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普光坦菴禪師語錄

大道廓然獨脫形表何緇何素聖何凡從上古尊宿握吹毛劍斷人命根惟臨濟一宗卓越常情十七傳為斷橋倫祖倫十一傳為徑山沖祖沖傳興善廣廣傳普明我金明介老和尚為普明嫡子傳法三十餘人瓶山次菴法兄其上首也普光坦菴峻禪師丰標天遍歷諸方在在推許師未肯諾最後至瓶山門下水乳相投遂受記莂余炙師儀範壁立萬仞聆師緒論穆然清風捧讀普光語錄》,大寶炬光燭九垓誰敢正眼覷著覷著則瞎卻渠眼余合掌稱慶曰斷橋一支將大振矣。」因力勸付梓一任含靈抱識橫咬豎嚼行見兒孫匝地正不可思議也

康熙庚戌孟秋丙辰空諸羅真性敬題

嘉興諸鄉紳請啟

伏以青天轟霹靂滹沱道出常情破院扇真風蠡水孤標遍界獅窟既無凡類曹源自爾流長恭惟
坦菴大和尚座下金陵毓秀鍾阜呈祥紹隆倫祖之真傳丕振車溪之嫡派瓶山室裏倒翻筋斗出羅籠檇李城南剷斷葛藤全正令久潛光於水邊林下立高風方現瑞於優缽羅華入廛垂手茲有普光勝原為古佛道場不遠南翁興善之宗猷且近鴛老普明之恢復巍然祖剎之間允矣法王之席時節已因緣匪偶()等久欽道範特發微誠析寸香而泥勒蕪語呂式瞻伏願高提祖印甘露門隨時施設洪開爐鞴辣手段卓絕諸方裂破墜香擲地之機緣播揚日擁扶桑之漏逗俾大根小莖法雨均霑而此界彼疆皇風一片臨楮無任屏企之至

 法末張天植 曹 溶 王 庭 朱茂時
   錢 江 莊 鏻 何元英 許宗渾
   李丹衷 姚原溈 陳 恂 張三省
   項玉筍 陳之遵 卜陳彝 濮 芬
   項 泰 袁定遠 黃 濤 金大起
   李新枝 黃士傑 仝頓首拜

眾文學請啟

伏以花開五葉式瞻庚嶺之輝教外單傳丕振鳧鐘之響法不孤起道在人弘恭惟
潛夫大和尚少室真傳滹沱嫡派蘊龍蟠虎踞之間瓊筏渡盡迷津接南岳敬畏之家風慧日重懸沙揭開斷橋倫祖之生面播揚車溪幻老之嘉聲印瓶山崇輝范里三千獅象隨高步詎曰非時萬里香雲擁法幢寧惟異地今茲普光禪剎實係古宿道特請大禪師移錫光臨烹佛煉祖紹隆從上之宗培毓雲礽之嫡乳唱彌高而和彌峻奚翅一世驚翥威鳳而奮祥麟直令千秋振響祐等向沾道味久飫麈談懷瓣香而泥首勒寸楮以瞻雲伏願俯鑒微忱慨俞飛錫毒鼓轟天髑髏迸而紅日當空獅王踞地狐犴消而清風遍界拄杖𨁝跳之家聲塵塵奉扶桑日出之公案剎剎掀翻將見祖道重興三草二木而法雨均霑宗乘丕暢此土他方而道風一貫肅此布陳顒候慈旆不宣

 法末呂嘉祐 顧 紳 駱雲程 施 博
   卜汝諧 周天澤 項微謨 陸 煐
   項水鏡 許振聲 施 璜 萬人望
   項吉士 李 潛 項 奎 羅開驎
   項具慶 陸 燾 萬民望 項嘉祚
   施鑒蘧 項 禹 卜 鼎 項穎思
   項觀國 萬世望 項穎異 譚有泌
   項官治 仝頓首拜

普光請啟

伏以十方調御光氣照於祇林雙桂昌榮芳枝接乎慧命生當末季代有傳人恭惟
坦菴大和尚覺海津梁名藍領袖系自江左水分白鷺洲邊化被漳南路繞蒼龍磯畔繼斷橋之高躅臨濟之宗風自從唱導海閩何幸錫飛檇李惟是普光禪寺僻處永豐本係寂寞之鄉夙望能仁之駕等投身蓮界未破迷途托業琪園猶粘世網平流薄無力撐持自非龍象蹴踏之才難副緇素皈依之敢申瓣香來投座下俯垂賜誨高樹法幢溯緣起於天福初載惟憑福德以遙臨推創始于道坦法師信藉坦翁而復振此法門之所係賴非勉強之所能伏望允從曷勝禱切

 法弟子陳大儒 張鳳翎 盛 洪 朱焜采
    聞名彰 周世傑 盛鴻儀 朱雲燾
    朱永泰 夏成文 夏成彥 於 煌

 本山弟子達賢 祖源 真默 祖仁 戒端
     正印 方慶 智正和南拜

坦菴禪師住嘉興普光寺語錄

康熙庚戌五月十九日師在精嚴寺受
闔郡紳衿諸大護法洎眾耆宿請住普光寺小參啟云:「者個有底喚作無盡藏頂王三昧有底喚作金剛秘密真言有底喚作護身符子今日在峻上座手但喚作賣水牯牛底文契何故從此拖犁拽耙去一向把住乾坤失色于今放行遍界生光且道住是放行是?」良久:「明眼人前卻成漏逗。」復舉:「五祖演禪師在海會受請:『三處住持只者滋味者回冤家難為迴避白蓮峰鼻孔海會山出氣。』」師云:「五祖鼻孔雖善出氣只不合使人東奔西走山僧又不然作住持說甚滋味既是冤家何須迴避幸有七尺烏去住自能出氣。」遂卓拄杖下座

師以六月六日進院

山門:「大解脫門今古洞開山僧到這裏不用強安。」拽拄杖便入

佛殿,「漱口三日吾不喜聞老姥不欲見調達常謗嗔。」遂展具云:「別人行處我不行。」便禮拜

伽藍,「我六通你五通恢張正法震懾波旬大家扶起破沙盆。」

祖堂,「二三四七逐隊成群西天此土換卻多少人眼?」

據室,「架箭拋毬擎叉舞劍多少大驚小怪未免鈍置煞人新普光無論凡來聖來只要照顧棒頭律律臨濟門下。」

當日嘉鎮府大廳洪護法設齋暨本山檀越耆舊大眾等請上堂師至座前拈疏云:「這便是二千餘年前靈山會上世尊親囑國王大臣底一則公案今日諸大護法重新拈出錦心繡口玉轉珠回光顯宗乘全彰聖諦大眾還委悉麼?」遂度表白云:「煩剖露。」宣畢指法座顧眾云:「不禮須彌王高步毗盧且道是甚麼人境界?」喝一喝便陞拈香云:「此一瓣端為祝延
大清世界主今上皇帝陛下欽願壽空芥城而不竭等剎海以無涯。」次拈香云:「此一瓣香奉為闔國審僚文資武列以及本郡各位尊官伏願股肱聖主柱石皇圖永護法幢長光佛日。」復拈香云:「此一瓣香根蟠劫石葉覆大千久經日炙風吹何啻三登九上八臂那吒捉不著千眼大悲覷不見今日對眾拈出耑為供養
臨濟正傳三十二世缾山堂上次菴本師老人用酬法乳設有個漢出來道:『既是捉不著覷不見因甚到這裏拈出?』但向他道:『事無一向且要共知。』」斂衣就座古林和尚白椎云:「法筵龍象眾當觀第一義。」師云:「一義諦亙古亙今普天匝地若到法兄椎下觀光是落三落四莫有向未發椎時薦得者麼?」乃云:「諸佛出興列祖降跡以至拈花面壁斷臂破顏總是以訛傳訛將錯就錯無非要汝諸仁各各識取者個第一且如何是第一義聻松篁拂漢梵宇排空鳥語花風清月朗頭頭上顯物物上明於斯會去自見堯風蕩蕩舜日熙熙海晏河清民康物阜且道法筵重法令初行一句又作麼生豐年野老謳歌日共喜嘉禾合穗生。」(謝辭不錄)復舉:「神鼎諲禪師開堂云:『會已具。』」師云:「喫水也須防噎。」僧俗已集師云:「試看靈山一會。」問答已畢師云:「閑言語當甚麼事?」佛法成辦師云:「瞞得阿誰只將此著上祝今上皇帝聖壽無疆。」師以拂子打圓相云:「山僧只將此著上祝今上皇帝聖壽無疆且道與古人相去多少?」遂揮拂子一下結椎云:「諦觀法王法法王法如是。」下座

當晚小參白仙上座纔出師便喝仙亦喝師云:「山僧一喝正令當行上座一喝意作麼生?」仙云:「斷橋流水端的是曹源。」師云:「許汝讚歎。」仙又喝師云:「者一喝沒有落處。」仙云:「某甲今日納個敗缺。」師云:「大眾證明。」乃云:「欲識佛性義當觀時節因緣時節若至其理自且道即今是甚麼時節?」眾無對師自代云:「皓月正當空。」復舉:「主峰法伯住龍淵晚參:『大凡整叢林宗旨莫不由此時節因緣時節若至如貧得寶。』」師云大眾還識者寶麼不是隋珠卞玉亦非隨色摩尼。」拈拄杖:「山僧這裏亦有一寶便在諸人分上皆不欠少但以塵蔽沙埋不能證得于今正是時節山僧要汝等個個得者寶去有麼有麼?」良久卓杖下座

次日到興善寺掃鴛祖塔拈香云:「三十年前鼓兩片遍界生風三十年後突出巴鼻全身入草今日特地瞻禮只為祖彌不了。」驀召眾云:「不肖孫與祖師相汝等作麼生?」良久:「切忌草草。」遂插香

闔山耆德設齋請上堂。「風生古殿雲列奇峰夏木鶯彫樑燕語頭頭祖意昭然觸處真機煥爾英靈到用力不多其或未然更資一路。」遂喝一喝復舉:「濟大師云:『我有時一喝如金剛寶劍有時一喝如踞地師子有時一喝探竿影草有時一喝不作一喝用。』」師云:「秖如山僧適纔一喝且道是金剛寶劍耶踞地師子耶探竿影草耶不作一喝用耶還會麼師子林中師子吼旃檀林內旃檀香。」下座

立兩序上堂以拂子打○云:「普光今日放開一孔了莫有著楔者麼縱饒著得恰好病僧也只許你一何故妙舞不應誇遍拍三臺須要大家催。」

三門眾檀越設齋請上堂:「仙上座纔禮拜。」師云:「日不答話。」仙挺身云:「者個是甚麼𠰚?」師云:「向汝道今日不答話。」仙佇思師便喝仙亦喝師云:「病僧一喝有賓有主上座一喝又作麼生?」仙云:「兩眼對兩眼。」師又仙云:「今日放過和尚。」師云:「莫謂拄杖不在。」自嚴庫頭問:「如何是萬法歸一?」師云:「柴米油鹽果品蔬菜。」:「如何是一歸何處?」師云:「汝須堅心照管。」頭禮拜云謝師答話。」師云:「切忌囫圇吞箇棗。」古節維那問:「孔子:『三十而立四十而不惑。』未審不惑箇什麼?」師云:「去摸索磬眼。」那云:「『五十而知天命。』且道天命作麼生?」師云:「一椎粉碎後即向汝道。」那擬議師便喝那云我今拶破虛空了幸採當陽得力機。」師豎拂子云:「採得者箇麼?」乃云:「連宵雷電交馳風霖大作炎蒸漸秋氣縱橫是汝諸仁總去靜處薩婆訶鼾然成熟那知山門外有一段奇特因緣且道是甚麼因緣有個維摩居士言:『我普光倉無粒米爨乏莖薪。』乃使無量無邊神通力涌身向虛空中現十八變直往上方過無量無邊世界到香積國中用無量無邊轉運力齎天廚飯還至我所卻問病僧:『我等以此無量無邊殊勝玅供飽飫僧伽未審還有福利也無?』病僧向他道:『端坐受供養施主常安樂。』是彼維摩生大歡喜踴躍而退大眾還知有者般奇特事麼?」揮拂子云:「堂喫飯去。」便下座

因事上堂:「金明師翁拈墜香問瓶山本師云:『無情如何說法?』山云:『和尚拄杖子𨁝跳去也。』明復勘問拈墜擲地叉手而立明拈墜置於几上山云:『無情說法竟。』明便休去。」師云:「大眾看他二老舉揚個事鍼鋒相拄水乳相投直得山河大地草木藂林悉放香光皆譚般若即我病僧本欲巖栖竇處遯跡過時不意遭他香氣勾引出來將些旃檀香沉水香海此岸香牛頭無價香華樹香果樹香末香塗香須曼那華香乃至妙法堂為諸天說法時香盡世所有一切之香一時委付於我既受委付山僧如何施設?」驀拈拄杖卓一卓:「即今薰卻天下人鼻孔去也且道他無情說箇什麼法?」久久拽杖便下座

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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