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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阿含經

佛說長阿含經卷第十五

(二二)第三分[4]種德經第三

如是我聞

一時佛在[5]鴦伽與大比丘眾千二百五十人俱遊行人間止宿[6]瞻婆[7]伽伽池側

有婆羅門名曰[8]種德住瞻婆城其城人民眾多熾盛豐樂波斯匿王即封此城與種德婆羅門以為梵分此婆羅門七世以來父母真正不為他人之所輕異學三部諷誦通利種種經書盡能分別世典幽微靡不綜練又能善於大人相法[9]候吉凶祭祀儀禮有五百弟子教授不

瞻婆城內諸婆羅門長者居士聞沙門瞿曇釋種子出家成道從鴦伽國遊行人[A1]瞻婆城伽伽池側有大名稱流聞天如來至真等正覺十號具足於諸天世人若魔沙門婆羅門中自身作證為他說上中下言皆悉真正義味具足梵行清。「如此真人應往覲現今我寧可往與相見。」作此言已即共相率出瞻婆城[10]隊隊相隨欲往詣佛

種德婆羅門在高臺上遙見眾人[*]隊隊相隨故問侍者:「彼諸人等以何因緣[*]隊隊相隨欲何所至?」

侍者白言:「我聞沙門瞿曇釋種子出家成道於鴦伽國遊行人間至瞻婆城伽伽池側有大名稱聞天下如來至真等正覺十號具足於諸天世人若魔沙門婆羅門中自身作證他人說上中下言皆悉真正義味具足梵行清淨此瞻婆城諸婆羅門長者居士眾聚相欲往問訊瞿曇沙門[11]。」

種德婆羅門即勅侍者:「汝速持我聲往語諸人:『卿等小須我往至當共俱詣彼瞿曇所。』」

彼侍者即以種德聲往語諸人言:「諸人且住我往到當共俱詣彼瞿曇所。」

諸人報侍者言:「汝速還白婆羅門言:『今正是時宜共行也。』」

侍者還白:「諸人已住:『今正是時共行也。』」種德婆羅門即便下臺至中門

有餘婆羅門五百人[12]少因緣先集門下見種德婆羅門來皆悉起迎問言:「大婆羅門欲何所至?」

種德報言:「有沙門瞿曇釋種子出家成道於鴦伽國遊行人間至瞻婆城伽伽池側有大名稱流聞天下如來至真等正覺十號具足於諸天世人若魔沙門婆羅門中自身作證為他說法上中下言皆悉真正義味具足梵行清淨[13]真人宜往覲現我今欲往至彼相見。」

百婆羅門即白種德言:「勿往相見所以者彼應詣此此不應往今大婆羅門七世以來父母真正不為他人之所輕毀若成就此法者彼應詣此此不應詣彼又大婆羅門異學三部諷誦通利種種經書皆能分別世典幽微靡不綜練又能善於大人相法[14]相吉凶祭祀[15]成就此法者彼應詣此此不應詣彼又大婆羅門顏貌端正得梵色像成就此法者彼應詣此不應詣彼又大婆羅門戒德增上智慧成成就此法者彼應詣此此不應詣彼

又大婆羅門所言柔和辯才具足義味清淨成就此法者彼應詣此此不應詣彼大婆羅門為大師弟子眾多成就此法者彼應詣此此不應詣彼又大婆羅門常教授五百婆羅門成就此法者彼應詣此不應詣彼又大婆羅門四方學者皆來請問諸技術祭祀之法皆能具答成就此法者彼應詣此此不應詣彼又大婆羅門為[16]波斯匿王及[17]瓶沙王恭敬供養成就此法者彼應詣此此不應詣彼又大婆羅門富有財寶庫藏盈溢成就此法者應詣此此不應詣彼又大婆羅門智慧明所言通利無有怯弱成就此法者彼應詣此此不應詣彼。」

爾時種德告諸婆羅門:「如是如是如汝所言我具有此德非不有也汝當聽我說沙門瞿曇所有功德等應往彼彼不應來[1]沙門瞿曇七世已來父母真正不為他人之所輕毀彼成就此法者我等應往彼彼不應來此又沙門瞿曇顏貌端正出剎利種成就此法者我應詣彼彼不應來此又沙門瞿曇生尊貴處出家為道成就此法者應詣彼彼不應來此又沙門瞿曇光色具種姓真正出家修道成就此法者我應詣彼彼不應來此又沙門瞿曇生財富有大威力出家為道成就此法者應詣彼彼不應來此

又沙門瞿曇具賢聖戒智慧成就成就此法者我應詣彼彼不應來此又沙門瞿曇善於言語柔軟和雅成就此法者我應[2]彼不應來又沙門瞿曇為眾導師弟子眾多成就此法者我應詣彼彼不應來此又沙門瞿永滅欲愛無有卒暴憂畏已除衣毛不歡喜和悅見人稱善善說行報不毀餘成就此法者我應詣彼彼不應來此[3]沙門瞿曇恒為波斯匿王及瓶沙王禮敬供養成就此法者我應詣彼彼不應來此又沙門瞿曇[4]沸伽羅娑羅婆羅門禮敬供養亦為梵婆羅門多利遮婆羅門鋸齒婆羅門首迦摩納都耶子所見供養成就此法者我應詣彼彼不應來此

沙門瞿曇為諸聲聞弟子之所[5]禮敬供養亦為諸天餘鬼神眾之所恭敬釋種冥寧跋祇[6]酥摩皆悉[*]成就此法者我應詣彼彼不應來此又沙門瞿曇授波斯匿王及瓶沙王受三歸五戒成就此法者我應詣彼彼不應來此又沙門瞿曇授沸伽羅娑羅婆羅門等三歸五戒就此法者我應詣彼彼不應來此又沙門瞿曇弟子受三自歸[7]五戒諸天釋種利等皆受三歸五戒成就此法者我應[8]彼不應來此

又沙門瞿曇遊行之時為一切人恭敬供養成就此法者我應詣彼不應來此又沙門瞿曇所至城郭聚為人供養成就此法者我應詣彼不應來此又沙門瞿曇所至之處非人神不敢觸嬈成就此法者我應詣彼彼不應來此又沙門瞿曇所至之處其處人民皆見光明聞天樂音成就此法者我應詣彼不應來此又沙門瞿曇所至之處欲去時眾人戀慕涕泣而送成就此法者應詣彼彼不應來此

又沙門瞿曇初出家時父母涕泣愛惜戀恨成就此法者應詣彼彼不應來此又沙門瞿曇少壯出捨諸飾好象馬寶車五欲瓔珞成就此法我應詣彼彼不應來此又沙門瞿曇捨轉輪王位出家為道若其在家[9]四天下統領民物我等皆屬成就此法者我應詣彼彼不應來此

又沙[10]瞿曇明解梵法能為人說亦與梵天往返言語就此法者我應詣彼彼不應來此又沙門瞿曇三十二相皆悉具足成就此法者我應詣彼彼不應來此又沙門瞿曇智慧通達無有怯弱成就此法者我應詣彼彼不應來此彼瞿曇今來至[11]瞻婆城伽伽池側於我為尊又是貴客宜往親覲。」

五百婆羅門白種德言:「甚奇甚特彼之功[12]如是耶若彼於諸德中能成一者尚不應來況今盡具宜盡相率共往問訊。」

德答言:「汝欲行者宜知是時。」

種德即嚴駕寶車與五百婆羅門及瞻婆城諸婆羅門長者居士前後圍遶詣伽伽池去池不遠自思惟言:「我設問瞿曇或不可彼意彼沙門瞿曇當呵我言:『應如是問不應如是。』眾人聞者謂我無智損我名稱設沙門瞿曇問我義者我答或不稱彼意彼沙門當呵我言:『應如是答不應如是答。』眾人聞者謂我無智損我名稱設我默然於此還者眾人當言:『此無所知。』[13]不能至沙門瞿曇所損我名稱若沙門瞿曇問我婆羅門法者我答瞿曇足合其意耳。」

種德於伽伽池側作是念已即便前行下車步至世尊所問訊已一面坐瞻婆城諸婆羅門長者居士或有禮佛而坐者或有問訊而坐者或有稱名而坐者[14]叉手向佛而坐者或有默然而坐者眾坐既定佛知種德婆羅門心中所念而告之曰:「汝所念當隨汝願!」佛問種德:「汝婆羅門成就幾所言誠實能不虛妄。」

爾時種德默自念言甚奇甚特沙門瞿曇有大神力乃見人心如我所念而問我義。」

種德婆羅門端身正四顧大眾[15]怡而笑方答佛言:「我婆羅門成就五法所言至誠無有虛妄云何為一者婆羅門七世已來父母真正不為他人之所輕毀二者異學三部諷誦通利種種經書盡能分別世典幽微靡不綜練又能善於大人相法[1]察吉凶祭祀[*]三者顏貌端[2]四者持戒具足五者智慧通達為五瞿曇婆羅門成[3]此五法所言誠實無有虛妄。」

佛言:「善哉種德頗有婆羅門於五法中捨一成四亦所言誠實無有虛妄得名婆羅門耶?」

種德白佛言:「所以者何瞿曇何用生為若婆羅門異學三部諷誦通種種經書盡能分別世典幽微靡不綜又能善於大人相法明察吉凶祭祀[*]顏貌端正持戒具足智慧通達有此四則所言誠實無有虛妄名婆羅門。」

佛告種德:「善哉善哉若於此四法中捨一成三亦所言誠實無有虛妄名婆羅門耶?」

德報言:「所以者何[4]用生誦為若婆羅門顏貌端正持戒具足智慧通達成此三所言真誠無有虛妄名婆羅門。」

佛言:「善哉[5]若於三法中捨一成二彼亦所言至誠無有虛妄名婆羅門耶?」

答曰:「所以者何何用生誦及端正為?」

爾時五百婆羅門各各舉聲語種德婆羅門言:「何故呵止生誦及與端正謂為無用?」

爾時世尊告五百婆羅門曰:「若種德婆羅門容貌醜陋有種姓諷誦不利無有辯才智慧善答能與我言者汝等可語若種德顏貌端正種姓具足諷誦通利智慧辯才善於問答足堪與我共論義者汝等[6]聽此人。」

爾時種德婆羅門白佛言:「唯願瞿曇且小停止我自以法往訓此人。」

爾時種德尋告五百婆羅門曰:「鴦伽摩納今在此眾中是我[7]汝等見不[8]諸大眾普共集此除瞿曇顏貌端正其餘無及此摩納者此摩納殺生偷盜[9]無禮虛妄欺誑以火燒人斷道為惡諸婆羅門此鴦伽摩納眾惡悉備然則諷誦端正竟何用為?」

五百婆羅門默然不對種德白佛言:「若持戒具足慧通達則所言至誠無有虛妄得名婆羅門也。」

佛言:「善哉善哉云何種德若於二法中捨一成一亦所言誠實無有虛妄名婆羅門[10]?」

答曰:「不得所以者何戒即智慧慧即戒有戒有智然後所言誠實無有虛我說名婆羅門。」

佛言:「善哉善哉如汝所有戒則有慧有慧則有戒戒能淨慧能淨戒種德如人洗手左右相須左能淨右能淨左此亦如是有慧則有戒有戒則有慧戒能淨慧慧能淨戒婆羅門具者我說名比丘。」

爾時種德婆羅門白佛:「云何為戒?」

佛言:「諦聽諦聽善思念之當為汝一一分別。」

對曰:「唯然願樂欲聞。」

世尊告婆羅門曰:「若如來出現於世正遍知明行成善逝世間解[11]無上士調御丈夫天人師世尊於諸天世人沙門婆羅門中自身作證為他人說上中下言皆悉真義味具足梵行清淨若長者長者子聞此法者信心清淨信心清淨已作如是觀:『家為難譬如桎梏欲修梵行不得自在今我寧可剃除鬚髮服三法衣出家修道。』彼於異時捨家財業[12]親族服三法去諸飾好諷誦[13]毘尼具足戒律捨殺不殺,——乃至心法四禪現得歡樂所以者何由精勤專念不忘樂獨閑居之所得也羅門是為具戒。」

又問:「云何為慧?」

佛言:「若比丘以三昧心清淨無穢柔軟調伏住不動處——乃至得三明除去無明生於慧明滅於闇生大法光出漏盡智所以者何斯由精專念不忘樂獨閑居之所得也婆羅門是為智慧具足。」

種德婆羅門白佛言:「今我歸依佛聖眾唯願聽我於正法中為優婆塞自今已後盡形壽不殺不盜不婬不欺不飲酒。」

種德婆羅門聞佛所說歡喜奉行

(二三)[14]佛說長阿含第三分[15]究羅檀頭經第四

如是我聞

一時佛在俱薩羅國與大比丘眾千二百五十人俱遊行人間至俱薩羅[16]佉㝹婆提婆羅門村北止宿尸舍婆林中

有婆羅門名究羅檀頭止佉㝹婆提村村豐樂人民熾盛園觀浴池樹木清涼波斯匿王即封此村與究羅檀頭婆羅門以為梵分此婆羅門七世已來父母真正不為他人之所輕毀異學三部諷誦通利種種經書盡能分別世典幽微靡不綜練又能善於大人相法[17]候吉凶祭祀[*]有五百弟教授不廢婆羅[18]欲設大祀辦五百特牛五百牸牛五百特犢五百牸犢五百羖羊五百羯羊欲以供祀

佉㝹婆提村諸婆羅長者居士聞沙門瞿曇釋種子出家成道從俱薩羅國人間遊行至佉㝹婆提村北尸[1]舍林有大名稱流聞天下如來至真正覺十號具足於諸天世人若魔沙門婆羅門中自身作證為他說法上中下言悉真正義味具足梵行清淨。「如此真人應往覲現今我等寧可往共相見。」作此語已便相率出佉㝹婆提村[*]隊隊相隨欲詣佛

究羅檀頭婆羅門在高樓上遙見眾人[*]隊隊相隨顧問侍者:「彼諸人等以何因緣隊隊相隨欲何所至?」

侍者白言:「我聞沙門瞿曇釋種子出家成道於俱薩羅國遊行人詣佉㝹婆提村北尸舍婆林中止有大名稱流聞天下如來至真等正覺十號具足於諸天世人若魔沙門婆羅門中自身作證為他說法上中下言皆悉真正義味具梵行清淨此村諸婆羅門長者居士眾聚相隨欲往問訊沙門瞿曇[*]。」

究羅檀頭婆羅門即勅侍者:「汝速持我聲往語諸人:『卿等小住須待我往當共俱詣沙門瞿[2]。』」

彼侍者即承教命往語諸人言:「[3]須我往到當共俱詣沙門瞿曇所。」

人報使者言:「汝速還白婆羅門:『今正是時宜共行也。』」

侍者還白諸人已住:「今正是宜共行也。」婆羅門即便下樓出中門

有餘婆羅門五百人在中門外坐究羅檀頭施設大祀見究羅檀頭皆悉起迎問言:「大婆羅門欲何所至?」

報言:「我聞有沙門瞿曇釋種子出家成道於俱薩羅國人間遊行詣佉㝹婆提村北尸舍婆[4]有大名稱流聞天下如來至真等正覺十號具足於諸天世人沙門婆羅門中自身作證為人說法上中下言皆悉真正義味具足梵行清如此真人宜往覲現諸婆羅門我又聞瞿曇知三種祭祀十六祀具今我眾中先學[5]所不能知我今欲大祭祀牛羊已欲詣瞿曇問三種祭祀十六祀具我等得此祭祀法已功德具足名稱遠聞。」

五百婆羅門白究羅檀頭言:「大師勿往所以者彼應來此此不應往大師七世已來父母真正不為他人之所輕毀若成此法者彼應來此此不應詣彼。」

又言:「大師異學三部諷誦通利種種經書盡能分別世典幽微無不綜練又能善於大人相法瞻相吉凶祭祀儀禮成此法者彼應詣此此不應詣彼又大師顏貌端正得梵色像成此法彼應詣此此不應詣彼又大師戒德增智慧成就成就此法者彼應詣此此不應詣彼又大師所言[6]柔和辯才具足義味清淨成此法者彼應詣此此不應詣彼。」

又大師為眾導首弟子眾多成此法者應詣此此不應詣彼又大師常教授五百婆羅門成此法者彼應詣此此不應詣又大師四方學者皆來請受問諸[7]祭祀之法皆能具答成此法者彼應詣此此不應詣彼又大師為波斯匿王及瓶沙王恭敬供養成此法者彼應詣此此不應詣彼又大師富有財寶庫藏盈溢成此法者彼應詣此此不應詣彼又大師智慧明達所言通利無有怯弱成此法者彼應詣此此不應詣彼大師若具足此十一法彼應詣此此不應詣彼。」

究羅檀頭言:「如是如汝等言我實有此德非不有也汝當復聽我說沙門瞿曇所成功德我等應詣彼彼不應來此沙門瞿曇七世已來父母真正不為他人之所輕毀彼成此法我等應詣彼彼不應來又沙門瞿曇顏貌端正出剎利種成此法者我應詣彼不應來又沙門瞿曇生尊貴家出家為道成此法者我應詣彼彼不應來此又沙門瞿曇光明具足種姓真正出家修道成此法者我應詣彼彼不應來又沙門瞿曇生財富家有大威力出家修道成此法者應詣彼彼不應來。」

又沙門瞿曇具賢聖戒智慧成就成此法者我應詣彼彼不應又沙門瞿曇善於言語柔軟和雅成此法者我應詣彼彼不應來又沙門瞿曇為眾導師弟子眾多成此法者我應詣彼不應來又沙門瞿曇永滅欲愛無有卒暴憂畏已除衣毛不竪歡喜和悅[8]見人稱善善說行報不毀餘道成此法者我應詣彼不應來又沙門瞿曇常為波斯匿王及瓶沙王禮敬供養成此法者我應詣彼彼不應來又沙門瞿曇為沸伽羅娑羅婆羅門禮敬供養亦為梵婆羅門多利遮婆羅種德婆羅門首伽摩納兜耶子恭敬供養成此法者我應詣彼彼不應來。」

又沙門瞿曇為諸聲聞弟子之所宗奉禮敬供養為諸天及諸鬼神之所恭敬釋種[1]跋祇末羅蘇摩皆悉宗奉成此法者應詣彼彼不應來又沙門瞿曇波斯匿王及瓶沙王受三歸五戒成此法者我應詣彼不應來又沙門瞿曇沸伽羅娑羅婆羅門等受三歸五戒成此法者我應詣彼不應來又沙門瞿曇弟子受三歸五[2]釋種[*][3]受三歸五戒成此法者我應詣彼彼不應來。」

又沙門瞿曇所遊行為一切人恭敬供養成此法者我應詣彼彼不應來又沙門瞿曇所至城郭村邑無不傾動恭敬供養成此法者我應詣彼彼不應來又沙門瞿曇所至之處非人鬼神不敢觸嬈成此法者我應詣彼彼不應又沙門瞿曇所至之處其處人民皆見光聞天樂音成此法者我應詣彼彼不應來又沙門瞿曇所至之處若欲去時眾人戀慕涕泣而送成此法者我應詣彼彼不應來。」

又沙門瞿曇初出家時父母宗親涕泣戀恨成此法者我應詣彼彼不應來沙門瞿曇少壯出家捨諸飾好象馬寶車瓔珞成此法者我應詣彼彼不應來又沙門瞿曇捨轉輪王位出家修道若其在王四天下統領民物我等皆屬成此法我應詣彼彼不應來。」

又沙門瞿曇明解梵法能為人說亦與梵天往返語言成此法者我應詣彼彼不應來又沙門瞿曇明解三種祭祀十六祀具我等宿舊所不能知成此法者我應詣彼彼不應來沙門瞿曇三十二[4]具足成此法者我應詣彼彼不應來又沙門瞿曇智慧通達有怯弱成此法者我應詣彼彼不應來彼瞿曇來至此佉㝹婆提村於我為尊是貴客宜往覲現。」

五百婆羅門白究羅檀頭言:「甚奇甚特彼之功德乃如是耶若使瞿曇於諸德中成就一者尚不應來況今盡具宜盡相率共往問訊。」

究羅檀頭言:「行者宜知是時。」

婆羅門即嚴駕寶車五百婆羅門及佉㝹婆提諸婆羅門長者前後圍遶詣尸舍婆[5]到已下車步進至世尊所問訊已一面坐諸婆羅門長者居士或有禮佛而坐者或問訊而坐者有稱名而坐者或有叉手向佛而坐者有默然而坐者眾坐已定究羅檀頭白佛:「欲有所問若有閑[6]得見聽者乃敢請問。」

佛言:「隨意所問。」

婆羅門白佛言:「聞瞿曇明解三種祭祀及十六種祭具我等先宿耆舊所不能知我等今者欲為大祭已辦五百特牛五百牸牛五百特犢五百牸犢五百羖羊五百羯羊欲以祭祀今日[7]問三祭法及十六祭具若得成此祀得大果報名稱遠聞天人所敬。」

爾時尊告究羅檀頭婆羅門曰:「汝今諦聽諦聽思念之當為汝說。」

婆羅門言:「唯然瞿曇樂欲聞。」

爾時佛告究羅檀頭曰:「乃往過去久遠世時有剎利王水澆頭種欲設大祀集婆羅門大臣而告之曰:『我今大有財寶具足五欲自恣年已朽邁士眾強盛無有怯庫藏盈溢今欲設大祀汝等說祀法斯何所須?』彼大臣即白王言:『如是大王王所言國富兵強庫藏盈溢但諸民物多懷惡心習諸非法若於此時而為祀者成祀法如遣盜逐盜則不成使大王作是念言此是我民能伐能殺能呵能止近王者當給其所須諸治生者當給其財諸修田業者當給其牛犢種子使彼各各自營王不逼迫於民則民人安隱養育子孫共相娛樂。』」

佛告究羅檀頭:「王聞諸臣語已諸親近者給其衣食諸有商賈給其財寶修農田者給牛種子是時人民各各自營不相侵惱養育子孫共相娛樂。」

:「王復召諸臣語言:『我國富兵強庫藏盈給諸人民使無所乏養育子孫共相娛樂我今欲設大祀汝說祀法悉何所須?』諸臣白王:『如是如是如王所說國富兵強庫藏盈溢給諸人民使其無乏養育子孫共相娛樂王欲祀者可語宮內使知。』即如臣言入語宮內:『我國富兵強庫藏盈溢多有財寶欲設大祀。』諸夫人尋白王言如是如是如大王言國富兵強庫藏盈溢多有珍寶欲設大祀今正是時。』王出報諸臣言:『我國富兵強庫藏盈溢給諸人民使其無乏養育子孫共相娛樂今欲大祀語宮內汝盡語我[8]須何物?』」

諸大臣即白王言:『如是如是如王所說欲設大祀已語宮內而未語太子皇子大臣將士當語之。』王聞諸臣語已即語太子皇子群臣將士言:『我國富兵強庫藏盈溢欲設大祀。』太子皇子及諸群臣將士即白王言如是如是大王今國富兵強庫藏盈溢設祀者今正是時。』王復告大臣曰:『我國富兵強多有財寶欲設大祀已語宮內皇子乃至將士今欲大祀斯何所須?』臣白王:『如大王言欲設祀者今正是時。』聞語已即於城東起新堂舍王入新舍鹿皮衣以香酥油塗摩其身又以鹿角戴之頭上牛屎塗地坐臥其上及第一夫人婆羅門大臣選一黃牸牛一乳王食一乳夫人食一乳大臣食一乳供養[1]餘與犢子王成就八法大臣成就四法。」

云何王成就八法彼剎利王七世以來父母真正不為他人所見輕毀是為成就初法彼王顏貌端正剎利種族是為二法彼王戒德增盛慧具足是為三法彼王習種種[*]乘象馬車[2]弓矢戰鬪之法無不具知是為四法彼王有大威力攝諸小王無不靡伏是為五法彼王善於言語所說柔軟義味具是為六法彼王多有財寶庫藏盈溢為七法彼王智謀勇果無復怯弱是為八彼剎利種王成此八法。」

云何大臣成就四法彼婆羅門大臣七世以來父母真正為他人所見輕毀是為初法復次彼大臣異學三部諷誦通利種種經書皆能分別典幽微靡不綜練又能善於大人相法察吉凶祭祀儀禮是為二法復次大臣善於言語所說柔和義味具足是為三法復次臣智謀勇果無有怯弱凡祭祀法無不解是為四法彼王成就八法婆羅門大臣成就四法彼王有四援助三祭祀法六祀具。」

婆羅門大臣於彼新舍以十六事開解王意除王疑想云何十六大臣白或有人言:『今剎利王欲為大祀而七世以來父母不正常為他人所見輕毀。』設有此言不能污王所以者何王七世以來父母真正不為他人之所輕毀或有人言:『剎利王欲為大祀而顏貌醜陋非剎利種。』設有此言不能污王所以者何王顏貌端剎利種族或有人言:『今剎利王欲為大而無增上戒智慧不具。』設有此言能污王所以者何王戒德增上智慧具足或有人言:『今剎利王欲為大祀而不善諸乘象馬車種種兵法不能解知。』設有此不能污王所以者何王善諸技術戰陣兵法無不解知或有人言:『王欲為大祀無大威力攝諸小王。』設有是言不能污所以者何王有大威力攝諸小王。」

或有人言:『王欲大祀而不善於言語所說麤獷義味不具。』設有此言不能污王所以者王善於言語所說柔軟義味具足或有人言:『王欲大祀而無多財寶。』設有是言能污王所以者何王庫藏盈溢多有財寶或有人言:『王欲大祀而無智謀志意怯弱。』設有是言不能污王所以者何王智謀勇無有怯弱或有人言:『王欲大祀不語宮內。』設有是語不能污王所以者何欲祭祀先語宮內或有人言:『王欲大祀不語太子皇子。』設有此言不能污王所以者何王欲祭祀先語太子皇子或有人言王欲大祀不語群臣。』設有此言不能污所以者何王欲大祀先語群臣或有人:『王欲大祀不語將士。』設有此言不能污王所以者何王欲祭祀先語將士。」

或有人言:『王欲大祀[3]婆羅門大臣七世以來父母不正常為他人之所輕毀。』設有是語不能污王所以者何我七世以來父母真不為他人所見輕毀或有人言:『王欲大祀而大臣於異學三部諷誦不利種種經書不能分別世典幽微亦不綜練不能善於大人相法瞻察吉凶祭祀儀禮。』設有此言不能污王所以者何[4]三部異典諷誦通利種種經書皆能分別世典幽微靡不綜練又能善於大人相法瞻察吉凶[5]祀儀禮或有人言:『王欲大祀而大臣不善言語所說麤獷義味不具。』設有此言能污王所以者何我善言語所說柔和義味具足或有人言:『王欲大祀而大臣智謀不志意怯弱不解祀法。』設有是言不能污所以者何我智謀勇果無有怯弱凡祭祀法無不解知。」

佛告究羅檀頭:「彼王於十六處有疑而彼大臣以十六事開解王意。」

佛言:「大臣於彼新舍以十事行示教利喜於王云何為十大臣言:『王祭祀時諸有殺生不殺生來集會者平等施與若有殺生而來者亦施與彼自當知不殺而來者亦施為是故施如是心施若復有偷盜邪婬兩舌惡口妄言綺語貪取嫉妬邪見來在會亦施與彼自當知若有不盜乃至正見來者亦施與為是故施如是心施。』」

佛告婆羅門:「彼大臣以此十行示教利喜。」

又告婆羅門:「彼剎利王於彼新舍生三悔心臣滅之云何為三王生悔言:『我今大祀為大祀當為大祀今為大祀多損財寶起此三心而懷悔恨。』大臣語言:『王已為大已施當施今施於此福祀不宜生悔。』為王入新舍生三悔心大臣滅之。」

佛告婆羅門:「爾時剎利王水澆頭種以十五日月滿時出彼新舍於舍前露地然大火𧂐手執油瓶注於火上唱言:『。』彼王夫人聞王以十五日月滿時[1]新舍於舍前然大火𧂐手執油瓶注於火上唱言:『。』夫人婇女多持財寶來詣王所而白王言此諸雜寶助王為祀。』婆羅門彼王尋告夫婇女言:『汝便為供養已我自大有財寶足以祭祀。』諸夫人婇女自生念言:『等不宜將此寶物還於宮中若王於東方設大祀時當用佐助。』婆羅門其後王於東方設大祀時夫人婇女即以此寶物助設大祀。」

太子皇子聞王十五日月滿時出新舍於舍前然大火𧂐手執油瓶注於火唱言:『。』彼太子皇子多持財寶來詣王所白王言:『以此寶物助王大祀。』王言:『汝便為供養已我自大有財寶足已祭。』諸太子皇子自生念言:『我等不宜持此寶物還也王若於南方設大祀者當以佐。』如是大臣持寶物來:『願已助王祭祀西。』將士持寶物來:『願已助王祭祀北方。』」

告婆羅門:「彼王大祭祀時不殺牛羊及諸眾唯用酥麻油黑蜜石蜜以為祭祀。」

佛告婆羅門:「彼剎利王為大祀時初喜後亦喜此為成辦祭祀之法。」

佛告婆羅:「彼剎利王為大祀已剃除鬚髮服三法出家為道修四無量心身壞命終生梵天上王夫人為大施已亦復除髮服三法衣出家修道行四梵行身壞命終生梵天婆羅門大臣教王四方祭祀已亦為大然後剃除鬚髮服三法衣出家修道四梵行身壞命終生梵天上。」

佛告婆羅門王為三祭祀法十六祀具而成大祀汝意云何?」

究羅檀頭聞佛言已默然不五百婆羅門語究羅檀頭言:「沙門瞿曇所言微妙大師何故默然不答?」

究羅檀頭答言:「沙門瞿曇所說微妙我非不然可以默然者自思惟耳沙門瞿曇說此事言從他聞我默思惟:『沙門瞿曇將無是彼剎利王耶或是彼婆羅門大臣耶?』」

爾時世尊告究羅檀頭曰:「善哉善哉汝觀如來正得其宜是時剎利王為大祀者豈異人乎造斯觀即吾身是也我於爾時極大施[2]。」

究羅檀頭白佛言:「齊此三祭祀及十六祀具得大果報復有勝者耶?」

佛言:「。」

問曰:「何者?」

佛言:「於此三祭祀及十六祀具若能常供養眾僧使不斷者功德勝彼。」

又問:「於三祭祀及十六祀具若能常供養眾僧使不斷者為此功德最勝復有勝者耶?」

佛言:「。」

又問:「何者是?」

佛言:「若以三祭祀及十六祀具并供養眾僧使不斷者不如為招提僧起僧房堂閣此施最勝。」

又問:「[3]為三祭祀及十六祀具并供養眾僧使不斷絕及為招提僧起僧房堂閣為此福最勝復有勝者[4]?」

佛言:「。」

又問:「何者是?」

佛言:「若為三種祭十六祀具供養眾僧使不斷絕及為招提僧起僧房堂閣不如起歡喜心口自發:『我歸依佛歸依法歸依僧。』此福最勝。」

又問:「齊此三歸得大果報耶復有勝者?」

:「。」

又問:「何者是?」

佛言:「若以歡喜心受五戒[5]壽不殺不盜不婬不欺不飲酒此福最勝。」

又問:「齊此三祀至於五戒得大果報耶復有勝者?」

佛言:「。」

又問:「何者是?」

:「若能以慈心念一切眾生[6][7]其福最勝。」

又問:「齊此三祀至於慈心大果報耶復有勝者?」

佛言:「。」

又問:「何者是?」

佛言:「若如來至真等正覺出現於世有人於佛法中出家修道眾德悉備乃至具足三滅諸癡冥具足慧明所以者何以不放樂閑靜故此福最勝。」

究羅檀頭又白佛:「瞿曇我為祭祀具諸牛羊各五百頭盡放捨任其自遊隨逐水草我今歸依佛歸依法歸依僧聽我於正法中為優婆自今以後盡形壽不殺不盜不婬不欺飲酒唯願世尊及諸大眾[8]受我請。」爾時世尊默然受之

婆羅門見佛默然受請[A2]即起禮佛繞三匝而去還家供辦種種餚饍明日時到爾時世尊著衣持鉢與大比丘眾千二百五十人俱詣婆羅門舍座而坐時婆羅門手自斟酌供佛及僧訖去鉢行澡水畢佛為婆羅門而作頌

祭祀火為上  
諷誦[1]為上
人中王為上  
眾流海為上
星中月為上  
光明日為上
上下及四方  
諸有所生物
天及世間人  
唯佛為最上
欲求大福者  
當供養三[2]。」

爾時究羅檀頭婆羅門即取一小座於佛前坐爾時世尊漸為說法示教利喜施論生天之論欲為大患上漏為礙出要為分布顯示諸清淨行爾時世尊觀彼婆羅門志意柔軟陰蓋輕微易可調伏如諸佛常法為說[3]苦諦分別顯示說集聖諦集滅聖諦出要聖諦究羅檀頭婆羅門即於座上遠塵離垢[4]得法眼淨猶如淨潔白[5]為受[6][7]檀頭婆羅門亦復如是見法得獲果定住不由他信得無所畏而白佛:「我今重再三歸依佛聖眾願佛聽我於正法中為優婆塞自今已後盡形壽不不盜不婬不欺不飲酒。」

重白佛言:「唯願世尊更受我七日請。」爾時世尊默然受之婆羅門即於七日中手自斟酌供佛及僧過七日已世尊遊行人間

佛去未久羅檀頭婆羅門得病命終眾多比丘聞究羅檀頭供養佛七日佛去未久得病命終[8]自念言:「彼人命終當何所趣?」諸比丘詣世尊所頭面禮足於一面[9]。「彼究羅檀頭今者命終當生何所?」

佛告諸比丘:「彼人淨修梵行法法成就亦不於法有所觸嬈以斷五下分結於彼現[10]涅槃不來此世。」

爾時諸比丘聞佛所說歡喜奉行

[11]佛說長阿含經卷第十五[12]

後秦弘始年【大】,姚秦三藏法師【明】
~D. 4. Soṇadaṇḍa-sutta.
鴦伽【大】,~Aṅgā.
瞻婆【大】,~Campā.
伽伽【大】,~Gaggarā.
種德【大】,~Soṇadaṇḍa.
瞻【大】,占【元】【明】
隊隊【大】*,隤隤【聖】*
耳【大】*,爾【明】*
以【大】,已【聖】
是【大】,此【聖】
瞻【大】,占【明】
儀【大】*,宜【聖】*
波斯匿【大】,~Pasenadi.
瓶沙【大】,~Bimbisāra.
此【大】,〔-〕【宋】【元】【明】【聖】
詣【大】,往【宋】【元】
又【大】,此【宋】【元】
沸伽羅娑羅【大】,~Pokkharasāti.
宗【大】*,崇【聖】*
羅【CB】【磧乙-CB】【北藏-CB】【宋】【元】【明】,餘【大】(cf. QC054n0665_p0181b17; P059n0541_p0959b05)
五戒【大】,五戒不敬【宋】【元】,五戒不殺【明】,不殺【聖】
詣【大】,就【聖】
居【大】,君【聖】
門【大】,〔-〕【宋】
此【大】,〔-〕【聖】
乃【大】,乃能【宋】【元】【明】
竟【大】,見【聖】
或【大】,或有【宋】【元】【明】
熙【大】,憘【宋】【元】【明】,嬉【聖】
明【大】,時【聖】
正【大】,政【聖】
就【大】,此【宋】【元】【明】
何【大】,〔-〕【宋】【元】【明】
何【大】,何種德【宋】【元】【明】
且【大】,俱【宋】【元】【明】
甥【大】,生【宋】【聖】
今【大】,令【宋】【元】
逸【大】,泆【宋】【元】
耶【大】,即【宋】【元】【明】
無上士【大】,〔-〕【宋】【元】【明】
捐【大】,損【聖】
毘尼【CB】【宋】【元】【明】,比丘【大】,毗尼【磧乙-CB】【北藏-CB】
佛說長阿含【大】,〔-〕【明】
~D. 5. Kūṭadanta-sutta.
佉㝹婆提【大】,~Khānumata.
瞻【大】*,占【元】【明】*
門【大】,〔-〕【宋】【元】
舍林【大】,舍婆林【元】【明】,舍婆村【宋】
曇【大】,曇所【宋】【元】【明】
住【大】,往【元】
林【大】,村【宋】
識【大】,諳【宋】
柔和【大】,和軟【宋】【元】【明】
技【大】*,伎【宋】*【聖】
見人【大】,人見【宋】【元】【明】
梨【大】*,利【明】*
戒【大】,戒供敬【宋】,戒不敬【元】【明】
等【大】,等皆【宋】【元】【明】
相【大】,相皆悉【宋】【元】【明】
林【大】,村【宋】
暇【大】,假【元】
顧【大】,故【元】【明】【聖】
斯【大】,所【明】
大【大】,火【元】【明】
牟【大】,矛【明】,鉾【聖】
而【大】,無【宋】
於【大】,〔-〕【宋】【元】【明】【聖】
祭【大】,察【元】
出【大】,出彼【宋】【元】【明】
慧【大】,惠【元】【明】
為三祭【大】,三祭為【元】【明】
耶【大】,不耶【聖】
形【大】,〔-〕【宋】【元】【明】【聖】
搆【大】,𣪬【明】
乳【大】,〔-〕【宋】【元】【明】
時【大】,明【宋】【元】【明】
詩【大】,讀【三】【明】
寶【大】,佛【宋】【元】【明】
苦諦【大】,苦聖諦【宋】【元】【明】
得法眼淨猶如淨潔白疊【大】,諸法法眼生譬如新衣【聖】
疊【大】,㲲【宋】【元】【明】
染【大】,色【宋】【元】【明】【聖】
檀頭【大】,彼【聖】
即【大】,各【宋】【元】【明】
坐【大】,坐而白佛言【宋】【元】【明】
般【大】,〔-〕【宋】【元】【明】【聖】
佛說【大】,〔-〕【聖】
〔-〕【大】,光明皇后願文【聖】
至【CB】【麗-CB】【磧乙-CB】【北藏-CB】,來【大】(cf. QC054n0665_p0179b08; P059n0541_p0955b04) 已【CB】,巳【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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