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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華宗要
No. 1725 [cf. No. 262]

[40]法華宗要

將欲解釋此經略開六門分別(初述大意次辨經宗三明詮用四釋題名五顯教攝六消文義)

初述大意者,《妙法蓮華經斯乃十方三世諸佛出世之大意九道四生[A1]一道之弘門也文巧義深無妙不極辭敷理無法不宣文辭巧敷花而含實義理深泰實而帶權理深泰者無二無別也辭巧敷者開權示實也開權者開門外三車是權中途寶城是化樹下成道非始林間滅度非終實者[A2]生並是吾子二乘皆當作佛[A3]不足量其命劫火不能燒其[A4]是謂文辭之巧妙也言無二者唯一大事於佛知見開示悟入無上無異令知令證故言無別者三種平等諸乘諸身皆同一揆世間涅槃永離二際故是謂義理之深妙也斯則文理[A5]非玄則離麁之軌乃稱妙法權華開敷實菓泰彰無染之美假喻蓮花然妙法妙絕何三何一至久至冥誰短誰長[A6]處怳惚入之不諸子瀾漫出之良難[A7]是如來引之[A8][A9][A10]車於鹿苑示有[A11][A12]駕白牛於鷲岳顯無限之長命斯迺[A13]一以破三三除一捨[A14][A15]短息而[A16]是法不可示言辭相寂滅蕩然靡據肅焉離寄不知何以言之強稱妙法蓮花是以分坐令聞之者[A17]受輪王釋梵之座[A18]耳一句之人並得無上菩提之記況乎受持演說之福豈可思議所量乎舉是大意以標題目故言妙法蓮花經

第二辨經宗者此經正以廣大甚深一乘實相為所詮宗總說雖然於中分別者一乘實相略說有二謂能乘人及所乘法此經所說一乘人者三乘行人四種聲聞三界所有四生眾生並是能乘一佛乘人皆為佛子悉是菩薩以皆有佛性當紹佛位故乃至無性有亦皆當作佛故寶雲經:「菩薩發心便作是念:『一切世界中少智眾生愚癡瘖瘂無涅槃分不生信心者[A19]諸佛菩薩之所棄捨是眾生我皆調伏乃至坐於道場得阿耨菩。』發此心時魔宮震動。」又言:「菩薩成佛眾願滿足。」〈方便品:「三世諸佛但教化菩薩。」〈譬喻:「一切眾生皆是吾子故。」又言:「諸法從本常自寂滅相佛子[A20]道已來世得作佛。」則無一眾生而非佛子所以廣大此眾生界即涅槃界是故甚深如論說言:「三界相者眾生界即涅槃界。」不離眾生界有如來藏故是謂能乘一佛乘人也此一乘人所乘之法略而說之有四種一謂一乘理及一乘教乘之因一乘之果一乘理者謂一法界亦名法身名如來藏薩遮尼揵子經:「文殊師利白佛言:『若無三乘差別性者何故如來說三乘法?』佛言:『諸佛如來說三乘者示地差別非乘差別說人差別非乘差別諸佛如來說三乘者示小功德知多功德而佛法中無乘差別何以故以法界法無差別故。』」《金光明經:「法界無分別是故無異乘為度眾生故別說三乘。」又此經言:「諸佛如來能知彼法究竟實相。」論釋此云實相者謂如來藏法身之不變相故。」又下文言同者示諸佛如來法身之性同諸凡夫聲聞辟支佛等法身平等無有差別故案云如來法身如來藏性一切眾生平等所有能運一切同歸本原由是道理無有異乘故說此法為一乘性如是名為一乘理也一乘教者十方三世一切諸佛初成道乃至涅槃其間所說一切言教莫不令至一切智地是故皆名為一乘教方便:「是諸佛亦以無量無數方便種種因緣譬喻言辭而為眾生演說諸法是法皆為一佛乘故是諸眾生從佛聞法究竟皆得一切種智故。」是教遍通十方三世無量無邊所以廣大故一言一句皆為佛乘一相一味是故甚深如是名為一乘教也一乘因者總說有一者性因二者作因言性因者一切眾生所有佛性為三身果而作因故常不輕菩薩品:「我不輕汝汝等皆當作佛。」論釋此言示諸眾生皆有佛性故。」又言:「決定增上慢二種聲聞根未熟故佛不與授記菩薩與授菩薩與授記者方便令發心故。」當知依此經意而說趣寂二乘無性有情皆有佛性悉當作佛言作因者若聖若凡內道外道道分一切善根莫不同至無上菩提如下文言或有人禮拜或復但合掌乃至舉一手或復少傾頭若人散亂心入於塔廟中一稱[A21]皆已成佛道。」乃至廣說。《[A22]:「凡聖一切善不受有漏果唯受常住之果。」《大悲經佛告阿難:『若人樂着三有果報於佛福田行布施諸餘善根願我世世莫入涅槃以此善根不入涅槃無有是處是人雖不樂求涅然於佛所種諸善根我說是人必入涅槃。』」尼健子經一乘品:「佛語文殊:『我佛國[A23]有僧伽尼乾子等皆是如來住持力故方便示現此諸外道善男子等雖行種種諸異學皆同佛法一橋梁度更無餘度故。』」案云此等文當知佛法五乘諸善及與外道種種異善如是一切皆是一乘皆依佛性無異體法花論顯此義:「云何體法者謂理無二無二體者謂無量乘皆是一乘故。」而下文:「汝等所行是菩薩道者謂發菩提心退已還發者前所修行善根不滅同後得果故為顯種子無上義故旦約發心善根而說謂餘善不得佛果是故[A24]□違前所引文由是言之若凡若聖一切眾生內道外道一切善皆出佛性同歸本原如是本來唯佛所窮以是義故廣大甚深如是名為一乘因也乘果者略說有二種謂本有果及始起果有果者謂法佛菩提壽量品:「如來如實知見三界之相無有生死若退若出亦無在世及滅度者非實非虛非如非異。」案云此文就一法界顯一果體非有體故非實非無體故非虛非真諦故非如非俗諦故非異[A25]:「果體圓滿無德不備無理不周無名無相非一切法可得非有體非無體。」乃至廣又言:「二體之外獨在無二」,故是明法佛菩提果體始起果者謂餘二身如論說言:「報佛菩提者十地行滿足得常涅槃證故。」如經言我實成佛已來無量無邊百千萬億那由他劫故。」應化菩提者隨所應見而為示現謂出釋宮樹下成道及與十方分身諸佛寶塔之所廣明總而言之一切眾生皆修萬行同得如是□菩提果是謂一乘一乘果也方便品:「舍利弗當知我本立誓願欲令一切眾如我等無異如我昔所願今者已滿足化一切眾生皆令入佛道。」案云此文正明如來所願滿足所以然者遍化三世一切眾生如應皆令得佛道故寶雲經:「譬如油鉢若已平滿更投一渧終不復受菩薩成佛願滿足亦復如是更無減少一塵之願。」《大雲密藏藏經:「大雲密藏菩薩曰言:『世尊唯願如來為未來世薄福眾生演說如是深進大海水潮三昧。』佛言:『善男子莫作是言何以佛出世難大雲經聞者亦難云何偏為未來之吾當遍為三世眾生廣門分別。』」《花嚴:「如來轉法輪於三世無不至。」依此等文當知諸佛初成正覺一念之[A26]遍化三世一切眾生無一不成無上菩提如昔所願已滿足故設有一人不成菩提如昔所願即不滿雖實皆度而無盡際雖實無際而無不度以無限智力度無限眾生故而此經下文言我本行菩薩道所成壽命今猶未盡復倍上。」論釋此云:「我本行菩薩道今猶未滿者本願故眾生界未盡願非究竟故言未滿謂菩提不滿足故所成壽命復位上數者現如來常命方便顯多過上數量不可數知。」此論意者為明約今眾生未盡□如是時本願未滿非謂菩提已滿而其本願未滿非本願未滿而說佛法已足花嚴經:「切眾生未成菩提佛法未足本願未滿。」是故當知願與菩提不滿等則已滿則等滿如是名為一乘果也合而言之理教因果如是四更互相應共運一人到薩婆若故說此四名一乘法猶如四馬更互相應共作一運說四馬名為一乘當知此中道理亦爾

教及因共運眾生到薩婆若此事可爾果既到究竟之處云何與三共運眾生解云此有四義一者由未來世有佛果力冥資眾生令生善心如是展轉令至佛地涅槃經:「現在世煩惱因緣能斷善根未來佛性力因緣故還生善根二者當果報佛現諸應化今眾生令得增進[A27]:「自見己身當諸佛摩頂說法身心別行不可思議者此經六處授記記當得成阿耨菩提由得此記𥮵心進修當果屬彼□得運彼故下文:「各賜諸子等一大車」。四者此經中說一切種智無□不盡無德不備一切眾生同到此眾生緣此能詮所詮發心勝進逕四十心遊戲神通化四生類故說眾生乘於果乘乘能運因地眾生如下頌:「諸子是時歡喜踊乘是寶車遊於四方。」由方是四義當知果乘與餘三法共運一人人人四法因緣和合遠離諸邊不可破壞除此更無若過若增是名為廣大甚深究竟一乘真實相也所詮之宗略述如是

第三明能詮用者法師品:「一切菩薩阿耨菩提皆屬此經開方便門示真實相。」此文正明是經勝用用有二種謂開及示開者開於三乘方便之門示者示於一乘真實之相總說雖然於中有三先開次示第三合明開示之用先明開義即有二種謂所開之門及能開之用所開之門即三乘教此名方便有四義一者佛方便智之所說教依主立名名方便教二者即三乘教巧順三機持乘作名名方便教三者為一乘教作前方便因是後說一乘正教對後正教名為方便四者於一乘理權說方便非真實說是方便義對真實說名為方便依此四義故名方便此名為有其二義一者出義諸子依此出三界故二者入義又依此教入一乘故然門有二名若言佛門人門則門非佛人若言板門竹門則門是板竹今三乘教名方便門者同板竹門即方便是故名為方便門也開方便門方便有其二義若望出義說三乘時開而不望其入義說三之時閉而不開雖出三界未入一乘故今說一乘教言三是方便方開方便門令入一乘故如下文言:「當知諸佛方便力故於一佛乘分別說三。」此言正開方便之門諸餘言語例此可知次明示用於中亦先明所示次明能示所示之真實相謂如前說一乘人法法相常住道理究竟天魔外道所不能破三世諸佛所不能易以是義故名真實相而非三非一無人無法都無所得如是正觀乃名真實究竟一乘所以然者有所得無道無果不動不出故知如前非三是一能乘所乘人法之相不出四句是有所云何說此為真實相解云此言不然以者何若言非三是一不出四句故是有所得非究竟者是則有得為非無得為是亦入四句故是有所得亦非正觀若言寄言說無所得而非如言取於無得是故無得不入四句他亦寄言假說一乘而非如言取於一乘所以一乘亦出四句是故當知遂言俱非如言取二說無異

若不取言皆為實者三乘教亦應是實

通義皆許而有別義三乘教下都無三理一乘教下不無一理三是權一乘是實雖不無一而非有一是故亦非有所得也所示真實其相如是能示□用有其二種一者則開之示如前開三是方便時即知一乘是真實故如開門時即見內二者異開之示異前開三別說一乘聞之得悟一乘義故如以手□方見內物如下文:「諸佛唯以一大事因緣故出現於世。」如是等言是示真實相也第三合明開示用者開示中合有四義一者用前三為一用前三乘之教即為一乘教故二者將三致一將彼三乘之人同致一乘果故三者會三歸一昔所說三乘因果還歸於本一乘理故四者破三立一破彼所執三乘別趣以立同歸一乘義故此經具有如是四種勝用故言開方便門示真實相

用三為一將三致一是二未知以何為證

:〈方便品:「佛以無數方便演說諸法是法皆為一佛乘故。」此文正是用三為一之證也又言:「是諸眾生從佛聞法竟皆得一切種智。」此言正是將三致一之證

會三因果歸本一者為當三皆非實故歸於一實耶為當唯二非實故歸於一實若如後者何故經言:「我有方便力開示三乘法。」若如前者云何復言:「唯是一事實二則非真。」

或有說者三皆非實如前文而言一實二非真者三中之一與無三之一俱是佛乘通說是實餘二不用開別言非由是義故二文不違或有說者唯二非實如後文故而說三乘皆方便者於一實中加二非實合說為三是三非實如人手內實有一菓方便言三三非是實無三菓故考而論一菓是實二是方便有一菓故智度論:「於一佛乘開為三分。」如人分一斗米以為三聚亦得言會三聚歸一」,亦得言會二聚歸」,會三會二猶是一義不相違也或有說者後二文各有異意不可一會所以然者三乘之教有其二種一者別教二通教別教三乘三皆非實皆是方便以彼教說三僧祇劫唯修四度百劫之中修相好業最後身中修於定惠菩提樹下成無上覺如是因果以為佛是故佛乘亦是方便若論通教所說三乘佛乘是實定餘二非真以彼教說於十地中具修六度萬行圓滿致薩婆若此薩婆若果不與三世合如是因果究竟真實此為佛乘是方便是故當知二文意異。「我有方便力示三乘法是顯別教所說三乘也,「唯是一事實餘二則非真是對通教所說三乘餘諸文皆作是通

若說別教三乘因果皆是方便故歸一者為歸一因為歸一果

一佛乘分別說三故隨其本歸因歸果是義[A28]聲聞緣覺若因若果皆於一因分別為如經說言:「聲聞緣覺若智若斷皆是菩薩無生法忍。」當知此二皆歸一因歸一因故終致一果彼教中說佛乘因果分別佛地化身少分」。如經說言:「我實成佛已來百千萬億那由他劫當知彼說佛乘因果同歸於此一乘果內若有菩薩依彼教故望樹下佛發心修行如是願行歸於一因同彼二乘未至果通而言之應作四句一以方便因歸真實謂菩薩因及二乘因二以方便果歸真實謂於樹下成無上覺三以方便因歸真實謂樹下佛前菩薩行四以方便果歸真實謂二乘人之無學果總攝如是四句以說會三歸一

方便教中有人天乘何故不會此二唯會彼三

會三之言亦攝此二所以然者法花教中說三乘有二一者三車所譬喻品〉;二者三草所呪藥草品〉。此義云何人天二乘合為小乘如小藥草聲聞緣覺名為中乘如中藥草依彼別教發心菩薩說名為大乘如大藥草會此三乘即攝五乘然彼人天會因而不會果果是無記不作一因故彼因善法有二功能報因功能亦不會之受盡故等流因用是今所會無受盡故會此因義入第一句

會三歸一其義已顯破三立一云何可知

欲知此義有廣有略略而言之破四種三一執三教定非方便二執三人定是別趣三執三因別感四執三果別極破此四種所執之相遣其四種能執之見故建立一乘真實謂立一教故則破三教一人故則破三人立一因故則破三因立一果故則破三果立一理性通破四三以四一皆同一乘理故略說如是廣而論之為破十種凡聖執故說七種譬及三平等此義至彼第六門釋第三明詮用竟也

第四釋題名者具存梵音應云薩達摩分陀利修多羅此云妙法蓮華經言妙法者略有四義一者巧妙二者勝妙三者微妙四者絕妙言巧妙者經巧開方便之門巧滅執三之見巧示真實之相巧生已一之惠以是四義而作真軌言妙法言勝妙者此經能宣一切佛法能示一切神力能顯一切祕藏能說一切深事此四義最為勝妙故名妙法神力品:「要言之如來一切所有之法如來一切自在神力如來一切祕密之藏如來一切甚深之皆於此經宣示顯示顯說。」故言妙法言微妙者此經所說一乘之果無妙德而不圓雜染而不淨無義理而不窮無世間而不度以是四義故名微妙之法譬喻品:「是乘微妙清淨第一出諸世間為無有上。」故言妙言絕妙者此經所說一乘法相廣大甚深離言絕慮以是四義故為絕妙之法方便:「是法不可示言辭相寂滅諸餘眾生類無有能得解。」故此四義中巧妙勝妙之法能詮用立名微妙絕妙之義從所詮宗作目合而言之具含如是巧勝微絕十有六種極妙之義十方三世無二之軌以是義故名為妙妙法之名略釋如是蓮花之喻有別有通通者此華必具華實四種合成殊為美喻於此經具四妙義合成一經故名妙別而言之即有四義一者蓮花之類有四種中分陀利者是白蓮花鮮白分明花開實喻於此經了了分明開權顯實之巧妙也二者此花凡有三名未敷之時名屈摩羅落之時名迦摩羅已敷未衰處中之時開榮勝盛稱分陀利喻於此經大機正發之盛時宣示顯說之勝妙也三者此花非直出離泥亦乃圓之香潔眾美具足喻於此經所說佛乘出煩惱濁離生死海眾德圓滿之微妙四者此花非直荷廣𮒓亦乃不着水渧不染塵垢喻於此經所說一乘法門廣大理甚深離言絕慮之絕妙也由是四義有同妙法故寄是喻以立題名也

第五明教攝門者法華經何教所攝為是了義為不了義有說此經是不了義所以然大分佛教有三法輪一者有相法輪唯為發趣聲聞乘者依四諦相轉法輪故阿含二者無相法輪唯為發趣菩薩乘者法空性轉法輪故般若經三者無相無上法輪普為發趣三乘者依諸法空

無自性性而轉法輪無上無容故解深密此中前二是不了義第三法輪是真了是義具如彼論廣說法華經是第二攝如偈說言:「諸法從本來常自寂滅相佛子行道已來世得作佛是故當知第二無相法輪所攝既屬第二是不了義此義即以二文為證一者即彼解深密經:「一向趣寂聲聞種性補特伽羅雖蒙諸佛施設種種勇猛加行方便化道終不能令當坐道場證得無上正等菩提何以故由彼本來唯有下劣種性一向慈悲薄弱故一向怖畏眾苦故。」乃至廣說二者對法論:「眾生意樂樂樂者為不定種性者捨離下劣意樂故記大聲聞當得作佛又說一乘更無第二。」案云彼經既是究竟真實了義說說言聲聞永不成佛法花說諸聲聞當得作佛是方便語不了義說是故阿毘達磨□云:「是隨眾生意樂而非是直說真實道理。」修多羅者以文為勝阿毘達磨以理為勝由有如是二種明證知法花一乘之教定非究竟了義說也或有說者,《法花經是究竟了義所以然者如來一代所說教門略攝不出三種法輪何者為三一者根本法輪二枝末法輪三者攝末歸本法輪根本法輪者謂佛初成道花嚴之會[A29]為菩薩廣開一因一果法門謂根本之教也但薄福鈍根之流深不堪聞一因一果故於一佛乘分別說三謂枝末之教也四十餘年說三乘之教陶練其心今至法花之會始得會三歸一即攝末歸本教也信解品明長者居師子坐眷屬圍遶羅列寶物即指花嚴根本教也喚子不得故密遣二人脫珍御服着弊垢衣謂隱一說三枝末教也如富長者知悉下劣[A30]伏其心乃教大智謂攝末歸本教也是□諸門處處有文當知此中初後二教同是究竟了義之說第二教者於一說三皆是方便不了義說為成此義明證有二者修多羅二者阿毘達磨修多羅者略引三一者如安樂行品:「法花經能令眾生至一切智一切世間多怨難信先所未說而今說之是諸如來第一之說於諸說中最為甚深末後賜與如彼強力之王久護明珠乃與之。」二者化城品:「是諸佛方便分別說三乘唯有一佛乘[A31]處故說二。」三者勝鬘經:「阿羅漢辟支佛四智究竟得蘇息處亦是如來。」是方便有餘不了義說如是等文不可具陳阿毘達磨者略引三處文。《法花論增上慢二種聲聞根未熟故佛不與授記薩與授記菩薩與記者方便令發心故。」二者智度論:「:『阿羅漢先世因緣之所受身必應當滅住在何處而具足佛道?』:『得阿羅漢三界諸漏因緣盡故更不復生三界有淨[A32]出於三界乃至無有煩惱之名於是國[A33]佛所法花經具足佛道。』」三者寶性論:『說闡提無涅槃性常不入涅槃者此義云為欲示顯謗大乘因故此明何義?』『為欲迴轉誹謗大乘心不求大乘心依無量時故作是說以彼實有清淨性故。』」依是等文當知諸教說有二乘定不成佛及說無性有情等言皆是方便不了義說若說一乘更無第二一切眾生皆當作佛」,如是經典是真了義

若立初師義者後師所引文云何和[A34]

彼師通曰諸一乘教所說諸文皆為護彼不定性者是方便故不相違。《法花論文及寶性論亦為述後方便教意,《智度論文說阿羅漢生淨土是約不定種性聲聞由是道理亦不相違

若立後師義者前所引證云何得[A35]

彼師通云:《深密經終不能令當坐道場證得無上正等菩提是明決定當入無餘永不能令不入無餘直證無上正等菩提是故說為一向趣寂然彼聲聞入無餘時住八萬劫或住六萬四萬二萬然後起心即入大生於淨具足佛道若論不定種性人者唯住有餘依地入大瑜伽論分明說故是故彼經亦不相違對法論文說一乘教為方便者是述三乘權教之意而非究竟道理之說如彼執三乘者說云十五有漏[A36]無記者是約麁相境界而說非是究竟真實道理是故當知彼對法論或有述於方便教文由是道理不相違也

二師所通一據相違何者為實何者為勝

皆是經論有何不實所以然者護一向趣寂者意則如初師所通為實為護不定種姓人意則如後師所說為實皆當物機各得和通故若就道理判其勝負者彼師義狹而且短彼說佛□不遍一切故又說二□竟斷滅故第二師義寬而復長返前短狹其義可知斯則以短狹義會寬長文文傷□□會用寬長義容短狹文文狹則無傷義則易會由是道理後說為勝是故當知此法花乃是究竟了義之教也今依是義以通諸諸文相違皆得善通所以然者以諸了義究竟教內不無方便不了之言解深密經中說言:「一切聲聞緣覺菩薩同皆共一此妙清淨道皆同是一究竟清淨如□是道理為彼經宗。」所以彼經是真了義而彼經說寂趣聲聞終不能得坐於道場」,如是等文是方便為護決定二乘意故作是方便不了義說由是道理夫人性等說彼以為不了義說是二文不相違也又此法花經中說言為□□故化作寶城更止息已終引佛果」。依是道理以說一乘是為經究竟了義此經亦有不了義語□直說言唯有□□無二無三」,是文為□□定□□說無趣寂二乘之行而實不無趣寂二乘之行是故說無是方便語由是道理對法論說為方便者亦有道理也

法花宗要

    弘安六年八月十七日相承之

𮒓
【原】弘安六年相承仁和寺藏本
咸【CB】,滅【大】(cf. B31n0170_p0471a10) 四【CB】,□【大】(cf. B31n0170_p0471a11) 塵【CB】,算【大】(cf. B31n0170_p0471a11) 土【CB】,立【大】(cf. B31n0170_p0471a11) 咸【CB】,滅【大】(cf. B31n0170_p0471a12) 處怳惚【CB】,□□總【大】(cf. B31n0170_p0471a13) 於【CB】,[-]【大】(cf. B31n0170_p0471a13) 以【CB】,□【大】(cf. B31n0170_p0471a13) 羨【CB】,羡【大】 羊【CB】,□【大】(cf. B31n0170_p0471a13) 待【CB】,□【大】(cf. B31n0170_p0471a13) 危【CB】,麁【大】(cf. B31n0170_p0471a13) 借【CB】,□【大】(cf. B31n0170_p0471a13) 修【CB】,□【大】(cf. B31n0170_p0471a13) 斥【CB】,□【大】(cf. B31n0170_p0471a14) 修【CB】,□【大】(cf. B31n0170_p0471a14) 尚【CB】,當【大】(cf. B31n0170_p0471a14) 經【CB】,逕【大】(cf. B31n0170_p0471a14) 諸佛【CB】,□□【大】(cf. T16n0658_p0218c07) 行【CB】,□【大】(cf. T09n0262_p0008b26) 南【CB】,□【大】(cf. T09n0262_p0009a25) 業【CB】,乘【大】(cf. T24n1485_p1017a01; T24n1485_p1019a02-11) 土【CB】,□【大】(cf. T09n0272_p0326b27) CBETA 按:「□」疑為「不」。 業【CB】,乘【大】(cf. T24n1485_p1017a01; T24n1485_p1020a20-24) 頃【CB】,頂【大】(cf. T16n0659_p0271b22) 業【CB】,乘【大】(cf. T24n1485_p1017a01; T24n1485_p1018a20-21) 云【CB】,□【大】(cf. T34n1725_p0873c25) 純【CB】,□【大】(cf. T34n1722_p0634c19) 柔【CB】,□【大】(cf. T09n0262_p0018c10) 息【CB】,□【大】(cf. T09n0262_p0027b02) 土【CB】,立【大】(cf. T25n1509_p0714a12) 土【CB】,立【大】(cf. T25n1509_p0714a13) CBETA 按:「會」下疑脫「答」。 CBETA 按:「通」下疑脫「答」。 八【CB】,□【大】(cf. T26n1530_p0293c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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