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薩婆多毘尼毘婆沙
No. 1440

薩婆多毘尼毘婆沙卷第一

[11]總序戒法異名等

[12]秦言覺覺了一切法相故復次一切眾生長眠三界佛道眼既開自覺覺彼名為覺佛於一切法能一切[13]能得一切

問曰:「佛云何一切說為應時適會隨宜說為部黨相從而說法耶?」

答曰:「佛隨物適時說一切法後諸集法藏弟子以類撰之佛或時為諸弟子制戒輕重有殘無殘撰為律藏或時說因果相生諸結諸使及以業相集為阿毘曇藏為諸天世人隨時說法集為增一是勸化人所習為利根眾生說諸深義名中阿含是學問者所習說種種[14]禪法雜阿含是坐禪人所習破諸外道是長阿含。」

問曰:「佛若一切說者有經云:『佛坐一樹下捉一枝葉問弟子曰:「此枝葉多樹上葉多?」白佛:「樹上葉多。」佛言:「我所知法如樹上葉所說法如手中葉。」』云何言佛一切說耶?」

答曰有別相一切總相一切今言別相一切有言佛能一切說但眾生不能一切盡受佛非不能說有言應云一切知直云說也不得言一切。」

問曰:「若佛知而能說聲聞辟支佛亦知而能說何不稱佛耶?」

答曰:「不爾佛知說俱盡聲聞辟支佛知說於法有所不盡復次佛解一切法盡能作名二乘不能復次佛得無邊能無邊說二乘不能復次有共不共聲聞辟支佛所得共佛所得不共小乘所得三乘同知中乘所得二乘共知唯佛所得二乘不獨佛自知復次函大蓋亦大法相無邊佛以無邊智知彼無邊法二乘智有邊故稱知法相復次有根有義根者慧根義者慧所緣法佛根義俱滿慧所緣法無所不盡二乘根義二俱不滿復次佛得如實智名一切法相如實了故二乘知法不盡[1]兼有所不周是以不得稱如實知以是種種義故二乘不得稱佛陀。」

婆佉婆者不可以音轉可以義解義云世尊以能知一切對治法故復次世法言音不同世人自不相解佛悉知之故云世尊復次勒比丘亦云凡二凡夫自說得法或樂靜默或入禪定或以餘緣[A1]惜不說佛所得法以慈悲力故樂為他故復次云已破三毒故得稱世尊

問曰:「二乘亦破三毒何不名世尊耶?」

答曰:「二乘有退佛不退故退有三種果退不果退所用退果退者小乘三果退下果不退中乘二種若百劫習行成辟支佛不退若本是小乘三果作辟支佛則果有退佛果不退不果退者若向三乘人未得而退若比丘修三業懈墮不進凡所修習退而不懃名不果退也所用退者凡有所得法不現前用如佛十力小乘十智用一餘則不用如誦[2]言經若不誦時盡名所用退也乘不果退中乘亦有不果退佛無不果退於一切行中無不勤故二乘有所用退也則不定又云佛十力中用一不用[3]故名退也又云無不用退如誦二十萬言經人力[4]或一日二日誦訖佛能即時誦十力亦爾用能即用無障礙故無不用退又云佛無不用退如著泥洹僧時不直爾著如凡人法皆為利眾生故凡所用有益則用無益則不用非不能用故無不用退也[5]各有所解而云不可定也佛意不可思議。」

問曰:「小乘何故三果退果不退?」

答曰:「三果以曾得故退下果未曾得故不退如人飢得美食久則不忘此義亦爾又云下果忍作無礙道智作解脫道果智作無礙道智作解脫道故退又云諦道無退思惟道有退淨不淨想斷結故惟道有逼迫見諦道無逼迫[A2]結見理思惟生故逼迫不退也有云見諦智力強如大梁[6]思惟智弱故退也有云見諦欲界忍智二心能斷九品上界忍智二心斷七十二品結盡無色界故不退也以是義故獨名世尊也復次佛習氣盡二乘習氣不如牛[7]比丘常作牛呞以世世牛中來如一比丘雖得漏盡而常以鏡自照以世世從[8]女中來故如一比丘常跳[9]躑閣以世世獼猴中來故不得名世尊。」

凡言如是我聞者佛在世時言我聞為是滅後?」

答曰佛自說法何由言聞是滅後也撰法藏者言我聞。」

佛二十年中說法阿難不聞何得言我?」

答曰:「[10]天語阿難有云佛入世俗心令阿難知有云從諸比丘邊聞有云阿難從佛請願[11]佛莫與我故衣莫令人請我食我為求法恭敬佛故侍佛所須不為衣食比丘晨暮二時得見世尊莫令我爾令我欲見便見有佛二十年中所說法盡為我說。」

:「二十年中所說多何由可說?」

答曰:「巧方便能於一句法中演無量法能以無量法為一句佛粗示其端緒阿難盡得以智速利強持力故。」

八萬法藏者又云如樹根鬚枝葉多名為一樹佛為一眾生始終說法名為一藏如是八萬有云佛一坐說法名為一藏如是八萬有云十六字為半偈三十二字為一偈如是八萬有長短偈[12]十二字為一偈如是八萬有云如半月說戒為一如是八萬有云佛自說六萬六千偈為一如是八萬有云佛說塵勞有八萬法藥亦有八萬名八萬法藏

問曰:「契經阿毘曇不以佛在初獨律誦以佛在初。」

答曰:「以勝故佛獨制故如契經中諸弟子說法有時如釋提桓因自說布施為第一何以故我以施故得為天王所願如意佛言如是有時化作化佛化佛說法律則不爾一切佛說是故以佛在初有如契經隨處隨決律則不爾屋中有事不得即結必當出外若白衣邊有必在眾結若聚落中有事亦在眾結若於五眾邊有事必當比丘比丘尼邊結是以佛在初。」

毘耶離者或有國以王為名或以地為稱或以城為號此國以龍名目

迦蘭陀聚落者以鳥名之有云聚落主名

須提那父母求請神祇得故名曰求得

富貴者[1]有二種一眾生類二非眾生類非眾生類者多有金銀七寶倉庫財帛田疇舍宅生類者奴婢僕使象馬牛羊村落封邑名富貴者或為村主或有德美人所宗重言貴也多財種種成就自歸三寶受三歸法

問曰:「三歸以何為性?」

有論者言三歸是教教性受三歸時胡跪合掌口說三歸是名身口教若淳重心有身口無教是謂教無教也有云三歸是三業性身口意業有云三歸是善五陰以眾生善五陰為三歸以三寶為所所歸以救護為義譬如有人有罪於王投向異國以求救護異國王言:『汝求無畏者莫出我境界莫違我教必相救護。』眾生亦繫屬於魔有生死過罪歸向三寶以求救若誠心三寶更無異向不違佛教於魔邪惡無如之何如昔有一鴿為鷹所追入舍利弗影戰懼不安移入佛影泰然不怖大海可移此鴿不動所以爾者佛有大慈大悲舍利弗無大慈大悲佛習氣盡舍利弗習氣未盡佛三阿僧祇劫修菩薩行舍利弗六十劫中修習苦行以是因緣鴿入舍利弗影中猶有怖畏入佛影中而無怖畏。」

問曰:「若歸向三寶能除罪過息怖畏者提婆達多亦歸依三寶以信出家受具足戒而犯三逆墮阿鼻獄?」

答曰:「凡救護者救可救者提婆達多罪惡深大兼是定業是故叵救。」

問曰:「若有大罪佛不能救若無罪者不須佛救云何三寶能有救護?」

答曰:「提婆達多雖歸三寶心不真實三歸不滿常求利養名聞自號一切智與佛共競以是因緣三寶雖有大力不能救也如阿闍世王雖有逆罪應入阿鼻以誠心向佛故滅阿鼻罪入黑繩地獄如人中七日重罪即盡是謂三寶救護力也。」

問曰:「若調達罪不可救者又經云:『若人歸依佛者不墮三惡道。』是義云何?」

答曰:「調達以歸三寶故雖入阿鼻獄受苦輕微亦時得暫息有如人在山林曠野怖畏之處若念佛功德怖畏即滅是故歸依三寶救護不虛也寶於四諦中何諦所攝於二十二根中何根所攝於十八界中何界所攝十二入中入所攝於五陰中何陰所攝三寶於四諦二諦所攝根中三根所攝未知根已知根無知根十八界中三界所攝意界意識界十二入中意入法入所攝五陰中無漏五陰所攝佛寶於四諦中道諦少入法寶於四諦中盡諦所攝僧寶於四諦中道諦少入佛寶於二十二根中無知根所攝法寶是盡無為故非根所攝僧寶二十二根中無漏根所攝佛寶於十八界中意界意識界法界少入十二入中意入法入少入五陰中無漏五陰少入法寶於十八界中法界少入十二入中法入少入法寶非五陰所攝也是有為法寶是無為故僧寶於十八界中識界法界少入十二入中意入法入少入陰中無漏五陰少入。」

問曰:「歸依佛者為歸依釋迦文佛為歸依三世佛耶?」

答曰:「歸依三世佛以法身同故若歸依一佛則是歸依三世諸佛以佛無異故又云若歸依三世諸佛者有諸天自說:『我是迦葉佛弟子我拘留孫佛弟子。』如是七佛中各稱我是某佛弟子以是因緣正應歸依一佛不應三世佛又云不應爾也何以故毘沙門經毘沙門王歸依三寶歸依過去未來現在佛。』以是義故應歸依三世諸佛。」

問曰:「若爾者如諸天各稱某甲佛弟子此義云何?」

答曰諸天所說何足以定實義有諸天各稱一佛為師亦歸依三世諸佛直以一佛為證耳。」

問曰:「何所歸依名為歸佛?」

答曰:「歸依語迴轉一切智無學功德。」

問曰:「為歸依色身依法身耶?」

答曰:「歸依法身不歸依色身不以色身為佛故也。」

問曰:「若色身非佛者何以出佛身血而得逆罪?」

答曰:「以色身是法身器故法身所依故若害色身則得逆罪不以色身是佛故得逆罪也。」

歸依法者[2]依名歸依法?」

答曰:「歸依語迴轉斷欲無欲盡諦涅槃是名歸依法也。」

問曰:「為歸依自身盡處他身盡處?」

答曰:「歸依自身盡處亦他身盡處是歸依法。」

問曰:「若歸依僧者何所歸依?」

答曰:「歸依語迴轉良祐福田聲聞學無學功德是名歸依僧。」

問曰:「為歸依俗諦僧為歸依第一義諦僧若歸依第一義諦僧者佛與提謂波利受三自歸不應言:『未來有僧汝應歸依第一義諦僧常在世間故。』」

答曰以俗諦僧是第一義諦僧所依故言未來有僧汝應歸依有欲尊重俗諦僧故如是說自說一切諸眾中佛眾為第一譬如從乳出從酪出[1]從酥出醍醐醍醐於中最勝最妙最為第一佛弟子眾亦復如是若有眾僧集會是中必有四向[2]得無上福田於一切九十六種中最尊最上無能及者是故言未來有僧汝應歸依不傷正義也。」

問曰:「佛亦是法法亦是佛僧亦是法正是一法有何差別?」

答曰:「雖是一法以義而言有種種差別以三寶而言無師大智及無學地一切功德是謂佛寶盡諦無為是謂法寶聲聞學無學功德智慧是謂僧寶以法而言[3]無學是謂佛寶盡諦無為非學非無學法是名法寶聲聞學無學法是名僧寶以根而言是無知根法寶非根法也僧是三無漏根諦而言佛是道諦少入法寶是滅諦僧是道諦少入以沙門果而言佛是沙門法寶是沙門果僧是沙門法寶是沙門果以婆羅門而佛是婆羅門法寶是婆羅門果僧是婆羅法寶是婆羅門果以梵行而言佛是梵行法寶是梵行果僧是梵行法寶是梵行果以因果而言佛是因法寶是果僧是因法寶是果以道果而言佛是道法寶是道果僧是法寶是道果佛以法為師佛從法生法是佛母佛依法生。」

問曰:「佛若以法為師者於三寶中何不以法為初?」

答曰:「法雖是佛師而法非佛不弘所謂道弘由人也是以佛在初。」

問曰:「若受三歸或時先稱法寶後稱佛者成三歸不?」

答曰:「若無所曉知說不次第者自不得罪得成三歸若有所解故倒說者得突吉羅亦不成三歸。」

問曰:「若稱佛及法不稱僧者成三歸不若稱法僧不稱佛寶成三歸不若稱佛僧不稱法寶成三歸不?」

答曰:「不成三歸。」

問曰:「若不受三歸得五戒若不受三歸得八齋不若不受三歸得十戒不若不白四羯磨得具戒不?」

答曰:「一切不若欲受五戒先受三歸受三歸竟爾時已得五戒所以說五戒名者欲使前人識五戒名字故白四羯磨竟已得具戒所以說四四墮十三僧殘者但為知故說也有言受三歸竟說不殺一戒爾時得戒所以說一戒得五戒者為能持一戒五戒盡能持故以五戒勢分相著故兼本意誓受五戒故受五戒竟然後得戒於諸說中受三歸已得五戒者此是定義如白四羯磨法若受八若受十戒如五戒說若五戒十戒八戒受三歸便得戒若受具戒要白四羯磨而得具戒不以三歸也凡具戒者功德深重不以多緣多力無由致得是故三師十僧白四羯磨而後得也五戒八戒十戒功德力少是故[4]受三歸即便得戒不須多緣多力受具[5][6]但說四波羅夷十三僧殘不說餘篇耶此二篇戒最是重者一篇戒若犯[7]不起[8]篇雖起難起若波利婆沙摩那[9]二十眾中而後出罪若難持而能持者餘易持戒不須說也是故但說二篇不說餘篇。」

問曰:「是波羅提木叉戒是無漏戒是禪戒?」

答曰:「非無漏戒亦非禪戒此波羅提木叉若佛在世則有此戒佛不在世則無此戒禪無漏戒若佛在世若不在世一切時有羅提木叉戒從教而得禪無漏戒不從教得波羅提木叉[10]從他而得禪無漏戒不從他[11]羅提木叉戒不問眠與不眠善惡無記一切時有禪無漏戒必無漏心中禪心中有戒餘一切心中無也波羅提木叉戒但人中有禪無漏戒人天俱有波羅提木叉戒但欲界中有禪戒無漏戒欲色界俱有無色[12]成就無漏戒波羅提木叉戒但[13]佛弟子有禪戒外道俱有。」

問曰:「優婆塞五戒幾是實罪幾是遮罪?」

答曰:「四是實罪飲酒一戒是遮罪飲酒所以得與四罪同類結為[14]戒者以飲酒是放逸之本[15]能犯四戒如迦葉佛有優婆塞以飲酒故邪婬他婦盜他雞殺他人問言:『何以故爾?』答言:『不作以酒亂故一時能破四戒。』又以飲酒故能犯四逆[16]不能破僧耳雖非宿業有狂亂報以飲酒故迷惑倒亂猶若狂人以飲酒故廢失正業坐禪誦經佐助眾事雖非實罪以是因緣與實罪同[1]。」

問曰:「優婆塞戒但於眾生上得戒非眾生上亦得戒不但於可殺可盜可婬可妄語眾生上得戒耶若於不可殺不可婬不可盜不可欺誑眾生亦得戒耶?」

答曰:「於眾生上得四戒於非眾生上得不飲酒戒若眾生可殺不可殺可盜不可盜可婬不可婬可妄語不可妄語一切得戒下至阿鼻地獄上至非想處及三千世界乃至如來一切有命之類盡得此四戒以初受戒時一切不殺切不盜一切不婬一切不妄語無所限齊是故一切眾生上無不得戒凡受戒法與說法引導開解令於一切眾生上起慈愍既得增上心便得增上戒夫得戒法一切眾生上各得四戒四戒差別有十二戒於一切眾生上不殺不盜不婬不妄語凡起四惡有三因緣一以貪故起二以瞋故起以癡故起於一切眾生上有十二惡[2]惡故得十二善戒色也一切無邊眾生上亦復如是後有百萬千萬阿羅漢入於涅槃先於此阿羅漢上所得戒始終成就不以羅漢泥洹故此戒亦失也得不飲酒戒時此一身始終三千世界內一切所有酒上咽咽得戒色以受戒時一切酒盡不飲故設酒滅盡戒常成就而不失也

先受戒時於一切女人上三瘡門中得不婬戒而後取婦犯此戒?」

答曰:「不犯所以爾者本於女上得不邪婬今是自婦以非邪婬故不犯此戒以此語一切同爾以八戒十戒眾生非眾生類戒亦如是二百五十戒一切眾生上各得七以義分別有二十一戒如一眾生上起身口七惡凡起此惡有三因緣一以貪故起二以瞋故起三以癡故起以三因緣起此七三七二十一惡反惡心得戒一眾生上得二十一戒[3]一切眾生上亦復如是有五種如一種子中破一粒麥一粒粟斷一根果[4]一枝葉隨所破所斷各得一罪隨所得罪處反罪得戒得爾所戒本受戒時不殺一切草木一切草木上盡得戒色如不掘地戒一微塵上得一戒色三千世界下至金剛地一一微塵上得一戒色亦復如是二百五十戒中若眾生非眾生類上得戒多少以義而推可以類解得戒時一時一一戒上得無量戒如一不殺戒一眾生上各得三戒凡殺法以三因緣故殺一以貪故二以瞋故以癡故殺[5]殺得三戒色若以貪故殺一人者於一人上三不殺戒中但犯一不殺二不殺戒不犯一切眾生上一切不犯犯此一戒得波羅夷以罪重故譬如穿器不受道水不能得沙門四果故名非沙門犯一戒已毀破受道器名波羅夷後更殺人得突吉羅實罪雖重無波[6]夷名以更無道器可破故而此比丘故名破戒比丘不名非比丘也以此義推可一時得無量戒不可一時盡犯也而得一時捨戒也凡破戒法若破重戒更無勝進後還捨戒後更受者不得戒也如破八戒中重戒更受八戒若受五戒若受十戒若受具戒兼禪無漏戒一切不得若破五戒中重戒若更受八戒十戒并禪無漏戒一切不得若破五戒中重戒欲捨五戒更受戒者無有是處若捨戒已更受五戒若受八戒十戒具戒并禪無漏戒一切不得也若破十戒具戒中重戒者若欲勝進若欲捨戒還受戒者如五戒中說。」

:「禪戒無漏戒波羅提木叉戒於三戒中何戒為勝?」

答曰:「禪戒無漏戒為勝有云波羅提木叉戒勝所以爾者若佛出世得有此戒禪戒無漏戒一切時有於一切眾生非眾生類得波羅提木叉戒禪戒無漏戒但於眾生上得於一切眾生上慈心得波羅提木叉禪戒無漏戒不以慈心得也夫能維持佛有七眾在世間三乘道果相續不斷以波羅提木叉為根本禪無漏戒不爾是故於三[7]中最為殊勝初受戒時白四羯磨已成就[8]戒色始一念戒色名業亦名業道第二念已後所生戒色但是業非業道以爾者初一念戒色思願滿足以思通故思業道以前戒色為因故後戒色任運自是故但名業非業道初一念戒有教有無後次第生戒但有無教無有教也初一念戒亦名為戒亦名善行亦名律儀後次續生戒亦有此三義。」

問曰:「三世中何世得戒?」

:「現在一念得戒過去未來是法非眾生不得戒現在一念是眾生故得戒亦有此三。」

問曰:「為善心中得戒為不善心中為無記心中為無心中得戒耶?」

答曰:「一切盡得先以善心禮僧足已受衣鉢[9]和上問清淨[10]受戒胡跪合掌白四羯磨已相續善心戒色成就是謂善心中得戒若先次第法中生善心起諸教業白四羯磨時或起貪欲瞋恚等諸不善念於此心中成就戒色是名不善心得戒也以本善心善教力故而得此戒非不善心力也先以善心起於教業白四羯磨時或睡或眠或於眠心而得戒色是名無記心中而得戒也先以善心起於教業白四羯磨時入滅盡定即於爾時成就戒色是名無心中而得戒也。」

問曰:「若白衣不受五戒受十戒得戒不?」

答曰:「一時得二種戒得優婆塞戒得沙彌戒若不受五戒十戒直受具戒一時得三種戒。」

問曰:「若受具戒一時得三種戒者何須次第先受五戒次受十戒後受具戒耶?」

答曰:「雖一時得三種戒[1]習佛法必須次第先受五戒以自調伏信樂漸增次受十戒[2]受十戒善心轉深次受具戒是次第得佛法味好樂堅固難可退敗如游大海漸漸深入入佛法海亦復如是若一時受具戒者既失次第又破威儀復次或有眾生應受五戒而[3]道果或有眾生因受十戒而得道果以是種種因緣是故如來說此次第若先受五戒次受十戒受十戒時亦成就二戒五戒十戒[4]學戒已次受具戒具戒時成就三種[5]五戒十戒具戒七種受戒中唯白四羯磨戒次第三時得餘六種受戒但一時得無三時次第得也若一時得三種戒若欲捨時若言:『我是沙彌非比丘。』即失具戒二種戒在五戒十戒若言:『我是優婆塞非沙彌。』即失十戒五戒在若言:『在家出家一切盡捨我是三歸優婆塞。』三種一時盡不失三歸若次第得三種戒捨法次第如一時得戒中說。」

若先受優婆塞五戒後出家受十戒捨五戒不?」

答曰:「不捨但失名失次不失戒也失優婆塞名得沙彌名失白衣次第得出家次第。」

若沙彌受具足戒時失十五戒不?」

答曰:「不失但失名失次第不失戒失沙彌名得比丘名失沙彌次第得比丘次第始終常是一戒而隨時受名譬如樹葉春夏則青秋時則黃冬時則白隨時異故樹葉則異而始終故是一葉戒亦如是常是一隨時有異有如乳醍醐四時差別雖隨時有異而故是一乳也戒亦如是雖三時有異戒無異也。」

問曰:「凡受優婆塞戒設不能具受五戒若受一戒乃至四戒受得戒不?」

答曰:「不得。」

若不得者有經說:『有少分優婆塞多分優婆塞滿分優婆塞。』此義云何?」

答曰所以作是說者欲明持戒功德多少不言有如是受戒法也。」

問曰:「若受一日二日乃至十日五戒得如是受不?」

答曰:「不得佛本制戒各有限齊若受五戒必盡形受若受八戒必一日一夜是故不得異也夫白四羯磨戒有上中下五戒是下品戒十戒是中品戒戒是上品戒又五戒中亦有三品若微品心受戒得微品戒若中品心[6]得中品戒上品心受戒得上品戒十戒具戒亦各有三如五戒說若微品心受戒得五戒已後以中上品心受十戒者先得五戒更無增無勝於五戒外乃至不非時食等殘餘五戒得增上五戒先得五戒仍本微品也即先微品五戒更無增無勝仍本五戒自五戒外一切諸戒以受具戒時心增上故得增上戒是義推波羅提木叉戒無有重得以次第而五戒是微品十戒是中品具戒是上品以義而推亦可以上品心得五戒是上品戒中品心得十戒是中品戒下品心得具戒是下品戒以是義故隨心有上中下得戒不同無有定限也若先請[7]和上受十戒時和上不現前亦得十戒若受十戒時和上死若聞知死受戒不得若不聞死受戒得戒若白四羯磨受具足戒和上不現在前不得受戒以僧數不滿故若僧數滿設無和上得受戒。」

問曰:「五戒優婆塞得販賣不?」

答曰:「聽販賣但不得作五業一不販賣畜生以此為業若自有畜生直賣者聽但不得賣與屠二者不得販賣弓箭刀[8]以此為業自有者直聽賣三者不得沽酒為業若自有者亦聽直賣四者不得[9]油為業以油多殺蟲故天竺法爾自罽賓[10]來麻中一切無若無蟲處[*]油無過也五者不得作五大色染為業以多殺蟲故洛沙等外國染法多殺諸蟲是故不聽謂秦地染青法亦多殺墮五大染數。」

問曰:「夫以齋法過中不食有九法何故八事得名?」

答曰:「齋法以過中不食為體以八事[11]成齋體共相[12]名八[*]齋法是故言八齋不云九也若受八戒於七眾中為在何眾雖不受終身戒有一日一夜戒故應名優婆塞有云若名優婆塞無終身戒若非優婆塞有一日一夜戒但名中間人。」

問曰:「若七眾外有波羅提木叉戒不?」

答曰:「八齋是以是義推若受八戒在七眾也受八齋法應言一日一夜不殺令言語決絕莫使與終身戒相亂[1]。」

:「受八戒法得二日三日乃至十日一時受?」

答曰:「佛本制一日一夜不得過限若有力能受一日過已次第更受如是隨力多不計日數也夫受齋法必從他受於何人邊受五眾邊已受八戒若鞭打眾生齋不清雖即日不鞭打眾生若待明日鞭打眾生亦不清淨以要而言若身口作不威儀事雖不破齋齋不清淨設身口清淨若心起貪欲覺瞋恚覺惱害覺亦名齋不清淨雖身口意三業清淨若不修六念亦名齋不清淨受八戒已精修六念是名齋清淨有經說作閻浮提王於閻浮提中一切人民金銀財寶於中自在雖有如是功德以八齋功德分作十六分閻浮提王功德於十六分中不及一分所謂最後清淨八齋也若人欲受八齋先恣情女色或作音樂或貪飲[2]種種戲如是等放逸事盡心作已而後受齋不問中前中後盡不得齋若本無心受齋而作種種放逸事後遇善知識即受齋者不問中前中後一切得齋若欲受齋[3]以事難自礙不得自在事難解已而受齋者不問中前中一切得齋。」

問曰:「若欲限受晝日齋法不受夜齋得八齋不若欲受夜齋不受晝齋得八齋不?」

答曰:「不得所以爾者佛本聽一日一夜齋法以有定限不可違也。」

問曰:「若不得者如皮革中說億耳在曠野[A3]諸餓鬼種種受或晝則受福夜則受罪或夜則受福晝則受罪所以爾者以本人中晝受齋法夜作惡或夜受齋法晝作惡行是以不同此義云何?」

答曰:「凡是本生因緣不可依也此中說非是修多羅非是毘尼不可以定義也此是迦旃延欲度億耳故作變化感悟其非是實事若受齋已欲捨齋者[4]必要從五眾而捨齋也若欲食時趣語一人齋即凡得波羅提木叉戒者以五道而言唯人道得戒餘四道不得如天道以著樂深重不能得戒如昔一時大目揵連以弟子有病忉利天以問耆婆正值諸天入歡喜園爾時目連在路側立一切諸天無顧看者耆婆後顧見目連向舉一手乘車直過目連自:『此本人間是我弟子而今受天福以著天樂都失本心。』即以神力制車令住耆婆下車禮目連足目連種種因緣[5]其不可婆答目連曰:『以我人中為大德弟子是故舉手問訊頗見諸天有爾者不生天[6]著樂染心不得自在是使爾耳。』目連問耆婆曰弟子有病當云何治?』耆婆答曰:『唯以斷食為。』有時目連勸釋提桓因:『佛世難值何不數數相近諮受正法?』帝釋欲解目連意故遣使勅一天子令來反覆三喚猶故不來此一天子唯有一婦有一伎樂以染欲情深雖復天王命重不能自割後不[7]已而來帝釋問曰:『何故爾耶?』即以實而對帝釋白目連曰此天子唯有一天女一妓樂以自娛樂不能自割況作天王種種宮觀無數天女[8]陀食自然百味百千妓樂以自娛樂視東[9]西雖知佛世難遇正法難聞而以染樂纏縛不得自在知可如何?』凡受戒法以勇猛心自誓決斷然後得戒諸天著樂心多善心力何由得戒餓鬼以飢渴苦身心焦然獄無量苦惱種種楚毒心意著痛無緣得戒畜生中以業障故無所曉知無受戒法雖處處經中說龍受齋法以善心故而受八齋一日一夜得善心功德不得齋也以業障故以四天下而言[*]三天下閻浮提瞿耶尼婆提及三天下中間海洲上人一切得戒瞿耶尼[10]佛遣賓頭盧往彼大作佛事有四部眾東方亦有比丘在彼而作佛事有四部唯欝單越無有佛法亦不得戒以福報障并愚癡故不受聖法有四[11]一男二女三黃門四二根四種人中唯男女得戒二種人不得戒黃門二根如是男女中若殺父殺阿羅漢出佛身血破僧輪污比丘尼賊住越濟人斷善根如是等人盡不得戒大而觀[12]佛法者蓋不足言若天若龍若鬼神若欝單[13]若不男二根種種罪人盡得受三歸也。」

問曰:「三世諸佛得戒等不?」

答曰:「不等凡得戒者於眾生非眾生類上得戒而一佛出世度無量阿僧祇眾生入無餘涅槃後佛出世於此眾生盡不得戒如是諸佛先後得戒各各不等如迦葉佛度無數阿僧祇眾生入無餘涅槃而迦葉佛於此眾生盡皆得戒釋迦文佛於此眾生盡不得戒一切諸佛有三事等一者行等二者法身等三度眾生等一切諸佛盡三阿僧祇劫修菩薩行盡具五分法身十力四無所畏十八不共法盡度無數阿僧祇眾生入於泥洹。」

問曰:「經云一佛出世度九十那由他眾生入於泥洹。』以言無數阿僧祇眾生耶?」

答曰:「此經說一佛出世度九十那由他眾生者但云從佛得度者有爾所眾生而眾生或自從佛得度或從佛弟子或遺法中而得度者言九十那由他眾生直佛邊得度者統而言之無數阿僧祇眾生入無餘泥洹三世諸佛三事盡等而得戒不等。」

問曰:「惡律儀戒眾生類非眾生類上得[1]能以不能盡得戒不?」

答曰:「但於眾生上得惡律儀戒非眾生類上不得惡律儀有云但於能殺眾生上得惡戒不可殺眾生上不得惡戒有云可殺不可殺眾生上得惡戒如屠兒殺羊常懷殺心作意殺羊無所齊限設在人天中今者不殺而受生展有墮羊中理是故於一切眾生盡得惡十二惡律儀亦如是十二惡律儀者一者屠羊二者魁膾三者養猪四者養雞五者捕六者獵師七者網鳥八者捕蟒九者呪十者獄吏十一者作賊十二者王家常差捕賊人是為十二惡律儀[2]皆不離惡律儀也惡律儀戒有三時捨死時欲愛盡受律儀戒時如受三歸時始初一說即捨惡戒第二第三說時即得善戒。」

問曰:「善戒人作惡戒人時何時捨善戒得惡戒?」

答曰:「說言我[3]屠兒即捨善戒第二第三說我作屠兒即得惡戒又云隨何時捨善戒即得惡若善戒人未自誓作屠兒但以貪利養屠兒作殺害事爾時名犯善戒未捨善戒得惡戒必自誓作屠兒而得惡戒若受惡戒自誓便得不從他受若欲受一日二日乃至十日一年二年惡律儀戒隨誓心久近隨意即得所以爾者以是惡法順生死流無勝進是故隨心即得不同善律儀也。」

薩婆多毘尼毘婆沙卷第一

(失譯…錄)八字【大】*,〔-〕【聖】*
人名【大】*,〔-〕【宋】【元】*
秦【大】*,三秦【宋】*【元】*【明】*
(總序…等)七字【大】,〔-〕【宋】【元】【明】【聖】
陀【大】,馱【宋】【元】【明】【聖】
知【大】,〔-〕【聖】
隨【大】,〔-〕【宋】【元】【明】
深【大】,源【宋】【元】【明】
萬【大】,方【聖】
九【大】,力【元】
劣【大】,方【聖】
雖【大】,退雖【宋】【元】【明】【聖】
鎮【大】,珍【聖】
呞【大】,咽【聖】
婬【大】,淫【明】
棚【大】,枰【宋】【元】【聖】
云諸【大】,有云【聖】
願【大】,〔-〕【聖】
三【大】,四【宋】【元】【明】【聖】
富【大】,當【聖】
所【大】,以【明】
酥【大】下同,蘇【宋】【聖】下同
四【大】,〔-〕【聖】
師【大】,歸【宋】【元】
若【大】,名【聖】
已【大】,也【宋】【元】【明】
以【大】,以故【宋】【元】【明】【聖】
永【大】,互【宋】【元】【明】,牙【聖】
二【大】,三【聖】
埵【大】,捶【聖】
戒【大】,〔-〕【宋】【元】【明】【聖】
波【大】,又波【宋】【元】【明】
界【CB】【麗-CB】【聖】,戒【大】(cf. K24n0941_p0596b15)
佛【大】,〔-〕【宋】【元】【明】
五【大】,〔-〕【宋】【元】【明】【聖】
也【大】,〔-〕【宋】【元】【明】,耶【聖】
唯【大】*,惟【宋】*【元】*【明】*
例【大】,列【宋】【元】【明】【聖】
反【大】,返【宋】【元】【明】【聖】
色【大】,五【聖】
摘【大】,𢵮【聖】
反【大】,及【聖】
羅【大】,罪【聖】
界【大】,戒【宋】【元】【明】【聖】
戒色【大】,色戒【宋】【元】【明】【聖】
和上【大】,和尚【明】
乞【大】,已【宋】【元】【明】【聖】
深【大】,染【宋】【元】【明】【聖】
既【大】,即【聖】
得【大】,復【聖】
學戒已【大】,〔-〕【宋】【元】【明】【聖】
戒【大】,戒學戒已次受具戒受具戒時成就三種戒【聖】
受【大】,受戒【明】
和上【大】下同,和尚【宋】下同【元】下同【明】下同
杖【大】,仗【聖】
壓【大】*,押【聖】*
已【大】,以【聖】
助【大】,照【聖】
支【大】*,枝【聖】*
也【大】,〔-〕【宋】【元】【明】
噉【大】,敢【聖】
而【大】,面【聖】
不【大】,〔-〕【宋】【元】【明】
責【大】,嘖【聖】
上【大】,以【宋】【元】【明】【聖】
獲【大】,應【聖】
須陀食【大】,食須陀【聖】
忘【大】,忌【宋】
佛遣【大】,弗婆提【宋】【元】【明】【聖】
種【大】,種人【宋】【元】【明】
愛【大】,受【宋】【元】【明】【聖】
越【大】,曰【聖】
耶【CB】【宋】【元】【明】,那【大】
蠶【大】,活【宋】【元】【明】,虫【聖】
作【大】,即【宋】【元】【明】【聖】
秘【CB】【麗-CB】【磧-CB】,祕【大】(cf. K24n0941_p0612b14; Q23_p0208a12) 諦【CB】【麗-CB】,締【大】(cf. K24n0941_p0593a14) 見【CB】【麗-CB】,是【大】(cf. K24n0941_p0600a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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