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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山亮禪師語錄

No. 1363-A 西山和尚語錄序

比丘慧真將與刊布西山亮和尚錄葢予三十年舊來福泉蘭若求序引泚筆示之云

四八年間誑後昆  
纔開臭口謗宗門
如今更刻閑題倡  
擊水依前覓杖痕

淳祐三祀履端人日天目樵叟(文禮)書于李矦功德寺之退居次第登五峰丐 無準跋尾蒙不得辭此似它使拂我浪言也

No. 1363

[A1]西山亮禪師語錄

西山和尚住建康府清真禪院語錄

師於嘉定四年
上堂舉三聖和尚道我逢人則出出則不為人興化我逢人則不出出則便為人三聖興化各出一隻要扶竪臨濟宗風殊不知臨濟宗風祇因二大老掃土而盡今日亮上座出世畢竟如何幸是太平無事客相逢何必動干戈雖然如是也是雪峰道底

上堂一葉落天下秋幾人於此辨來由衲僧冷地呵呵笑南嶽天台拄杖頭

上堂舉南院問僧名什麼僧云普參院云忽遇屎橛時如何僧云不審南院便打師云兩箇屎橛合作一熏天炙地誰能齅千古叢林作話端

上堂今朝十一月十五光陰似箭歲將莫參禪學道如何切忌守株而待兔若是金毛師子兒翻身一擲無回互無回互驚殺南山白額虎

上堂兩國戰爭萬民逃竄直得清真寺裏前廊後架一時占斷佛殿上繫牛僧堂中繫馬屙屎放溺更無縫罅遮般境界銕額銅頭也怕唯有釋迦老子懽懽喜喜屎堆上來來去去放光動地諸人還見麼若也見得夜夜抱佛眠朝朝還共起其或未然莫道無罪擊禪床下座

上堂今朝三月半百花開爛熳祖意甚分明何妨著眼看看看忽然花謝樹頭空又被風吹別調中

上堂舉僧問報慈情生智隔想變體殊情未生時如慈云隔師云者僧問處絕誵訛就便拈來付與它嫰綠枝頭紅一點動人春色不消多

解夏上堂九旬禁足今朝滿漆桶掀翻快活人莫恠點胸夸獨步只緣過夏在清真

上堂舉趙州問南泉知有底人向甚處去泉云檀越家作一頭水牯牛去州云謝師答話泉云昨夜三更月到窻雲峰云南泉若無後語洎被打破蔡州大慧師祖云雲峰老人失却一隻眼殊不知祇因后語下打破蔡州師云行到水窮處坐看雲起時

開爐上堂舉趙州和尚道火爐頭有則無賓主話在南方卅年更無一人舉著師云趙州老子太無厭今日開爐清真不免頭上安頭舉無賓主話一遍布施大眾便下座

上堂說參禪彌天過緣是見成行貨可憐背覺合塵飯籮邊忍飢餓

西山和尚住慶元府靈隱禪院語錄

指三門

蹋斷千差路潑天門戶開擡頭空蕩蕩脚下起風雷

拈帖

號令聖凡須憑者箇且道者箇從甚處得來還知麼塞却耳根分明聽取

上堂八十老婆心[A2]灰強顏抹粉與涂[血*丕]自知潦倒無羞耻遇興何妨舞一回(問答不錄)山野今蒙使府給帖俾令住持為

國焚修今晨入院打鼓上堂祝延
聖壽外合譚何事若要說規矩規矩隨身若要說禪鈍置殺人畢竟如何四海浪平龍睡穩九天雲靜蜚高

舉併壽開堂三聖推出一僧與賊過梯保壽便打不虗行三聖云恁麼為人非但瞎却者僧眼瞎却鎮州一城人眼去在為眾竭力保壽擲拄杖歸方丈眾會麼醉后歸來明月夜笙歌引入畫堂前

臘八上堂便恁麼去蚤是雪上加霜那堪更說見明星成正覺者般說話掩彩兒孫靈隱當時若見他向道換盆換盆

上堂柳綠花紅春鳥啼明明祖意報君知箇中直下知端的[A3]落吾家第二機

結夏上堂安居之首禁足為名禁足之意在進道而護生衲僧家有何生而可護有何道而可進唾一唾唾破釋迦老子面門行一步蹋斷釋迦老子脊梁骨大眾白雲祖師恁麼說話大似揑目生花靈隱門下前無釋迦後無彌勒說甚結制解制長期短期十二時中在在處處如倚天長劍誰敢正眼諸人還會麼(良久)會之一字也不消得

上堂參學事絕商量急著眼快承當處處無非安樂阿呵呵好快活萬兩黃金也消得雖然且喫大麥

上堂舉雲門問洞山云近離甚處山云查渡門云在甚處山云湖南報慈門云幾時離彼山云八月二十五門云放子三頓棒洞山來日上方丈問訊云日蒙和尚賜棒未審某甲過在甚處門云飯袋子西湖南便與麼去師云狂風暴雨轟霹𮦷滿庭撼動花狼籍紅紅白白[A4]周遮何勞飯袋重拈出

上堂金風起樹葉落體露堂堂活鱍鱍報君知快領回頭轉腦擬思量錯認笊籬作木杓

真大師相訪上堂舉實際訪俱胝不下笠胝云放下曰道得即放胝無語際便出胝云且小住曰道得即住胝又無語師曰無語且置實際也是弄巧成拙真大師今日相訪且無如之若何自是超出古人一頭地具眼者辨取

上堂舉五祖演和尚示徒云譬如牛過窓櫺兩脚四蹄都過了尾巴因甚却[歎-欠+否]與伊道箇谷呱呱教它滿面自羞慚

上堂舉明上座趁盧行者至大庾嶺頭見義不為勇之有盧乃擲衣於石上云此衣表信可力爭耶退[A5]讓人萬中無一明上座舉之如山不動乃云為法來非為衣也願乞開示欵出囚口盧云不思善不思惡那箇是明上座本來面目寶劍當頭截明上座於言下大悟好與三十棒畢竟那箇是明上座悟撥闓華岳連天秀放出黃河徹底清

偈頌

芭蕉拄杖子

你有主丈與主丈你無主丈奪主丈撥亂乾坤幾箇鶯啼不在花枝上

靈雲見桃花

幾年湖海不知羞一見桃花自點頭堪笑傍觀猶眼也來趁隊逞風流

趙州勘婆

飢時定聞飢飽時定聞飽婆子在臺山趙州勘破了

雪師子

一色通身白天然絕點塵吒沙當古路不吼也驚人

建康黃尚書請住清真曾以頌却之

徹骨窮來不厭窮橫眠倒臥白雲中飢飡一和羅此外無能振祖風

悼遯庵

無端拗曲作直平白換人眼睛而今隻履歸去且喜天下太平

藤簟

打成一片凝如水風吹不動寒光起飯飽快活不知身在秋波裏

開塗田道者求語

大海波濤湧道人願力堅當頭一截斷萬頃看平田

光維那歸鄉

光境俱亡了寒潭徹底清泝流翻巨浪五十四州驚

寄 天童癡絕和尚

潦倒西山百不能隨身賴有一枝藤東撐西拄消閒甘作荒山小院僧

達上人乞語

達道應須併六賊六賊併了何所得十方坐斷眼頭觀音院裏無彌勒

碧雲寄華藏故舊

碧雲深處望湖山時步松門獨往還眼底故人都不但聞幽鳥語關關

見侍者求語

三呼三應箭鋒拄不呼不應全體露汝從雪竇到靈步步蹋著無差互

光上人求語

光明寂照徧河沙認著依前滿眼花喪盡諸緣回首寥寥四顧絕周遮絕周遮處未為是更須知有祖師關透得關生死佛魔甚屎屁時來平地一聲雷海五湖如鼎沸

古禪人乞語

底事完全亘古今何勞特地徧參尋草鞵蹋破知端悔涉山川恨轉深

佛事

普上座下火

未出母胎一句子普天帀地絕誵訛無端特地要行大似將身入網羅平白網羅忽地斷四顧寥寥無畔岸烈炎堆中轉法輪三世諸佛立地看

妙堪上座入塔

妙不妙堪不堪到頭終是不相干灰飛烟滅盡一劍倚天寒

No. 1363-B 塔銘

郪在梓為壯哉縣稅氏有子讀書無味耆貝葉不啻悅芻豢志銳超俗父母百計不得留禮當縣文才院僧普明為師受具畢往成都大聖善寺擇三學名流北面師事之居無何振䇿出三峽徑造毗陵華藏禮塗毒䇿䇿器之俾執侍左右逮移徑山與之偕喜作小入室師直前曰非古人意也[1]吾進惡石輒不堂中第一座遯庵演是其況乃依演決所疑演開法華藏亦與之偕出世金陵清真瓣香為演拈出住四明小靈隱冰檗自若人不堪其憂年九十閱七十三臈無疾而終淳祐二年二月十有九日龕留七葬全身於寺之東隅得銘無媿銘曰

虗空講經  
四花亂零  
亮公不來  
瘖萬竅聲
法不終否  
崛起梓亮  
亮自真訥  
以訥提倡
清真把茆  
金陵佳麗  
小試全提  
霧沈半壘
以古為鑑  
以身代舌  
波波挈挈  
一生打徹
惟小靈隱  
近小淨慈  
樹此勝幢  
悠悠我思

淳祐三年春朔淨慈住山人北磵(居簡)書于西湖南

No. 1363-C

西山老人如證而說如說而行不犯雕琢渾然天成句句敲出佛祖骨髓字字點開衲子眼睛文彩未彰時薦得圓音貫耳儼如生淳祐二年重午天童比丘(道冲)謹書

No. 1363-D

西山真實一老翁不事枝葉有古宿風韻後學觀此則知予言之不虗也淳祐癸卯上元徑山圓照叟(師範)敬書

No. 1363-E

枯崖漫錄中卷曰西山亮禪師頌趙州勘婆子云飢時定聞飢飽時定聞飽婆子在臺山趙州勘破遯菴可之出世金陵清真提唱語言發若機括寄天童癡絕云潦倒西山百不能隨身賴有一枝東撑西拄消閑日甘作荒山小院僧住四明小靈隱而終西山蜀人性方雅不喜與俗流交無準敘其語稱為本色宗師者也

又下卷曰西山亮禪師福州人枯硬儉約甞蓄紙被一張補粘殆遍寒暑不易由鼓山首座寮赴雲門請及遷黃檗未甞別換侍僧一夜潛以絹衾易亮驚叫責曰我鮮福平生未甞敢服縑素況此被相隨三十年矣其可棄乎聞者謂其住山有古人風後退席入永陽鴈湖山中與道者刀畊火種莫知所終(日本道忠按此西山非嗣遯菴者)

灰 [血*丕] 𮦷 [歎-欠+否]
吾一作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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