歡迎使用 CBETA Online
自說經

自說經

歸命彼世尊     應供等覺者

第一品 菩提品

[1]

如是我聞爾時世尊初成正覺住優樓比螺尼連禪河畔菩提樹下爾時尊結跏趺坐繼續坐享七日間解脫樂七日已世尊由禪定起於夜之初分順觀緣起諸法:「此有故彼有此生故彼生即緣無明而有行緣行而有識緣識而有名緣名色而有六入緣六入而有觸緣觸而有受緣受而有愛緣愛而有取取而有有緣有而有生緣生而有老死愁悶如是生起此苦聚。」世尊知此已彼時唱此優陀那自說〕:

實亦有精勤禪定婆羅門領悟諸法時彼知緣起法[2]消除諸疑惑。」

如是我聞爾時世尊初成正覺住優樓比螺尼連禪河畔菩提樹下爾時尊結跏趺坐繼續坐享七日間解脫樂七日已世尊由禪定起於夜之中分逆觀緣起諸法:「此無故彼無此滅故彼滅即緣無明滅而行滅緣行滅而識滅緣識滅而名色滅緣名色滅而六入滅緣六入滅而觸滅緣觸滅而受滅緣受滅而愛滅緣愛滅而取滅緣取滅而有滅緣有滅而生滅緣生滅而老死愁悶滅如是此苦聚滅。」世尊知此已彼時唱此優陀那

實亦有精勤禪定婆羅門領悟諸法時彼知諸緣滅消除諸疑惑。」

如是我聞爾時世尊初成正覺住優樓比螺尼連禪河畔菩提樹下爾時尊結跏趺坐繼續坐享七日間解脫樂七日已世尊由禪定起於夜之後分順逆觀緣起諸法:「此有故彼有此生故彼生此無故彼無此滅故彼滅即緣無明而……(一之一同)……如是生起此苦聚緣無明滅無餘而行滅……(一之二同)……是苦聚滅。」世尊知此已彼時唱此優陀那

實亦有精勤禪定婆羅門領悟諸法時如日照太空彼破魔軍立。」

[3]

如是我聞爾時世尊初成正覺住優樓比螺尼連禪河畔羊牧尼拘律林中世尊結跏趺坐繼續坐享七日間解脫樂七日已世尊由禪定起有一憍慢性[4]婆羅門來至世尊之處至已與世尊互相交換禮[5]喜悅之語後而立一隅立於一隅彼婆羅門向世尊如此問曰:「瞿曇如何謂為婆羅門如何謂為婆羅門之法?」世尊知此問已彼時唱此優陀那

任何婆羅門以除邪惡法無憍慢之心亦無污垢穢制服自己心修行通吠陀唯彼婆羅門得稱婆羅門則於任何處彼無有慢心。」

如是我聞爾時世尊住舍衛城祇陀林給孤獨園爾時尊者舍利弗尊者大目犍連尊者大迦葉尊者大迦旃延尊者大拘絺羅尊者大劫賓那尊者大淳陀尊者阿㝹樓馱尊者離越尊者提婆達多尊者阿難等詣世尊之處世尊見此等諸尊者由遙遠而來見已告比丘等:「汝等比丘此等之婆羅門來汝等比丘此等之婆羅門來。」如來告已有婆羅門族出身之一比丘以如是言問世尊曰:「大德如何謂是婆羅門如何謂是婆羅門法?」世尊知此問已彼時唱此優陀那

棄除邪惡法而常為正念生死繫縛盡而成為覺者彼等於此世實為婆羅門。」

[6]

如是我聞爾時世尊住王舍城竹林迦蘭陀迦園爾時尊者大迦葉住畢鉢羅而已病篤疾苦其後病癒病癒已尊者大迦葉作如是思:「我當入王舍城托鉢。」時五百諸天眾使尊者大迦葉盡量得食尊者大迦葉斥退五百諸天眾晨時著內衣持鉢衣入王舍城之貧民機織業者所住之街乞食世尊見大迦葉往王舍城之貧民機織業者所住之街乞食世尊知此已彼時唱此優陀那

自知不受他供養能自制御精勤立諸惑瞋恚除盡者我稱之為婆羅門。」

[7]

如是我聞爾時世尊住波吒梨羊羣夜叉處之羊羣祠堂爾時世尊於暗夜降雨已坐於屋外羊羣夜叉將欲令世尊恐怖使身毛僵硬直立而近於世尊近於世尊已而三再云恐嚇之言阿庫羅[8]——叭庫羅」,為恐嚇如次呼叫曰:「汝沙門是汝之惡鬼。」世尊知此已彼時唱此優陀那

婆羅門已於諸法到達於彼岸之時無畏此惡鬼妖魔及超汝叭庫羅。」

[9]

如是我聞爾時世尊住舍衛城祇陀林給孤獨園爾時尊者戰勝為禮世尊來至舍衛城時尊者戰勝之舊妻[10]聞尊者戰勝來至舍衛城伴其兒赴祇陀林彼時尊者戰勝為日中休息坐於一樹下尊者戰勝之舊妻近至尊者戰勝而告彼曰:「我養小子。」雖如是言尊者戰勝默然尊者戰勝之舊妻再告彼言:「沙門養小子。」尊者再度默然尊者戰勝之舊妻三告彼言:「沙門我養小子。」尊者戰勝三再默然尊者戰勝之舊妻如是云:「沙門此為汝子汝養此子。」捨彼兒於尊者之前而去尊者戰勝不看其兒又不與語彼之舊妻稍稍前行回顧見尊者不看其兒又不與語彼女即自思惟:「此沙門子為無用。」彼女還來攜兒而去世尊以清淨超人之天眼見尊者戰勝舊妻之為難世尊知此已彼時唱此優陀那

不喜舊妻來不悲舊妻去戰勝離愛著彼為婆羅門。」

[11]

如是我聞爾時世尊住伽耶象頭山爾時眾多之結髮外道在伽耶河寒冬之夜中間之八日[12]雪降之時或浮或沈或沈或浮自淋水為火神之祭依此而思為清淨世尊見此眾多結髮外道於寒冬之夜中間之八日雪降之時在伽耶河或浮或沈或沈或浮自淋水為火神之祭依此為清淨世尊知此已彼時唱此優陀那

[13]諸人多浴河清淨不因水若有諦實法,〔身心得清淨是為婆羅門。」

一〇

如是我聞爾時世尊住舍衛城祇陀林給孤獨園爾時著樹皮衣之婆醯住蘇波羅哥海岸受諸人尊重供養敬奉多得衣服飲食坐臥具及病用藥等著樹皮衣之婆醯心起如是念:「任何人為世之阿羅漢者入於阿羅道者中我亦為其中之一耶?」彼時前世著樹皮衣婆醯兄弟之天人是同情者利益者以己之心知婆醯之心念近彼如是言曰:「婆醯汝非阿羅漢亦非入阿羅漢道者因汝不修阿羅漢行不得阿羅漢道。」婆醯曰:「現前何人是人天世界之阿羅漢者證阿羅漢道者?」答曰:「婆醯北方有城名舍衛彼世尊應供正等覺者住於此城婆醯彼世尊實是阿羅漢且正說成阿羅漢法。」著樹皮衣之婆醯為天人所動立即離去蘇波羅哥詣舍衛城經一夜宿而至舍衛城祇陀林給孤獨園世尊之處爾時眾多比丘於屋外經行著樹皮衣之婆醯至彼等比丘前如是問言:「諸大德世尊應供正等覺者今住何處我欲敬禮彼世尊應供正等覺者。」諸比丘曰:「婆醯世尊今入城托鉢。」著樹皮衣之婆醯即出祇陀林入舍衛城見世尊於舍衛城次第托甚可崇敬鎮靜諸根意達最上調御安息自制自護為制御諸根之龍象醯近世尊已以頭面禮世尊之足如是白世尊言:「大德世尊請為我說法善逝請為我說法彼法為我長夜之利益安樂。」

彼婆醯如此言已世尊告彼[14]:「婆醯今非是時我次第托鉢故。」彼再白世尊言:「大德世尊有命障我亦有命障之不測大德世尊請為我說法善逝請為我說法……利益安樂。」世尊再告彼曰:「婆醯……非時。」彼三再白世尊:「大德世尊有命障我亦有命障之不測大德世尊請為我說法……利益安。」世尊則宣說:「然則婆醯汝應如是學:『見則如見聞則如聞思則如知則如知。』婆醯汝應如是學:『汝見唯如見……知唯如知故。』婆醯汝則非在其處婆醯汝非在其處故婆醯汝則非在此世亦非在彼世又非在於兩世之間如是則苦終盡。」

依世尊之略說法要婆醯之心立即無執著煩惱解脫世尊以此略說法要已而去世尊去後不久有一伴犢牝牛觸倒彼婆醯而命終世尊於舍衛城托飯食已由托鉢歸來而與眾多比丘俱往城內見彼之死言比丘等曰:「汝等比丘持彼之軀體乘臥榻運附荼毘為彼設立塔婆汝等比丘此為汝等同梵行者之死。」諸比丘曰:〕「唯然大德!」則乘彼軀體於臥榻運附荼毘為彼造塔後詣世尊之處禮敬世尊坐於一隅坐於一隅彼等比丘如是白世尊言:「大德我等焚彼之為彼造塔已彼之未來如何彼之來生如何?」世尊曰:「汝等比丘彼是賢者行大小之法為法問法無惱煩我汝等比丘彼已入涅槃。」世尊知此已彼時唱此優陀那

[15]無水地火風住著處星無有光日亦無輝,〔無月光亦無黑暗自證涅槃〕,聖婆羅門依智解脫色無色樂苦。」
我聞此優陀那為世尊之所說。」

菩提品第一

攝頌曰

菩提三與尼拘律諸長老與(大)迦葉波吒梨戰勝尊者結髮外道與婆醯以上共成為十經

第二品 目真隣陀品

[1]

如是我聞爾時世尊初成正覺住優樓比螺尼連禪河畔目真隣陀樹下爾時世尊結跏趺坐繼續坐享七日間解脫樂非時雲起七日之間大雨續降風襲來目真隣陀龍王由自棲出來至佛處以身七層繞世尊鎌首張立,〔後於佛頂而思惟:〕「寒氣勿觸世尊暑氣勿觸世尊蛇勿觸世尊。」七日已世尊出定而起目真隣陀龍王知空霽雲去由世尊身解盤蜷變己為儒童之姿合掌續禮世尊立於佛前世尊知此已彼時唱此優陀那

知足而聞法者智見者獨居樂於世不害生命為無瞋自制樂離貪及離欲是為世之快樂調伏我慢為最上之安樂。」

[2]

如是我聞爾時世尊住舍衛城祇陀林給孤獨園爾時托鉢食後歸來聚集於集會堂眾多比丘之間引起如是話題:「諸法友摩揭陀之洗尼耶頻毘沙羅王與憍薩羅之波斯匿王此等二王之中何者多蓄財多用財多伏藏有大國土有多乘有大兵力有大神通有大威力?」彼時彼諸比丘之間所起話題尚未終止尊至日暮由獨坐而起至集會堂著所設之座坐已世尊言諸比丘曰:「汝等比丘汝等今依如何話題而聚集汝等比丘汝等之間引起如何之話題未至終了?」〔諸比答曰:「大德食後……於我等之間引起如次之話題:『諸法友摩揭陀之洗尼耶頻毘沙羅王與憍薩羅之波斯匿王此等二王之中何者多蓄財……有大威力?』大德在我等之間所起之此話題尚未終了然此時世尊進來。」世尊曰:「諸比丘作如此之談話對汝等善男子以信出家而為無家之身者為不適合諸比丘對汝等聚集者應為二事即法談與尊貴之沈默。」世尊知此已彼時唱此優陀那

[3]此世諸欲樂與及天上樂不值愛盡樂十六分之一。」

如是我聞爾時世尊住舍衛城祇陀林給孤獨園爾時眾多小兒在舍衛城與祇陀林之間以杖殺蛇世尊晨早著內衣持鉢衣往舍衛城托鉢世尊見彼眾多小兒等在舍衛城與祇陀林之間以杖殺蛇世尊知此已彼時唱此優陀那

[4]為求己安樂以杖害生類[5]此等於未來無得安樂事
續求已安樂不杖害生類此等於未來將得安樂事。」

如是我聞爾時世尊住舍衛城祇陀林給孤獨園爾時世尊被尊重敬重貴重供養敬奉多得衣服飲食坐臥具及疾病醫藥等資具,〔一之一〇參照丘眾亦被尊重敬重……乃至得……疾病醫藥資具然外道普行沙門等不被尊重不被敬重不被貴重不被供養不被敬奉不得衣服飲食坐臥具及疾病醫藥等資具彼外道普行沙門等因世尊及比丘眾之受尊敬為不得安忍則於里巷及森林見比丘等以不淨粗暴語怒惱誹罵眾多比丘詣世尊之處禮敬世尊坐於一隅坐於一隅彼諸比丘如是白世尊言:「大德世尊今被尊重敬重……乃至得……比丘眾亦被尊重或敬重……乃至得……資具然外道普行沙門等不被尊重被敬重……乃至不得……資具大德彼外道派普行沙門等以世尊及比丘眾之受尊敬為不得安忍……乃至……怒惱誹罵。」世尊知此已彼時唱此優陀那

里巷與森林己觸樂苦者其勿歸於己又勿歸於他觸依本質[6]而有觸無本質者依何觸而有觸?」

如是我聞爾時世尊住舍衛城祇陀林給孤獨園爾時伊車能伽羅村一優婆因有事來至舍衛城彼優婆塞於舍衛城事畢詣世尊之處禮敬世尊坐於一隅世尊告坐於一隅之優婆塞曰:「優婆塞汝久念來此得否聞法耶?」優婆塞答曰大德我久念欲來此處拜謁世尊然為諸種事務所阻未能即來。」世尊知此已彼時唱此優陀那

多聞之人能覺法未持何物亦安樂汝見人對人戀著為有一物續著惱。」

如是我聞爾時世尊住舍衛城祇陀林給孤獨園爾時婆羅門族一普行外道沙門妻懷姙將出產彼妻[7]外道夫言:「婆羅門汝往得供妾出產用胡麻油。」如是言已彼夫告妻云:「然我由何處可為汝得胡麻油?」彼妻再言夫曰:「婆羅門汝往得供妾出產用胡麻油。」彼夫再告妻云:「然我由何處可為汝得胡麻油?」彼妻三度言夫曰:「婆羅門汝往得可供妾出產用胡麻油。」彼時憍薩羅波斯匿王布施醍醐味胡麻油沙門婆羅門欲飲[8]可至飽足不許携出彼普行外道作如是思惟:「薩羅波斯匿王……不許携出我往憍薩羅波斯匿王施處欲飲胡麻油至飽歸家吐出如何以供妻出產之用。」彼普行外道則赴憍薩羅波斯匿王施處欲飲胡麻油至飽急速歸家然坐立不能痛苦其極輾轉反側世尊晨早著內衣持鉢衣入舍衛城托鉢世尊見普行外道痛苦其極輾轉反側世尊知此已彼時唱此優陀那

實無何物是安樂通吠陀者無一物人向人有戀著心為一物而所煩惱。」

如是我聞爾時世尊住舍衛城祇陀林給孤獨園爾時一優婆塞有一人獨子甚為鐘愛甚是喜樂而死去優婆塞等衣服濡濕毛髮濡濕於晨早詣世尊處禮敬世尊而坐一隅世尊向坐於一隅之優婆塞等曰:「汝等優婆塞汝等何故衣服濡濕毛髮濡濕晨早而來此處?」如此言已彼優婆塞如是白世尊言:「我一獨子甚為[A1]甚是喜樂而死去是故我等衣服濡濕毛髮濡濕晨早而來此處。」世尊知此已彼時唱此優陀那

諸天羣與諸多人俱縛愛相必有苦[9]福報盡時死王擒智者日夜不放逸捨棄可愛之色相掘死王餌超苦根。」

如是我聞爾時世尊住軍持城軍持處林爾時拘利人女子名蘇婆波娑懷姙七年難產七日彼女痛苦劇烈然彼依三意念忍耐此苦:「念世尊實自證悟宣說捨苦法之正等覺者念彼世尊諸弟子眾實有善行捨苦法者念彼涅槃無有眾苦實為安樂。」拘利人女子蘇婆波娑呼己夫作如是言:「汝赴世尊之前赴而依我語頭面禮世尊之足奉問世尊少病少惱起居輕安有氣力住於安樂否世尊〕:『大德拘利人女子蘇婆波娑頭面禮世尊足奉問世尊少病少惱起居輕安氣力住於安樂否?』更如是白世尊:『大德拘利人女子蘇婆波娑懷姙七年……乃至……出產難澀彼女辛苦……乃至雖覺烈痛依如是三意念耐忍彼苦即世尊實自證悟……乃至念涅槃無有眾苦實為安樂。』」「!」彼拘利人應諾彼女子蘇婆波娑而詣世尊處禮敬世尊坐於一隅坐於一隅彼拘利人如是白世尊言:「大德拘利人女子蘇婆波娑頭面禮世尊足奉問世尊少病少惱……住於安樂否更如是白世尊:『大德拘利人女子蘇婆波娑懷姙七年……乃至……難澀彼女辛苦……至雖覺烈痛依如是三意念忍耐彼苦即念世尊實自證悟……乃至念涅槃無有眾苦實為安樂。』」世尊白:「拘利人女子蘇婆波娑安樂無痛將產無病之兒。」拘利人女子蘇婆波娑因世尊之語安樂無痛產下無病之兒。「大德!」拘利子歡受世尊之所隨喜起座禮敬世尊行右繞之禮歸自己之家拘利子見拘利人女子蘇婆波娑安樂無痛產無病之兒作如是思惟:「〔!〕實不可思議,〔!〕實未曾有來有如此大神力大威力實此拘利人女子蘇婆波娑因世尊之語安樂無痛產無病之兒。」大為歡喜快心滿足拘利人女子蘇婆波娑呼己夫作如是言:「汝詣世尊之前詣已依我語頭面敬禮世尊足而如是白世尊:『大德拘利人女子蘇婆波娑頭面敬禮世尊足。』更如是白世尊:『大德拘利人女子蘇婆波娑懷姙七年七日出產難澀今女安樂無痛產無病之兒彼女以七日之食將供養比丘眾大德尊拘利人女子蘇婆波娑欲供比丘眾俱受七回食供養。』」「!」彼拘利子應諾拘利人女子蘇婆波娑而詣世尊處禮敬世尊坐於一隅坐於一隅彼拘利子如是白世尊言大德拘利人女子蘇婆波娑頭面禮世尊足而如是白世尊:『大德拘利人女子蘇婆波娑懷姙……難澀今彼女安樂……乃至……供養比丘眾俱請受之事。』」

然彼時以佛陀為上首與比丘眾已受一優婆塞招請明日之供養彼優婆塞為尊者大目犍連之侍者世尊言尊者大目犍連曰:「目犍連汝往彼優婆塞處如是語彼言:『法友拘利人女子蘇婆波娑懷姙……乃至出產難澀今彼女……乃至……欲為供養。』拘利人女子蘇婆波娑行七回供養食已汝侍者可行供養。」「唯然!」尊者大目犍連應諾世尊往彼優婆塞作如是言:「法友拘利人女子蘇婆波……乃至……將行供養拘利人女子蘇婆波娑……乃至……行食供養已汝可行。」優婆塞曰:「大德大目犍連若為我財信三法之證者拘利人女子蘇婆波娑可行七回供養食已我亦欲行。」尊者大目犍連如是言:「法友我於彼等之中將為財命二法之證者信之證者實為汝自身。」優婆塞曰:「大德大目犍連若為我財命二法之證者拘利人女子蘇婆波娑……行供食,……我當後行。」尊者大目犍連使彼優婆塞滿意詣世尊處如是白世尊言:「大德彼優婆塞滿意拘利人女子蘇婆波娑行七回供養食其後彼當行。」拘利人女子蘇婆波娑以佛陀為上首七日間以優良之硬軟食物[10]用己手供養比丘眾至飽謝使彼兒禮拜世尊及諸比丘眾尊者舍利弗告彼兒言:「汝身體成為健康耶所得飲食足繫命[11]無苦耶?」彼兒曰:「大德舍利弗我七年間在血壺中[12]然身體將如何健康耶如何所得飲食將足繫命耶?」拘利人女子蘇婆波娑云:「我兒與法將續有談論。」大為歡喜快心滿足世尊言拘利人女子蘇婆波娑曰:「蘇婆波娑汝再望得如是兒耶?」蘇婆波娑答曰:「我望再得如是七兒。」世尊知此已彼時唱此優陀那

由不快者成快相不喜者而成喜相放逸者苦為樂相克制放逸苦為樂。」

如是我聞爾時世尊住舍衛城東園鹿母講堂爾時鹿母毘舍佉因有公務為憍薩羅波斯匿王所繫憍薩羅波斯匿王之裁判不隨鹿母之望鹿母毘舍佉於日中詣世尊處禮敬世尊坐於一隅世尊向坐於一隅之毘舍佉曰:「如何毘舍佉故日中而來?」毘舍佉答曰:「大德妾於此因有公務……乃至不隨所望。」世尊知此彼時唱此優陀那

從他之事總為苦一切主權成為樂若人有願為所惱蓋為難超束縛者。」

一〇[13]

如是我聞爾時世尊住阿㝹夷之菴摩羅林爾時迦利瞿陀子尊者跋提梨迦或入森林或坐樹下或入空屋常如是唱優陀那言:「實亦樂哉實亦樂哉!」多比丘等常聞迦利瞿陀子尊者跋提梨迦或入森林或坐樹下或入空屋皆唱優陀那曰:「實亦樂哉實亦樂哉!」聞此而彼等思惟:「汝等法友迦利瞿陀子跋提梨迦彼為上流俗人時如有王者之樂今修梵行必為不喜彼憶念此故或入森林……常如是唱優陀那曰:『實亦樂哉實亦樂哉!』」諸比丘等詣世尊處禮敬世尊坐於一隅彼諸比丘如是白世尊言:「大德迦利瞿陀子尊者跋提梨迦或入森林……常如是唱優陀那曰:『實亦樂哉實亦樂哉!』迦利瞿陀子尊者跋提梨迦彼為上流……必為不喜彼憶念此故或入森林……常如是唱優陀那曰:『實亦樂實亦樂哉!』」世尊言一比丘曰:「比丘以我語言比丘跋提梨迦汝如是云法友跋提梨迦師招汝。』」「大德!」彼比丘應諾世尊往迦利瞿陀子尊者跋提梨迦作如是言:「法友跋提梨迦師招汝。」「大德!」迦利瞿陀子跋提梨迦應諾彼比丘詣世尊處禮敬世尊坐於一隅世尊向坐於一隅之迦利瞿陀子尊者跋提梨迦如是言:「跋提梨迦汝或入森林……常如是唱優陀那云:『實亦樂哉亦樂哉!』為真實耶?」彼答曰:「大德!」世尊曰:「〔若然跋提梨迦見如何或入森林……常如是唱優陀那云:『實亦樂哉實亦樂哉!』」彼答曰:「大德我為彼上流俗人欲求王者之樂時宮殿內守備善設宮殿外守備亦善施設城內守備善設城外守備亦善施設國內守備善設國外守備亦善施設大德雖有如是守備警護此我恐怖疑慄度日然大德今我或入森林或坐樹下或入空屋是獨身無恐怖疑慄樂雖少而從順活潑以如鹿之心度日大德我見此理或入森林……常如是唱優陀那云:『實亦……樂哉!』」世尊知此已彼時唱此優陀

內心無怒離怖畏超越此生與彼生安樂而為無憂者諸天尚不能得見。」

目真隣陀品第二

攝頌曰

目真隣陀王與杖尊敬優婆塞孕婦一人子蘇婆波娑毘舍佉跋提梨迦

第三品 難陀品

如是我聞爾時世尊住舍衛城祇陀林給孤獨園爾時一比丘在世尊之近處結跏趺坐保持直身繼續忍耐前世業果所生劇烈苦痛正念正智無惱而坐尊見彼比丘在己之近處結跏趺坐……乃至……繼續忍耐疼痛正念正智無惱而坐世尊知此已彼時唱此優陀那

捨棄諸業之比丘振落前世諸塵垢豎立我無所見心無有與人俱語要。」

[1]

如是我聞爾時世尊住舍衛城祇陀林給孤獨園爾時世尊之叔母子尊者難如是告諸比丘言:「汝等法友我不喜梵行不能保梵行我欲捨戒還俗。」一比丘詣世尊處禮敬世尊坐於一隅坐於一隅之彼比丘如是白世尊言:「大德世尊之叔母子尊者難陀如是告諸比丘言:『汝等法友我不喜梵行……乃至……我將還俗。』」世尊令一比丘曰:「比丘汝以我語招比丘難陀云:『法友難陀師招。』」「唯然大德!」彼比丘應諾世尊往尊者難陀處如是言:「法友難陀師招。」「唯然法友!」尊者難陀應諾彼比丘詣世尊處禮敬世尊坐於一隅世尊向坐於一隅之尊者難陀如是言:「難陀我聞汝言諸比丘:『汝等法友我不喜梵行……乃至……我欲捨戒還俗。』為真實耶?」難陀答言:「大德!」世尊曰:「何故汝謂不喜梵行不能保梵行欲捨戒還俗』?」答曰:「大德我出家時見釋迦族姓美女梳半髮如是言我曰:『王子速歸來。』大德我思彼女不喜梵行不能保梵行……欲還俗。」世尊捉尊者難陀之腕猶如力士之伸曲腕曲伸腕迅速消失於祇陀林出現於三十三天爾時五百鳩足天女奉侍釋提桓因而來世尊如是招難陀言:「難陀汝未見此等五百鳩足天女耶?」答曰:「唯然大德[2]!」尊曰:「難陀汝如何思之釋迦族姓美女與此等五百鳩足天女何者較美麗可?」答曰:「大德釋迦族姓美女恰如手足被燒耳鼻被割之牝猿大德釋迦族姓美女比此等五百天女不及四分之一亦不值四分一之半實不可較量此等五百天女實較美麗可愛。」世尊曰:「難陀可喜難陀可喜為得此等五百鳩足天女我將為汝保證。」難陀曰:「大德世尊若為我保證將得此五百天女大德世尊將樂梵行。」世尊捉尊者難陀之腕恰如……乃至……速由三十三天消失出現於祇陀比丘眾聞此言曰:「世尊之叔母子尊者難陀為天女故而行梵行為得此等五百鳩足天女世尊為彼保證。」尊者難陀之友比丘等呼尊者難陀為傭人為小商人如是言之:「尊者難陀非謂傭人耶尊者難陀非謂小商人耶尊者難陀為天女故非謂行梵行耶為得五百鳩足天女世尊非為彼保證耶?」尊者難陀煩惱憤嫌友等之謂為傭又謂為小商人之語獨自遠離而不放逸轉心精勤自信不久善男子善出家而為無家之身窮極無上梵行之目的於現法住自證知實現逮達即知生已盡行已立所作已辦更不受後有尊者難陀成為阿羅漢之一人天女等於夜更時更美麗照耀全祇陀林詣近世尊禮敬世尊立於一隅立於一隅之彼天女等如是白世尊言:「大德世尊之叔母子尊者難陀諸漏滅盡於現法心解脫慧解脫自證知逮達實現而住。」世尊亦如是以生智謂:「難陀滅盡諸漏而無漏……逮達實現而。」尊者難陀於彼夜更後詣世尊處禮敬世尊坐於一隅坐於一隅之尊者難陀如是白世尊言:「大德為得五百鳩足天女世尊為我保證然大德我向世尊欲解彼約。」世尊曰:「難陀以我心已知汝心,『難陀滅盡諸漏而……逮達實現而住。』天人等亦告我云:『大德世尊之叔母子尊者難陀諸漏滅盡而……逮達實現而住。』難陀汝無執著心解脫諸漏然我將解約。」世尊知此已彼時唱此優陀那

越泥土之沼破諸欲之荊達愚癡之滅無慄苦樂事如是出家者彼成真比丘。」

如是我聞爾時世尊住舍衛城祇陀林給孤獨園爾時以野輸闍為上首與五百比丘等欲禮拜世尊來至舍衛城如是諸來比丘與住園比丘等互相問訊設坐臥具整諸鉢衣立大音聲世尊告阿難曰:「阿難猶如漁師以大音聲爭魚時究竟為何?」答曰:「大德以野輸闍為上首與五百比丘等欲禮拜世尊來至舍衛城彼諸來比丘等……乃至整鉢衣立大音聲。」世尊曰:「阿難然以我語言彼比丘等曰師招尊者等。』」「唯然大德!」尊者阿難應諾世尊詣言彼比丘等曰:「師招尊者。」「唯然法友!」彼比丘等應諾尊者阿難而詣見世尊敬禮世尊坐於一隅尊向坐於一隅之比丘等言曰:「諸比丘汝等何故立大音聲猶如漁師之爭魚?」此言已尊者野輸闍如是白世尊言:「大德此五百比丘等欲禮拜世尊來至舍衛城此諸來比丘等……乃至……整衣鉢立此大音聲。」世尊曰:「汝等比丘我斥汝等汝等當速去汝等勿傍我住。」「唯然大德!」彼比丘等應諾世尊從座起禮敬而行右繞之禮整坐具携鉢衣為往跋闍國遊行而出發次第遊行至跋闍國婆求末河於河畔設置草屋入雨安居住雨安居時尊者野輸闍如是告比丘等言:「汝等法友世尊望我等之利益以我等之圖利益同情我等仁慈追放我等如何汝等法友我等應如世尊之歡喜營造我等之住居。」「唯然法友!」彼比丘等應諾尊者彼比丘等住不放逸而精勤專心在雨安居之間皆悉逮得三明世尊隨意住舍衛城向毘舍離遊行而出發次第遊行來至毘舍離世尊住毘舍離大林重閣講堂尊以己心忖度思惟而言尊者阿難曰:「阿難依我所見彼方向存光明阿難我感彼方光明彼方是婆求末河畔比丘等居住之處我不厭思欲赴彼處阿難汝遣使向婆求末河畔比丘等前作如是云:『師招尊者師欲見尊者等。』」「唯然大德!」尊者阿難應諾世尊至一比丘作如是言:「法友汝往婆求末河畔比丘等前作如是:『師招尊者等師欲見尊者。』」「唯然法友!」彼比丘應諾尊者阿難猶如力士伸曲腕曲伸腕由大林重閣講堂消失而出現於婆求末河畔比丘等前彼比丘告婆求末河畔比丘等言:「師招尊者等師欲見尊者等。」「唯然法友!」彼比丘等應諾彼比丘而整坐具携鉢衣猶如……速由婆求末河畔消失而出現於大林重閣講堂世尊面前彼時世尊坐入不動三昧彼比丘等思惟:「世尊今在何方而住耶?」彼比丘等又復思惟:「世尊今入不動三昧。」彼等亦坐入不動三昧尊者阿難於更初分已過之時即從座起偏袒一肩向世尊合掌作如是言:「大德今夜更初分已過來之比丘等久坐大德請世尊與諸來比丘等共言說!」雖如此云而世尊默然者阿難再於夜更中分已過時即從座起偏袒一肩向世尊合掌如是白世尊言:「今夜更中分已過諸來比丘等久坐大德請世尊與諸來比丘等互共言說。」尊再次默然三度尊者阿難於夜更後分已過夜明日昇之時即從座起偏袒一肩向世尊合掌如是白世尊言:「大德今夜更後分已過夜明日昇諸來比丘等久坐大德請與諸來比丘等互共言說。」世尊即從三昧起如是言尊者阿難曰:「阿難汝若有所知當無所答阿難我今與五百比丘等俱坐入不動三昧。」世尊知此已彼時唱此優陀那

克服欲之荊亦克服惡口殺生與束縛均亦被克服斯人於苦樂如山不動搖如是出家者此為真比丘!」

如是我聞爾時世尊住舍衛城祇陀林給孤獨園爾時尊者舍利弗於近世尊結跏趺坐端身正念世尊見尊者舍利弗於近己而結跏趺坐端身正念世尊知此彼時唱此優陀那

猶如磐石山豎立不動搖比丘斷愚癡似山無動搖。」

如是我聞爾時世尊住舍衛城祇陀林給孤獨園爾時尊者大目犍連於近世尊結跏趺坐善豎立向身內念世尊見尊者大目犍連近己……善豎立向身內念尊知此已彼時唱此優陀那

善豎立向身念善自制六觸處常入定之比丘將知己之涅槃。」

[3]

如是我聞爾時世尊住王舍城竹林迦蘭陀園爾時尊者畢陵迦婆蹉以賤人呼比丘等諸比丘詣往世尊處禮敬世尊坐於一隅坐於一隅之比丘等是白世尊言:「大德尊者畢陵迦婆蹉以賤人呼比丘等。」世尊告一比丘:「比丘以我語呼畢陵迦婆蹉云:『法友畢陵迦婆蹉師呼汝。』」「唯然世尊!」彼比丘應諾世尊往尊者畢陵迦婆蹉處向彼如是言:「法友師呼汝。」「唯然法友!」者畢陵迦婆蹉應諾彼比丘即詣佛所敬禮世尊坐於一隅世尊向坐於一隅之尊者畢陵迦婆蹉言:「婆蹉聞汝以賤人呼比丘等為真實耶?」:「唯然大德!」世尊思惟畢陵迦婆蹉之前生如是向比丘等言:「汝等比丘對比丘婆蹉勿憤汝等比丘婆蹉無有瞋恚汝等呼比丘等為賤人汝等比丘比丘婆蹉五百生續生於婆羅門家此賤人之語為彼長久所慣用是故婆蹉以賤人呼比丘等。」世尊知此已時唱此優陀那

無諂無慢貪盡無我所見無欲捨忿鎮心之人彼可為婆羅門惟彼可為比丘惟彼可為沙門。」

如是我聞爾時世尊住王舍城竹林迦蘭陀迦園爾時尊者大迦葉住畢鉢羅結跏趺坐入一三昧七日間尊者大迦葉經七日後即從定起尊者大迦葉從定起而自思惟:「我將往王舍城托鉢。」五百諸天眾使尊者大迦葉易得食尊者大迦葉斥彼五百諸天眾晨早著內衣携鉢衣入王舍城托鉢彼時釋提桓因欲施尊者大迦葉食化作織工人阿修羅女善生化作紡織人[4]尊者大迦葉於王舍城次第乞食近於釋提桓因之住居釋提桓因見尊者大迦葉由遠而來由家出迎親手取鉢入家饋取食物滿鉢與尊者大迦葉此施食中有種種羹種種副菜種種羹味副菜食等尊者大迦葉自思惟:「有如此神力此者為何人?」尊者大迦葉又復思:「此為釋提桓因。」如此知之尊者大迦葉言釋提桓因曰:「拘翼帝釋〕!此汝所為勿再為此。」釋提桓因曰:「大德迦葉我等亦須功德我等亦應作。」釋提桓因禮敬尊者大迦葉右繞為禮而飛上空中於空中三度唱如是優陀那

實施向迦葉善行最上施實施……善行……。」

世尊以清淨超人天耳聞釋提桓因飛上空中唱優陀那:「實施……善行……。……善行……。」世尊知此已彼時唱此優陀那

比丘依托鉢而生自養不畜養他人寂靜常住於正念諸天尚更羨此人。」

如是我聞爾時世尊住舍衛城祇陀林給孤獨園爾時托鉢食後歸來於迦里梨樹圓形尖頂屋堂聚集眾多比丘等引起如是之話題:「汝等法友比丘托出行乞食往來屢屢眼見快色屢屢耳聞快聲屢屢鼻嗅快香屢屢舌味快味屢屢身觸快觸處汝等法友出行托鉢比丘受人尊重恭敬供養而行托鉢等法友我等亦欲成托鉢者屢屢眼見快色屢屢耳聞快聲屢屢鼻嗅快香屢屢舌味快味屢屢身觸快觸處我等亦受人尊重恭敬供養而行托鉢。」爾時彼比丘等所起話題未終了世尊於日暮從獨坐而起至迦里梨樹傍之圓形尖頂屋堂所設之座就座已世尊如是言比丘等曰:「汝等比丘汝等所起如何話題未終了。」答曰:「大德由托鉢食後歸來於迦里梨樹圓形尖頂屋堂集坐我等所起如是話題:『出行托鉢……乃至……而行托鉢。』大德我等所起話題未終了。〔爾時世尊進來。」世尊曰:「汝等比丘如此談話汝等善男子由信心出家而為無家者為不適當汝等比丘汝等聚集應為二事即為法談與聖者之沈默。」世尊知此彼時唱此優陀那

比丘由托鉢而生自養不畜養他人諸天尚更羨此人若彼不恃聲讚辭。」

如是我聞爾時世尊住舍衛國祇陀林給孤獨園托鉢食後……〔參照前〕……眾多比丘等引起如是話題:「汝等法友誰知技藝誰學技藝何人為技藝中第一者?」於此處某者如是[5]:「御象術為技藝中第一者。」某者如是云:「御馬術為技藝中第一者。」某者如是云:「御車術為技藝中第一者。」某者如是云:「印契術為技藝中第一者。」某者如是云:「算術為技藝中第一者。」某者如是云:「數術為技藝中第一者。」某者如是云:「書術為技藝中第一者。」某者如是云:「詩術為技藝中第一者。」某者如是云:「順世術為技藝中第一者。」某者如是云:「田相術為技藝中第一者。」爾時於彼比丘等所起話題未終了世尊於日暮……乃至……〔參照三之八如是言比丘等曰:「汝等比丘…………未終了。」答曰:「大德食後……乃至……〔如前經引起如是話題:『汝等法友誰知技藝?……為技藝中第一者?』某者云:『御象術為技藝中第一者……乃至田相術為技藝中第一者。』大德在我等所起此話題未終了爾時世尊進來。」世尊如是曰:「汝等比丘!……乃至……〔照三之八為法談與聖者之沈默。」世尊知此已彼時唱此優陀那

[6]不依技藝而生存輕欲利事制諸根當於諸事得解脫為無家者而行脚無我所見亦無欲殺惡魔而獨行者如是出家之行者乃為真正之比丘。」

一〇[7]

如是我聞爾時世尊初成正覺住優樓比螺尼連禪河畔菩提樹下爾時尊結跏趺坐繼續坐享七日間解脫樂經七日後世尊從定起而佛眼徧觀世間諸有情或由貪癡所生諸苦所惱受諸熱惱所燒世尊知此已彼時唱此優陀

此世間為熱苦性為觸所累談己病蓋此為此能思事終而有與相異事
變化世間達生有而為生有之所累雖然世間諸有情而惟喜彼之生有
人若喜時是怖畏若有怖畏是為苦惟欲捨離此生有必當惟修此梵行
無論沙門婆羅門如依生有語離脫我云此等梵行者皆由生有未脫離
無論沙門婆羅門如依非有語出離我云此等梵行者皆由生有未出離
此苦[8]皆由本質生由取滅盡苦無生
廣見如此諸世間生類所累由無明一切世間諸有情喜生不得解脫者
不論成為任何物隨方隨處皆生有此等生有無常苦成為一切轉變法
如是依正智如實見此者生有渴愛滅非有渴愛喜[9]
諸渴愛之滅滅貪為涅槃入涅槃比丘無取不再生惡魔被戰敗超越諸生有。」

難陀品第三

攝頌曰

業與難陀野輸闍舍利弗與拘律陀畢陵迦迦葉托鉢技藝世間此為十

第四品 彌醯品

[1]

如是我聞爾時世尊住奢利伽之奢利伽山爾時尊者彌醯為世尊侍者者彌醯詣世尊處禮敬世尊立於一隅立於一隅之尊者彌醯如是白世尊言:「大德我欲入闍鬥村托鉢。」世尊曰:「彌醯今正思善時[2]汝可為之。」尊者彌醯晨早持鉢衣入闍鬥村托鉢往闍鬥村托鉢食後由托鉢歸來往金鞞河畔散步往來休息於金鞞河畔見菴摩羅林可愛可樂而自思惟:「此菴摩羅林實可愛可樂此林實是精勤善男子修行最適之處世尊若聽許我我當入此菴摩羅林精勤修習。」尊者彌醯詣世尊處禮敬世尊坐於一隅坐於一隅之尊者彌醯如是白世尊言:「我晨早著內衣持鉢衣入闍鬥村托鉢往闍鬥村托鉢食後由托鉢歸來近於金鞞河畔散步往來逍遙休息於金鞞河畔見菴摩羅林可愛可樂而自思惟:『菴摩羅林實是可愛可樂此林實是精勤善男子修行最適之處世尊若聽許我我當入菴摩羅林精勤修習。』」彼如是言已世尊言尊者彌醯曰:「彌醯今我一人於他比丘之來前,〔待之。」尊者彌醯再如是白世尊言:「大德世尊更無應為之事為無積此之要然大德我更有應為之事為有積聖道之要大德若聽許我將入菴摩羅林精勤修行。」世尊再如是言彼曰:「彌醯今我一人。……他比丘來前待之。」尊者彌醯三度如是白世尊言:「大德世尊……我將入菴摩羅林精勤修行。」世尊曰:「彌醯汝謂精勤修習彌醯汝今正思善時汝可為之。」尊者彌醯從座而起禮敬世尊右繞而去彼則往菴摩羅林徧行林中為日中休息坐於一樹下住於彼菴摩羅林之尊者彌醯愈益起三惡不善之覺[3]即欲覺恚覺害覺尊者彌醯起如是思惟:「實不可思議實為未曾有我由信心出家而為無家之身受此三不善覺所襲即欲覺恚覺害覺。」尊者彌醯日暮由獨坐而起詣世尊之處禮敬世尊坐於一隅坐於一隅之尊者彌醯如是白世尊言:「大德我住菴摩羅林起三惡不善覺即欲覺……。大德我起如是思惟:『實為不可思[A2]……乃至……此三不善覺所襲。』」世尊言彼彌醯曰:「彌醯有五法使未熟之心圓滿解脫何為五(一)於此彌醯比丘有善友有善伴彌醯此能使未熟之心圓滿解脫是第一之法(二)復次彌醯比丘持戒依波羅提木叉攝護為節己行處親近處小罪亦怖畏為受持學處者彌醯此能使未熟之心圓滿解脫是第二之法(三)復次彌醯比丘排除煩惱適於開心且對厭嫌離欲滅盡安靜正智等覺槃導為十全之話即少欲之話知足之話遠離之話與他不雜處之話精進之話戒法之話禪定之話智慧之話解脫之話解脫智見之話等得如此之話者得無煩者亦得無苦者彌醯此能使未熟之心圓滿解脫是第三之法(四)復次彌比丘住於勇猛精進捨不善法而為欲行善法有決斷而勇健成不捨善法者彌醯此能使未熟之心圓滿解脫是第四之法(五)復次彌醯比丘為智者如實知起滅之智慧為聖洞察之智慧正導苦滅盡之智慧具足者彌醯此能使未熟之心圓滿解脫是第五之法

彌醯有善友善伴善友人之比丘被期待為如次之事即彼為持戒者波羅提木叉之攝護為節己行處親近處見小罪亦怖畏此為應學習受持學處者之事彌醯有善友……之比丘被期待為如次之事即彼排除煩惱適於開心且對厭嫌離欲滅盡安靜正智等覺涅槃導為十全之話即少欲之話足之話遠離之話[4]與他不雜處之話精進之[A3]戒法之話禪定之話智慧之解脫之話解脫智見之話等得如此之話者亦得無煩者亦得無苦者應為之彌醯有善友……比丘被期待為如次之事即彼住於勇猛精進為捨不善法欲行善法有決斷而勇健此為善法不捨善法者之事彌醯有善友……比丘被期待為如次之事即彼為智者此為具足如實知起滅之智慧成為聖洞察之智正導苦滅盡之智慧者之事然彌醯比丘立此等五法更應修習四法即為捨貪應修不淨觀為捨恚應修慈悲觀為滅覺應修數息觀[5]為根絕我慢應修無常觀彌醯有無常想者豎立無我想有無我想者於現法根絕我慢即達涅槃。」世尊知此已彼時唱此優陀那

覺為卑小者覺為微細者為心之喜悅以從於此行不知覺心者而為搖動由生趣向生
知此等覺心有正念之人精勤而自制佛從此等行從心之喜悅捨棄盡無。」

如是我聞爾時世尊住拘尸那羅末羅族沙羅林之惒跋單爾時眾多比丘等住近世尊之森林洞窟自高憍慢而浮薄多言多辯而忘念缺正智不鎮心迷心而不制諸根世尊見眾多比丘等住近森林之洞窟自高憍慢而浮薄多言多辯而忘念缺正智不鎮心迷心而不制諸根世尊知此已彼時唱此優陀那

不護身而陷邪見昏沈睡眠所戰勝憍慢浮薄多饒舌終為惡魔所征服
正思惟為親近處正見為先護心者知生滅而勝昏沈比丘皆捨諸惡趣。」

如是我聞爾時世尊與大比丘眾俱往憍薩羅國世尊由道路而下往一樹下設座而坐時有一牧牛者詣世尊處禮敬世尊坐於一隅坐於一隅之牧牛者依世尊之法話教示激勵歡喜使牧牛者喜悅如是白世尊言:「大德世尊與比丘眾明日俱受我供養食。」世尊默然承諾彼牧牛者知世尊已應諾即從座起禮敬世行右繞禮而去彼牧牛者夜更後於己家準備多水少粥及新醍醐味而往告世:「大德今正調食事已。」世尊晨早著內衣持鉢衣與比丘眾俱至彼牧牛者家坐於所設座彼牧牛者以多水少粥及新醍醐味以佛陀為上首用己手供養至諸比丘眾飽謝彼牧牛者於世尊之食終離鉢取一低座坐於一隅坐於一隅之牧牛者世尊法話教示激勵歡喜使彼牧牛者喜悅從座起去世尊去後不久有一男子於國境內殺害彼牧牛者眾多比丘等如是白世尊言:「大德今日以佛陀為上首及比丘眾等牧牛者以多水少粥及新醍醐味用己手供養至飽謝大德彼牧牛者被一男子於國境內殺害。」世尊知此已彼時唱此優陀那

[6]惡者向惡行為此欲為彼恨者向恨者為此欲為彼由彼惡導心欲彼更為惡。」

[7]

如是我聞爾時世尊住王舍城竹林迦蘭陀迦園爾時尊者舍利弗尊者大目犍連住迦布德迦爾時尊者舍利弗於明月之夜剃髮而坐屋外入一三昧時有二友夜叉因事務由北方而赴南方彼夜叉等見尊者舍利弗剃髮坐於屋外入一三見之一夜叉如是言他夜叉曰:「我思向此沙門之頭欲加一擊[8]。」如此云彼夜叉如是言此夜叉言:「請止勿擊沙門彼沙門偉大而有大神力有大威力。」彼一夜叉再如是告他夜叉言:「我思向此沙門之頭欲加一擊。」彼夜叉再如是告此夜叉言:「請止……有大神力有大威力。」三度彼夜叉如是告他夜叉言:「我思……欲加一擊。」一夜叉不順從他夜叉彼夜叉以擊長老舍利弗之頭彼一擊已為七拉陀那又七拉陀那半之象沈地中或打壤大山頂之力然彼夜叉言:「!」而立即陷入大地獄中尊者大目犍連以清淨超人之天眼見彼夜叉向尊者舍利弗之頭加以一擊見而詣舍利弗處作如是言:「法友身體為健耶所得飲食足繫命耶無苦耶?」答曰:「法友目犍連我身體為健法友目犍連我所得飲食足為繫命但我頭有微痛。」尊者目犍連作如是言:「法友舍利弗為不可思議法友舍利弗為未曾有汝舍利弗有如此大神力有大威力事耶法友舍利弗此處有一夜叉向汝頭加以一擊彼實為一大擊彼一擊為七拉陀那……為打壞大山頂之力然尊者舍利弗乃如是曰:『法友目犍連我身體為健法友目犍連所得飲食足為繫命但我頭有微痛。』」尊者舍利弗作如是言:「法友目犍連為不可思議法友目犍連為未曾有尊者大目犍連有大神力有大威力汝實得見夜叉然我今尚不能見泥鬼。」世尊以清淨超人之天耳聞此等二大龍象如此對談世尊知此已彼時唱此優陀那

[9]譬喻為磐石彼心無動搖應染無染著應怒而無怒如此修練心何處苦將來?」

[10]

如是我聞爾時世尊住憍賞彌瞿私多林爾時世尊住煩[11]擾中即為比丘比丘尼優婆塞優婆夷王者王大臣外道外道弟子等所煩擾居住苦惱而不安樂世尊如此思惟:「我今為煩擾而住即為比丘比丘尼……外道弟子等所煩居住苦而不安樂我將獨自離羣而住。」世尊晨早著內衣持鉢衣入憍賞彌托鉢往憍賞彌托鉢食後由托鉢歸來自摺坐臥之具持鉢衣亦不告侍者亦無暇告比丘獨自無二往赴波陀林遊行次第遊行入波陀林於此世尊住波陀林之所護林跋陀沙羅樹下有某貴象[12]己為牡象牝象少象幼象等之煩擾彼食尖端切斷之草彼等食彼撓折之枝彼飲濁水彼由河上來時牝象等即行摩觸其體如是彼貴象被煩擾居住苦而不安樂彼貴象如是思惟:「我今為牡象牝象少象幼象等所煩擾我食尖端切斷之草彼等食我撓折之枝我飲濁水我由河上來時牝象等即行摩觸我體如此我被煩擾居住苦而不安樂我欲獨自離羣而住。」彼貴象由離羣而住波陀林所護林之跋陀沙羅樹下赴世尊之前赴而彼貴象在世尊住在彼土地以鼻拔草并為世尊調飲水及用水獨坐思惟之世尊心起如是念:「我先所煩擾而住即為比丘比丘尼……外道弟子等所煩擾居住苦而不成安樂我今住於不為所煩擾即不為比丘比丘尼……外道弟子等所煩擾居住幸而安樂。」彼貴象亦起如是心念:「我先住於為牡象牝象少象幼象等所煩擾我食尖端切斷之彼等食我撓折之枝我飲濁水我由河上來牝象等即行摩觸我體如此我被煩擾居住苦而不安樂此我今為不被牡象牝象少象幼象等煩擾而住我食尖端未斷切之草彼等無食我撓折之枝我不飲濁水我由河上來牝象等不行摩觸我體如此我不被煩擾居住幸而安樂。」世尊知己之遠離又以彼之心識彼貴象心之所念彼時唱此優陀那

有牙長如轅象優此之心獨樂在林間優者[13]心一如。」

如是我聞爾時世尊住舍衛城祇陀林給孤獨園爾時尊者賓頭盧頗羅墮誓於世尊之近處結跏趺坐端身正念彼已為森林住者托鉢者糞掃衣者持三衣少欲者知足者遠離者不與他之雜處者勇猛精進者頭陀說者增上心定專念者世尊見尊者賓頭盧頗羅墮誓之近己結跏趺坐端身正念彼為森林住者托鉢者糞掃衣者持三衣者少欲者知足者遠離者與他不雜處者勇猛精進者頭陀說者增上心定專念者世尊知此已彼時唱此優陀那

[14]無誹無害事波羅提木叉自制食節度坐臥於閑處專念增上心是為諸佛教。」

如是我聞爾時世尊住舍衛城祇陀林給孤獨園爾時尊者舍利弗於世尊之近處結跏趺坐端身正念少欲知足遠離不與他雜處努力精進增上心定專念世尊見尊者舍利弗在近處結跏趺坐端身正念少欲知足遠離不與他雜處努力精進增上心定專念者世尊知此已彼時唱此優陀那

有增上心不放逸牟尼學於寂默[15]如此之心為靜止常有正念無憂事。」

[16]

如是我聞爾時世尊住舍衛城祇陀林給孤獨園爾時世尊被尊重被恭敬被供養多得衣服飲食坐臥具及疾病醫藥品等資具比丘眾亦被尊重…………等資具然普行外道等不得忍世尊及比丘眾之受尊敬近於普行外道孫陀利女作如是言:「有為親族圖謀之心耶?」答曰:「尊師等將欲妾為何妾得適於何妾為親族亦可捨命!」普行外道等作如是言:「若然常赴祇陀林。」「唯然尊師等!」普行外道孫陀利女應諾普行外道等而常赴祇陀林彼普行外道等知普行外道孫陀利女常來祇陀林已被諸人等所見於是奪彼女之命埋於祇陀林之溝坑往見憍薩羅之波斯匿王對王作如是言:「大王我等不見彼普行沙門女孫陀利。」王曰:「然汝等思彼女在何處?」外道普行沙門等答曰:「大王將在祇陀林。」王曰:「然汝等可搜尋祇陀林。」彼外道普行沙門等搜尋祇陀林將捨棄之死體由溝坑中拉起乘於臥榻持運於舍衛城由街路至街路由巷而赴巷於諸人之中如次小聲傳言:「尊師等試觀釋子等之所為無恥之此等沙門釋子乃污戒者惡行者妄語者非梵行者然此等自稱為法行者和平住者梵行者實語者持戒者善行者此等者無沙門道此等者無婆羅門道此等者滅沙門道此等者滅婆羅門如何此等而有沙門道耶如何此等而有婆羅門道耶此等遠離沙門道此等遠離婆羅門道何男子之所為事[17]而奪女人之命耶?」彼時於舍衛城諸人見比丘等不良荒謬之語誹罵已使怒使惱而如是言:「為無恥事彼沙門釋子等乃污戒者……乃至……奪女人之命耶?」時眾多之比丘等晨早著內衣持鉢衣入舍衛城托鉢往舍衛城托鉢食後由托鉢歸來詣世尊處禮敬世尊坐於一隅坐於一隅之彼比丘等白世尊言:「今於舍衛城諸人見比丘等以荒謬之語誹罵已使怒使惱而如是言為無恥事彼沙門釋子等乃污戒者……乃至……奪女人之命耶?』」世尊如是曰汝等比丘此一音聲將不久恐有七日間過七日後即自消失此諸人見比丘以不良荒謬之語誹罵使怒使惱汝等以次偈非難彼等。」

語虛言者赴惡趣[18]言非我為者亦同兩者相同行來世卑行諸人他亦然〕。」

彼比丘等於世尊前學習此偈對於見比丘以不良之語使惱諸人則以偈非難之語虛言者赴惡趣,……乃至……他人亦然〕。」諸人如次思惟:「此非彼等沙門釋子所為此沙門釋子非為彼事彼等自誓。」其音聲已不久於七日過後消失眾多比丘等詣世尊處禮敬世尊坐於一隅坐於一隅彼比丘等如是白世尊言:「大德實為不可思議大德實為未曾有大德世尊如是善說:『汝等比丘此一音聲將不久七日過後即自消失。』大德彼音聲今已消失。」世尊知此已彼時唱此優陀那

諸人不自制[19]以語傷他人恰如來戰塲以矢[20]傷象軍比丘聞粗語應忍無穢心。」

如是我聞爾時世尊住王舍城竹林迦蘭陀迦園尊者優波先那婆檀提子坐思惟心起如是之念:「實我得實我善得我師是世尊應供正等覺者我已於善說法[21]出家而為無家之身我同梵行者是持戒善法之人我於戒為充足我心已鎮定我心成一境為漏盡阿羅漢我有大神力我有大威力我生也善我死也善。」世尊之心知尊者優婆先那婆檀提子心之所念彼時唱此優陀那

生命若無苦[22]死終亦無悲賢者若見道悲中無悲事比丘斷有愛其心能鎮靜生生盡輪迴再無受生事。」

一〇

如是我聞爾時世尊住舍衛城祇陀林給孤獨園爾時尊者舍利弗近於世尊結跏趺坐持身正直觀察己心安靜而坐世尊見尊者舍利弗近於己處結跏趺持身正直觀察己安靜而坐世尊知此已彼時唱此優陀那

得心之安靜比丘折支柱[23]生生盡輪迴解脫惡魔縛。」

彌醯品第四

攝頌曰

彌醯憍慢牧牛者月夜第五為貴象賓頭盧與舍利弗孫陀利為第八經優婆先那檀提子最後舍利弗為十經

第五品 蘇那長老品

[1]

如是我聞爾時世尊住舍衛城祇陀林給孤獨園爾時憍薩羅國波斯匿王與勝鬘王妃[2]俱已昇最優宮殿之上層憍薩羅之波斯匿王如是告勝鬘王妃云:「勝鬘汝亦增己愛者其他尚有誰?」答曰:「大王我亦增己愛者此無其他然則大王大王亦增己愛者其他尚有誰?」答曰:「勝鬘我亦增己愛者此無其他。」然後憍薩羅之波斯匿王由宮殿降下詣世尊處禮敬世尊坐於一隅坐於一隅之憍薩羅波斯匿王如是白世尊言:「大德我今與勝鬘王妃俱昇最優宮殿之上層告勝鬘王妃:『勝鬘汝亦增己愛者……乃至……尚有其他耶?』如此云已勝鬘答我云大王我亦增己愛……乃至……此無其他耶?』大德如此云已我答勝鬘云勝鬘我亦增己愛……乃至……此無其他。』」世尊知此已彼時唱此優陀那

心雖歷諸方處所何處更有愛己者此己各各如他人然而愛己不害人。」

如是我聞爾時世尊住舍衛城祇陀林給孤獨園尊者阿難日暮從獨坐起世尊處禮敬世尊坐於一隅坐於一隅之尊者阿難如是白世尊言:「大德為不可思議大德為未曾有大德世尊佛母如此短命耶世尊佛母於世尊生後日壽終而生於兜率天[3]!」世尊曰:「阿難菩薩之母為短命菩薩生七日後壽終而生於兜率天。」世尊知此已彼時唱此優陀那

雖為如何之生類捨身將行未來世此等皆知所失事善巧熱意修梵行。」

[4]

如是我聞爾時世尊住王舍城竹林迦蘭陀迦園爾時王舍城有名善覺癩患貧人乞食不運者爾時世尊受大羣眾圍繞而說法癩患者善覺遙見彼多人羣集如是思惟:「彼處必將分配硬軟食物我亦欲往彼眾人之間思於彼處將得硬軟之食物。」癩患善覺近彼人羣見世尊為羣眾圍繞而說法如是自思惟:「彼處非有硬軟食物之分配此是沙門瞿曇為羣眾說法我亦欲聽法。」彼云:「我亦欲聽法而坐於一隅。」世尊以心知羣眾之心而思惟:「此處有誰得知法者?」世尊見癩患善坐於羣眾中而如是思惟:「於此處此為知法者。」而為癩患善覺如是之次第說法布施之話持戒之話生天之話出離之利益欲望過多卑穢之事尊調癩患善覺之心心謙柔和心無覆蓋知心澄靜於諸佛所說法即說苦猶如清淨無垢之布善受染色癩患善覺於此凡任何集法皆為滅法[5]即座離塵垢而法眼生癩患善覺見法達法知法通法超疑離惑達絕對信依師之教不依他者從座起而詣世尊處禮敬世尊坐於一隅坐於一隅之癩患善覺如是白世尊言:「大德為不可思議大德為未曾有大德猶如扶起倒者露覆者示迷者以道於闇中持燈火使有眼者將見色世尊以種種方便說法我歸命世尊歸命於法歸命於比丘眾世尊願容納我為優婆塞由今而後乃至命終以見歸命。」患善覺依世尊之說法所教示激勵鼓舞使喜悅隨喜歡世尊之所說即從座起禮敬世尊行右繞禮而去牝牛伴犢觸倒癩患善覺而命終眾多諸比丘詣世尊處禮敬世尊坐於一隅坐於一隅之彼諸比丘如是白世尊言:「大德彼名善覺癩患依世尊之法教示激勵鼓舞使喜悅既已命終彼未來如何彼來生如何?」世尊答曰:「汝等比丘患善覺為賢者而行大小之為法問而無惱我汝等比丘患善覺滅盡三結而入預流得不退轉法達於正覺者。」如是言已一比丘如是白世尊言:「大德癩患善覺為貧人乞食不運者之因緣如何?」世尊答曰:「汝等比丘癩患善覺前生實已為此王舍城長者子遊於樂園見多迦羅支棄辟支佛入城托鉢彼自思惟:『此癩患往於何處?』吐唾輕辱而去為此業果幾年幾百年幾千年幾百千年於地獄受苦已實為彼業之餘果於此王舍城為貧人乞食不運者彼依如來之所教法律得信得戒得聞得捨離得慧而身體命終後生於善趣天界為三十三天眾之伴彼於彼處依顏色與稱譽優輝其他之天。」世尊知此已彼時唱此優陀那

有眼知不平猶如克戰勝賢者生此世全然當避惡。」

如是我聞爾時世尊住舍衛城祇陀林給孤獨園爾時眾多兒童於舍衛城與祇陀林間捕魚世尊晨早著內衣持鉢衣入舍衛城托鉢世尊見彼眾多兒童於舍衛城與祇陀林間捕魚近彼等而如是言:「汝等童兒汝等畏苦耶苦於汝等為不快?」答曰:「大德我等畏苦苦於我等為不快。」世尊知此已彼時唱此優陀

苦於汝等若不快無論公私勿為惡
若為惡事或已為雖依逃避苦不脫。」

[6]

如是我聞爾時世尊住舍衛城東園鹿母講堂爾時世尊於布薩日為比丘眾所圍繞而坐尊者阿難於夜更初分過後即從座起偏袒一肩向世尊合掌如是白世尊言:「大德今夜更初分已過比丘眾久坐大德請世尊為諸比丘說波羅提木叉。」雖如此云已世尊默然尊者阿難於夜更中分過後即從座起偏袒一肩再向世尊合掌如是白世尊言:「大德今夜更中分已過比丘眾久坐大德請世尊為諸比丘說波羅提木叉。」雖如此云已世尊唯默然尊者阿難於夜更後分已過而夜明日昇即從座起偏袒一肩三度合掌向世尊如是白世尊言:「大德今夜更後分已夜明日昇比丘眾久坐大德請世尊為比丘眾說波羅提木叉。」世尊如是曰阿難此會眾不淨。」尊者大目犍連自思惟:「世尊言:『阿難此會眾不淨。』尊為何人而如是云。」尊者大目犍連以己心思惟統含比丘眾之心尊者大目犍連已見污戒為惡法有不淨邪惡業行隱蔽己行非沙門自稱沙門非梵行者自稱梵行者內心腐敗滿漏持不淨性者坐此比丘眾中見而起座近於彼者作如是言:「汝起法汝為世尊所看破汝勿住與比丘眾俱。」彼唯默然尊者大目犍連再如是告彼曰汝起法友汝為世尊所看破汝勿住與比丘眾俱。」彼再唯默然尊者大目犍連三度如是告彼言:「汝起法友!……乃至……勿住與比丘眾俱。」三度彼唯默然尊者大目犍連捉彼腕驅出門外而下閂詣世尊前如是白世尊曰:「大德彼為我所驅會眾清淨大德請世尊為比丘等說波羅提木叉。」世尊曰:「目犍連為不可思議目犍連為未曾有能取其手留愚者之座。」世尊更如是告比丘曰:「汝等比從今而後我不行布薩不說波羅提木叉從今而後汝等應自行布薩說波羅提木叉如來於不淨眾中行布薩說波羅提木叉者此非正理為不可能汝等比於大海有此等八種不可思議未曾有法見此阿修羅為樂大海何為八

(一)諸比丘大海為次第而凹次第而傾次第而低非如斷崖而忽深汝等比大海為次第而凹……非如斷崖而忽深汝等比丘此於大海為第一不可思議未曾有法見此阿修羅為樂大海

(二)復次諸比丘大海有一定之法則水無越岸汝等比丘大海有一定法水無越岸諸比丘此為大海第二不可思議未曾有法見此阿修羅為樂大海

(三)復次諸比丘大海不住死屍若大海有死屍則速使漂至岸上諸比丘海不住死屍……漂至岸上諸比丘此為大海第三不可思議未曾有法見此阿修羅為樂大海

(四)復次諸比丘雖任何之大河例如恒伽搖尤那阿夷那和提薩羅遊此等若流至大海捨原有族名而唯稱大海諸比丘雖於任何之大河例如恒……乃至……捨原有族名而唯稱大海諸比丘此為大海第四不可思議未曾有見此阿修羅為樂大海

(五)復次諸比丘於世界之諸流而入大海雨由空降而此大海未見減少亦未見增加諸比丘於世界之諸流…………至未見減少亦未見增加諸比丘此為大海第五之不可思議……乃至……阿修羅為樂大海

(六)復次諸比丘大海一味即為鹹味諸比丘大海一味即為鹹味諸比丘此為大海第六之不可思議……乃至……阿修羅為樂大海

(七)復次諸比丘大海有甚多寶無數之寶彼處之此等寶例如有真珠摩尼琉璃硨磲壁石珊瑚紅玉瑪瑙等物諸比丘大海有甚多寶……乃至……瑪瑙等物諸比丘此為大海第七之不可思議……乃至……阿修羅為樂大

(八)復次諸比丘大海為多數生類之住處彼處之此等生類即有帝麑帝麑伽帝麑羅頻伽羅阿修羅乾闥婆大海更有百由旬之巨物二百由旬之巨三百由旬之巨物四百由旬之巨物五百由旬之巨物諸比丘大海為多數生類即……乃至……巨物諸比丘此為大海第八之不可思議……乃至……阿修羅為樂大海

諸比丘與此相同於此法律亦有八種之不可思議未曾有法見此諸比丘為樂此之法何為八

(一)諸比丘猶如大海次第而凹次第而傾次第而低非如斷崖而忽深諸比於此之法律亦有次第學次第行次第道非忽而能達證智諸比丘於此之法律亦……乃至……非忽而能達證智諸比丘於此之法為第一之不可思議未曾有法見此諸比丘為樂此之法

(二)復次諸比丘猶如大海有一定之法無越岸諸比丘我為諸弟子制定學處我諸弟子雖為命難亦無犯學處諸比丘我為諸弟子……乃至……亦無犯學處諸比丘於此之法為第二之不可思議……乃至……為樂此之法

(三)諸比丘猶如大海不住死屍若大海有死屍則速使漂至岸上諸比丘戒為惡法有不淨邪惡之業行隱蔽己行非沙門而自稱沙門非梵行者而自稱梵行者內心腐敗滿漏持不淨之性彼不與眾俱而住集眾而速斥彼彼雖坐於比丘之中彼遠離,〔眾亦遠離彼諸比丘污戒為……乃至……亦遠離彼諸比丘於此之法為第三之不可思議……乃至……為樂此之法

(四)諸比丘猶如任何大河例如恒伽搖尤那阿夷那和提薩羅遊擵企此等若流至大海捨原有族名[7]唯稱大海諸比丘四姓即剎帝利婆羅門吠舍首陀羅之此等向如來之教法律而出家為無家之出家身捨原有族名唯稱沙門釋子諸比丘四姓……乃至……釋子諸比丘於此之法為第四之不可思……乃至……為樂此之法

(五)諸比丘猶如於世界之諸流入於大海雨由空降於大海亦不見[A4]少或增諸比丘眾多比丘入於無餘涅槃界亦不見涅槃界減少或增加諸比丘眾多之比丘……乃至……減少或增加諸比丘於此之法為第五之不可思議……乃至……為樂此之法

(六)諸比丘猶如大海一味即為鹹味諸比丘此之法、〔一味[8]即為解脫味諸比丘此之法律一味[9]即為解脫味諸比丘於此之法為第六之不可思議……乃至……為樂此之法

(七)諸比丘猶如大海有甚多寶無數之寶彼處之此等寶例如有真珠摩尼琉璃硨磲壁石珊瑚紅玉瑪瑙等物諸比丘此之法、〔[10]甚多寶無數之寶例如有四念處四正勤四神足五根五力七覺支八正道等諸比丘此之法、〔[11]……乃至……八正道等諸比丘於此之法為第七之不可思議……乃至……為樂此之法

(八)諸比丘猶如大海為多數生類之住處彼處之此等生類即有帝麑帝麑伽羅帝麑羅頻伽羅阿修羅乾闥婆更於大海有百由旬之巨物二百由旬之巨物三百由旬之巨物四百由旬之巨物五百由旬之巨物諸比丘此之法律多為善者之住處在彼處之此等善者即有預流向者有為預流果之實現而修行者一來向有為一來果之實現而修行者不還向者有為不還果之實現而修行者阿羅漢向者有為阿羅漢果之實現而修行者諸比丘於此之法為第八之不可思議……乃至……為樂此之法

汝等比丘於此之法律為八種不可思議未曾有法見此諸比丘而為樂此之法。」世尊知此已彼時唱此優陀那

蔽者[12]將漏雨不蔽者無漏不蔽者開此如此無雨漏。」

[13]

如是我聞爾時世尊住舍衛城祇陀林給孤獨園爾時尊者大迦旃延住阿槃提拘羅羅伽羅之波樓多山優婆塞蘇那俱胝耳時為尊者大迦旃延之侍者獨坐思惟之優婆塞蘇那俱胝耳起如是之心念:「如尊大迦旃延之說法住於俗家者難完全清淨猶如削硨磲貝純潔之行梵行我寧剃除鬚髮著袈裟衣出家而為無家之身。」優婆塞蘇那俱胝耳詣尊者大迦旃延之處禮敬尊者坐於一隅坐於一隅之優婆塞蘇那俱胝耳如是白尊者大迦旃延云:「大德於此處獨坐思惟我心起如是之:『如尊大迦旃延之說法……乃至……為無家之身。』大德迦旃延請容受我出家。」如是云已尊者大迦旃延如是告優婆塞蘇那俱胝耳云:「生涯中一食一臥之梵行非易行蘇那望汝於彼處仍為在家人而時行諸佛教行一食一臥之梵行。」止彼懷出家希望之優婆塞蘇那俱胝耳出家之念優婆塞蘇那俱胝耳於獨坐思惟如是心再起念:「如尊大迦旃延之說法……乃至……為無家之身。」優婆塞蘇那俱胝耳再詣尊者大迦旃延……如是云:「大德於此處獨坐思惟我……乃至……大德大迦旃延請容受我出家。」如是云已尊者大迦旃延如是告優婆塞蘇那俱胝耳云:「蘇那生涯……乃至……行一食一臥之梵行。」止彼優婆塞蘇那俱胝耳懷出家希望之〕。優婆塞蘇那俱胝耳於獨坐思惟如是三度心再起念:「如尊大迦旃之說法……乃至……為無家之身。」優婆塞蘇那俱胝耳三度詣尊者大迦旃延……如是云:「大德我於此處獨坐思惟……乃至……大迦旃延請容受我出家。」尊者大迦旃延使優婆塞蘇那俱胝耳出家時阿槃提南路比丘甚少故尊者大迦旃延經三年辛苦之後由此處彼處集十羣之比丘眾為尊者蘇那授具足戒雨安居已於獨坐思惟之尊者蘇那心起如是念:「我未曾親眼奉見彼世尊惟聞彼世尊如斯如斯和尚若聽許我我欲詣赴禮拜世尊正等覺者。」尊者蘇那日暮由座而起詣尊者大迦旃延處禮敬尊者坐於一隅坐於一隅之尊者蘇那白尊者大迦旃延曰:「大德於此處獨坐思惟我心起如是之:『我未曾親眼……乃至……和尚若聽許我我欲詣赴禮拜世尊應供正等覺。』」尊者大迦旃延曰:「善哉善哉蘇那汝為禮拜世尊應供正等覺者蘇那汝禮拜彼可愛可信鎮諸根落意達最上安息之統御自制自護諸根而為龍象之彼世尊若然依我語以頭面頂禮世尊之足而奉問白言世尊之少病少惱起居輕安有氣力住於安樂與否而白世尊:『大德我和尚尊者大迦旃延以頭面頂禮世尊之足奉問世尊之少病少惱……乃至……住於安樂與否。』」「大德!」尊者蘇那隨喜歡受諾尊者大迦旃延之言即從座起禮敬尊者大迦旃延行右繞禮摺坐臥具持鉢衣往赴舍衛城遊行次第遊行至舍衛城祇陀林給孤獨詣世尊處禮敬世尊坐於一隅坐於一隅之尊者蘇那如是白世尊言:「大德我和尚尊者大迦旃延以頭面頂禮世尊之足奉問……乃至……住於安樂與否。」世尊:「比丘身體為健耶?〔所得之飲食足以繫命耶為旅途而無少疲耶托鉢亦無所疲耶?」答曰:「世尊身體健,〔所得飲食足以繫命旅途少疲托鉢無所疲。」世尊命尊者阿難而如是曰:「阿難為此遠來比丘調坐臥處。」尊者阿難自思惟:「尊之為他人而命我:『阿難為此遠來之比丘調坐臥處。』世尊言時望與彼比丘為同室世尊即望與尊者蘇那同室。」為此於世尊之住室調尊者蘇那之坐臥處尊至夜遲坐於屋外洗足入室尊者蘇那至夜遲前……乃至……入室世尊於夜明時起出呼尊者蘇那如是曰:「汝無為比丘等說法之心耶?」「唯然大德!」尊者蘇那應諾世尊而詠唱八八品中之十六偈[14]無遺尊者蘇那之詠唱已世尊甚隨喜如是曰:「善哉善哉比丘比丘善學八八品中之十六偈得善記憶善理解明白而無誤意義明而有清聲比丘法臘為幾歲耶?」答曰:「世尊我法臘為一歲。」尊曰:「比丘汝何故而如是遲耶?」答曰:「大德我久見於諸欲有患難事若在家之生活障礙多所作多應為。」世尊知此已彼時唱此優陀那

無本質者見世患難聖者知法於惡不樂清淨之人於惡不樂。」

如是我聞爾時世尊住舍衛城祇陀林給孤獨園爾時尊者疑惑離曰於世尊之近處結跏趺坐正身端直觀察清淨超越疑惑而坐世尊見尊者疑惑離曰在近處結跏趺坐正身端直觀察清淨超越疑惑而坐世尊知此已彼時唱此優陀那

此世或彼世他自抱何疑禪思者清勤梵行者捨此。」

[15]

如是我聞爾時世尊住王舍城竹林迦蘭陀迦園爾時尊者阿難於布薩日之晨日著內衣持鉢衣入王舍城托鉢提婆達多見尊者阿難往王舍城托鉢近尊者阿難而如是云:「法友阿難由今日而後我在世尊之外比丘之外行布薩亦行僧伽羯磨。」尊者阿難往王舍城托[A5]食後由托鉢歸來而詣世尊處禮敬世尊坐於一隅坐於一隅之尊者阿難如是白世尊言:「大德我晨早著內衣持鉢衣入王舍城托大德提婆達多見我往王舍城托鉢近我如是云:『法友阿難由今日而後……將行……。』大德今日提婆達多欲破僧伽將行布薩及僧伽羯磨。」世尊知此已彼時唱此優陀那

善人為善易[16]惡人為善難惡人為惡易聖者為惡難。」

如是我聞爾時世尊與大比丘眾俱遊行憍薩羅國爾時眾多之青年婆羅門續立激音過而近於世尊世尊見眾多青年婆羅門等續立激音近於彼世尊知彼已彼時唱此優陀那

[17]說辭之道人賢語望多辯所忘去,〔不知由誰導。」

一〇

如是我聞爾時世尊住舍衛城祇陀林給孤獨園爾時尊者周利槃特近於世尊結跏趺坐持身正直心懸念而坐世尊見尊者周利槃特近於自己而結跏趺坐持身正直心懸念而坐世尊知此已彼時唱此優陀那

安住心身直不論坐或臥比丘念決定得過未利益過未利益比丘得將往不見死王處。」

蘇那長老品第五

攝頌曰

短命與癩患者童兒布薩與蘇那離曰難陀青年周利槃特共為十

第六品 生盲品

[1]

如是我聞爾時世尊住毘舍離城大林重閣講堂爾時世尊晨早著內衣持鉢衣入毘舍離城托鉢往毘舍離城托鉢食後由托鉢歸來如是告尊者阿難曰:「阿難取坐具我為日中休息欲赴遮頗羅祠堂。」「唯然大德!」尊者阿難應諾世尊而持坐具從行世尊之後世尊至遮頗羅祠堂坐於所設座就座已世尊如是言尊者阿難曰:「阿難快哉毘舍離城快哉優陀延祠堂快哉瞿曇祠堂快哉薩坦婆祠堂快哉多子祠堂快哉薩蘭達多祠堂快哉遮頗羅祠堂阿難無論何人增修達成完成力行積聚實修四神足者若望彼一劫間或一劫以上住世應得延生阿難如來…………實修四神足阿難若望如來一劫間或一劫以上住世應得延生。」如是尊者阿難雖世尊以明示其徵雖明點其示然仍不了解未向世尊白如是之所望:「大德為多人之利益為多人之安樂為慈愍世間為人天之便利利益安樂請世尊住一劫善逝住一劫。」彼心猶如為惡魔所憑藉尊再如是告尊者阿難曰:「阿難快哉……乃至……如來一劫間或一劫以上住世應得延生。」如是尊者阿難雖世尊之以明示其徵……乃至……住世一劫間彼心猶如為惡魔所憑藉世尊三度如是告阿難曰:「阿難快哉……乃至……如來一劫間或一劫以上住世應得延生。」如是尊者阿難雖世尊以明示其徵……乃至……住一劫間彼心猶如為惡魔所憑藉世尊如是告尊者阿難言:「阿難汝行如思今正是則善為之。」「唯然大德!」尊者阿難應諾世尊起座禮敬行右繞禮而坐於近一樹下

尊者阿難去後不久惡魔波旬近於世尊而立於一隅立於一隅之惡魔波旬如是白世尊言:「大德世尊今應般涅槃善逝今應般涅槃大德今為世尊應般涅槃之世尊曾言:『波旬我之比丘弟子等為得知能善自修練得信解最上安穩多聞而持法行大小之法行跡方正為隨法行者學己之師而向他說示公開宣示分別尚未明白之間我不應般涅槃又善制御法駁斥他人之非難未說法導向解脫之間我不般涅槃。』然大德今世尊之比丘弟子等得知能……學己師之說示〕,公開宣示分別明白又善制御法駁斥他人之非難導向解脫說法大德世尊今應般涅槃善逝今應般涅槃大德今為世尊般涅槃之時世尊曾語:『波旬我之比丘尼弟子等得知能……乃至……為隨法行者……乃至……未說法導向解脫之間我不應般涅槃。』大德今世尊之比丘尼弟子等……乃至……導向解脫說法大德世尊今應般涅槃善逝今應般涅槃今為世尊應般涅槃之時世尊曾語:『波旬我之優婆塞弟子等為得知能……乃至……未說法導向解脫之間我不應般涅槃。』然大德今世尊之優婆塞弟子等已得知能……乃至……導向解脫說法大德世尊今應般涅槃善逝今應般涅槃大德今為世尊之應般涅槃之時世尊曾語:『波旬我之優婆夷弟子等得知能……乃至……未說法導向解脫之間我不應般涅槃。』然大德今世尊之優婆夷弟子等得知能……乃至……導向解脫說法大德世尊今應般涅槃善逝今應般涅槃大德今為世尊應般涅槃之時世尊曾宣:『波旬我梵行之圓滿傳佈開展為眾人廣知人天尚未能善說之間我不應般涅槃。』然大德今世尊之梵行圓滿傳佈開展為眾人廣知人天已至能善說大德世尊今應般涅槃善逝今應般涅槃大德今為世尊應般涅槃之時。」如是云已世尊如是告惡魔波旬:「波旬勿憂如來之般涅槃應為不久今三個月後如來應般涅槃。」世尊於遮頗羅祠堂正念正智而捨生命之素因[2]世尊捨生命之素因有令身毛彌立可怖之大地震天鼓自動鳴響尊知此已彼時唱此優陀那

[3]生有平等[4]不平等牟尼捨生有素因內心喜得安靜者破己之生如破。」

[5]

如是我聞爾時世尊住舍衛城東園鹿母講堂爾時世尊從日暮獨坐而起坐於門屋外時憍薩羅國波斯匿王詣世尊處禮敬世尊坐於一隅爾時七人結髮外道七人尼乾子徒七人裸形外道七人一衣外道七人普行沙門之腋毛體毛長伸者等於天秤棒上擔負種種荷物行過世尊之近處憍薩羅國波斯匿王見彼等七人結髮外道七人尼乾子徒七人裸形外道七人一衣外道七人普行沙門之腋毛體毛長伸者等於天秤棒上擔負種種荷物行過世尊之近處而從座偏上衣於一肩右膝附地向彼等七人結髮外道七人尼乾子徒七人裸形外道七人一衣外道七人普行沙門等合掌如次三度白己之名:「大德等我為憍薩羅國波斯匿王大德等我為憍薩羅國波斯匿王大德等我為憍薩羅國波斯匿王。」薩羅國波斯匿王於彼等七人結髮外道七人尼乾子徒七人裸形外道七人一衣外七人普行沙門等去後不久近於世尊禮敬坐於一隅坐於一隅之憍薩羅國波斯匿王如是問世尊云:「大德彼等中是否有任何人為阿羅漢或於阿羅漢道中等能為其數耶?」世尊答曰:「大王汝在俗者享樂諸欲為兒女所累而營生活用迦尸國產之旃檀香持華鬘塗香受納金銀者此等為阿羅漢此等為入阿羅漢道者』〔為不易知之事大王依與人共住或可能知彼人之戒德彼亦長久之間,〔依共住又非依少思惟而況於不思惟又彼依有智慧者而可知非依於無智慧者大王依與人交友或可能知彼人之清淨彼亦長久間依交友……乃至……非依於無智慧者大王於不幸時某人之堅忍為可能知之彼亦長久間……乃至……非依於無智慧者大王依會話某人之智慧為可能知之彼亦長久……乃至……非依於無智慧者。」波斯匿王如是白世尊云:「大德實為不可思大德實為未曾有世尊之善說汝在俗者享樂諸欲……乃至……受納金銀者,「此等為阿羅漢……乃至為入阿羅漢道者」〔不易知之依共住……乃至……智慧可能為知彼亦長久間……乃至……非依於無智慧者。』大德彼等在我臣下[6]而為盜人為徘徊者[7]迂迴國中而還來彼等先行我將由後而行大德然今彼等清洗塵埃善沐浴善塗油調鬚髮著白衣將耽具足五欲之樂。」世尊知此已彼時唱此優陀那

一切時份須努力勿為他者之用人勿依他人而生存依法生勿行商估。」

如是我聞爾時世尊住舍衛城祇陀林給孤獨園爾時世尊自捨離諸惡不善依修習圓滿諸善法繼續觀察而坐世尊知自捨離諸惡不善法依修習圓滿諸善法彼時唱此優陀那

[8]在前已有彼時非有在前已無彼時為有在前已無後亦應無而今亦無。」

如是我聞爾時世尊住舍衛城祇陀林給孤獨園爾時種種外道諸多沙門婆羅門普行出家徒等為入舍衛城托鉢彼等有諸種之意見者有諸種之信仰者有諸種之喜好者已為依諸種之見處者某沙門婆羅門等已為如是語如是見者[9]世界為常住此為真實而他為虛妄。」又某沙門婆羅門等已為如是語如是見:「世界為無常此為真實而他為虛妄。」又某沙門婆羅門等已為如是語如是見者:「世界為有邊此為真實而他為虛妄。」又某沙門婆羅門等已為如是語是見者:「世界為無邊此為真實而他為虛妄。」又某沙門婆羅門等已為如是語如是見者:「命與體為一此為真實而他為虛妄。」又某沙門婆羅門等已為如是語如是見者:「命與體為異此為真實而他為虛妄。」又某沙門婆羅門等已為如是語如是見者:「如來[10]死後有此為真實而他為虛妄。」又某沙門婆羅門等已為如是如是見者:「如來死後無此為真實而他為虛妄。」又某沙門婆羅門等已為如是語如是見者:「如來死後有而死後亦無此為真實而他為虛妄。」又某沙門婆羅門等已為如是語如是見者:「如來死後非有死後亦非無此為真實而他為虛。」彼等如是云而口論議論論難各以銳利之舌鋒對決而渡日:「如此為如彼為非法如此為非法如彼為法。」

爾時眾多之比丘等晨早著內衣持鉢衣入舍衛城托鉢往來舍衛城托鉢食後由托鉢歸來近於世尊禮敬坐於一隅坐於一隅之彼比丘等如是白世尊言大德此處種種外道諸多之沙門婆羅門普行出家徒等入舍衛城托鉢彼等為有諸種意見者……乃至……已為依諸種之見處者某沙門婆羅門等為如是語如是見:『世界……乃至……此為真實而他為虛妄。』彼等如是云而口論……乃至……各以銳利之舌鋒對決而渡日:『如此為法……乃至……如彼為法。』」世尊如是:「諸比丘外道普行出家徒等為盲目而無眼目不知理不知非理不知法不知非法彼等為不知理者不知非理者不知法者不知非法者如是云而口論……乃至……以銳利舌鋒對決而渡日,『如此為法……乃至……如彼為法諸比丘[11]往昔此舍衛城有一王諸比丘此王招某家臣而如是云:『〔如何〕,汝家臣限於舍衛城之生盲彼等總集於一處。』諸比丘彼之家臣:『唯然大王!』諾彼王而帶領居於舍衛城之生盲近於王而云:『大王於舍衛城之生盲等已集。』彼王如是云:『然則當使生盲等見象。』彼之家臣:『唯然大王!』應諾彼王而使生盲等見象云:『汝生盲等象為如是。』向某生盲等使見象之頭云:『汝生盲等象為如是。』又向某生盲等使見象之耳云:『汝生盲等象為如是。』又向某生盲等使見象之牙云:『汝生盲等象為如是。』又向某生盲等使見象之體云汝生盲等象為如是。』又向某生盲等使見象之脚云:『汝生盲等!……。』向某生盲等使見象之背云:『汝生盲等!……』又向某生盲等使見象之尾云:『生盲等!……』又向某生盲等使見象之尾尖云:『汝生盲等!……』諸比丘爾時彼家臣向生盲等使見象近於王如是云:『大王彼之生盲等已見象今正善時如為思惟請即為之。』諸比丘彼王近於生盲等云:『汝生盲等見象耶?』生盲等答云:『大王我等已見象。』王曰:『汝等生盲象為何物試語之!』比丘見象頭之生盲云:『大王象恰如甕。』諸比丘見象耳之生盲云:『大王象恰如箕。』諸比丘見象牙之生盲等云:『……恰如犁尖。』諸比丘觸象鼻之生盲等云:『……恰如犁轅。』…………『……穀倉……。』…………『…………。』…………『…………。』…………『…………。』……尾尖……『…………。』彼等如是云而互以拳爭。『象為如此象非如彼象非如此象為如彼。』

然諸比丘彼王大喜諸比丘如是外道普行出家之徒眾為盲目而無眼目……乃至……如是云而口論……以銳利舌鋒對決而渡日:『如此為法……乃至……如彼為法。』」世尊知此已彼時唱此優陀那

實某沙門婆羅門彼等執著此等〕。唯只見到一部分諸人為此生爭論。」

如是我聞爾時世尊住舍衛國祇陀林給孤獨園爾時種種外道多數之沙門婆羅門普行出家之彼等入舍衛城托鉢彼等有諸種之意見者有諸種之信仰者有諸種之好者已成為依諸種之見處者某沙門婆羅門等已為如是語如是見者我與世界俱為常住此為真實而他為虛妄。」〔參照六品之四某沙門婆羅門等……我與世界俱為無常……。」又某沙門婆羅門等……「我與世界俱為常住而亦為無常……。」又某沙門婆羅門等……「我與世界俱非常住亦非無常……。」又某沙門婆羅門……「我與世界俱為自作……。」又某沙門婆羅門等……「我與世界俱為他作……。」又某沙門婆羅門等……「我與世界俱為自作而亦為他作……。」又某沙門婆羅門等……「我與世界俱非自作亦非他作為無因而生……。」又某沙門婆羅門等……「苦樂為常住我與世界亦俱為常住……。」又某沙門婆羅門等……「苦樂為無常我與世果亦俱為無常……。」又某沙門婆羅門等……「苦樂為常住而亦為無常我與世界亦俱為常住而亦為無常……。」又某沙門婆羅門等……「苦樂亦非常住亦非無常我與世界亦俱非常住亦非無常……。」又某沙門婆羅門等……「苦樂為自作者我與世界亦俱為自作者……。」又某沙門婆羅門等……「苦樂為他作者我與世界亦俱為他作……。」又某沙門婆羅門等……「苦樂為自作者而亦為他作者……。」又某沙門婆羅門等……「苦樂非自作亦非他作為無因而生者我與世界亦俱非自作亦非他作為無因而生者……。」彼等如是云而口論……〔參照六品之四〕……「如此為法……乃至……如彼為法。」爾時眾多之比丘等晨早參照六品之四〕……如是白世尊言大德此處眾多之……為依諸種之見處者某沙門婆羅門等……乃至……如是云而口論……以銳利舌鋒對決而渡日:『為如此之法……乃至……為如彼之法。』」世尊如是言:「諸比丘外道普行出家之徒等盲目而無眼目為不知理不知非理知法不知非法彼等為不知理者不知非理者不知法者不知非法者如是云而口論……以銳利舌鋒對決而渡日:『如此為法……乃至……如彼為法。』」世尊知此已彼時唱此優陀那

某沙門婆羅門彼云住著此等見未達涅槃之滲潤彼等沈於此中間。」

同六之五但如次終了

世尊知此已彼時唱此優陀那

此世人為念所囚為他念所縛彼等不知此實未見彼矢豫見矢之人不起我為念不起他為念此等之人皆持有慢心有慢心之枷慢心之繫縛見處多爭論無超輪迴事。」

如是我聞爾時世尊住舍衛城祇陀林給孤獨園爾時尊者須菩提近於世尊結跏趺坐持身正直達無尋定而坐世尊見尊者須菩提近己結跏趺坐持身正直達無尋定而坐世尊知此已彼時唱此優陀那

[12]被滅而內無殘善能調整超執著無色想而起四軛[13]斯人無赴再生。」

如是我聞爾時世尊住王舍城竹林迦蘭陀迦園爾時於王舍城有二集團執著戀慕一遊女彼等口論議論論難互以手打以土塊打以杖打以刀打彼等於彼處近於死又均逢死而苦彼時眾多之比丘等晨早著內衣持鉢衣入王舍城托鉢往王舍城托鉢食後由托鉢歸來而近於世尊禮敬世尊坐於一隅於一隅之彼比丘等如是白世尊言:「大德於王舍城有二集團……乃至……均逢死而苦。」世尊知此已彼等唱此優陀那

已擁有與應擁有此等二者有煩惱斥彼學者之塵堆學執戒禁為生活[14]行成奉此一端;『諸欲之中無過失如是云者另一端此二端為增墓塲墓塲成為增邪見不知彼等之二端某者執某者忽略知彼不執彼思者不自憍慢渡輪迴。」

如是我聞爾時世尊住舍衛城祇陀林給孤獨園爾時世尊於黑闇之夜於燃胡麻油燈之屋外彼時多數之蛾轉落於胡麻油燈中逢災難逢禍難陷於自世尊見多數之蛾轉落於胡麻油燈中逢災難逢禍難陷於自滅世尊知此已彼時唱此優陀那

匆促接近且通過然而不見於真實唯有增長新繫縛猶如飛蛾陷火中有者執著所見聞。」

一〇

如是我聞爾時世尊住舍衛城祇陀林給孤獨園尊者阿難近於世尊禮敬世坐於一隅坐於一隅之尊者阿難如是白世尊言:「大德如來應供正等覺者未出現於世時外道普行沙門之徒等被尊重恭敬供養多得衣服飲食坐臥具及病用藥等之資具大德如來應供正等覺者出世故彼時外道普行沙門之徒等不被尊重恭敬供養不得衣服……乃至……病用藥等之資具大德今世尊與比丘眾俱被尊重恭敬供養多得衣服……乃至……病用藥等之資具。」世尊曰阿難如來應供正等覺者未出世時外道普行沙門之徒等被尊重…………病用藥等之資具阿難如來應供正等覺者已出世故彼時外道普行沙門之徒等不被尊重……乃至……不得病用藥等之資具今世尊與比丘眾俱被尊重……乃至……得病用藥等之資具。」世尊知此已彼時唱此優陀那

日未昇螢放光日昇攝光螢無輝外道輝亦復如是正等覺者未出世愚者不淨弟子無輝邪見之徒苦不得離。」

生盲品第六

攝頌曰

捨命獨坐自捨離外道終三須菩提遊女飛蛾為八九世尊出生為第十。」

第七品 小品

如是我聞爾時世尊住舍衛城祇陀林給孤獨園爾時尊者舍利弗以種種方便法語教示激勵鼓舞使尊者羅婆那跋提喜悅尊者羅婆那跋提之心為尊者舍利弗以種種之方便法語教示激勵鼓舞使之喜悅而離執著脫除煩惱尊見尊者羅婆那跋提之心為尊者舍利弗以種種之方便法語教示激勵鼓舞使之喜悅而離執著脫除煩惱世尊知此已彼時唱此優陀那

上下一切處不見此為我如是解脫者將不再受生前未曾得渡今已渡暴。」

如是我聞爾時世尊住舍衛城祇陀林給孤獨園尊者舍利弗以種種方便語教示激勵鼓舞被認為尚為有學之尊者羅婆那跋提使之喜悅世尊見尊者舍利弗以種種方便法語教示激勵鼓舞被認為尚為有學之尊者羅婆那跋提使之喜悅世尊知此已彼時唱此優陀那

彼斷輪迴入無欲乾涸瀑河不再流能斷輪迴無再轉只此方為苦之終。」

如是我聞爾時世尊住舍衛城祇陀林給孤獨園爾時舍衛城之人人過度執諸欲樂彼貪醉渴望狂喜住著諸欲而度日眾多之比丘晨早著內衣持鉢衣舍衛城托鉢食後由托鉢歸來近於世尊禮敬世尊坐於一隅坐於一隅之諸比丘如是白世尊言:「大德此處舍衛城之人人……乃至……住著於諸欲而度日。」尊知此已彼時唱此優陀那

執諸欲著諸欲者未見有過於結使此蓋執著結使者未為渡此廣大河。」

如是我聞爾時世尊住舍衛城祇陀林給孤獨園爾時舍衛城之人人過度執諸欲樂彼貪醉狂喜渴望盲目住著諸欲而度日世尊晨早著內衣持鉢衣入舍衛城托鉢世尊見舍衛城此等之人人過度……〔乃至〕……度日世尊知此已時唱此優陀那盲目於欲者為網所蔽著蔽於愛欲者放逸友所囚恰如筌口魚盲目往諸終生赴老死如犢向母乳。」

[1]

如是我聞爾時世尊住舍衛城祇陀林給孤獨園爾時尊者羅婆那跋提從眾多比丘之後詣近世尊世尊見尊者羅婆那跋提從眾多比丘之後顏色醜惡形體矮小多受比丘等之嘲笑以如此容貌遙遠而來見已世尊如是言比丘曰:「諸比丘汝等未見彼比丘由遙遠而來耶?」答曰:「[2]大德!〔我等見彼〕。」世尊如是言諸比丘此比丘有大神力有大威力又此比丘未曾成就以外之定實不易得又善男子有目的而善出家為無家之身而彼已窮極梵行彼於現法成就住自證知實現逮達。」世尊知此已彼時唱此優陀那

[3]無缺肢分有白蓋一輻車輛轉前驅斷流無苦更無縛汝比丘等見其。」

如是我聞爾時世尊住舍衛城給孤獨園爾時尊者阿若憍陳如近於世尊結跏趺坐正念直身觀察愛欲滅盡之解脫世尊見阿若憍陳如近於而結跏趺坐正念直身觀察愛欲滅盡之解脫世尊知此已彼時唱此優陀那

地中無根無有葉蔓樹將有於何處由縛解脫堅固士誰能將為侮蔑彼?」

如是我聞爾時世尊住舍衛城祇陀林給孤獨園爾時世尊觀察妄念之滅盡而坐世尊知己妄念之滅盡彼時唱此優陀那

[4]彼之妄想[5]不豎立繫縛障礙亦皆離往來離欲之牟尼人天兩界不得侮。」

如是我聞爾時世尊住舍衛城祇陀林給孤獨園爾時尊者大迦旃延近世尊而結跏趺坐身端正直固立內念世尊見尊者大迦旃延近己而結跏趺坐身端正固立內念世尊知此已彼時唱此優陀那

若人身向念時常有確立,〔我想亦非彼非我非我想〕。向念次第住既越執著。」

如是我聞爾時世尊與大比丘眾俱遊行末羅國至名為陀那婆羅門村那婆羅門居士等聞:「實由釋迦族出之出家沙門瞿曇與大比丘眾俱遊行到達陀那。」彼等以草穀殼佈滿井邊云:「勿向彼禿頭之徒似是而非沙門之類施水。」世尊由道路來近一樹下坐於所設之座坐已世尊如是言尊者阿難曰:「阿難願汝由彼水井為我持水來。」如是言已阿難如是白世尊言:「大德今彼水井由陀那婆羅門居士等以草穀殼佈滿井邊云:『勿向彼禿頭之徒似是而非沙門之類施水。』」世尊再如是言尊者阿難曰:「阿難願汝由彼水井為我持水來。」尊者阿難再如是白世尊言:「大德今彼水井由陀那婆羅門居士等以草穀殼佈滿井邊云:『勿向彼禿頭之徒似是而非沙門之類施水。』」世尊三度如是言尊者阿難曰:「阿難願汝由彼水井……持水來。」「唯然大德!」尊者阿難應諾世尊而持鉢近於彼水井尊者阿難近後彼水井之草穀殼皆由井邊吹出清而無濁澄水至週邊止已為滿流尊者阿難自思惟:「實為不可思議實為未曾有如來有大神力有大威力彼水井當我來近彼草穀殼皆由井邊吹出……已為滿流。」以鉢持水近於世尊而如是白世尊曰:「實不可思議……已為滿流世尊請用善逝請用!」世尊知此已彼時唱此優陀那

若常時有水云何將為井愛由根本除更何將步尋?」

一〇

如是我聞爾時世尊住憍賞彌瞿私多林爾時優填王往苑時後宮失火奢摩囀帝為首五百婦女皆死亡爾時眾多之比丘晨早著內衣持鉢衣往憍賞彌托鉢食後由托鉢歸來近於世尊禮敬世尊坐於一隅坐於一隅之彼比丘等如是白世尊言:「大德今優填王往苑時後宮失火奢摩囀帝為首五百婦女皆死亡大德彼優婆夷等未來如何來生如何耶?」世尊言:「在此彼優婆夷等有預流者有一來者有不還者諸比丘是故彼優婆夷等死而不無果報。」尊知此已彼時唱此優陀那

世人愚癡縛以見可能相[6]愚人本質縛為黑闇所覆彼如見永恒所見無何物。」

小品第七

攝頌曰

二人羅婆那跋提執著諸欲有情二羅婆渴愛之滅盡妄想滅盡迦旃延水井之水優填火以上合計共為十

第八品 波吒離村人品

如是我聞爾時世尊住舍衛城祇陀林給孤獨園爾時世尊以涅槃法語教示比丘眾激勵鼓舞使之喜悅彼比丘等思惟理解彼意義攝心專一諦聽聞法世尊知此已彼時唱此優陀那

諸比丘此處[A6]地水火風空無邊處識無邊處無所有處非想非非想處』,無此世他世月日亦皆無諸比丘我對此:『不言來亦不言去不言住亦不言死生彼處無依護無轉生無緣境處。』我云此為苦之盡。」

同八品之一世尊知此已彼時唱此優陀那

難見為無我真諦見不易智人識破愛彼見無何物。」

同八品之一世尊知此已彼時唱此優陀那

[1]諸比丘無生亦無物無造亦無作諸比丘若無生無有無造作者所生所有所造所作者當不出現諸比丘無生無有無造無作為者故生者有者能造者作為者當不出現。」

同八品之一世尊知此已彼時唱此優陀那

有依止者有轉動無依止者無轉動若無轉動有輕安若有輕安無有喜若無有喜無去來若無來去無死生若無死生無此世亦無他世之兩者兩者之中皆無有此即成為苦之盡。」

[2]

如是我聞爾時世尊與大比丘眾俱遊行末羅國而至波婆在此處世尊住波婆鐵匠子淳陀之菴摩羅林鐵匠子淳陀聞云:「世尊與大比丘眾俱遊行末羅國而至波婆住波婆己之菴摩羅林。」鐵匠子淳陀近世尊禮敬世尊坐於一隅對坐於一隅之鐵匠子世尊依法教示激勵鼓舞鐵匠子淳陀使之喜悅鐵匠子淳陀依世尊所教示激勵鼓舞而喜悅如是白世尊言:「大德請世尊與比丘眾俱明日受我供養食。」世尊默然諾此鐵匠子淳陀知世尊之允諾即從座起禮敬世尊行右繞禮而去鐵匠子淳陀於彼夜更後在己家準備硬軟多量之食物及旃檀樹[A7][3]如是請世尊知是時:「大德今正是時已調食事。」世尊晨早著內衣持鉢衣與比丘眾俱至鐵匠子淳陀之家坐於所設之座坐已世尊如是言鐵匠子淳陀曰:「淳陀汝調栴檀樹[A8]唯供養我調製他硬軟食供比丘眾。」「[A9]大德!」鐵匠子淳陀應諾世尊而調旃檀樹[A10]供養世尊調其他硬軟食供比丘眾世尊又告鐵匠子淳陀言淳陀餘之栴檀樹[A11]汝掘穴埋之淳陀我於人梵之世界於沙門婆羅門如來以外食此不見能消化者。」「唯然大德!」鐵匠子淳陀應諾世尊將餘之旃檀樹[A12]埋於〕,近於世尊禮敬世尊坐於一隅世尊對坐於一隅之淳陀依法語教示激勵鼓舞使淳陀喜悅即從座起而去食鐵匠子淳陀之供養世尊引起激病血痢而起近死強痛之程度於此世尊正念正智忍耐而無苦世尊如是告尊者阿難言:「阿難我等赴拘尸那羅。」「唯然大德!」尊者阿難應諾世尊

如是我聞雄者食鐵匠子淳陀供養罹患近死之重病

食旃檀樹[A13]師起重病世尊雖患血痢言:『我赴拘尸那羅都。』」

世尊由行下道路近一樹下如是言尊者阿難:「阿難為我敷四層之僧伽梨衣我甚疲欲憩息。」「唯然大德!」尊者阿難向世尊應諾敷四疊之僧伽梨衣世尊坐所設之座坐已世尊如是言阿難:「阿難為我持水來我甚渴阿難欲飲水。」如是言已尊者阿難如是白世尊言:「大德今五百車輛通過因水淺車輪所過搔亂而成濁流大德彼迦屈嗟河在近處清淨而甘美清涼透明適為便世尊於彼處飲水可冷肢體。」世尊再如是言尊者阿難:「阿難為我持水來我甚渴阿難我欲飲水。」尊者阿難再如是白世尊言:「大德……乃至……冷肢體。」三度世尊如是言阿難:「阿難!……乃至……我欲飲水。」「唯然大德!」尊者阿難應諾世尊持鉢近彼河彼河為車輪所斷水淺混亂續有濁流然尊者阿難近之則水流清澄而無濁尊者阿難云:「實不可思議實為未曾有如來有大神力有大威力此河為車輪所斷水淺混亂續有濁流然我接近則水流清澄無濁。」以鉢持水近世尊如是白言:「大德為不可思議大德為未曾有如來……清流無濁請如來飲水請善逝飲水!」於是世尊飲水

世尊與大比丘眾俱近迦屈嗟河入迦屈嗟河水浴飲水再出近菴摩羅林是言尊者淳陀:「淳陀為我敷四疊僧伽梨衣我甚疲欲為靜臥。」「唯然大德!」尊者淳陀應諾世尊敷四疊僧伽梨衣世尊以速起之想正念正智疊足而右脇為下作獅子之臥尊者淳陀坐於世尊之面前

佛陀赴清澄之迦屈嗟河師即此世無雙之如來以痛疲之姿入水中飲水於比丘眾中尊師[4]水來

於此師世尊轉法人大聖近菴摩羅林呼淳陀比丘而如是言:『為我擴展四疊僧伽梨衣〕,我將欲臥。』

尊者淳陀承佛所示速敷四疊僧伽梨衣[5]師痛疲之姿而臥

淳陀於此坐於之面前。」

時世尊如是言尊者阿難:「阿難汝如是言鐵匠子淳陀或將有使起追悔之念:『汝友淳陀如來受汝最後供養入於涅槃為汝不利益為汝之惡得。』鐵匠子淳陀追悔之念如是云可滅除:『法友淳陀如來受汝最後供養入於涅為汝之利益為汝之善得法友淳陀我於世尊之面前聞此面前受納此等二供養正有相等之結果有果報較他之供養有大之結果果報何謂二如來食彼供養得無上等覺及食彼供養入於無餘涅槃此等二供養正有相等之結果較他供養有大結果果報鐵匠子淳陀積得壽命增長之業尊者淳陀積得美色增長之業尊者淳陀積得福樂增長之業尊者淳陀積得生天之業尊者淳陀積得稱譽增長之業尊者淳陀積得增上尊貴之業。』如是鐵匠子淳陀追悔之念可滅除。」尊知此已彼時唱此優陀那

[6]與者必為增功德自制者不積怨恨依捨惡滅盡貪瞋癡善巧者入般涅槃。」

[7]

如是我聞爾時世尊與比丘眾俱遊行往摩揭陀國至波吒離村波吒離村之優婆塞等聞云:「世尊與大比眾俱遊行摩揭陀國至波吒離村。」波吒離村之優婆塞等近世尊禮敬世尊坐於一隅坐於一隅之婆吒離村之優婆塞等如是白世尊言:「世尊受我等休息堂之供養。」世尊默然許諾波吒離村之優婆塞等知世尊之允即從座起敬禮世尊行右繞禮而去至彼休息堂至已於休息堂舖一切敷俱設座備水瓶準備胡麻油之燈火詣世尊處詣已禮敬世尊立於一隅立於一隅之波吒離村之優婆塞等如是白世尊言:「大德休息堂一切敷俱舖敷設座水瓶備胡麻油之燈火已世尊今正是時即請知時〕。」世尊晨早著內衣持鉢衣而與比丘眾俱至休息堂洗足入休息堂據中央柱面東而坐比丘眾亦洗足入於休息堂據中央之壁以世尊為前面東而坐波吒離村之優婆塞等亦洗足入休息倚東方之壁以世尊為前面西而坐

世尊如是告波吒離村之優婆塞言:「汝等居士污戒者之破戒此等有五種之患五種為何(一)於此汝等居士污戒者破戒者以放逸為因逢大失財此為污戒者破戒之第一患難(二)復次汝等居士污戒者破戒者惡名肆起此為污戒者破戒之第二患難(三)復次汝等居士污戒者破戒者雖入任何之集會雖剎帝利之集婆羅門之集會居士之集會沙門之集會羞恥無自信入此會中此為污戒者破戒之第三患難(四)復次汝等居士污戒者破戒者迷惑而死此為污戒者破戒之第四患難(五)復次汝等居士污戒者破戒者身壞命終後生於惡生惡趣墮處地獄此為污戒者破戒之第五患難

汝等居士持戒者之成戒有五種之功德五種為何(一)於此汝等居士戒者成戒者不放逸為因得大積財此為持戒者成戒之第一功德(二)復次汝等居持戒者成戒者名聞肆起此為持戒者成戒之第二功德(三)復次汝等居士戒者成戒者雖在任何集會彼無論剎帝利之集會婆羅門之集會居士之集會門之集會無恥辱有自信入此會中此為持戒者成戒之第三功德(四)復次汝等居持戒者成戒者無迷惑而死此為持戒者成戒之第四功德(五)復次汝等居士持戒者成戒者身壞命終後生於善趣天界此為持戒者成戒之第五功德汝等居此等為持戒者成戒之五種之功德。」

世尊至夜之更深依法語教示激勵鼓舞波吒離村之優婆塞等使之喜悅是云而使彼等離去:「汝等居士夜已更深今正是時善可為之。」波吒離村之優婆塞等歡受世尊之法語隨喜從座而起禮敬世尊行右繞禮而去

波吒離村諸優婆塞去後不久世尊入於空屋彼時摩揭陀大臣須尼陀與禹舍為防跋闍族在波吒離村有續築城千多之天人於波吒離村佔有土地於某場有大力天人等佔有土地彼等使彼處大力王者與王大臣作住居為傾心之處某場所中力之天人等佔有土地彼等使彼處中力王者與王大臣作住居為傾心之處於某場所力劣之天人等佔有土地彼等使彼處力劣王者與王大臣作住居為傾心之世尊以清淨超人之天眼見此等所謂千多天人等佔有波吒離村之土地於某場有大力……作住居為傾心處於某場所中力之……作住居為傾心處於某場力劣……作住居為傾心處世尊夜明起出如是言尊者阿難:「阿難何人於波吒離村欲築城?」答曰:「大德摩揭陀大臣須尼陀與禹舍為防跋闍族於波吒離村欲築城。」世尊如是言:「阿難恰如與三十三天之天子俱為協議阿難摩揭陀大臣須尼陀與禹舍為防跋闍族於波吒離村續築都城阿難此處我以清淨超人之天眼見所謂千多天人等於波吒離村佔有土地於某場所……為傾心處。〔三度此處為貴人賢者之所商賈之通路此處將為貨物卸第一都城阿難波吒離子將有火水及離間三障難。」

摩揭陀大臣須尼陀與禹舍詣世尊處而相互為禮作喜悅之語可記憶之語立於一隅立於一隅之摩揭陀大臣須尼陀與禹舍如是白世尊:「瞿曇與比丘眾俱明日請受我等之食供養。」世尊默然諾此摩揭陀大臣須尼陀與禹舍知世尊允則歸己家至已準備優美之硬軟食向世尊通知是時如是云:「今食已調。」世尊晨早著內衣持鉢衣與比丘眾俱至摩揭陀大臣須尼陀與禹舍之家坐於所設之座摩揭陀大臣須尼陀與禹舍以佛陀為上首及比丘眾親手供養優美之硬軟食至飽滿而謝止摩揭陀大臣須尼陀與禹舍見世尊食畢垂手取一低座坐於一隅世尊對坐於一隅之摩揭陀大臣須尼陀與禹舍以次之偈述隨喜之意

賢善性質者某方定住居有戒德自制供養梵行者
彼處天人等奉獻供養物彼等受供養親行供養彼彼等被尊敬親行尊敬恰如母愛子而以憐憫彼
享受天人惠常見於善福。」

世尊對摩揭陀之大臣須尼陀與禹舍以此偈表隨喜之意即從座起去爾時摩揭陀大臣須尼陀與禹舍從世尊之後行而如是思惟:「今日沙門瞿曇從何門出門則命名為瞿曇門如由某渡場渡恒河則命名為瞿曇渡場。」世尊已由門出彼門名為瞿曇門世尊近恒河彼時恒河烏得飲水之程度與岸同高,〔已滿岸由此岸將赴彼岸諸人搜尋舟船諸人探索木筏諸人製作桴囊等物世尊恰如力士之伸曲腕曲伸腕速與比丘眾俱由恒河之此岸沒而現立於彼岸世尊見由此岸欲渡彼岸之諸人或搜舟或尋筏又或作桴囊世尊知此已彼時唱此優陀那

某者作橋跨沼渡河世之愚人作桴筏間如是賢者已為渡過。」

如是我聞爾時世尊與隨行僧那伽娑摩羅俱於憍薩羅國步行於大道尊者那伽娑摩羅途中見有歧路見而如是白世尊言:「大德世尊彼為我等之道我等將行彼。」如是云已世尊言那伽娑摩羅曰:「那伽娑摩羅此為我等之道我等行此。」中略三度尊者那伽娑摩羅如是白世尊言:「大德世尊彼為我等之道我等將行。」三度世尊云:「那伽娑摩羅此為我等之道我等行此。」尊者那伽娑摩羅云大德世尊鉢衣在此。」將世尊鉢衣捨棄於大地而去尊者那伽娑摩羅行於其道途中盜賊出來打其手足毀鉢裂僧伽梨衣尊者那伽娑摩羅持毀鉢裂僧伽梨衣詣世尊處禮敬世尊坐於一隅坐於一隅之尊者那伽娑摩羅如是白世尊言:「大德我行彼道途中盜賊出來打手足毀鉢裂僧伽梨衣。」世尊知此已彼時唱此優陀那

俱行同一處與他諸人混智知惡蒼鷺棄水而飲乳。」

如是我聞爾時世尊住舍衛城東園鹿母講堂爾時鹿母毘舍佉可愛可喜之孫死鹿母毘舍佉隨以濡濕衣服濡濕毛髮於日中近於世尊禮敬而坐於一隅尊向坐於一隅之鹿母毘舍佉如是言:「毘舍佉何故汝濡溼衣服濡溼毛髮而於日中來耶?」答曰:「大德妾甚可愛可喜之孫已死妾以此故濡濕衣服濡濕毛髮而於日中來此處。」世尊言:「毘舍佉汝於舍衛城將欲得有限人數之子與孫耶?」答曰世尊將欲得有限人數之子與孫。」世尊宣:「毘舍佉然則於舍衛城每日幾多人死?」答曰:「大德於舍衛城每日有十人之死或九人……八人……七人……六人……五人……四人……三人……二人……大德於舍衛城或每日唯一人死大德於舍衛城無一人不死。」世尊言:「毘舍佉如此汝如何思惟耶汝何時何處將不著濡濕衣服濡濕毛髮事耶?」答曰:「大德如此之事此應有之[8]大德多子孫妾為無用。」世尊如是言:「毘舍佉持百愛者之人有百之苦持九十愛者之人有九十之苦持八十愛者之人有八十之苦持七十愛者之人有七十之苦持六十愛者之人有六十之苦持五十愛者之人有五十之苦持四十愛者之人有四十之苦持三十愛者之人有三十之苦持二十愛者之人有二十之苦持十愛者之人有十之苦持九愛者之人有九之苦持八愛者之人有八之苦持七愛者之人有七之苦持六愛者之人有六之苦持五愛者之人有五之苦持四愛者之人有四之苦持三愛者之人有三之苦持二愛者之人有二之苦持一愛者之人有一之苦無持愛者之人則無苦予謂彼等無憂悲無塵垢無苦惱。」世尊知此已彼時唱此優陀那

任何諸形於此世此有憂悲苦存喜[9]無喜之處此等無是故此世任何處喜安樂而無憂然望無憂離塵者此世何處勿生喜。」

[10]

如是我聞爾時世尊住王舍城竹林迦蘭陀迦園尊者陀驃摩羅子近於世尊禮敬世尊坐於一隅坐於一隅之尊者陀驃摩羅子如是白世尊言:「善逝今我為涅槃時。」世尊言:「陀驃汝今如思為正時即為之。」尊者陀驃摩羅子即從座起世尊行右繞禮而飛上空中於空中結跏趺坐住於火大定出而入涅槃飛上空在空中結跏趺坐住火大定出而入於涅槃之尊者陀驃摩羅子身體被燃燒時盡不見恰如醍醐與胡麻油燃燒時灰亦無遺飛上空中在空中結跏趺坐住於火大定出而入於涅槃之尊者陀驃摩羅子身體被燃燒時灰亦不見世尊知此已彼時唱此優陀那

身壞而想滅受亦總燒失諸行皆止息意識達滅盡。」

一〇[11]

如是我聞爾時世尊住舍衛城祇陀林給孤獨園爾時世尊言諸比丘曰:「比丘!」諸比丘應諾世尊:「大德!」世尊如是曰:「諸比丘陀驃摩羅子飛上空中……灰盡已無。〔同八品之九恰醍醐與胡麻油之……灰盡已無諸比丘飛上空中……入於涅槃陀驃摩羅子……灰盡已無。」世尊知此已彼時唱此優陀那

鐵砧所打有焰火火花次第漸消失何人不知之行方如是若善得解脫欲束縛之大海無動搖者達安樂不可知彼之行方。」

波吒離村人品第八

攝頌曰

涅槃四度語淳陀波吒離歧路毘舍佉陀驃以共十

此之第一品為最上菩提此之第二品為目真隣陀最上難陀品為第三最上彌醯品為第四第五之最上品為蘇那第六最上品為生盲第七最上品為小(品)第八品為最上波吒離村人

此之八品在滿八十之最上經此依無垢之具眼者以信心被分類被指示云為自說經

由第一經至第三經 Mahāvagga I, 1, 1-7. PP. 1-2 參照。五分律十五卷(大正藏、二二卷一〇二~一〇三頁),四分律三十一卷(大正藏、二二卷七八一頁、七八六頁),根本說一切有部毘奈耶破僧事五卷(大正藏、二四卷一二六頁),眾許摩訶帝經七卷(大正藏、三卷九五二頁),佛本行集經三十一卷(大正藏、三卷七九九頁)等參照。
Sahetudhamma 亦可成為有因之法。
Compare: MV. 1. 2. 1-3. PP. 2-3。
憍慢性〔者〕之原語為 huhuṅkajātika, huhuñka 如見聞他之言動而為「忿」之聲音謂甚為憍慢。Seidenstīcker 在德譯(Das Buch der Feierlichen worte des Enhabenen)之三頁譯此為 standesstolz。尚於註釋 Paramattha-dipani P. 52 詳之。
「交禮」亦可譯為交好。
前半見 Compare: S. N. Vol. VP. 79。
雜阿含四十九卷(大正藏、二卷三六二頁),別譯雜阿含十五卷(大正藏、二卷四八〇頁)參照。
akkulopakkulo 為恐嚇之言。見註釋六六頁。
雜阿含三十八卷(大正藏、二卷二七八頁),別譯雜阿含一卷(大正藏、二卷三七六頁)參照。
舊妻之原語 Purāṇa-dutiyikā 謂為出家前之妻。故二、本二即為此。見註釋七二頁。
Compare: MV. L. 20, 15 P. 31。
「中間之八日」之原語為 amtaraṭṭhaka 如依註釋七四頁云為磨伽月之最終四日與頗勒窶拏月之最初四日。此時期為印度之極寒期成為修習行宗教祭事。
Compare: M. N. 7 Vatthūpama Sutta Vol. I. P. 39 雜阿含四十四卷(大正藏、二卷三二一頁)參照。
著樹皮衣婆醯之略。
Compare: D, NII Kevaddha Sutta Vol. I. P. 223; S. NI. 3. T. Sarā Vol, I. P. 15. 長阿含十六卷堅固經(大正藏、一卷一〇二頁)一部參照。
Compare: MV. I, 3. 1-4 P. 3 五分律十五卷(大正藏、二二卷一〇三頁),四分律三十二卷(大正藏、二二卷七八六頁),四分律十二卷(大正藏、二二卷六四七頁)(只有優陀那),根本說一切有部毘奈耶破僧事經五卷(大正藏、二四卷一二五~一二六頁),佛本行集經三十一卷(大正藏、三卷八〇〇頁),眾許摩訶帝經七卷(大正藏、三卷九五二頁),方廣大莊嚴經十卷(大正藏、三卷六〇一頁),修行本起經下(大正藏、三卷四七一頁),過去現在因果經三卷(大正藏、三卷六四四頁),太子瑞應本起經下(大正藏、三卷四七一頁),過去現在因果經三卷(大正藏、三卷六四四頁),太子瑞應本起經下(大正藏、三卷四七九頁)等參照。
雜阿含十六卷(大正藏、二卷一一〇頁)一部參照。
佛本行集經三十一卷(大正藏、三卷八〇〇頁),眾許摩訶帝經七卷(大正藏、三卷九五一頁)參照。
Compare: Dhammapada 131, PP. 19-20,法句經刀杖品(大正藏、四卷五六五頁)參照。
「求安樂生類」之原語 Sukhakāmam, bhūtam 在底本亦無,依暹羅本附加於此。
「本質」之原語 upadhi 依奇魯達斯釋有五蘊、欲、煩惱、業之意義。元來此語為煩惱或取之意,後來關係於涅槃依此語譯,遂至為指身體又身體之本質。如此在此語之解脫明顯得見出變遷之跡象。
妻女為女人普行沙門之略。夫則為普行沙門之略。
「限欲飲」可譯為至飽。
註譯一、二一頁有 Parijiṇṇā(老、朽)。德譯一、一四頁參照。
硬或軟食物,可譯為嚼食或噉食。
「身體為健耶,(所得之)飲食足以繫命耶」可譯為起居安否,身體安泰耶?
「我七年之間,在血壺之中」原文雖在後有,為明其意義先行譯出。
Compare: Cullavagga VII, 5 PP, 183-184; Jataka 10 Vol. I. P. 140,佛本行經五十九卷(大正藏、三卷九二四頁),撰集百緣經九卷、八九(大正藏、四卷二四九頁)參照。
增一阿含九卷慚愧品(大正藏、二卷五九一頁),出曜經二十四卷(大正藏、二卷七三九~七四〇頁),佛本行經五十七卷(大正藏、三卷九一五~九一六頁)參照。
「否、大德!」之本文雖為 evaṁ bhante 對否定之問從和文之例而譯。(應作唯然,暹羅本亦作唯然)。
增一阿含三卷弟子品(大正藏、二卷五五八頁)一部參照。
梭之原語在協會本雖有 vāsala 而可為暹羅本之 tasala。
「某者如次」亦可為某者等如是。今為使易解如是譯之。
瑜伽師地論十九卷偈(大正藏、三十卷三八五頁)參照。
佛本行經三十二卷(大正藏、三卷八〇五頁)參照。
在協會本意難通。仍從暹羅本。
暹羅本脚註,在本經註釋二一五頁有「不喜非有」。
中阿含十卷彌醯經(大正藏、一卷四九一頁),Compare: A. N. IX, 3, Vol. IV PP. 350-359。
「今正思為善時」可譯為今正思為適時。
三惡不善之覺即欲覺、恚覺、害覺,亦可譯為如漢譯三惡不善之念即欲念、恚念與害念。
「知足之話」「遠離之話」之原語 Santutthikathā, Pavivekadatha 底本雖無,依暹羅本而補足。
數息觀之原語 ānāpānasati 若按文字譯之為出息入息念。
Compare: Dhammapada 42 P. 6。
雜阿含五十卷(大正藏、二卷三六七頁),別譯雜阿含十五卷(大正藏、二卷四八五頁),增一阿含四十五卷不善品(大正藏、二卷七九三頁)參照。
「擊」之原語 āsādeti 存有使辱之意。
Compare: Theragātha V, 191, P. 25 前記雜阿含、別譯雜阿含參照。
MV, X, II, 6-7 PP. 352-353. 五分律二十四卷(大正藏、二卷一六〇頁)參照。
「煩」之原語 ākiṇṇa 此處亦可譯為被圍繞。
「貴象」之原語 hatthināga 亦可譯為大象。
「優者」nāga 指佛。
Compare: Dhammapada V. 185, P. 27; D. N. XIV Mahāpadāna Sutta Vol. II. PP. 49-50 法句經述佛品(大正藏、四卷五六七頁)參照。
「寂默」之原語 mona 亦可譯為智。
義足經須陀利經三卷(大正藏、四卷一七六頁),六度集經五卷(大正藏、三卷三〇頁)參照。
「男子所為事」之原語 Purisakicea 在註釋二六〇頁譯有 methuna Paṭisevana。此即為婬行。
Compare: Suttanipāta 641, P. 127; Dhammapata 306, P. 44; Itivittaka48. P. 42. 法句經地獄品(大正藏、四卷五七〇頁)參照。
前記義足經參照。
「以矢」之原語 Sarehi 在底本雖無有,採用註釋二六三頁。前記義足經譯為箭。
「法、律」dhammavinaya 為教之意。以下同斷。
「生命若無苦」為生而不苦之意。
「支柱」為渴愛之意。
Compare: S. N. III, 18 Mallikā Vol. I. P. 75。
「勝鬘」之原名音譯 Mallikā 可為末利。
佛本行集經十一卷(大正藏、三卷七〇一頁),眾許摩訶帝經三卷(大正藏、三卷九四〇頁),過去現在因果經一卷(大正藏、三卷六二七頁)等參照。
Compare: S. N. XI, 2, 4. Daliddo Vol. I. PP, 231-232. 雜阿含四十六卷(大正藏、二卷三三三頁),別譯雜阿含三卷(大正藏、二卷三九〇頁)一部參照。
Compare: S. N. I. VI, II, I Tathāgatena vutta I, vol, P. 423, MV I, 6. 29 P. 11。
Compare: Cv. IX, 1-2 PP. 238-240; A. N. XIX Vol. IV PP. 197-204; A. N. XX Vol. IV PP. 204-208. 增一阿含三十七卷八難品(四)(大正藏、二卷七五二~七五三頁),增一阿含四十四卷十不善品(二)(大正藏、二卷七八六頁),中阿含八卷修羅經(大正藏、一卷四七五~四七七頁),中阿含九卷瞻波經(大正藏、一卷四七八~四七九頁),中阿含二恒永經(大正藏、一卷八一七頁),法海經(大正藏、一卷八一八頁),海八德經(大正藏、一卷八一九頁),五分律二十八卷(大正藏、二二卷一八〇~一八一頁),四分律三十六卷(大正藏、二二卷八二四~八二五頁),十誦律三十三卷(大正藏、二三卷二三九~二四〇頁),摩訶僧祇律二十七卷(大正藏、二二卷四四七頁)等參照。
「名與族」之原語 nāmagotta 亦將可譯為姓名。
在底本雖單獨只有 dhammo 在暹羅本則有 dhammavinayo。
在底本雖單獨只有 dhammo 在暹羅本則有 dhammavinayo。
在底本雖單獨只有 dhammo 在暹羅本則有 dhammavinayo。
在底本雖單獨只有 dhammo 在暹羅本則有 dhammavinayo。
在摩訶僧祇律五卷(大正藏、二二卷二六三頁)亦有。
Compare: MV. V. 13, 1-10 PP. 194-197. 五分律二十一卷(大正藏、二二卷八四五頁),十誦律二十五卷(大正藏、二三卷一八一頁),摩訶僧祇律二十三卷(大正藏、二三卷四一五~四一六頁)等參照。
在於 Suttanipāta。
Compare: Cv. VII, 3, 17 P. 198. 四分律四十六卷(大正藏、二二卷九〇九頁)類似之文,在佛傳律本甚多。
五分律二十五卷(大正藏、二二卷一六四頁)亦有。
Compare: Mv. X, 39. 149; Jātaka IX, 2. Vol. III. P. 488。
Compare: D. N. XVI Mahāparinibbāna-Suttānta Vol. II. PP. 23-26; S. N. LI. 10 Cetiya Vol. V. PP. 258-262; A. N. VIII 70, 1-9 vol IV. PP. 308-311. 長阿含二卷遊行經(大正藏、一卷一五頁)參照。
「生命之素因」之原語 āyusaṅkhāra 為將生思想之意。
瑜伽師地論十九卷偈(大正藏、三十卷三八三頁)參照。
「平等」之原語 tula 在德英兩譯雖俱解為短之意,今不從彼。而在用 Sambhavaṁ 切斷而譯。
Compare: S. N. III, 2, I Jatilo Vol. PP. 77-79. 雜阿含四十二卷(大正藏、二卷三〇五~三〇六頁),別譯雜阿含四卷(大正藏、二卷三九九頁)參照。
「我之臣下」之原語 mamapurisa 在右所引用之漢譯為我家人、我所使人。
「徘徊者」之原語 ocaraka 得譯為放浪人、偵探、搜索者。W. Geiger 此譯為 die Spāher。Editschrift fiir Buddhismus 1928(3)S. 301。
Compare: Thera-gāthā V. 180 P. 23。
Compare: D. N. IX Paṭṭhapāda-Sutta Vol. I PP. 187-188; M. N. L XIII Cuḷa-mālunkya-Sutta vol; I. PP. 426-431. 長阿含十七卷布吒婆樓經(大正藏、一卷一一一頁),中阿含六十卷箭喻經(大正藏、一卷八〇四~八〇五頁)一部參照。[11]引用經亦有。
如來之原語 tathāgata 為有情生類之意。
長阿含十九卷世紀經(大正藏、一卷一二六~一二九頁),大樓炭經三卷(大正藏、一卷三三五頁),起世因本經五卷(大正藏、一卷三九〇頁)參照。
瑜伽師地論十九卷偈(大正藏、三十卷三八四頁)參照。尋之原語 vitakka 舊譯為覺。
「四軛」之原語 Catuyuga 與四流為同一內容。
用 anusikkino 切斷 yeva 為 yeca。暹羅本參照。
Compare: S. N. XXI, 6 Bhaddi Vol. II P. 279. 雜阿含三十八卷(大正藏、二卷二七八頁),別譯雜阿含一卷(大正藏、二卷三七四頁)參照。
對否定之同從和之例而譯。
Compare: S. N. XLI. 5 Kānabhū Vol. IV P. 391 P. 202. 雜阿含二十一卷(大正藏、二卷一四九頁)參照。
瑜伽師地論十九卷偈(大正藏、三十卷三八四頁)參照。
「妄想」之原語 Papañea 可譯為戲論。
「可能之相」之原語 bhabbarūpa 可譯為善相。
Compare: Itivuttaka 43 P. 37。
Compare: D. N. XVI Mahāparinibbāna-Suttanta Vol. II. PP. 41-43; 47-48. 長阿含三卷遊行經(大正藏、一卷一八【南傳】,~二〇頁)參照。
註釋三九九頁 Sūkara-maddava 為豚之柔脂多生之肉與在大註疏(Mahāṭṭhakathā)中所說。然某者云 Sūkara-maddava 非為豚肉而為由豚所蹂躪之筍。又某者云為由豚所蹂處而生之「蛇傘」蕈。然又某者有謂 sūkara-maddava 為某種味美之物。然今在依長阿含三卷遊行經(大正藏、一卷一八頁)為旃檀樹耳(茸)。
「在比丘眾之羣中被尊之師」之原文 Satthā purakkhato bhikkhugaṇassa majjhe 可謂為師在比丘眾之羣中為先立。
四層者為四層之衣。
瑜伽師地論十九卷偈(大正藏、三十卷三八五頁)參照。
Compare: D. N. XVI. Mahāparinibbāna-Suttanta Vol. II. PP. 10-15, MV. VI, 28 PP. 226-230. 長阿含二卷遊行經(大正藏、一卷一二【南傳】,~一三頁)參照。
「否、如是之事此應有」在本文雖為 no h'etaṁ 在對否定之問從和文之例如是譯。
喜之原語 Piya 可譯為愛著。
雜阿含三十八卷(大正藏、二卷二八〇頁),別譯雜阿含一卷(大正藏、二卷三七八頁)參照。
雜阿含三十八卷(大正藏、二卷二八〇頁),別譯雜阿含一卷(大正藏、二卷三七八頁)參照。
鍾【CB】,鐘【南傳】 議【CB】,義【南傳】 話【CB】,詁【南傳】 減【CB】,滅【南傳】 鉢【CB】,城【南傳】 無【CB】,有【南傳】 茸【CB】,葺【南傳】 茸【CB】,葺【南傳】 唯【CB】,雖【南傳】 茸【CB】,葺【南傳】 茸【CB】,葺【南傳】 茸【CB】,葺【南傳】 茸【CB】,葺【南傳】

顯示版權資訊
註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