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菩薩本行經

[6]佛說菩薩本行經卷中

昔佛在舍衛國祇樹給孤獨園有賢者名曰須達居家無有財產至信道德至佛所頭面作禮稽首佛足却坐一面聽說經法佛問須達:「在家之士當行布施不布施也?」

須達白佛:「當行布施多布施耶[1]布施也當以好意而布施耶以不好意而布施乎?」

佛告須達:「夫於布施所施雖多而獲報[*]布施雖[*]而獲報多何謂施多而獲報[*]雖多布施而無至心無恭敬心不大歡喜貢高自大所施之人信邪倒見非是正見不得快士所施雖多而獲報[*]猶如耕田薄地之中下種雖多收實[2][*]何謂施[*]而獲大福所施雖[*]歡喜與淨潔心與敬與不望報與所施之人復得快士佛及辟支佛沙門四道應正見者所施雖[*]獲報弘大猶如良田所種雖[*]收實甚多。」

佛告須達:「吾自憶念過去世時此閻浮提有轉輪名波陀王有千子主四天下此閻浮提有八萬四千國有一婆羅門名曰比身體金色端正無比聰明智慧天地變運醫方鎮[3]上知天文下察地理中知人情一切典[A1]靡不貫達為人仁愛慈愍一切甚愛敬八萬四千諸王及國人民亦皆奉敬以為師主比藍大師[4]為是大王非是波陀何以故波陀寧王治國正民一一諮啟比藍大師爾乃教化諸王臣民莫不歡於時大王而從比藍啟受經典亦復宣告八萬四千諸小國王群臣太子一切人民從比藍諮受經典習學智慧諸王臣民皆從比藍啟受經典莫不歡喜皆言:『此是梵天來化我等為於好事非是凡人。』

於時八萬四千諸王受學智慧心意開解皆大歡喜八萬四千諸小王人持一白象金銀[5]絞絡駿馬一疋亦金銀[*]絞絡牛一頭亦金銀[*]絞絡女一人亦端正無比七寶瓔珞服飾姝好鉢盛銀粟銀鉢盛金粟琉璃鉢盛金粟梨鉢盛金粟以金為車七寶莊飾各各皆[6]有八萬四千以用貢上比藍大師

爾時[7]波陀聞諸小王貢遺比藍大用歡:『我亦當復貢上比藍大師財寶。』即時莊嚴八萬四千玉女之等七寶珠璣服飾姝妙瓔珞其身八萬四千白象純金[8]絞絡飾八萬四千疋馬亦金銀[9]八萬四千頭牛盡金莊校八萬四千金鉢盛銀粟八萬四千銀鉢盛金粟八萬四千琉璃鉢盛金粟八萬四千頗梨鉢盡盛金粟八萬四千乘車盡金[10]用上比藍比藍受已念此財寶象馬車乘一切所有皆悉非常而不堅固白大王言:『產所有皆悉非常[11]滅之法我不用之欲布施濟諸窮乏。』

王聞其言大用歡喜告勅群臣擊鼓宣令:『閻浮提內孤老婆羅門梵志皆悉來集比藍即設大檀。』人民聞令雲興而集強弱相扶皆悉來至於時比藍欲澡婆羅門手傾於軍持而水不出大用愁憂今我大祠將有何過意不清淨所施不好何等故而水不出?』即時天人於虛空中語比藍言:『汝今布施大好無比其心淨潔無能過汝之功德天下第一無過上者但所施人盡是邪偽倒見之徒非是清高快士之輩不堪任受汝澡敬以是之故水不出耳。』於是比藍聞天人語意便開解即作誓言:『今我所施用成無上正真之道審如所願者令我[12]水當墮我手中。』作誓願已訖便傾澡瓶即來出自墮掌中諸天空中讚言:『善哉善如汝所願成佛不久。』

爾時比藍布施貧乏衣被飲食一切所須十二年中象馬珍寶玉女之等盡用布施無所藏積。」

佛告須達:「爾時比藍婆羅門者今我身是而我爾時所施亦其心亦好受者不好所施雖多獲報甚少而今我法真妙清淨弟子真正所施雖少獲報甚多於是比藍十二年中所作布施及閻浮提一切人民行於布施計其功德不如布施一須陀洹人其福甚多過出其上施百須陀洹并前比藍所施閻浮提人得福報不如施一斯陀含人其福甚多亦過其上正使施百斯陀含百須陀洹及前比藍施閻浮提人所得福報不如施一阿那含其福倍多過出其上施百阿那含人百斯陀含百須陀洹并前比藍閻浮提人所得福不如施一阿羅漢其福甚多過出其上使施百[13]羅漢百阿那含百斯陀含百須陀洹并前比藍閻浮提人所施功德不如施一辟支佛其福甚多過出其上正使布施百辟支百阿羅漢百阿那含百斯陀含百須陀洹前比藍施閻浮提人所得功德不如起塔[14]精舍衣被床臥飯食供養過去當來今現在[15]眾僧沙門道士給其所須計其功過前所作功德者上雖起塔僧房精舍辟支佛阿羅漢阿那含斯陀含須陀洹并前比藍閻浮提人所作布施福德不如施佛一功德甚多不可復計雖供養佛起塔僧房精舍及辟支佛阿羅漢阿那含斯陀含須陀并前比藍閻浮提人所施功德不如有人一日之中受三自歸八關齋若持五戒所得功德踰過於前所施福德百千萬倍不可為復以持戒之福并合集前一切施佛功德及辟支佛四道之等合前比藍閻浮提人所施福德不如坐禪慈念眾生經一食之頃所得功德踰過於前百千萬倍踰前比藍閻浮提人所作布施[1]施四道辟支佛起塔僧伽藍上至施佛持戒坐禪慈念眾生集其德不如聞法執在心懷思惟四諦非常苦空非身之法泥洹寂滅比前所作一切功最尊第一無有過上。」

於是須達聞法踊躍無量身心清淨得阿那含道唯有五金錢一日持一錢施佛一錢施法一錢施僧錢自食一錢作本日日如是常有一錢在終無有盡[2]受五戒長跪白佛言:「我今日欲心已斷處在居家當云何也?」

佛告須達如汝今日心意清淨無復愛欲汝還歸家問諸婦女:『今我欲心已滅汝等各從所樂夫婿者恣從所好若欲在此當給衣食。』」

達受教為佛作禮[A2]便還歸家問諸婦女:「我今愛欲都已永盡無復欲事汝等若欲須夫婿者各隨所好欲在此者供給衣食令無乏少。」諸婦女等各各從意隨其所樂

有一婦人𭴥穀作有䍧牴來抴𭴥不可奈何[3]𢱦火杖用打䍧牴杖頭有火著羊毛住[A3]得火熱用揩象廐象廐火然并燒王象身爛破便殺獼猴用拍象身天於空中而說偈言

瞋恚鬪諍邊  
不當於中止
羯羠共相牴  
[4]於中死
婢共䍧牴鬪  
獼猴而坐死
智者遠嫌疑  
莫與愚人止。」

波斯匿王勅臣作限:「自今以去夜不得燃火及於燈燭其有犯者罰金千兩。」爾時須達[5]道在家晝夜坐禪[A4]定時[6]燈坐禪夜半休息鷄鳴復[*]燈坐禪伺捕得之燈白王:「當輸[7]。」須達白王:「今我無百錢產當用何等輸王罰負?」王瞋勅使閉著獄中:「即將須達付獄執守。」四天王見須達被閉在獄初夜四天王來下語須達言我與汝錢用輸王罰可得來出。」須達答言:「自當歡喜意解不須用錢。」為四天王而說經天王便去到中夜天帝釋復來下就而見須達為說法竟帝釋便去次到後夜梵天復下見於須達便為說法梵天復去

王夜於觀上見獄上有火光王明日即便遣人往語須達:「坐火被閉而無慚羞續復[*]。」須達答言:「我不[*][*]火者當有烟灰表[8]。」復語須達:「初夜有四火中夜有一火倍大前火後夜復有一火遂倍於前言不[*]為是何等?」須達答言:「此非是火初夜四天王來下見我中夜第二天帝來下見我後夜第七梵天來下見我是天身上光明之焰非是火也。」[9]使聞其語即往白王王聞如是心驚毛竪王言:「此人福德殊特乃我今云何而毀辱之?」即勅吏言:「促放出勿使稽遲。」便放令去

須達得出往至佛頭面作禮却坐聽法波斯匿王即便嚴駕尋至佛所人民見王皆悉避坐而起唯有須達心存法味見王不起王心微恨:「此是我懷於輕慢見我不起。」遂懷慍心佛知其意止不說法

王白佛言:「願說經法。」

佛告王言今非是時為王說法云何非時人起瞋恚忿結不解若起貪[A5]耽荒女色憍貴自大無恭敬心其心垢濁聞於妙法而不能解以是之今非是時為王說法。」

王聞佛語意自念:「坐此人故令我今日有二折減又起瞋恚不得聞法。」為佛作禮而去出到於外勅語左:「此人若出[10][11]頭取。」作是語已應時四面虎狼師子毒害之獸悉來圍繞於王見如是即大恐怖還至佛所佛問大王:「以來還?」

王白佛言:「見其如是恐怖來還。」

告王曰:「識此人不?」

王曰:「不識。」

佛言:「此人[12]得阿那含道坐起惡意向此人故是使爾若不還者王必當危不得全濟。」

王聞佛語即大恐怖即向須達懺悔作禮羊皮四布於須達前王言:「此是我民而向屈辱實為甚。」須達復言:「而我行於布施亦復甚。」

尸羅師質為國平正為賊所捉賊語之曰言不見我我當放汝不者殺汝。」尸羅師質意自念言:「今作妄語為非法事若墮地獄誰當放我?」作是思惟便語賊言:「寧斫我頭終不妄。」賊便放之危害垂至不犯妄語[13]行正法實為甚難

復有天名曰尸迦梨復自說:「受八關齋於高樓上臥有天玉女來至我以持禁戒而不受之實為[1]甚難。」

於是四人各各自說如是即於佛前而說頌曰

布施難  
豪貴忍辱難
危嶮持戒難  
少壯捨欲難。」

佛說偈已重說經法王及臣民皆大歡喜[2]佛作禮而去

聞如是

一時佛在羅閱祇比留畔迦蘭陀尼波僧伽藍優連聚落有一泉水中有毒龍名曰酸陀梨甚大[3]放於雹霜傷破五穀令不成熟人民飢餓有婆羅門呪龍伏之令不雹霜五穀熟成經有年載此婆羅門遂便老耄呪術不行爾時有壯婆羅門呪術流利舉聲誦呪雲便解散令不雹霜五穀豐人民歡喜語婆羅門:「在此住止當共供給令不乏少。」婆羅門言:「。」便住於彼常共合斂輸婆羅門不使有乏

自佛來入國廣說經法人民大小咸受道化得道甚多諸龍鬼神皆悉為善不作惡害風雨時節五穀豐更不供給婆羅門所須婆羅門往從索諸人民輩逆更唾罵而不與之婆羅門心起瞋恚:「蒙我恩力而得飽滿反更調我。」得破滅人民國土便問人言:「求心所願云何得之?」人語之言:「飯佛四尊弟子必得從願如心所欲。」

婆羅門即設飯食請大迦葉利弗目連阿那律飯是四尊至心作禮求心所願:「我今持此所作福德願使我作大力毒龍破滅此國必當使我得此所願。」

舍利弗道眼觀之求何等願知婆羅門心中所念願作毒龍欲滅此國舍利弗語婆羅門:「作此願用作龍蛇害惡身為若欲[4]作轉輪聖王若天帝釋魔王梵王盡皆可得用此惡身不好願為?」

婆羅門答舍利弗言:「久求此願適欲得此不用餘願。」婆羅門舉手五指水即流出舍利弗見其意[5]證現如此默然而止

婆羅門及婦二兒俱願作龍受龍身有大神力至為毒惡便殺酸陀梨龍奪其處住便放風雨大墮雹霜傷殺五穀唯有草秸因名其龍阿波羅利婦名比壽龍有二子一名璣鄯尼人民飢餓死者甚多加復疫病死者無數

阿闍世王往至佛所頭面作禮長跪白佛:「國界人民為惡龍疫鬼所見傷害死者無數唯願世尊大慈大悲憐愍一切唯見救護[6]却災害。」即可之

爾時世尊明日晨朝著衣持鉢入城乞食詣於龍泉食訖洗鉢洗鉢之水[7]泉中龍大瞋恚即便出水吐於毒氣吐火向佛身出水滅之復雨大雹在於虛空化成天花復雨大石化成琦飾復雨刀劒化成七寶化現羅剎佛復化現毘沙門王羅剎便滅龍復化作大象鼻捉利劒佛即化作大師子王象便滅去適作龍像佛復化作金翅鳥王龍便突走盡其神力不能害佛突入泉中密迹力士舉金剛杵打山山壞半墮泉中欲走來出佛化泉水盡成大火欲突走於是世尊蹈龍頂上龍不得去乃降伏長跪白佛言:「世尊今日特見苦酷。」佛告龍曰:「何以懷惡苦惱眾生?」龍便頭面作禮稽首佛足長跪白佛言:「願見放捨尊所勅我當奉受。」佛告龍曰:「當受五戒為優婆塞。」龍及妻子盡受五戒為優婆塞慈心行善不更霜雹風雨時節五穀豐熟諸疫鬼輩盡皆走去向毘舍離摩竭國中人民飽滿眾病除愈遂便安樂

毘舍離人民疫病死者甚多聞摩竭國佛在其中降伏惡龍疫病消毘舍離王即遣使者往至佛所於是使者前至佛所稽首佛足長跪白佛言:「王故遣我稽首問訊如來大聖我國疫死者甚多願世尊大慈憐愍臨覆我國勞屈光威望得全濟。」

毘舍離國與摩竭國素有怨嫌阿闍世王聞毘舍離國疫鬼流行大用歡喜爾時尊告毘舍離使:「我以先受阿闍世王九十日而今未竟汝自往語阿闍世王。」使白佛言二國素有怨嫌我今往到必當見殺。」佛告使:「汝但為佛作使終無有能殺汝者也。」重告使言:「語阿闍世王:『殺父惡逆之罪向如來改悔故在地獄中當受世間五百日便當得脫。』」

使即受教往詣王門王及群臣聞毘舍離使在於門外咸共瞋恚皆共議:「當截其頭刓其耳鼻碎其身骨當使如麪。」使入到殿前大唱聲言:「世尊遣我到大王邊。」聞是佛使皆各歡喜王問使言:「佛遣汝來所告勅?」使便答言:「佛謝大王所作惡逆殺父之罪用向如來懺悔之故在於地獄當受世間五百日罪便當得出唯當自責改往修莫用愁憂。」王聞是語歡喜踊躍不能自勝我造逆罪在於地獄為有出期。」即遙向佛稽首作禮王語使言:「汝能為我致此消息快不可言欲求何願恣當與汝!」使白王言:「毘舍離國疫病流行欲得請佛光臨國界望得全唯願大王聽佛使去。」王即可之便報使:「語汝大王我從城門到恒水邊修治道路以花布地羅列幢幡到恒水邊舉國兵眾侍送世尊到恒水邊汝亦當從毘舍離城平治道路而散花香羅列幢幡到恒水邊毘舍離臣民兵眾盡來迎佛到恒水邊若能爾者聽佛使去不能爾者不放使去。」

毘舍離使聞王所使歡喜踊躍即便辭還到於佛所頭面作禮白佛如是佛即可之

使便辭佛作禮而去還毘舍離白王如是王聞所言大用歡喜:「我曹國中亦須種福。」即便宣令平治道從於城門到恒水邊悉令清淨布散諸花燒眾名香竪諸幢幡毘舍離王舉國臣民[1][2]鳴鼓作眾伎樂到恒水邊迎佛世尊持五百[3][4]貢上世尊

摩竭國王亦復宣:「修治道路悉令清淨布散花香竪諸幢幡到恒水邊。」與諸臣民舉國兵眾[*]鼓作眾伎樂震動天地[5]送世尊到恒水以五百[*]蓋奉上世尊

四天王忉利天王上至[6]應聲天王各各皆與無數諸天齎天上異妙珍琦雜種花香若干伎樂持五百寶蓋來貢上世尊第七梵天王上至首陀會天是諸天王各與無數諸天子等各齎天上雜妙香花若干伎樂[7]五百寶蓋貢上世尊毘摩[8]毘羅[9]阿須倫與無央數阿須[*]倫民持於眾寶雜種花香若干伎樂五百寶蓋來奉上佛娑竭龍王與無數諸龍眷屬各齎若干種香作眾伎樂五百寶蓋來奉上世尊合三千蓋唯留一蓋[10]受之所留一蓋者持用覆護後諸弟子令得供養

[11]爾時諸天人民阿須倫不可稱計來至佛毘舍離王及諸臣民皆言:「今佛當渡恒我曹當共作五百船使佛[12]。」摩竭國王及諸臣民亦言:「今日佛當[*]我曹亦當作五百船令佛[*]。」諸天亦各作五百寶諸阿須倫亦復共作五百寶船[*]龍自共編身作五百橋欲令世尊蹈上而[*]

爾時世尊見於諸天一切人民阿須倫各各歡喜有恭敬心欲使眾生普得其福即便化身遍諸船上諸天人民阿須倫皆各自見如來世尊獨在我船不在餘船於是如[*]水已竟無數諸天[13]塞虛空散眾名花燒異妙香作諸伎樂人及諸龍并阿須皆亦如是散眾名華燒眾雜香作諸伎娛樂世尊歡喜無量

[*]如來觀於三界諸天人民心懷歡喜踊躍無量供養如來世尊將欲說於前世本所修行菩薩道時便微笑五色光明從口中出光有五分一光頭出無數明一一光頭有寶蓮花一一花上皆有化佛一分光明上照欲界色界色界三界諸天見其光明又覩化佛皆悉歡喜各離欲樂來詣化佛所聽說經法無量諸天聞說經法歡喜踊躍皆各得道迹往來不還無著證者發大道意入不退轉者

分光明遍照三千大千世界在人道者光明化佛彌滿世界一切人民見其光明又覩化瞋恚盛者忿意消滅皆發慈心婬火盛者欲心消除觀其瑕穢愚癡盲冥皆悉醒寤解四非常牢獄繫閉悉皆放解[14]得視聾者得聽啞者能語[15]拘躄[16]手足殘百病皆悉除愈一切人民莫不歡喜各離所樂來詣佛所時諸化佛各各說法心意開解或得道迹往來不還無著之果發於無上正真道意堅住大乘不退轉者不可稱計

分光明照於一切餓鬼境界光明化佛悉遍餓鬼境界之處諸餓鬼等見佛光明自然飽滿無有飢渴身心清淨無諸惱熱聞其說法皆悉歡喜慳垢消滅壽終之後皆得生天

一分光明照於大千畜生境界一切禽獸見佛光明皆悉歡喜善心自生虎狼師子龍蛇毒惡之心皆悉消滅慈心相向不相傷害終之後皆生天上

一分光明遍照大千地獄鐵圍山間幽冥之處莫不明徹一切地獄眾生之類見其光明又覩化佛歡喜踊躍火滅湯冷拷治酷毒皆得休息冰寒獄中自然[17]地獄眾生既得休息歡喜踊躍諸化佛等各為說法心開意解即時壽終盡得生

[*]是時光明化佛彌滿三千大千世五道眾生皆得度脫

凡於如來光明入處各有所應欲說地獄事光從足下入欲說畜生事光從足上入欲說餓鬼事光從脛踝入欲說人道事光從䏶入欲說轉輪聖王事從臍入欲說羅漢事光從口入欲說辟支佛光從眉間入欲說菩薩事光從頂入欲說過去事光從後入欲說當來今現在事光從前入

爾時世尊現大變化光明普照十方世界大千境界雨眾天花無量伎樂不鼓自諸天人民一切大眾莫不歡喜倍加踊於是世尊還攝神足光明便還遶佛三光從後入無量諸天一切大眾異口同音讚歎:「如來功德巍巍難量不可思議乃如是乎!」

於是阿難長跪叉手前白佛言:「佛不妄笑必有因今日世尊欣笑如是將欲自說先世宿行。」

佛告阿難及諸大眾:「乃昔過去久遠無量無數世時此閻浮提有轉輪王修陀梨鄯寧王四天下此閻浮提八萬四千諸小國王八萬四千城王有七寶一金輪輪有千[A6]縱廣四十里周匝百二十里王欲行時輪在前導不賓伏者金輪自然在頭上旋自然降伏不用兵仗[1]摩尼珠寶著於幢頭晝夜常照千六百里三白象寶其象身體優[2]姝好白如雪光王乘其上自然飛行一食之頃周四天下四紺馬寶色髦尾王乘其上一食之頃遍四天下典兵臣王意欲得百千萬兵自然而至六典藏臣王意欲須金銀七寶衣被飲食披其兩手七寶財產一切所須隨意所欲從手中出而無有盡七玉女寶端正無比猶若天女無有女人瑕穢之垢身體香潔如優鉢花王意欲得清涼之時身自然冷欲得溫時自然溫聲如梵聲常能使王歡喜踊躍名曰玉女寶王有千子勇猛無比

王欲出時七寶大蓋常在其頭上七寶隨從群臣無數導從前後百千伎樂其音和雅巍巍堂堂不可稱計王千子中其最小者見王如是問其母:『此何國王巍巍如是?』其母答言:『此是修[3]鄯寧大轉輪王主四天下汝之父也不識之耶?』太子報言:『我當何時應得為王?』母復答言:『王有千子汝第一小不應得王。』太子復言:『若不應得為王者何用在家作白衣為?』即便長跪白其母言:『願聽出家作沙詣山澤中學於仙道。』母即聽之其母告:『若汝思惟所得智慧必還語我。』兒即許

即便剃頭而著袈裟詣於山澤精進坐禪思惟智慧內解五陰外了萬物皆悉非常一切受身眾苦之器飛輪王帝豪[4]世主三界尊榮猶若幻化空無吾我緣會則有緣離則無皆從癡愛因有諸行以有諸行受一切身五道之分便有眾苦若無癡愛則無諸以無諸行則無五道以無五道則不受以無有身眾苦便滅思惟如是霍然意解成辟支佛飛騰變化六通清徹無所罣礙如其本誓便還見母現其神足身昇虛空經行坐臥身上出水身下出火身上出火下出水分一身作百作千作萬無數還合為其母見之歡喜踊躍頭面作禮母復問言從何所而得飲食?』答言:『乞匃自存。』母復白:『莫更乞食當受我請從今以往在此園中願當日日受我飲食亦當使我得其福。』辟支佛便受母請住於園中其母日日自往飯之於彼園中經涉數年思惟身分瑕穢不淨身為苦器何用此為便捨身命入於泥洹而般泥洹其母即便耶旬起塔花香供養

王於異時到此園中見此塔即問左右:『而此園中素無是塔誰起此塔?』辟支佛母即便白言:『是王太子之中第一小者見王出時而問我言:「是何大王巍巍如是?」即答言:「修陀梨鄯寧轉輪聖王是卿之父。」復問我言:「我當何時應得為王?」我語之曰汝於千子第一最小不應得王。」其子便言若使不得應作王者何用在家作白衣為?」便辭我出家學道我便聽之我與共要:「得道者必還見我。」剃除鬚髮著於袈裟山澤中精進坐禪成辟支佛道如其所誓便還見我我即請之在此園中日日供養飲食所須經歷數年便般泥洹在此耶旬起於塔是其塔也。』

王聞此語且悲且喜答夫人:『何不語我我即當以轉輪王位而用與我不得聞大有折減而今雖死我以王位而用與之。』即脫天冠七寶拂飾王者威服於塔上王大[5]寶蓋用覆塔上頭面作禮花香供養伎樂娛樂。」

佛告阿難:「乃昔爾時修陀梨鄯寧轉輪王者今我身是而我爾時自我之子成辟支佛供養其塔而以王位而用施之大七寶蓋覆於塔上因是功德無央數劫作轉輪王主四天下七寶隨從常有三千七寶之蓋自然而無央數劫或作天帝或作梵王[*]若我不取佛者三千寶蓋常自然至無有窮盡供養一辟支佛塔受其功德不可窮盡何況供養如來色身及滅度後舍利起塔佛形像供養之者計其功德過踰於彼百千億倍不可計倍無以為喻。」

於時大眾皆大歡喜心悅意解應時有得須陀洹者斯陀含者阿那含者阿羅漢者或發無上正真道意者或住立不退轉者不可稱計爾時大眾皆大歡喜遶佛三匝頭面作禮各還本

於是世尊進至毘舍離城到門閫上說偈言

在地諸天神  
虛空住諸天
諸來在此者  
皆當發慈心
晝夜懷歡喜  
當隨正法言
勿得懷害意  
嬈惱諸人民。」

[*]佛說菩薩本行經卷中

𭴥 [雋-隹+倠]
佛說【大】*,〔-〕【宋】*【元】*【明】*
人名今【大】,〔-〕【宋】
今【大】,〔-〕【元】【明】
小【大】*,少【宋】*【元】*【明】*
甚【大】,〔-〕【宋】
壓【大】,厭【元】【明】
為是【大】,是為【宋】【元】【明】
絞絡【大】*,交絡【宋】*【元】*【明】*
爾【大】,金【宋】
大王【大】,天王【元】【明】
絞絡飾【大】,交飾【宋】,校飾【元】【明】
絞【大】,交【宋】【元】【明】
絞【大】,交【宋】,校【元】【明】
摩【大】,磨【元】【明】
瀉【大】,寫【宋】【元】【明】
羅漢【大】,阿羅漢【宋】【元】【明】
房【大】,坊【宋】【元】【明】
方【大】,万【元】
及【大】,〔-〕【宋】
即【大】,耶【元】【明】
𢱦【大】,擿【宋】【元】【明】
蛾【大】,蟻【宋】【元】【明】
得【大】,修【宋】【元】【明】
燃【大】*,然【宋】*【元】*【明】*
罰【大】,伐【宋】
式【大】,識【元】【明】
使【大】,吏【宋】【元】【明】
直【大】,宜【宋】【元】【明】
頭取【大】,取頭【宋】【元】【明】
以【大】,已【元】【明】
慎【大】,順【宋】【元】【明】
甚難【大】,難甚【明】
佛作【大】,作佛【明】
兇【大】,𣧑【宋】【元】
求【大】,〔-〕【宋】【元】【明】
堅【大】,堅固【宋】【元】【明】
禳【大】,攘【宋】【元】【明】
澍【大】,注【宋】【元】【明】
椎【大】,槌【宋】
鍾【大】*,鐘【明】*
寶【大】*,〔-〕【宋】*【元】*【明】*
貢上【大】,上貢【宋】【元】【明】
持【大】,侍【宋】【元】【明】
化【大】,他化【宋】【元】【明】
持【大】,時【宋】【元】【明】
毘羅【大】,質多羅【元】【明】
阿須倫【大】*,阿修輪【宋】*
蓋【大】,悉【宋】【元】【明】
于【大】*,於【明】*
渡【大】*,度【宋】*【元】*【明】*
畟【大】,側【宋】
者【大】,看【宋】
拘躄【大】,拘癖【宋】
得【大】,得伸【元】【明】
熅【大】,溫【宋】【元】【明】
二【大】,有二【宋】【元】【明】
脩【大】,修【宋】【元】【明】
梨【大】,〔-〕【宋】【元】【明】
[雋-隹+倠]【大】,駿【宋】,俊【元】【明】
七【大】,〔-〕【宋】【元】【明】
籍【CB】【麗-CB】,藉【大】(cf. K13n0403_p0236b06) 便【CB】【麗-CB】,使【大】(cf. K13n0403_p0237c22) [-]【CB】【麗-CB】,毛【大】(cf. K13n0403_p0238a05) 人【CB】【麗-CB】,入【大】(cf. K13n0403_p0238a15; T03n0154_p0081c22) 婬【CB】【麗-CB】,媱【大】(cf. K13n0403_p0238c02) 輻【CB】【麗-CB】,幅【大】(cf. K13n0403_p0242a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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