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集沙門不應拜俗等事
No. 2108

集沙門不應拜俗等事序

若夫雞渾起一龍聖開三飛羲畫而踰繩軒文而越契端宸肅扆題尊[3]宇之中[4][5]光佐逵之右洪猷僅於禮樂[6]於仁義亦有棲月籠霞之俊乘黿控鯉之英[7]蟺姿茹丹菌於祕洞休糧蛻影吸青露於神丘終驚迅節之期徒侈浮歡之豈若能仁撫運梵典開宗撰妙輪而曾擊俶寶騎而高引無生之生究生生於至賾滅之滅窮滅滅於幽源大千通智炬之輝億曳法䗍之響繁罝弛[8]邁三呪於湯年苦浪堙洪軼四乘於夏序浸群方而演澤悠劫而凝勳襲其儀者便屈紫皇之敬入其道者[A1]黔首之尊為愛習之良資作塵勞之依止洎乎星潯[9]照日夢飛光東徙休屠之像西漸罽賓之化高人響係敷妙說於[10]茂德肩隨暢真詞於貝牒列辟以之崇奉綿代以之欽尚故符秦肅念紆翠輦而同嬉劉漢虔誠下緗輿而致禮唯有牛圖晚慧景曖而還明龍緒衰辰德水凝而復

我大唐澄飛日海撲燎霞崐延喜流禎[11]獻吉財成紫宙葳蕤改粒之勳大庇蒼黎藹遷裳之業

皇帝乘雷震極鑠電離宮驅九駁以曾馳[12]而橫厲希風崛岫啟鶴苑於神畿化連河構蜂臺於勝壤敷攝誘之徽範敦愛敬之洪謨而以控國必俟於忠[13]家寔資於爰命僧尼之輩將申跪拜之儀則裕凝懷誶通規於會府因心在[14][15]輿頌於英寮雖囂議相攻各言其志而宸襟歷選遂率於特懷顧復之恩仍致昇堂之拜悰上人沖宇淹穆秀器韶雅逈韻[16]通峻調[17]城浪謐飛寶[18]以衝天意樹紛披聳珍翹而拂漢[19]九儒之要還探二藏之微徒擅其姱節素侶挹其徽望固以偶迹乘杯侔聲飛錫者矣將恐迷生曲學近識孤聞適俗之權為會真之實[20]鳳閽而莫遂[21]鸞掖而無從爰興護念之心載啟發揮之作粵自晉氏迄于聖代凡其議拜事並集而錄總合三篇分成六卷為之贊論格以通縟旨含鏘雕文振[A2]信所以激昂幽致刷盪冥津者也[22]業寡才疎名蕪槩淺烟郊而晦迹泊風戶以棲神徒以早尚花編深崇葉篆欣茲盛事綴而序之秋䗲輕光助奔羲之曜春蛙陋響寧裨大樂之音聊以宣情詎云摛藻與我同志幸無誚焉

集沙門不應拜俗等事卷第一

故事篇第一[24]()

故事者明隋以上沙門致敬等事也自大法東流六百餘載其中信毀交貿褒挫相傾染湮殘頻令拜伏而事非經國理越天常為蠹道俱㳂舊貫焉

  • 晉尚書令何充等執沙門不應敬王者奏三首(并序)

  • 車騎將軍庾氷為成帝出令沙門致敬詔二首

  • 太尉桓玄與八座桓謙等論道人應致敬事書一首(并序)
  • 八座等答桓玄明道人不應致敬事書一
  • 桓玄與中書令王謐論沙門應致敬事書一首
  • 王謐答桓玄明沙門不應致敬事書一首

  • 桓玄難王謐不應致敬事三首

  • 王謐答桓玄[25]致敬難三首

  • 桓玄與廬山法師慧遠使述沙門不致敬王者意書一首(并遠答往反二首)

晉何充等執沙門不應敬王者奏三首(并序)

東晉咸康六年成帝幼冲時太后臨朝制徒王導錄尚書事與上舅中書令庾亮參輔朝後導等薨庾氷輔政謂諸沙門應盡敬王充等議不應敬下禮官詳議博士等議與充同門下承氷旨為駁充等因為此奏焉

尚書令冠軍撫軍都鄉侯臣充散騎常侍左僕射長平伯臣翜散騎常侍右僕射建安伯臣恢尚書關中侯臣懷守尚書昌安子臣廣等言世祖武皇帝以盛明革命肅祖明皇帝聰聖玄覽[26]時沙門不易屈膝顧以不變其修善之法所以通天下之志也愚謂[1]承先帝故事於義為長

庾氷為成帝出令沙門致敬詔二首

初詔

夫萬方殊俗神道難辯有自來矣達觀傍通誠當無怪況阿跪拜之禮何必尚然當復原先王所以尚之之意豈直好此屈折而坐遘槃辟哉固不然矣因父子之敬建君臣之序制法度崇禮[A3]豈徒然哉良有以矣既其有將何以易之然則名禮之設其無情乎今果將有佛耶將無佛耶有佛耶其道固弘無佛耶義將何取繼其信然將是方外之事方外之事豈方內[2]而當矯形骸違常易禮典棄名教是吾所甚疑也名教有由百代所不廢昧旦丕顯後世猶殆殆之為弊其故難尋[3]當遠慕茫昧依俙未分棄禮於一朝廢教於當世使夫凡流傲逸憲度又是吾之所甚疑也縱其信然縱其有之將通之於神明得之於胸懷耳軌憲宏模不可廢之於正朝矣凡此等類皆晉民也[4]智又常人也而當因所說之難辯假服飾以[5]抗殊俗之傲禮直形[6]於萬乘又是吾所弗取也諸君並國器也悟言則當測幽微論治則當重國典苟其不然吾將何述焉

二奏 尚書令冠軍撫軍都鄉侯臣充散騎常侍左僕射長平伯臣翜散騎常侍右僕射建安伯臣恢尚書關中侯臣懷守尚書昌安子臣廣等言詔書如右臣等暗短不足以讚揚聖旨宣暢大義伏省明詔震懼屏營輒共尋詳有佛無佛固非臣等所能定也然尋其遺文[7]其要旨[8]之禁實助王化賤昭昭之名行貴冥冥之潛操行德在於忘身一心之清妙且興自漢世迄[9][10]雖法[11]衰而弊無妖妄神道經久未有其比夫詛有損也祝必有益臣之愚誠實願塵露之微增潤嵩岱區區之祝上裨皇極今一令其拜遂壞其法令修善之俗廢於聖世實生常必致愁懼隱之臣心竊所未安臣雖蒙蔽豈敢以偏見疑誤聖聽直謂世經三代人更明聖今不為之制無虧王法而幽冥之路可無擁滯是以復陳愚誠乞垂省察

重詔 省所陳具情旨幽昧之事誠非寓言所盡然其較略乃大人神之常度粗復有分例耳大都百王制法雖質文隨時然未有以殊俗參治恢誕雜化者也豈曩聖之不達末聖而宏通哉且五戒之小善粗擬似人倫而更於世主略其禮敬耶禮重矣敬大矣治之綱盡於此矣萬乘之君非好尊也區域之人非好卑也而卑尊不陳王教則亂斯曩聖所以憲章體國所宜不惑也通才博採往往備修之修之身修之家可矣修之國及朝則不可斯豈不遠也省所陳果亦未能了有之與無矣縱其了猶謂不可以參治而況都無而當以南行耶

三奏 臣充等言臣等誠雖暗蔽不通遠旨至於乾乾夙夜思[12]王度寧苟執偏管而亂大倫耶直以漢魏逮晉不聞異議尊卑憲章無或暫虧也今沙門之慎戒專然及為其禮一而已矣至於守戒之篤者亡身不悋何敢以形骸而慢禮敬哉每見燒香祝願必先國欲福祐之隆情無極已奉上崇順出於自禮儀之簡蓋是專一守法是以先聖御世而弗革也天網恢恢疎而不失臣等屢屢以為不令致拜於法無虧因其所利而惠之使賢愚莫敢不用情則上有天覆地載之施下有守一修善之人謹復陳其愚淺願蒙省謹啟 于時 庾氷議寢竟不施敬

桓玄與八座桓謙等論道人應致敬事書一首(并序)

晉元興中安帝蒙塵於外太尉桓玄以震主之威欲令道人設拜於己因陳何庾舊事謂理未盡故與八座等書云

玄再拜白頓首八日垂至舊諸沙門皆不敬王者何庾雖已論之而竝率所見未是以理相屈也庾意在尊主而理據未盡何出於偏信遂淪名體夫佛之為化雖誕以[13][14]乎視聽之外然以敬為本此處不異蓋所期者殊非[15]敬恭宜廢也老子同王侯於三[16]原其所重皆在於資生通運豈獨以聖人在位而比稱二儀哉將以天地之大德曰生生理物存於王者故尊其神器而禮寔惟隆豈是虛相崇重義存君御而已哉沙門之所以生生資存亦日用於理命豈有受其德而遺其禮霑其惠而廢其敬哉既理所不容情所不安一代大事宜共求其衷想復相與研盡之比八日令得詳定也桓玄再拜頓首[1]

八座等答桓玄明道人不應致敬事書一首

中軍將軍尚書令宜陽開國侯桓謙等惶恐死罪奉誨使沙門致敬王者何庾雖論意未究盡此是大事宜使允中實如雅論然佛法[2]孔殊趣禮教[3]人以髮膚為重彼髠削不[4]出家棄親不以色養為孝木形骸絕欲止競不期一生要福萬劫世之所貴已皆落之禮教所重意悉絕之資父事君天屬之至猶離其親愛豈得致禮萬乘自應廢彌歷三代置其絕羈當以神明無方示不以涯檢視聽之外或別有理今便使其致恭恐應革者多非[5]拜起又王者奉法出於敬信其理而變其儀復是情所未了即而容之乃是在宥之弘王[6]以別答公難孔國張敞在彼想已面諮所懷道寶諸道人並足酬對高旨下官等不諳佛理率情以言愧不足覽謙等惶恐死罪

桓玄與中書令王謐論沙門應致敬事書一

沙門抗禮至尊正自是情所不安一代大事宜共論盡之今與八座書向已送都今付此君是宜任此理者遲聞德音

王謐答桓玄明沙門不應致敬事書一首

領軍將軍吏部尚書中書令武岡男王謐恐死罪奉誨及道人抗禮至尊并見與八座具承高旨容音之[7]辭理兼至近者亦粗聞公道未獲究盡尋何庾二旨亦恨不悉以為二論漏於偏見無曉然厭心處真如雅夫佛法之興出自天竺宗本幽遐難以言既涉乎教故可略而言耳意以為殊方異雖所安每乖至於君御之理莫不必同沙門雖意深於敬不以形屈為禮迹充率土而趣超方內者矣是以外國之君莫不降禮良以道在則貴不以人為輕重也尋大法宣流為日諒久年踰四百歷代有三雖風移政而弘之不異豈不以獨絕之化有用於陶清約之風無害於隆平者乎故王者拱己[8]恨恨於缺戶沙門保[9]不自疑於誕[10]者也承以通生理物存乎王者[A4]諸理歸如嘉論三復德音不能已已雖欲奉詶言將無寄猶以為功高者不賞惠深者忘謝雖復一拜一起亦豈足答濟通之德哉公眷眄未遺猥見逮問輒率陳愚管不致嫌於所奉耳願不以人廢言臨白反側謐惶恐死罪

桓玄難王謐不應致敬事三首

初難 來示云沙門雖意深於敬而不以形屈為禮 難曰沙門之敬豈皆略形存心悔禮拜亦篤於事爰暨之師逮[11]上座與世人揖跪但為小異其制耳既不能忘形於彼何為忽儀於此且師之為理以資悟為德道通生則理宜在本在三之義豈非情理之極哉 來示云外國之君莫不降禮良以道在則貴不以人為輕重也 難曰外國之君非所宜喻而佛教之興亦其[12]可知豈不以六夷驕強[13]常教所化故大設靈奇使其畏服既畏服之然後順軌此蓋是大懼鬼神福報之事豈是宗玄妙之道耶道在則貴異於雅旨豈得被其法服便[14]在其中若以道在然後為貴就如君言聖人之道道之極君臣之敬愈敦於禮如此則沙門不敬得以道在為貴哉 來示云歷年四百歷代有三而弘之不異豈不以獨絕之化有日用於陶漸清約之風無害於隆平者乎 難曰歷代不革非所以為證也曩者晉人略無奉沙門徒眾皆是諸胡且王者與之不接可任其方俗不為之檢耳今主上奉佛親接法事事異於昔何可不使其禮有准日用清約有助于教皆如君言此蓋是佛法之功沙門傲誕之所益也今篤以祇敬將無彌濃其助哉 來示云功高者不賞惠深者忘謝雖復一拜一起豈足答濟通之恩 難曰理至無酬誠如來旨然情在罔極則[15]自從此聖人之所以緣情制禮而各通其寄也若以功深惠重必略其謝則釋迦之德為是深耶為是淺耶若淺耶不宜以小道而亂大若深耶豈得彼肅其恭而此弛其敬哉

王謐答桓玄應致敬難三首

初答 難曰沙門之敬豈皆略形存心懺悔禮拜亦篤於事 答曰夫沙門之道自以敬為主但津塗既殊義無降屈故雖天屬之重形禮都盡也沙門所以推宗師長自相崇敬良以宗致既同則長幼成序資通有係則事與心應原佛法雖曠而不遺小善一介之功報亦應之積毫成山義斯著矣 難曰道通生則理應在本在三之義豈非情理之極哉 答曰夫君道通生則理同造化夫陶鑄敷氣功則弘矣而未有謝惠於所稟措感於理本者何良以冥本幽絕非物[1]之所運通理妙豈麁迹之能酬是以夫子云使由之不可使知之此之謂也 難曰外國之君非所應喻佛教之興亦其[*]可知豈不以六夷驕強非常教所化故大設靈奇使其畏服 答曰夫神道設教誠難以言辯意為大設靈奇示以報應此最影響之實理教之根要今若謂三世為虛誕罪福為畏懼則釋迦之所明殆將無寄矣常以為周孔之化救其甚弊故言迹盡乎一生而不開萬劫之塗然遠探其旨亦往往可尋孝悌仁義明不謀而自同四時之生殺則矜慈之心見屢抑仲由之問亦似有深旨但教體既殊故此處常昧耳靜而求之殆將然乎殆將然乎 難曰君臣之敬愈敦於禮如此則沙門不豈得以道在為貴哉 答曰重尋高論為君道運通理同三大是以前條已粗言意以為君人之道竊同高旨至於君臣之敬理盡名教今沙門既不臣王侯故敬與之廢耳 難曰歷代不革非所以為證也曩者晉人略無奉佛沙門徒眾皆是諸胡且王者與之不接故可任其方俗不為之檢耳 答曰前所以云歷有年代者正以[2]養之道要當有以故耳非謂已然之事無可改之理也蓋言勢之所至非㦎然所據也胡人不接王又如高唱前代之不論或在於此耶 難此蓋是佛法之功非沙門傲誕之所益篤以祇敬將無彌濃其助哉 答曰敬尋來是不誣佛理也但傲誕之迹有虧大化如來誨誠如來誨意謂沙門之道可得稱異而非傲誕今若以千載之末淳風轉薄橫服之徒多非其人者敢不懷愧今但謂自理而默差可遺人而言道耳前答云不以人為輕微意在此矣 難曰若以功深惠重必略其謝則釋迦之德為是深耶為是淺耶若淺不宜以小道而亂大倫若深耶豈得彼肅其恭而此弛其敬哉 答曰以為釋迦之道深則深矣而瞻仰之徒彌篤其敬者此蓋造道之倫必資行功行功之美莫尚於此如斯乃積行之所因來世之關[3]且致敬師功猶難抑況擬心宗極而可替其禮哉雖俯仰累劫而非謝惠之謂也

桓玄重難王謐

二難 省示猶復未釋所疑因來告復粗有其難夫情敬之理豈容有二皆是自內以及外耳既入於有情之境則不可得無也若如來言王者同之造化未有謝惠於所稟措感於理本是為功玄理深莫此之大也則佛之為化復何以過茲而來論云津塗既殊則義無降屈宗致既同則長幼成序資通有係則事與心應若理在己本德深居極豈得云津塗之異而云降屈耶宗致為是何耶若以學業為宗致者則學之所學故是發其自然之性耳苟自然有在所由而稟則自然之本居可知矣資通之悟更是發鎣其末耳事與心何得在此而不在彼 又云周孔之化救其甚弊故盡於一生而不開萬劫之塗夫以神奇為化則其教易行[4]於督以仁義盡於人事也是以黃巾妖惑之徒皆赴者如雲此為實理行之又易聖人何緣[A5]所易之實而為難行之末事哉其不然也亦以明矣將以化教殊俗理在權濟恢誕之談其趣可知 又云君臣之敬理盡名教今沙門既不臣王侯故敬與之廢何為其然夫敬之為理上紙言之詳矣君臣之敬皆是自然之所生理篤於情本豈是名教之事耶前論已云[5][6]德曰生通生理物存乎王者苟所通在斯何得非自然之所重哉 又云造道之倫必資功行積行之所因來世之關[*]擬心宗極不可替其敬雖俯仰累劫而非謝惠之謂請復就來旨而借以為難如來告以敬為行首是敦敬之重也功行者當計其為功之勞耳何得直以珍仰釋迦而云莫尚於此耶惠無所謝達者所不惑但理根深極情敬不可得無耳臣之敬君豈謝惠者耶

王謐重答桓玄

二答 奉告并垂重難具承高旨此理微[7]至難措言又一代大事應時詳盡下官才非拔幽特[8]研析且妙難精詣益增茫惑但高音既臻不敢默已輒復率其短見妄酬來誨無以啟發容致祇用反側願復詢諸道人通才蠲其不逮公云宗致為是何耶若以學業為宗致者則學之所學故是發其自然之性苟自然有在所由而稟則自然之本居可知矣今以為宗致者是所趣之至[9]學業者日用之筌蹄今將欲趣彼至極不得不假筌蹄以自運耳故知所假之功未是其絕處夫積學以之極者必階麁以及妙魚獲而筌廢理斯見矣公以為神奇之化易仁義之功難聖人何緣[1]所易之實道而為難行之末事哉其不然也亦以明矣意以為佛之為教與內聖永殊既云其殊理則無並今論佛理故當依其宗而立言也然後通塞之塗得而詳矣前答所以[2]仁善之行不殺之其若似可同者故引以就此耳至於發言抗論[3]徑所歸固難得而一矣然愚意所乃更以佛教為難也何以言之今內聖所明以為出其言善應若影[4]如其不善千里違之如此則美惡應於俄頃禍福交於目前且為仁由已弘之則是而猶有棄正而即邪背道而從欲者矣況佛教喻一生於彈指要終[5]永劫語靈異之無位設報應於未取之能信不亦難乎是以化暨中國悟之者尠故本起經云正言似反此之謂[6]

公云行功者當計其為功之勞何得直以珍仰釋迦而云莫尚於此耶請試言曰以為佛道弘曠事數彌繁可以練神成道非唯一事至於[7]心無倦於事能勞珍仰宗極便是行功之一耳前答所以云莫尚於此者謂擬心宗[8]其理難[9]非謂禮拜之事便[10][11]但既在未盡之域不得不有心於希通雖一介之輕微必終[12]之所須也

公云君臣之敬皆是自然之所生理篤於情豈是名教之事耶[13]高論不容間然是以前答云君人之道竊同高旨者意在此至於君臣之敬事盡揖拜故以此為名教非謂相與之際盡於創迹也請復重申以盡微意[14]太上之世君臣已位自然情愛則義著化本[15]斯時也則形敬蔑聞君道虛故相忘之理泰臣道冥陶故事盡於知足因此而推形敬不與心為影響殆將明矣親譽既生茲禮乃興豈非後聖之制作事與時應者乎此理虛邈良難為辯如其未允請俟高[16]

桓玄三難王謐([17])

來難手筆甚佳殊為斐然可以為釋疑處是未至也遂相攻難未見其已今復料要在三之理以辯對輕重則敬否之理可知研微之功必在苦愈析耳八日已及今與右僕射書便令施行敬事尊[18]之道使天下莫不敬雖復佛道無以加其尊豈不盡[19]事雖已行無豫所論宜究也想諸人或更有精析耳可以示仲文

三難 比獲來示并諸人所論並未有以釋其所疑就而為難殆以流遷今復重申前意而委曲之想[20]有以頓白馬之轡知辯制之有耳夫佛教之所重全以神為貴是故師徒相宗莫二其倫凡神之明暗各有本分分之所資稟之有本師之為功在於發悟譬猶荊璞而瑩拂之耳若質非美玉琢磨何益是為美惡存乎自然深德在於資始拂瑩之功[21]既懷玉自中又匠以成器非君道則無以申遂此生而通其為道者也是為在三之重而師為之末何以言之君道兼師而師不兼君教以弘之法以齊之君之道也豈不然乎豈可以在理之輕而奪宜尊之敬三復其理愈所疑駭制作之旨將在彼而不在此錯而用之其弊彌甚想復領其趣而遺其事得之濠上耳

王謐三答桓玄

三答 重虧嘉誨云佛之為教以神為貴[22]之明暗各有本分師之為理在於發悟[23]君道則可以申遂此生通其為道者也而為師無該通之美君有兼師之德弘崇[24]之大析在三之深淺實如高論實如高論下官近所以脫言鄙見至於往反者[25]顧問既華不容有隱乃更成別辯一理非但習常之惑既重研妙旨理實恢邈曠若發[26]於是乎在承已令庾桓施行其事至敬時定公私幸甚下官瞻仰所[27]義在擊節至於濠上之誨不敢當命也

桓玄與廬山法師慧遠使述沙門不敬王者意書一首(并遠答往反二首)

沙門不敬王者既是情所不了於理又是所[A6][28]一代大事不可令其體不允近八座書今示君君可述所以不敬意也此便當行之事一二令詳遣想君必有以釋其所疑耳王領軍大有任此意近亦同遊謝中面共諮所據理殊未釋所疑也[29]郭江州取君可旨付之

遠法師答桓太尉

詳省別告及八座書問沙門所以不敬王者意義在尊主崇上遠存名體徵引老氏同王侯於三大以資生運通之道故宜重其神器若推其本以尋其源咸稟氣於兩儀受形於父母則以生生通運之道為弘資存日用之理為大故不宜受其德而遺其禮霑其惠而廢其敬此檀越立意之所據貧道亦不異於高懷求之於佛教以尋沙門之道理則不然何者佛經所明凡有二科一者處俗弘教者出家修道處俗則奉上之禮尊親之敬孝之義表於經文在三之訓彰乎聖典斯與王制同命有若[1]此一條全是檀越所明理不容異也出家則是方外之賓迹絕於物其為教也達患累緣於有身不存身以息患知生生由於稟化不順化以求宗求宗不由於順化故不重運通之資息患不[2]於存故不貴厚生之益此理之與世乖道之與俗反者也是故凡在出家皆隱居以求其志變俗以達其道變俗服章不得與世典同禮隱居則宜高尚其迹夫然故能拯溺族於沈拔幽根於重劫遠通三乘之津廣開天人之路是故內乖天屬之重而不違其孝外闕奉主之恭而不失其敬若斯人者自誓始於落簪立志成於暮歲[3]一夫全德則道洽六親澤流天下雖不處王侯之位固已協契皇極大庇生民矣如此豈坐受其德虛霑其惠[4]夫尸祿之賢同其素[5]者哉檀越頃者以有其服而無其人故澄清簡練容而不雜此命既宣皆人百其誠遂之彌深非言所喻若復開出處之迹以弘方外之道則虛襟者挹其遺風漱流者味其餘津矣若澄簡之後猶不允情其中或真偽相[6]涇渭未則可以道廢人固不應以人廢道以道廢人則宜去其服以人廢道則宜存其禮禮存則制教之旨可尋跡廢則遂志之歡莫由以明其然夫沙門服章法用雖非六代之典自是道家之殊俗表之名器名器相涉則事乖其本事乖其本則禮失其用是故愛夫禮者必不虧其名器得之不可虧亦有自來矣夫遠遵古典者猶存告朔之餼羊餼羊猶可以存禮豈況如來之法服耶推此而言雖無其道必宜存其禮禮存則法可弘法可弘則道可尋此古今所同不易之大法也又袈裟非朝宗之服鉢盂非廊廟之器軍國異容戎華不雜剔髮毀形之人忽廁諸[7]之禮是異類相涉之像亦竊所未安檀越奇韻挺於弱年風流邁於季俗猶參究時賢以求其此而推之必不以人廢言貧道西垂之年假日月以待盡情之所惜豈存一己[8]蓋欲令三寶中興於命世之運明德流芳於百代之下耳若一旦行此佛教長淪如來大法於茲泯滅天人感歎道俗革心矣貧道幽誠所期復將安寄緣眷[9]之隆故坦其所懷執筆悲懣不覺涕泗橫流矣

桓太尉重答遠法師書

知以方外遺形故不貴為生之益求宗不由順化故不重運通之資又云內乖天屬之重而不違其孝外闕奉主之恭而不失其敬如來言理本無重則無緣有致孝之情事非資通不應復有致恭之義君親之情許其未則情之所寄何為絕之夫累著在於心滯不由形敬形敬蓋是心之所用耳若乃在其本而縱以形敬此復所未之喻又云佛教兩弘亦有處俗之教或澤流天下道洽六親以協讚皇極而不虛霑其德矣夫佛教存行各以事應因緣有本必至無差者也如此則為道者亦何能違之哉是故釋迦之道不能超白淨於津梁雖未獲須陀故是同國人所蒙耳就如來言此自有道深德之功固非今之所謂宜教者所可擬議也來示未能共求其理便大致慨然故是未之喻也[10]不惑留常之滯而謬情理之用耳

集沙門不應拜俗等事卷第一(故事[11])

太【大】,唐太【明】
客【大】,容【宋】【元】【明】【宮】
玉【大】,王【宮】
班【大】,斑【元】【明】
漂【大】,彯【宋】【元】【明】【宮】
止【大】,上【宮】
慾【大】,欲【明】
紐【大】,網【宋】【元】【明】【宮】
禘【大】,禠【宋】【元】【明】【宮】
銀【大】,琅【宋】【元】【明】【宮】
昭【大】,照【宋】【元】【明】【宮】
翼【大】,驥【宋】【元】【明】
裝【大】,奘【宮】
拾【大】,捨【宋】【元】【明】【宮】
輿【大】,興【宋】【宮】
遒【大】,道【宋】【元】【明】【宮】
閑【大】,閉【宮】
刃【大】,仞【宋】【元】【明】【宮】
洽【大】,洛【宮】
叫【大】,叩【宋】【元】【明】【宮】
叩【大】,叫【宋】【元】【明】【宮】
客【大】,容【宋】【元】【明】【宮】
弘【大】,唐弘【明】
上【大】,〔-〕【明】
應【大】,不應【宋】【元】【宮】
于【CB】【麗-CB】【宮】,干【大】(cf. K32n1068_p0543b02)
宜【大】,〔-〕【宮】
所【大】,所以【宋】【元】【明】【宮】
今【大】,合【宋】【元】【明】【宮】
材【大】,林【宋】【元】【明】
凌【大】,陵【宋】【元】【明】【宮】
骸【大】,體【宋】【元】【明】【宮】
鑽【大】,讚【宋】【元】【明】【宮】
戒【大】,誡【宮】
于【大】,於【明】
朝【大】,日【宋】【元】【明】【宮】
隆【大】,降【宮】
循【大】,修【宋】【元】【明】【宮】
茫【大】,泥【宮】
茫【大】,浩【宋】【元】【明】【宮】
敬恭【大】,恭敬【明】
大【大】,太【宮】
謂【大】,議【宋】【元】
堯【大】,老【宋】【元】【明】
互【大】,正【宋】【元】【明】【宮】
疑【大】,宜【明】
唯【大】,惟【宋】【元】【明】【宮】
令【大】,今【宮】
唱【大】,喝【明】
恨恨【大】,悢悢【宋】【元】【明】【宮】
真【大】,直【宋】【宮】
世【大】,代【宮】
于【大】,於【宋】【元】【明】【宮】
指【大】*,旨【宋】*【元】*【明】*
非【CB】【麗-CB】【宮】,所【大】(cf. K32n1068_p0545c12)
道【大】,哉【宋】
敬【大】,故【元】
象【大】,像【宋】【元】【明】【宮】
容【大】,客【宋】【元】【明】【宮】
鍵【大】*,揵【宋】【宮】*
異【大】,冀【明】【宮】
地【大】,德【宮】
大【大】,人【宮】
緬【大】,細【元】【明】
乏【大】,之【宋】【元】【明】【宮】
導【大】,道【宋】【元】【明】【宮】
舍【大】,捨【宋】【元】【明】
云【大】,立【宮】
津【大】,律【宮】
嚮【大】,響【宋】【元】【明】【宮】
于【大】,於【明】
矣【大】,也【宋】【元】【明】【宮】
在【大】,存【元】【明】
轍【大】,𨅊【宋】【元】【明】【宮】
向【大】,尚【宋】【元】【明】
無【大】,元【宮】
最【大】,取【宋】【元】【明】
期【大】,斯【元】【明】
戢【大】,揖【元】【明】
太上【大】,大山【宮】
于【大】,於【明】
當【大】,亮【元】【明】,常【宮】
序【大】,書【宋】【元】【明】【宮】
主【大】,王【宋】【元】【明】
善【大】,言【宋】【元】【明】【宮】
足【大】,足下【宋】【元】【明】【宮】
未【大】,末【宋】【元】【明】【宮】
神【大】,伸【宮】
至【大】,主【宮】
主【大】,王【元】【明】
為【大】,緣【宋】【元】【明】【宮】
曚【大】,矇【宋】【元】【明】,朦【宮】
悟【大】,晤【明】【宮】
喻【大】,諭【宋】【元】【明】
今【大】,令【宋】【元】【明】【宮】
符【大】,蔣【宮】
由【大】,自【明】【宮】
令【大】,今【宮】
與【大】,歟【宋】【宮】
飡【大】,食【宮】
冐【大】,胃【宮】
侯【大】,夏【宋】【元】【明】
吝【大】,悋【元】【明】
遇【大】,愚【宋】【元】【明】【宮】
想【大】,相【宮】
上【大】,上卷【宋】【宮】
標【CB】【麗-CB】,摽【大】(cf. K32n1068_p0542a17) 彩【大】,綵【麗-CB】 秩【大】,祑【麗-CB】 考【大】,孝【麗-CB】 捨【大】,舍【麗-CB】 未【CB】【麗-CB】,夫【大】(cf. K32n1068_p0549a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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