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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阿含經

中阿含經卷第三十六

(一四五)梵志品[19]瞿默目揵連經第四[20](第三念)

我聞如是

一時佛般涅槃後不久尊者[21][22]王舍城

爾時[23]摩竭陀大臣[24]雨勢王舍城為防跋耆故於是摩竭陀大臣雨勢遣[25]瞿默目揵連田作人往至竹林[26]加蘭哆園

爾時尊者阿難過夜平旦著衣持鉢乞食故[27]王舍城於是尊者阿難作是念且置王舍城乞食我寧可往詣瞿默目揵連田作人所。」於是尊者阿難往詣瞿默目揵連田作人所

梵志瞿默目揵連遙見尊者阿難即從[1]偏袒著衣叉手向尊者阿難白曰:「善來阿難久不來此可坐此座。」尊者阿難即坐彼座

梵志瞿默目揵連與尊者阿難共相問訊却坐一面白曰:「阿難欲有所聽我問耶?」

尊者阿難報曰:「目揵連汝便可問我聞當思。」

則便問曰:「阿難頗有一比丘與沙門[2]瞿曇等耶?」

尊者阿難與梵志瞿默目揵連共論此事時爾時摩竭[3]大臣雨勢慰勞田作人往詣梵志瞿默目揵連田作人所

摩竭[*]大臣雨勢遙見尊者阿難坐在梵志瞿默目揵連田作人中往詣尊者阿難所共相問訊却坐一面問曰:「阿難梵志瞿默目揵連共論何事以何事故共會此耶?」

尊者阿難答曰:「雨勢梵志瞿默目揵連問我:『阿難頗有一比丘與沙門瞿曇等?』」

摩竭[*]大臣雨勢復問曰:「阿難云何答?」

尊者阿難答曰:「雨勢都無一比丘與世尊等等。」

摩竭[*]大臣雨勢復[4]問曰:「唯然無一比丘與世尊等等頗有一比丘為沙門瞿曇在時所立此比丘我般涅槃後諸比丘所依謂令汝等今所依耶?」

尊者阿難答曰:「雨勢都無一比丘為世尊所知無所著等正覺在時所立此比丘我般涅槃後為諸比丘所依謂令我等今所依者。」

摩竭[*]大臣雨勢復問曰:「阿難唯然無一比丘與沙門瞿曇等等亦無一比丘為沙門瞿曇在時所立此比丘我般涅槃後為諸比丘所依謂令汝等今所依者頗有一比丘與眾共和集拜此比丘世尊般涅槃後為諸比丘所依謂令汝等今所依耶?」

尊者阿難答曰:「雨勢亦無一比丘與眾共和集此比丘世尊般涅槃後為諸比丘所依令我等今所依者。」

摩竭[*]大臣雨勢復問:「阿難唯然無一比丘與沙門瞿曇等等亦無一比丘為沙門瞿曇在時所立此比丘我般涅槃後為諸比丘所依謂令汝等今所依者亦無一比丘與眾共和集拜此[A1]世尊般涅槃後為諸比丘所依謂令汝等今所依者阿難若爾者汝等無所依共和合不諍安隱同一一教合一水乳快樂遊行如沙門瞿曇在時耶?」

尊者阿難告曰:「雨勢汝莫作是說言我等無所依所以者何等有所依耳。」

摩竭[*]大臣雨勢白曰:「阿難前後所說何不相應阿難向如是說:『無一比丘與世尊等等亦無一比丘為世尊所如來無所著等正覺在時所立此比丘我般涅槃後為諸比丘所依謂令我等今所依者亦無一比丘與眾共和集拜此比丘世尊般涅槃後為諸比丘所依謂令我等今所依者。』阿難何因何緣今說我有所依耶?」

尊者阿難答曰:「雨勢我等不依於人而依於法雨勢我等若依村邑遊行十五日說[5]解脫時集坐[A2]若有比丘知法者等請彼比丘為我等說法若彼眾清淨者我等一切歡喜奉行彼比丘所說若彼眾不清淨者隨法所說我等教作是。」

摩竭[*]臣雨勢白曰:「阿難非汝等教作是但法教作是阿難如是少法多法可得久住者如是阿難等共和合不諍安隱同一一教合一水乳快樂遊行如沙門瞿曇在時。」

摩竭[*]大臣雨勢復問曰:「阿難頗有可尊敬耶?」

尊者阿難答曰:「雨勢有可尊敬。」

雨勢白曰阿難前後所說何不相應阿難向如是說無一比丘與世尊[6]等等亦無一比丘為世尊在時所立此比丘我般涅槃後為諸比丘所依謂令我等今所依者亦無一比丘與眾共和集拜此比丘世尊般涅槃後為諸比丘所依謂令我等今所依者。』阿難汝何因何緣今說有可尊敬耶?」

尊者阿難答曰雨勢世尊知如來無所著等正覺說有十法而可尊敬我等若見比丘有此十法者則共愛敬尊重供養宗奉禮事於彼比丘何為十雨勢比丘修習禁戒守護從解脫又復善攝威儀禮節見纖[7]常懷畏受持學戒雨勢我等若見比丘極行增上戒者則共愛敬尊重供養宗奉禮事於彼比丘

復次雨勢比丘廣學多聞守持不忘聚博聞所謂法者初妙中妙竟亦妙有義有具足清淨顯現梵行如是諸法廣學多聞誦習至[8]意所[9]明見深[10]雨勢我等若見比丘極多聞者則共愛敬尊重宗奉禮事於彼比丘

復次雨勢比丘作善知識作善朋友作善伴黨雨勢我等若見比丘極善知識者則共愛敬尊重供養宗奉禮事於彼比丘

復次雨勢比丘樂住遠離成就二遠離身及心也雨勢我等若見比丘極樂住遠離者則共愛敬尊重供養宗奉禮事於彼比丘

復次雨勢比丘樂於[1]內行正止亦不離伺成就於觀增長空行雨勢我等若見比丘極樂[*]坐者則共愛尊重供養宗奉禮事於彼比丘

復次雨勢比丘知足衣取覆形食取充軀隨所遊至與衣鉢俱行無顧戀猶如鷹鳥[2]兩翅俱飛翔空中如是比丘知足衣取覆形食取充軀隨所遊至與衣鉢俱行無顧戀雨勢我等若見比丘極知足者則共愛敬尊重宗奉禮事於彼比丘

復次雨勢比丘常行於念成就正念久所曾習久所曾聞恒憶不忘雨勢我等若見比丘極有正念者則共愛敬尊重供養宗奉禮事於彼比丘

雨勢比丘常行精進斷惡不善修諸善恒自起意專一堅固為諸善本不捨方便雨勢我等若見比丘極精懃者則共愛敬尊重供養宗奉禮事於彼比丘

復次雨勢丘修行智慧觀興衰法得如此智聖慧明分別曉了以正盡苦雨勢我等若見比丘極行慧者則共愛敬尊重供養宗奉禮事於彼比丘

復次雨勢比丘諸漏已盡而得無心解脫慧解脫自知自覺自作證成就遊生已盡梵行已立所作已辦不更受有如真雨勢我等若見比丘諸漏盡者則共愛尊重供養宗奉禮事於彼比丘

雨勢世尊知見如來無所著等正覺說此十法而可尊敬雨勢我等若見比丘行此十法者共愛敬尊重供養宗奉禮事於彼比丘於是彼大眾放高大音聲:『可修直道非不可修若修直道非不可修者隨世中阿羅訶愛敬尊重供養禮事若諸尊可修直道而能修者是故世中阿羅訶愛敬尊重供養。』」

於是摩竭[*]大臣雨勢及其眷屬問曰阿難今遊何處?」

尊者阿難答曰:「我今遊行此王舍城竹林加蘭哆園。」

阿難竹林加蘭哆園至可愛樂[3]頓可[4]晝不喧閙夜則[5]無有蚊虻亦無蠅蚤不寒不熱樂住竹林加蘭哆園耶?」

尊者阿難答曰如是雨勢如是雨勢竹林加蘭哆園至可愛樂[*]頓可[*]晝不喧閙夜則[*]無有蚊虻亦無蠅蚤不寒不熱雨勢我樂住竹林加蘭哆園中所以者何以世尊擁護。」

是時[6]婆難大將在彼眾中婆難大將白:「如是雨勢如是雨勢竹林加蘭哆園至可愛樂[*]頓可[*]晝不喧閙夜則[*]無有蚊虻亦無蠅蚤不寒不熱彼尊者樂住竹林加蘭哆園所以者何此尊者行伺伺故。」

摩竭[*]大臣雨勢聞已語曰:「婆難大將沙門瞿曇昔時遊行金鞞羅樂園中婆難大爾時我數往詣彼見沙門瞿曇所以者沙門瞿曇行伺樂伺稱歎一切伺。」

尊者阿難聞已告曰:「雨勢莫作是說沙門瞿曇稱說一切伺所以者何世尊或稱說伺或不稱說。」

摩竭[*]大臣雨勢復問曰:「阿難沙門瞿曇不稱說伺不稱說何等伺?」

尊者阿難答曰:「雨勢或有一貪欲所纏而起貪欲知出要如真彼為貪欲所障礙故增伺而重伺雨勢是謂第一伺世尊不稱說雨勢或有一瞋恚所纏而起瞋恚不知出要如真彼為瞋恚所障礙故增伺而重伺雨勢是謂第二伺世尊不稱說雨勢睡眠所纏而起睡眠不知出要如彼為睡眠所障礙故增伺而重伺是謂第三伺世尊不稱說復次雨勢惑所纏而起疑惑不知出要如真彼為疑惑所障礙故增伺而重伺雨勢是謂第四伺世尊不稱說雨勢世尊不稱說此四。」

摩竭[*]大臣雨勢白曰:「阿難此四伺可[7][*]沙門瞿曇不稱說所以者何盡覺故。」

摩竭[*]大臣雨勢復問曰:「阿難何等伺沙門瞿曇所稱說?」

尊者阿難答曰:「雨勢丘者離欲離惡不善之法至得第四禪成就遊雨勢世尊稱說此四伺。」

摩竭[*]大臣雨勢白曰:「阿難此四伺可稱可稱處沙門瞿曇所[8]所以者何以正盡覺故阿難我事煩猥請退還歸。」

尊者阿難告曰:「欲還隨意。」

於是摩竭[*]大臣雨勢聞尊者阿難所說善受善持即從坐起繞尊者阿難三匝而去

是時梵志瞿默目揵連於摩竭[*]臣雨勢去後不久白曰:「阿難我所問事不答耶?」

尊者阿難告曰:「目揵連我實不答。」

梵志瞿默目揵連白曰:「阿難我更有所問聽我問耶?」

尊者阿難答曰:「目揵連[9]便可我聞當思。」

梵志瞿默目揵連即問曰:「若如來無所著等正覺解脫及慧解脫羅訶解脫[10]解脫有何差別有何勝如?」

尊者阿難答曰:「目揵連若如來無所著等正覺解脫及慧解脫阿羅訶解脫[*]解脫無有差別亦無勝如。」

梵志瞿默目揵連白:「阿難可在此食。」尊者阿難默然而受

志瞿默目揵連知默然受已即從[1]行澡水極美淨妙種種豐饒食噉含消自手斟酌極令飽滿食訖舉器行澡水竟一小床別坐聽法

尊者阿難為彼說法發渴仰成就歡喜無量方便為彼說法勸發渴仰成就歡喜[2]尊者阿難所說如是[*]大臣雨勢眷屬及梵志瞿默目揵連聞尊者阿難所說歡喜奉行

[3]瞿默目揵連經第四竟[4](三千一百四十三字)

(一四六)[5]中阿[6]梵志品[7]象跡喻經第五[8](三念誦)

我聞如是

一時佛遊舍衛國在勝林給孤獨園

爾時[9]卑盧異學平旦則從舍衛國出往詣佛所稽首作禮却坐一面佛為彼說勸發渴仰成就歡喜無量方便為彼說勸發渴仰成就歡喜已默然而住卑盧異佛為說法勸發渴仰成就歡喜已即從[10]稽首佛足繞三匝而去

爾時[11]生聞梵乘極好白乘與五百弟子俱以平旦時從舍衛出至無事處欲教弟子諷[12]生聞梵志遙見卑盧異學來便問:「[13]婆蹉晨起從何處來?」

卑盧異學答曰:「梵志我見世尊禮事供養來。」

生聞梵志問曰:「婆蹉知沙門瞿曇空安靜處學智慧耶?」

卑盧異學答曰:「梵志何等人可知世尊空安靜處學智慧耶梵志若知世尊空安靜處學智慧者亦當如彼梵志我所讀書有四句因四句義我必信世尊如來無所著等正[14]世尊所說法善如來弟子聖眾善趣譬善象師遊無事處於樹林間見大象見已必信彼象極大而有此跡梵志我亦如是我所讀書有四句義因四句義我必信世尊如來無所著等正覺[*]世尊[15]說法如來弟子聖眾善趣

云何四句義梵志慧剎利論士多聞決定能伏世人無所不則以諸見造作文章行於世間彼作是:『我往沙門瞿曇所問如是如是事若能答者當復重問若不能答便伏捨去。』彼聞世尊遊某村邑便往彼所見世尊已尚不敢問況復能伏梵志我所讀書用得如此第一句義我因此義必信世尊如來無所著等正覺[*]世尊所說法善如來弟子聖眾善趣

如是智慧梵志智慧居士智慧沙門論士多聞決定能伏世人無所不知則以諸見造作文章行於世間彼作是念:『我往沙門瞿曇所問如是如是事若能答者當復重問不能答便伏捨去。』彼聞世尊遊某村邑便往彼所見世尊已尚不敢問況復能伏我所讀書用得如此第四句義我因此義必信世尊如來無所著等正覺[*]世尊所說法如來弟子聖眾善趣梵志我所讀書有此四句義我因此四句義故必信世尊如來所著等正覺[*]世尊所說法善如來弟子聖眾善趣。」

生聞梵志語曰:「婆蹉汝大供養沙門瞿所因所緣歡喜奉行。」

卑盧異學答曰:「梵志如是如是我極供養於彼世尊亦極稱譽一切世間亦應供養。」

彼時生聞梵志聞此義已即從乘下右膝著地叉手向於勝林給孤獨園再三作禮:「南無如來無所著等正覺。」如是至三已還乘極好白乘往詣勝林給孤獨園到彼乘地即便下乘步進詣佛相問訊却坐一面

生聞梵志向與卑盧異學[16]所共論事盡向佛說世尊聞已告曰:「梵志卑盧異學說象跡喻猶不善作亦不具足如象跡喻善作具足者今為汝說當善聽梵志譬善象師遊無事處於樹林間見大象跡見已必信彼象極大而有此跡梵志彼善象師或不信者於此林中復有母象[17]加梨㝹身極高大彼有此跡即尋此復見大象跡見已必信彼象極大而有此

梵志彼善象師或復不信於此林中更有母象[18]加羅梨身極高大彼有此跡尋此跡復見大象跡見已必信彼象極大而有此跡梵志彼善象師或復不信於此林中更有母象[19][20]身極高大彼有此跡即尋此跡復見大象跡見已必信彼象極大而有此跡彼尋此跡已見大象跡象跡方極長極廣周匝遍著正深入地及見彼象或去或來或住或走或立或臥見彼象便作是念:『若有此跡必是大象。』

梵志若世中出如來無所[21]等正覺明行成為[22]世間解無上士道法御天人師號佛彼於此世天及魔沙門梵志乃至天自知自覺自作證成就遊生已盡梵行已立所作已辦不更受有知如真彼說法初妙竟亦妙有義有文具足清淨顯現梵行彼所說法或居士居士子聞已得信於如來正法律彼得信已便作是念:『在家至[1]勞之處出家學道發露曠大我今在家為鏁所鏁不得盡形壽淨修梵行我寧可捨於少財物及多財物捨少親族及多親族除鬚髮著袈裟衣至信捨家無家學道。』

於後時捨少財物及多財物捨少親族及多親族剃除鬚髮著袈裟衣至信捨家學道彼出家已捨親族相受比丘要習禁戒守護從解脫又復善攝威儀禮節見纖[2]常懷畏怖受持學戒

彼離殺斷殺棄捨刀杖有慚有愧有慈悲心益一切乃至蜫蟲彼於殺生淨除其心離不與取斷不與取與而後取樂於與取常好布施歡喜無[3]不望其報彼於不與取淨除其心彼離非梵行斷非梵行修梵行精懃妙行清淨無穢離欲斷[4]彼於非梵行淨除其心

彼離妄言斷妄言真諦言樂真諦住真諦不移動一切可信不欺世間彼於妄言淨除其心彼離兩斷於兩舌行不兩舌不破壞他不聞此語彼欲破壞此不聞彼語此欲破壞離者欲合合者歡喜不作群黨不樂群黨不稱說群黨事彼於兩舌淨除其心彼離麤言斷於麤言若有所言辭氣麤[5]惡聲逆耳眾所不憙眾所不愛使他苦令不得定斷如是言若有所言清和[6]順耳入心可憙可愛使他安隱言聲具了不使人畏令他得定說如是言於麤言淨除其心彼離綺語斷於綺語真說法說義說止息說樂止息說事隨時得宜善教善訶彼於綺語淨除其心

彼離治生斷於治生棄捨稱量及斗斛亦不受不縛束人不望折斗量不以小利侵欺於人彼於治生淨除其心彼離受寡婦童女斷受寡婦童女彼於受寡婦童女淨除其心彼離受奴婢斷受奴婢彼於受奴婢淨除其心彼離受象斷受象彼於受象羊淨除其心彼離受斷受雞彼於受雞猪淨除其心離受田業[7]斷受田[*]店肆彼於受田業[*]肆淨除其心彼離受生稻受生稻彼於受生稻豆淨除其心

彼離酒斷酒彼於飲酒淨除其心彼離高廣大床斷高廣大床[8]彼於高廣大床淨除其心彼離華鬘瓔珞塗香脂粉斷花鬘塗香脂粉彼於華鬘瓔珞塗香脂粉淨除其心彼離歌[9]倡妓及往觀聽斷歌[*]妓及往觀聽彼於歌舞倡妓[10]往觀聽淨除其心彼離受生色[11]斷受生色[*]彼於受生色[*]寶淨除其心彼離過中食斷過中食一食不夜食學時食彼於過中食淨除其心

彼已成就此聖戒聚行極知足衣取覆形食取充軀隨所遊至與衣鉢俱行無顧戀猶如[12]與兩翅飛翔空中彼已成就此聖戒聚及極知復守護諸根常念閉塞念欲明達守護念心而得成就恒起正知若眼見色然不[13]亦不味色謂忿諍故守護眼根中不生貪伺憂慼惡不善法趣向彼故護眼根如是耳若意知法然不受[14]亦不味法謂忿諍故守護意根心中不生貪伺憂慼惡不善法趣向彼故守護意

彼已成就此聖戒聚及極知足守護諸復正知出入善觀分別[15]低仰儀容庠序善著[16]僧伽梨及諸衣鉢行住坐臥[17]語默皆正知之彼已成就此聖戒聚及極知足守護諸根正知出入復獨住遠離無事處或至樹下空安靖處山巖石室露地穰積或至林中或在[18]彼已在無事或至樹下空安[19]敷尼師[20][21]趺坐正身正願[22]念不向斷除貪伺無有諍見他財物諸生活具不起貪伺令我得彼於貪伺淨除其心

如是瞋恚[23]調斷疑度惑於諸善法無有猶豫彼於疑惑淨除其心彼斷此五蓋——心穢離欲離惡不善之法有覺有觀離生喜逮初禪成就遊梵志是謂如來所[24]來所行如來所服然彼不以此為訖世尊如來無所著等正覺[*]世尊所說法善如來弟子聖眾善趣彼覺觀已息內靖一心無覺定生喜逮第二禪成就遊梵志是謂如來所[*]如來所行如來所服然彼不以此為訖世尊如來無所著等正覺[*]世尊所說法善如來弟子聖眾善趣。」

彼離喜欲捨無求正念正智而身覺樂謂聖所說聖所捨樂住室逮第三禪成就遊梵志是謂如來[*]如來所行如來所服然彼不以此為世尊如來無所著等正覺[*]世尊所說法善如來弟子聖眾善趣彼樂滅苦滅憂本已不苦不樂捨念清淨逮第四禪成就遊梵志是謂如來所[*]如來所行如來所服然彼不以此為訖世尊如來無所著等正覺[*]世尊所說法善如來弟子聖眾善趣。」

彼已得如是定心清淨無穢無煩柔軟善住得不動心趣向漏盡智通作證彼知此苦如真知此苦[1]知此苦滅知此苦滅道如真此漏如真知此漏[*]知此漏滅知此漏滅道如真彼如是知如是見欲漏心解脫無明漏心解脫解脫已便知解脫生已盡梵行已立所作已辦不更受有知如真是謂如來所[*]如來所行如來所服以此為訖世尊如來無所著等正覺[*]世尊所說法善如來弟子聖眾善趣梵志於意云何如是象跡喻善作具足耶?」

生聞梵志答:「唯然瞿曇如是象跡喻善作具足。」

生聞梵志白曰:「世尊我已知[2]我已解世尊我今自歸於佛法及比丘眾唯願世尊受我為優婆塞從今日始終身自歸乃至命盡。」

佛說如是生聞梵志及卑盧異學聞佛所說歡喜奉行

[3]象跡喻經第五竟[4](二千九百八十八字)

(一四七)[5]中阿[*]梵志品聞德經第六[6](第三念誦)

我聞如是

一時佛遊舍衛國在勝林給孤獨園

爾時生聞梵志中後彷徉往詣佛所相問訊却坐一面白曰:「瞿曇我欲有所問聽乃敢陳。」

世尊告曰:「梵志恣汝所問。」

生聞梵志即便問曰:「沙門瞿曇弟子或有在家或有出家學道以何義故博聞誦習耶?」

世尊答曰梵志我弟子或有在家或出家學道所以博聞誦習欲自調御欲自息止自求滅訖梵志我弟子或有在家或出家學道以此義故博聞誦習。」

生聞梵志復問曰:「瞿曇博聞誦習有差別耶博聞誦習有功德耶?」

世尊答曰:「梵志博聞誦習而有差別博聞誦習則有功德。」

生聞梵志復問曰:「瞿曇博聞誦習有何差別有何[7]?」

世尊答曰:「梵志聞聖弟子晝日作業欲得其利彼所作業敗壞不成彼所作業敗壞不成已然不憂慼愁煩啼哭[8]身懊惱亦不癡狂梵志若多聞聖弟子晝日作業欲得其利彼所作業敗壞不成彼所作業敗壞不成已然不憂慼愁煩啼哭[*]身懊惱亦不癡狂梵志是謂博聞誦習而有差別有此功

復次梵志多聞聖弟子所有愛念異無散不復相應與別離已然不憂慼愁煩[*]身懊惱亦不癡狂梵志若多聞聖弟子所有愛念異無散解不復相應與別離已然不憂慼愁煩啼哭[*]身懊惱不癡狂者梵志是謂博聞誦習而有差別有此功德

復次梵志多聞聖弟子知所有財物皆悉無常念出家學道梵志若多聞聖弟子知所有財物皆悉無常念出家學道者梵志是謂博聞誦習而有差別有此功德復次梵志多聞聖弟子知所有財物皆悉無常已剃除鬚髮著袈裟衣至信捨家無家學道梵志若多聞聖弟子知所有財物皆悉無常已剃除鬚髮著袈裟衣至信捨家學道者梵志是謂博聞誦習而有差別有此功德

復次梵志多聞聖弟子能忍飢渴寒熱蚊虻蠅蚤風日所逼惡聲[9]杖亦能忍身遇諸疾極為苦痛至命欲絕諸不可樂皆能堪耐梵志若多聞聖弟子能忍飢寒熱蚊虻蠅蚤風日所逼惡聲[*]杖亦能忍之身遇諸疾極為苦痛至命欲絕不可樂皆能堪耐者梵志是謂博聞誦習而有差別有此功德

復次梵志多聞聖弟子堪耐不樂生不樂已心終不著梵志若多聞聖弟子堪耐不樂生不樂已心終不著梵志是謂博聞誦習而有差別有此功

復次梵志多聞聖弟子堪耐恐怖生恐怖已心終不著梵志若多聞聖弟子堪耐恐怖生恐怖已心終不著梵志是謂博聞誦習而有差別有此功德

復次梵志多聞聖弟子若生三惡不善之念欲念恚念及害為此三惡不善念已心終不著梵志若多聞聖弟子若生三惡不善之念欲念念及害念為此三惡不善念已心終不著梵志是謂博聞誦習而有差別有此功

復次梵志多聞聖弟子離欲離惡不善之至得第四禪成就遊梵志若多聞聖弟子離欲離惡不善之法至得第四禪成就遊梵志是謂博聞誦習而有差別有此功

復次梵志多聞聖弟子三結已盡得須陀不墮惡法定趣正覺極受七有天上間七往來已則得苦邊梵志若多聞聖弟子三結已盡得須陀洹不墮惡法定趣正覺極受七有天上人間七往來已則得苦邊梵志是謂博聞誦習而有差別有此功

復次梵志多聞聖弟子三結已盡[*]癡薄得一往來天上人間一往來已則得苦梵志若多聞聖弟子三結已盡癡薄得一往來天上人間一往來已則得苦邊者梵志是謂博聞誦習而有差別有此功德

復次梵志多聞聖弟子五下分結盡生彼間已便般涅槃得不退法不還此世梵志若多聞聖弟子五下分結盡生彼間已便般涅槃得不退法不還此世者梵志是謂博聞誦習而有差別有此功德

復次梵志聞聖弟子有息解脫離色得無色如其像身作證成就遊慧觀斷漏而知漏梵志若多聞聖弟子有息解脫離色得無色如其像定身作證成就遊慧觀斷漏而知漏者梵志是謂博[1]誦習而有差別有此功德

復次梵志多聞聖弟子如意足天耳他心智宿命智生死智諸漏已盡得無漏心解脫慧解脫於現法中自知自覺自作證成就生已盡梵行已立所作已辦不更受有知如真梵志若多聞聖弟子如意足天耳心智宿命智生死智諸漏已盡得無漏解脫慧解脫於現法中自知自覺自作證成就遊生已盡梵行已立所作已辦不更受知如真者梵志是謂博聞誦習而有差有此功德。」

生聞梵志復問世尊:「此博聞誦習有此差別有此功德頗更有差別有功德最上最妙最勝耶?」

世尊答曰:「梵志此博聞誦習有此差別有此功德更無差更無功德最上最妙最勝者。」

生聞梵志白:「世尊我已知善逝我已解世尊我今自歸於佛法及比丘眾唯願世尊受我為優婆塞從今日始終身自歸乃至命盡。」

佛說如是生聞梵志聞佛所說歡喜奉行

[2]聞德經第六竟[3](一千六百九字)

(一四八)[4]中阿[*]梵志品[5]何苦經第七[6](第三念誦)

我聞如是

一時佛遊舍衛國在勝林給孤獨

爾時生聞梵志中後彷徉往詣佛所共相問訊却坐一面白曰:「瞿曇我欲有所問乃敢陳。」

世尊告曰:「梵志恣汝所問。」

生聞梵志即便問曰:「瞿曇在家者有何苦出家學道者有何苦耶?」

世尊答曰:「梵志[7]家者不自在為苦出家學道者以自在為苦。」

聞梵志復問曰:「瞿曇在家者云何以不自在為苦出家學道者云何以自在為苦耶?」

尊答曰:「梵志若在家者錢不增長真珠[8]琉璃水精悉不增長[9]穀米及奴婢使亦不增長爾時在家憂苦愁慼因此故在家者多有憂苦多懷愁慼梵志若出家學道者行隨其欲行隨恚爾時出家學道憂苦愁慼因此故出家學道者多有憂苦多懷愁慼梵志如是在家者以不自在為苦家學道者以自在為苦。」

生聞梵志復問曰瞿曇在家者有何樂出家學道者有何樂?」

世尊答曰:「梵志在家者以自在為樂家學道者以不自在為樂。」

生聞梵志復問:「瞿曇在家者云何以自在為樂出家學道者云何以不自在為樂耶?」

世尊答曰:「若在家者錢得增長真珠[*]琉璃精皆得增長[*]穀米及奴婢使亦得增爾時在家快樂歡喜因此故在家者多快樂歡喜梵志出家學道者行不隨欲行不隨恚爾時出家學道快樂歡喜因此故出家學道者多快樂歡喜梵志如是在家者自在為樂出家學道者以不自在為樂。」

聞梵志復問曰:「瞿曇以何事故令天及人必無利義以何事故令天及人必有利義?」

世尊答曰:「梵志若天及人共諍者必無利義若天及人不諍者必有利義。」

生聞梵志復問:「瞿曇云何天及人共諍者必無利義云何天及人不諍者必有利義耶?」

世尊答曰:「若時天及人鬪諍怨憎者爾時天及人憂苦愁慼因此故天及人多有憂苦多懷愁梵志若時天及人不鬪諍不怨憎者爾時天及人快樂歡喜因此故天及人多快樂歡喜梵志如是天及人共諍者必無利義天及人不諍者必有利義。」

生聞梵志復問曰瞿曇以何事故令天及人必不得饒益得其苦以何事故令天及人必得饒益得其樂?」

世尊答曰:「梵志若天及人行於非法及行惡者必不得益必得其苦若天及人能行如法不行惡者必得饒益必得其。」

生聞梵志復問曰:「瞿曇天及人云何行於非法及行惡者必不得益必得其苦天及人云何行如法不行惡者必得饒益必得其樂?」

世尊答曰:「梵志天及人身行非法及行惡意行非法及行惡者爾時天及人必當減損阿修羅必當興盛梵志若天及人身行如法守護其身意行如法守護意者爾時天及人必當興盛阿修羅必當減損梵志如是天及人行於非法及行惡者[1]得不必得其苦梵志如是天及人能行如法不行惡者必得饒益必得其樂。」

生聞梵志復問曰:「瞿曇云何觀惡知?」

世尊答曰:「梵志當觀惡知識猶如月也。」

生聞梵志復問曰:「瞿曇云何當觀惡知識猶如月耶?」

世尊答曰:「梵志如向盡月日日稍宮殿亦減光明亦減形色亦減日日盡去梵志有時月乃至於盡都不復見梵志知識人於如來正法律亦得其信彼得信則於後時而不孝順亦不恭敬所行不不立正智[2]向法次法彼便失信持戒博聞庶幾智慧亦復失之梵志有時此惡知識[3]滅善法猶如月盡梵志是當觀惡知識猶如月也。」

生聞梵志復問曰瞿曇云何觀善知識?」

世尊答曰:「梵志觀善知識猶如月也。」

生聞梵志復問曰:「瞿曇云何當觀善知識猶如月耶?」

世尊答曰:「猶如月初生少壯明淨日日增長梵志時月十五日其殿豐滿梵志如是善知識於如來正法律得信彼得信已而於後時孝順恭敬所行隨順立於正智趣向法次彼增長信持戒博聞庶幾智慧亦復增長梵志有時彼善知識善法具足如十五日月梵志如是當觀善知識猶如月也。」

於是尊說此頌曰

譬如月無垢  
遊於虛空界
一切世星宿  
悉翳其光明
如是信博聞  
庶幾無慳貪
世間一切慳  
悉翳施光明
猶如有大龍  
興起雲雷電
雨下極[4]滂沛  
充滿一切地
如是信博聞  
庶幾無慳貪
施飲食豐足  
樂勸增廣施
如是極雷震  
如天降時雨
彼福雨廣大  
施主之所雨
[5]錢財多名譽  
得生於善處
彼當受於福  
死已生天上。」

佛說如是生聞梵志聞佛所說歡喜奉行

[6]何苦經第七竟[7](一千四百二十五字)

中阿[*]經卷第三十[8][9](九千一百六十五字)[10]

[麩-夫+黃] [麩-夫+廣]
~M. 108. Gopakamoggallāna sutta.
第三念誦【大】,〔-〕【明】
阿難【大】,~Ananda.
王舍城【大】,~Rajagaha.
摩竭陀【大】,~Māgadha
雨勢【大】,~Vassakāra.
瞿默目揵連【大】,~Gopaka-Moggallāna.
加蘭哆園【大】,~Kalandakanivāpa.
入【大】,欲入【宋】【元】【明】
坐【大】,座【元】【明】
瞿曇【大】,~Gotama.
陀【大】*,他【聖】*
問曰【大】,阿問【元】
從【大】,誦【宋】【元】【明】
共【大】,〔-〕【宋】【元】【明】【聖】
芥【大】,介【聖】
千【大】,于【明】
推【大】,惟【聖】
遠【大】,達【宋】【元】【明】【聖】
燕【大】*,宴【宋】*【元】*【明】*
與【大】,〔-〕【聖】
政【大】*,整【宋】*【元】*【明】*
喜【大】*,憙【聖】*
靜【大】*,靖【宋】【元】【明】【聖】*
婆難【大】,~Upananda.
增【大】*,憎【宋】【元】【明】【聖】*
稱【大】,稱說【宋】【元】【明】【聖】
便可【大】,可便【宋】【元】【明】
三【大】*,二【聖】*
坐【大】,座【元】【明】
已【大】,〔-〕【宋】【元】【明】【聖】
(瞿默…竟)九字【大】,〔-〕【明】
(三千…字)八字【大】,〔-〕【宋】【元】【明】【聖】
中阿含【大】,〔-〕【明】
含【大】*,鋡【聖】*
~M. 27. Hatthipadopama sutta(cūḷa).
第三念誦【大】,〔-〕【明】
卑盧【大】,~Pilotika.
坐【大】,座【元】【明】
生聞梵志【大】,~Jāṇussoni brāhmaṇa.
讀【大】,誦【宋】
婆蹉【大】,~Vacchāyana.
世尊【大】*,〔-〕【宋】【元】【明】【聖】*
所【大】,而【宋】【元】【明】【聖】
所共【大】,共所【宋】【元】【明】【聖】
加梨㝹【大】,~Kaṇerukā.
加羅梨【大】,~Kāḷārikā.
婆惒㝹【大】,~Vāmanikā.
惒【大】,和【聖】
著【大】,著等【聖】
逝【大】,遊【聖】
狹【大】,夾【聖】
芥【大】,介【聖】
恡【大】,法恡【聖】
婬【大】,望【聖】
[麩-夫+黃]【大】,[麩-夫+廣]【宋】,獷【元】【明】
柔【大】,氣【聖】
店【大】*,玷【聖】*
彼於【大】,於彼【聖】
舞【大】*,儛【聖】*
及【大】,〔-〕【聖】
像【大】*,〔-〕【聖】*
鷹【大】,鸞【聖】
想【大】,相【聖】
想【大】,相【宋】【元】【聖】
伸【大】,申【宋】【元】【明】【聖】
僧伽梨【大】,~Samghātī.
寤【大】,覺【宋】【元】【明】【聖】
塚【大】,冢【聖】
靜【大】,靖【宋】【元】【明】【聖】
檀【大】,壇【宋】【元】【明】
加【大】,跏【宋】【元】【明】【聖】
返【大】,反【宋】【元】【明】【聖】
調【大】,掉【元】【明】
屈【大】*,崛【宋】*,掘【元】【明】【聖】*
習【大】*,集【元】【明】*
逝【大】,遊【聖】
(象跡…竟)七字【大】,〔-〕【明】
二千…字【大】,〔-〕【宋】【元】【明】【聖】
中阿含【大】,〔-〕【明】
第三念誦【大】,〔-〕【明】
德【大】,功德【宋】【元】【明】
椎【大】*,推【聖】*
捶【大】*,搖【聖】*
聞【大】,聞弟子有息解脫離色得無色如其像定身作證成就遊慧觀斷漏而知漏者梵志是謂博聞【聖】
(聞德…竟)六字【大】,〔-〕【明】
(一千…字)六字【大】,〔-〕【宋】【元】【明】【聖】
中阿含【大】,〔-〕【明】
cf. A. V. 31. Sumanā.
第三念誦【大】,〔-〕【明】
在【大】,出【元】
琉璃【大】*,流離【聖】*
牧【大】*,收【宋】【元】*
得不【大】,不得【元】【明】
趣【大】,起【宋】【元】【明】
教【大】,都【聖】
滂沛【大】,霶霈【宋】【元】【明】
錢財【大】,財物【宋】【元】【明】
(何苦…竟)六字【大】,〔-〕【明】
(一千…字)八字【大】,〔-〕【宋】【元】【明】【聖】
六【大】,六第三念誦【宋】【元】【聖】
(九千…字)八字【大】,〔-〕【宋】【元】【明】【聖】
〔-〕【大】,光明皇后願文【聖】
比【CB】,丘【大】 一【CB】,二【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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