今心亦如是以為憶念恩愛汝故心大沸惱煎燒破碎是故汝且迴還向宮享受王位治化天下於後若見有善惡當任汝心入山求法。」

佛本行集經卷第二十[1]

[揲-木+冉] 𮤄 [喫-大+廾]
隋天竺【大】,〔-〕【聖】
闍【大】,法師闍【宋】【元】【明】【聖】
下【大】,第二十三之三【明】,之三【聖】
乾【大】*,犍【明】*
返【大】,反【聖】
于【大】,於【聖】
授【大】,受【明】
大【大】,太【宋】【元】【明】【聖】
佛本行集經【大】,〔-〕【明】
髻【大】*,髮【聖】*
隋【大】,此【明】
爀【大】,赫【明】
果【大】*,菓【聖】*
𤛓【大】,[揲-木+冉]【聖】
捋【大】,將【宋】【元】【聖】
辨【大】,辯【宋】【元】【明】【聖】
辨【大】*,辦【宋】*【元】*【明】*,辯【聖】*
辨【大】,辯【聖】
樂【大】,喜【宋】【元】【明】
內【大】,中【聖】
軟【大】,㜛【聖】
幡【大】,旛【明】
蕀刺【大】,棘刺【宋】【元】【明】,棘刺【聖】
𮤄【大】,螺【宋】【元】【明】【聖】
如【大】,汝【宋】【元】【明】【聖】
噉【大】,[喫-大+廾]【聖】
亡私反【大】,〔-〕【明】,亡移反【宋】【元】
陀利反【大】,〔-〕【明】,他利反【宋】【元】【聖】
座【大】,坐【宋】【元】【明】【聖】
簡【大】,揀【宋】【元】【明】
眾仙【大】,仙眾【宋】【元】【明】【聖】
唯【大】*,惟【宋】*【元】*【明】*
來【大】,者【明】
慇【大】*,殷【元】【明】*
疾【大】,嫉【聖】
日【大】,自【宋】【元】【明】【聖】
慇懃【大】,殷勤【明】
住【大】,在【宋】【元】【明】
佛本行集經【大】,〔-〕【明】
上【大】,之一【明】,〔-〕【宋】【元】【聖】
瀝【大】,歷【宋】【元】【聖】
號【大】,㘁【聖】
已【大】,足【聖】
甘【大】,苷【聖】
勌【大】,倦【宋】【元】【明】【聖】
爀【大】,赫【聖】
庠【大】,詳【明】
穌【大】,蘇【聖】
然【大】,燃【聖】
今【大】,令【宋】【元】【明】
〔-〕【大】,光明皇后願文【聖】
住【CB】【麗-CB】,往【大】(cf. K20n0802_p0716c21) 人【CB】,入【大】 婆【CB】【麗-CB】【磧-CB】,娑【大】(cf. K20n0802_p0718a04; Q19_p0728a11) 婆【CB】,娑【大】 王【CB】【麗-CB】,正【大】(cf. K20n0802_p0723a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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